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混們舉刀不定,生怕路逸把自己當成目標,對他的激將法也無動於衷。
“怕什麽?你們都是傻子嗎?一個一個上?把他圍起來直接砍死啊!”
聽到刀疤男子的咆哮,混混們如夢初醒,這才意識到路逸已經處在他們的包圍圈中,隻要上去一人一刀就能讓他陰溝裏翻船。
十幾號混混們當即衝了上去,刀在前人在後,都把屁股撅著生怕被斷子絕孫。
“冥頑不靈。”
路逸搖了搖頭,隨意躲開了最近的一刀,身體驟然晃動,以他那肉眼都很難辨析的速度再在包圍圈中轉了一圈,就像閃電俠的光速龍卷風一樣。
當然,巔峰時期的路逸如果要和閃電俠比速度,後者還不及他的十分之一快。
幾乎在一瞬間,十幾號混混的頭顱死穴被路逸 打中,強大的力道直接讓他們當場斃命,所有人連發出慘叫的機會都沒有,像靈魂出竅一樣轟然倒地。
躲在遠處的阿威看到這副情景,西裝裏的背心讓冷汗浸濕,腿使不上半點勁來。
幸好他剛才沒有提刀上去,他們麵對的根本就不是人,而是天朝裏某種不知名的存在,神秘的存在。
“瘋了!都瘋了!”
刀疤男目瞪口呆地看著地上被一擊斃命的手下們,全身像被鬼魂纏上一樣,死於無形之中。
他現在突然就後悔自己為什麽要聽蘇有光的鼓動,把這男孩的妹妹綁架起來,他一個人就幹掉了十幾號人,還是在團團包圍之下,在一瞬間!比加特林還要恐怖的殺人速度。
他是外星人嗎?還是電影裏的不死魔頭?
“哥哥……好強。”
路雪在椅子上見證了哥哥秒殺了一群帶刀混混,這場麵比她在港島電影裏的功夫大俠還要壯觀。
煉丹大師,武林高手……哥哥到底還有多少重不為人知的身份?
路雪沒有心思去想,他隻知道,哥哥真的要把她救走了。
哥哥永遠是最厲害的!是蘇蘿她有眼無珠!
如果我不是妹妹就好了。路雪一臉惋惜。
解決了阻攔他的混混後,路逸緩緩走向刀疤男子,雖然他走的很慢,但是每一步都讓刀疤男子心髒震顫。
他不斷退後,卻依然被路逸如鬼魅般地接近,手掌像牢銬般鉗住了他的肩胛骨。
“在你虐待路雪的時候,我曾經發過一個賭上道心的毒誓。”路逸眼睛微眯,任憑刀疤男掙紮,繼續說道,“我跟天道打賭,我會用目前最惡毒的方法,讓你在悔恨和折磨中痛苦地死去。”
“求求你,饒了我……”刀疤男有淚不輕彈,但現在已經是涕泗橫流,他是真的怕死,不然也不會對路逸兄妹下殺手。
“饒你?我妹妹求饒的時候,沒見你心軟?”
路逸搖了搖頭,從口袋裏掏出一瓶墨綠色的農藥,遞到他麵前。
當刀疤男看到農藥上的標簽名後,整張臉都瞬間變得煞白如紙。
百草枯,一個在醫學界中象征著死神的名字。
它是一種農藥,對植物低毒,但是對人而言卻是無可救治的劇毒。
常有人說,百草枯一出,百草不生,任何一位急診科醫生,在急診和血液透析中心,就沒有見過喝下10毫升百草枯還能搶救過來的,一例都沒有。
這種農藥至今尚無解毒藥物,國內外也無急性百草枯中毒的診療方案和指南,它在16年時就被國內全麵禁止銷售和使用,因為它的出現雖然帶來了農作物除草的效率,卻也帶走了數以上千計的誤服患者。
服下一整瓶百草枯的人,和患有艾滋病晚期的人,是沒有區別的,死亡對他們來說,隻是短時間的問題。
“饒命!饒命啊!”
刀疤男看著眼前那瓶綠色瓶裝的墨綠藥水,狠辣的狼心就像被一座巨山 在地,生不起半點反抗的心思。
他是農村出生,見過不少和家人賭氣的村民用喝下百草枯來當威脅手段,假做的也就罷了,真的喝下百草枯的人,沒有一例幸存。
他們在患病期間,就像癌症晚期的病人,說話走路都有氣無力,仿佛在飲盡百草枯的那一瞬間,就被黑白無常勾走了半條魂魄,離下地獄隻剩十幾個時日。
這東西根本就不能當作農藥,而是原本就不該被發明出來的至毒之物。
路逸才不管他的求饒,捏住了刀疤男的嘴,單手扭開蓋子後,將堪稱無藥可救的劇毒灌進他的口中。
“咕嚕咕嚕……”
刀疤男震驚地飲下了百草枯,頭腦一片空白。
而蘇有光在旁邊看著,俊臉都失去了半點血色,眼前這個路逸哪裏是被他妹妹逼到走投無路的窩囊廢,壓根就是個慘無人道的殺人機器啊!
