一掌震山河!
半數的靈氣全部在這一刻噴發而出,而路逸的手掌隻是微微一動,身後的持槍暴徒就被一股巨力震得倒飛出去,且後繼有力,直接撞到了其他落在後麵的兩個同伴。
陳會長目光驟然緊縮,他剛才絕對沒看清路逸的動作,就好像自己的手下是被隱形人一拳打飛的,而且這隱形人還需要有巨力。
路逸震飛了挾持他的混混後,馬上接住他掉落的手槍,毫不猶豫地指向在樓梯滾作一團的三人。
“砰!砰!砰!”
雷厲風行的三聲槍響,每一發子彈精地穿透了手下的額頭,從反擊到反殺,僅僅經曆了短短五秒鍾,蘇有光看得連眨眼的機會都沒有,人就死光了。
又是這種速度,快如閃電,令人應接不暇。
“你到底是什麽樣的怪物啊!”蘇有光瘋了似地喊叫道。
與他的無知不同,陳會長已經被震懾了。
敲山震虎,這個招式是敲山震虎啊!
內勁大成,此人絕對是內勁大成的至高手。陳會長目中驚駭無數,他之所以能在漢城白手起家,是因為他曾在武當山修行過一段時間,有一個能用氣勁隔山打牛的內勁大成師兄,不然曾經的漢城地頭蛇光榮幫豈能被他輕易征服?
一個內勁大成的強者,就能征服一座大州省會,可見武道高手的可怕之處。
正在他駭然的時候,一道人影忽然朝路逸衝殺過來,他正是已經絕了生欲的刀疤男子,舉著斬骨刀想要和路逸同歸於盡。
“哥哥!”
路雪在木椅上擔憂地驚呼道,閉上了美眸已經不敢再看接下來的景象。
可她閉眼了有十秒之久,也沒聽見哥哥的慘叫聲,她不由鼓起了勇氣抬起眼簾。
然後看見了讓她深感震撼,又歡興雀躍的一幕。
路逸接住了砍刀的刀身,而且,是用空下來的左手雙指捏住了沉重的斬骨刀。
空手接白刃。
刀疤男猙獰的醜臉上滿是瘋狂,他怎麽也想不到,路逸居然能在一個照麵間,用手指接住了接近百來斤力量的砍刀。
這樣無敵的人,你要怎麽去報仇?
“我說過,會讓你在悔恨中痛苦的死去。”路逸搖了搖頭,“你的性命我暫時不取,你也大可以試著找我報仇,但你要是對路雪再有非分之想,我會讓你的九族血脈盡數誅滅。”
路逸一邊說著,手指動用靈力,直接將不鏽鋼鑄造的斬骨刀硬生生掰得扭曲變形,成了一把歪頭刀。
看到這樣一幅恐怖的景象,刀疤男再也生不出半點反抗的心思,一臉頹然地跌坐在地上,曾經殺人無數的雙手捧住臉龐,竟然就當著陳會長的麵失聲痛哭起來。
陳會長已經被震驚都心生麻木了,他認定麵前這個看起來才上大學的年輕人,絕對是內勁已經修煉到登峰造極的絕頂強者,否則不可能做出電影中武打演員也很難辦到的事情。
這樣一位強者,是隻能供奉而不敢得罪的大佛啊!他區區漢城天安會,哪裏能容得下這等世外高人?那簡直就是在玷汙他,玷汙他武當山師兄的地位。
“輪到你了,大舅子。”
路逸不懷好意地朝蘇有光微微一笑,這笑容落在蘇有光眼裏,簡直如同電影猛鬼街裏的夢魘弗萊迪一樣恐怖。
他在地上爬滾著,但最終還是被路逸抓住,硬生生地往他嘴裏灌下大半瓶百草枯,任由那劇毒湧進蘇有光的上消化道,腐蝕著他身體中的每一個細胞。
路逸扔下了拚命用手指摳自己喉嚨的蘇有光,轉而過去幫路雪解綁。
“小雪,你身上還疼嗎?”
路逸察看了一下路雪手臂上的淤紅,問道。
“沒事的,哥哥。”路雪擦了一下眼角淚水,然後緊緊抱著路逸,“小雪沒事。”
“那行,咱們先回家吧。”
輕輕拍打著路雪的香肩,盡量安撫她餘驚未定的心情後,路逸拉著她的小手往樓梯下走去。
經過陳會長時,輕描淡寫地瞟了他一眼,這簡單的一道目光,讓陳會長如墜深淵般恐懼,直到路逸走後都沒敢晃動身子。
大概過了兩分鍾後,陳會長才像劫後餘生一樣長舒一口涼氣。
這回,真是撿了一條狗命啊。
陳會長心悸地看了還在掩麵啜泣的刀疤男一眼,心裏經過一段糾結,最終還是咬緊牙關,從西裝兜裏掏出一把92式手槍。
得罪了內勁大師的手下,留著也是個禍害。
“砰!”
在遠處親眼看著陳會長親手了結了大哥刀疤男,阿威心裏又驚又怕,擔心自己是下一個受害者。
可當陳會長的目光落到他身上時,卻說了句令他意想不到的話。
“你叫阿威對吧?上次加入天安會時,還是我給你複試的。”陳會長笑了笑,用手指著阿威說道,“你也看到,徐清瞞著我販賣毒品,綁架少女,已經嚴重違反了會規,我現在清理門戶,而洪幫卻群龍無首,所以……”
他頓了頓,道,“我現在升你做洪幫的代理紅棍,直至找到下任合適的紅棍。”
聞言,阿威如在夢中,可還是恭敬地點頭彎腰。
“謝陳會長,阿威定當不辱使命!”
“孺子可教。”
陳會長讚賞地頷首,隨機拿出手機給手下打了通電話,讓他們上來收拾屍體。
一切善後安排完畢,陳會長如同虛脫般鬆了口氣,正要下去坐車回家喝杯定魂酒冷靜一下時,西褲褲腳忽然被人抓住。
他回頭一看,是夥同刀疤男販毒的蘇家少爺蘇有光。
現在這位地產富二代失去了往日的飛揚跋扈,整個人就像條敗犬,披頭散發。
“陳會長,救我!”他嘴角溢出綠液,哀求道,“送我去最近的三甲醫院,我要洗胃。”
“蘇少,洗胃是治不了百草枯的,你已經喝下致死劑量了。”陳會長搖頭喟歎道,“百草枯這種農藥,一旦大量入體,除了用重金維持生命,沒有別的治療方法,除非……”
聽到他這句話的轉折點,蘇有光頹敗的俊臉上綻露出一抹對求生的渴望。
“除非什麽,您說啊!”
陳會長看了他一眼,出於可憐還是告訴他,“蘇少,我先勸您一句再說,這做人啊,要向韓信學習,能屈能伸,過身下之辱。”
“所以,我勸你想活命,就去找你那仇家登門道歉,畢竟他有可能得到了古武高人的真傳,年紀輕輕便成就內勁大成的武功,這在武學界裏就是奇跡一樣的人物。”
“他既然有信心給你種下百草枯,就有把握再把你治好,這隻是我的猜測,蘇少,你好自為之。”
說完,陳會長使勁擺開蘇有光的纏著,快步往爛尾樓下走去。
徒留蘇有光一人,神不守舍地待在三樓,狀若癡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