他再也坐不住了,繼續待在這個地方,鬼知道路逸會不會發神經也給他灌下那瓶毒藥。
於是蘇有光趁著路逸在強灌刀疤男的時候,往爛尾樓二層奪路而逃。
但他的一隻腳才剛踏出,耳邊就傳來了令他毛骨悚然的聲音。
“大舅子,你準備去哪?”路逸摁著他的肩膀,手裏搖晃著還剩下大半瓶的百草枯,“我看你嘴唇挺幹的,要不要來點潤潤口。”
蘇有光哆哆嗦嗦,因為恐懼感,聲音都銳利得像隻公鴨,“路逸,你不就是怨恨我妹妹退婚嗎?這樣,你可以入贅我們蘇家,媽那邊我來搞定!”
在他的視角,路逸心底應該還是羨慕衣食無憂的生活,而且他妹妹漂亮多金,迎娶金枝玉葉,應該是路逸從小到大的夢想吧?
而他之所以今天偏激,也是因為夢想被剝奪,失去尊嚴才做出了如此暴行,他想要什麽給他就行。
“你覺得我看得上你們蘇家那點家業?還有你婊子一樣卑賤的妹妹?”路逸嗤笑一聲,“能讓我放在眼裏的,在這個星球上,隻有我的家人,你們,狗屁不如!”
“路逸!你,你悠著點,我們蘇家在漢城人脈無數,你要是敢動我,全家都得火……唔!”
蘇有光驚恐,他的嘴巴被路逸用手鉗住,那瓶墨綠色的百草枯就放在他眼前,正要緩緩傾斜。
“小兄弟,鬧劇適可而止了。”
樓梯下麵,一道辭嚴氣正的聲音忽然響起。
路逸感覺到自己的後腦勺上,貼著一支冰冷的金屬槍管,以及扣動扳機的震動。
一位西裝革履的平頭男子步伐緩慢地走到路逸麵前,手裏擺弄著一對文玩核桃。
蘇有光愣了愣,回過神來後,神色一片狂喜。
“陳會長!救我!”他像瘋子一樣大吼道,“快殺了這個怪物,救下我,我蘇家什麽都能給你!”
得到了救星的蘇有光底氣一下子就上來了,大膽地迫問身後殺人狂。
“路逸,你完了,就算你的身手再厲害,能快得過槍嗎!”
“在你麵前的陳會長可是天安會的一把手,整條天安街都是他的地盤,你在這裏跑得了初一,跑不了十五!”
“我會幫你好好照顧路雪的,還有她發育成型的身體!”
蘇有光的語氣越來越囂張,仿佛麵前的平頭男子就是上帝,路逸的性命已經被他拿捏在手中。
路逸冷冷地看著他們。
說實話,被人用槍抵著,就是煉氣期的修士也沒法全身而退,畢竟境界太低,不足以刀槍不入。
如果是築基期,隨便讓人開槍掃射,也能毫發無傷。
現在的情形不容樂觀。
陳會長壓了壓手,和顏悅色地道,“小兄弟,把藥水放下來,我們好好談話。”
“沒錯!快把你那破農藥扔了,要是有一滴濺在我嘴上!本少殺你全家!”
蘇有光咆哮道,但馬上被陳會長瞪了眼。
這個蘇家的少爺是真特麽的腦殘!
萬一把犯人激怒了,來個玉石俱焚怎麽辦?
然而路逸並沒有拚命,他把百草枯蓋好,乖乖放在了地上。
“很好,你很識時務。”陳會長略帶讚賞地點了點頭,“能屈能伸,是個人才,如果你有意,可以來我們天安會。”
路逸聞言,嘴角微微上挑,淡淡道,“你們這尊小廟,能容得下我這尊大佛?”
“哼,好大的口氣!”
“你們兄妹的小命,現在可是拿捏在我的手上!”
路逸的手從蘇有光身上鬆開,陰狠地看向他,“那就看看,是誰捏住誰的小命!”
陳會長聞言,臉色忽然大變,揮手就要命令手下結果了這個狂徒。
但他沒有注意到,路逸的右手事先已經貼住了身後持槍者的腿上,掌內經絡凝聚好了提前送入的靈力。
被人用槍抵住腦袋,一般的煉氣期修士束手無策,但這是對於一般的修士而言。
路逸乃是千錘百煉的仙尊,仙尊有一萬種方法以弱勝強,化腐朽為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