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即使是個傻瓜也知道鬼龍的微笑和輕鬆背後隱藏著什麽,SB更是一馬當先衝到了烏涅娃上校身邊,將有可能出現的情況匯報上去,而烏涅娃上校也非常識趣地派了好幾個俄羅斯軍爺全天陪同鬼龍一行,連上廁所都要陪著!

僵持了幾個小時,鬼龍直接找到了烏涅娃上校,開門見山地要武器裝備、要交通工具,要具體的現場情況報告,理由很簡單:要麽你們給我我需要的東西,我絕對配合你們的行動,要麽我自己想辦法找,出了什麽事情我一概不負責任!而烏涅娃上校也很幹脆地回答:“好!說話算數,我們聯合行動!”

等鬼龍到了事發地點才知道烏涅娃上校為什麽那麽爽快了!那幢孤零零的樓房前已經扔出了十幾具血肉模糊的屍體,所有的屍體都是被大口徑霰彈槍打爆了頭顱,幾個強行攻擊的俄羅斯內務部警察的屍體還扔在了開闊地上,被擊落的直升機殘骸依然冒著清煙,靠近樓房的建築群有不少已經坍塌了,還有不少的警察和軍人在緊張地尋找著可能存在的炸彈。

現場的指揮是個大個子,看見烏涅娃上校和她身邊的內務部特種兵們從直升機上跳下來,大個子一路小跑地衝了過來:“您可來了!這些家夥是行家,在劫持人質的同時已經給各個大使館發出了消息,我們不可能不顧一切地進攻了!而且他們應該是謀劃了很久,大樓周圍的大部分建築裏都安裝了熱感應地雷或定向地雷,我們的人死傷慘重,天黑後我們曾經有過一次試探性的突擊,但是......”

烏涅娃上校勃然大怒:“您是個白癡麽?麵對一群已經瘋了的叛軍,您竟然安排什麽試探性的進攻,您的部下和那些人質就是死在您的試探下,您難道沒有感到羞恥嗎?SB,接管這個地區,我要在五分鍾內看到一個有效的、專業的攻擊環境,鬼龍,您和您的部下隨我一起去現場指揮部好麽?我需要個高明的突擊隊指揮官來幫我!”

大個子麵帶難色地看著烏涅娃上校:“上校,您知道的,我們曾經建立了一個現場指揮所,可是被叛軍埋藏的炸藥給炸了,新的指揮所還沒有來得及建立,您......”

烏涅娃上校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這個站得筆直的大個子:“您......您的軍銜是中校?您是怎麽當上中校的,靠您的妻子賣屁股麽?如此低效率的工作,莽撞......或者幹脆說是愚蠢的行動,您應該被現場槍決才好!現在您回家吧,抱著您的妻子嚎啕大哭去吧,從現在起,也許幾個小時以後,您會收到一張免職的命令的!在這之前,把那輛大型通訊車開過來,您可以放心,叛軍沒有遠程導彈,不會攻擊您停在兩公裏以外的通訊車的,我們的現場指揮部就設立在車裏,馬上行動!”

龐大的通訊車撞開了道路上的障礙物開了過來,幾個通訊兵被趕下了車,換上SB的手下,一些相關的現場地圖和新的情報也被集中到了這裏,鬼龍安排部下去領取必要的裝備,隻帶上了向正走進了通訊車裏。

詳細的地圖和建築圖放在桌子上,幾個突擊隊的指揮官和鬼龍一起在研究著,而大型熱能探測器傳來的消息也並不樂觀,叛軍中間顯然有特種作戰的專家在指揮,所有的人質被分散開來,每個樓層都有,而且沒有集中在一起,即使可以在對方不覺察的情況下靠近大樓也無法實施多點同時進攻,叛軍有足夠的時間殺掉大部分人質,除了談判或妥協,似乎已經沒有其他的辦法了!

幾個想從下水道排汙係統進入的俄羅斯軍爺也是無功而返,且不說時近九月,下水道裏早已經開始有薄薄的冰淩,光是那些密密麻麻的紅外線感應器和隱藏在垃圾汙水下的防步兵地雷就是個無法逾越的障礙,剛鑽了一趟下水道的暴雨渾身髒兮兮地站在了通訊車外匯報著情況,寒冷的夜風飛快地在他的衣服上凝結出了片片冰花:“我們進了下水道,但那些家夥已經有針對性地在下水道裏安裝了大量的反製裝置,因為我們沒有攜帶紅外線截斷裝備,所以無法深入探察,但可以肯定的就是他們安裝了空氣報警裝置,從下水道裏施放催眠氣體是不可能了!”

烏涅娃狠狠地一拳砸在了桌子上:“那就沒有辦法了?隻有等著那些該死的家夥提條件了?天知道他們會要求什麽,從車臣撤軍還是幹脆要求我們當場自殺?”

一個在最前沿觀察動靜的俄羅斯軍官飛快地跑了過來:“上校,裏麵的人要求我們提供一台電話,好直接與我們聯係,看來他們要提條件了!”

沒等烏涅娃開口,鬼龍一把抓起了通訊車上的一個附屬電話:“趕緊找人在電話裏安裝個大範圍竊聽器,在遠距離偵聽設備沒有送來以前,至少我們可以知道房子裏麵有什麽人,他們在想什麽!”

看看身邊還呆楞在那裏的俄羅斯通訊官,烏涅娃上校差點被氣暈過去,連那雙可以媲美SB的‘熊掌’的大手都顫抖起來:“您還楞著幹嗎?難道您就不知道用這種方法嗎?別傻看著,趕緊動手安裝竊聽器!”

安裝好竊聽器的電話按照綁架者的要求被放到了離大樓隻有十米的空地上,沒過多久,一個蒙者頭套的綁架者大搖大擺地從樓房裏走了出來,從地上揀起電話揣進了口袋,猛地抬起了手中的AKU突擊步槍向著包圍在大樓周圍的車輛和掩體掃射起來,幾個在還停留在最前沿送電話的俄羅斯軍爺猝不及防,驚叫著被突如其來的子彈打倒在地,喊叫和呻吟聲在狂暴的AKU自動步槍掃射聲中響成了一片,烏涅娃上校抓起了全頻對講機狂吼著:“不許還擊!聽清楚了,絕對不許還擊!所有人隱蔽起來.....”

打光了一個彈鼓,蒙麵的綁架者哈哈大笑著回到了樓房裏,十幾個醫療人員迅速衝了過去,將受傷的士兵救了下來,不過片刻時間,醫療官衝進了通訊車裏報告:“上校,我們的人陣亡一個,傷了四個,其中有兩個是重傷,那些家夥用的是鎢鋼彈頭的子彈,可以穿透我們的防彈衣!所有傷員已經安排直升機送往後方醫院了!”

還沒等烏涅娃上校發火,通訊車裏的電話已經急驟地響了起來,幾個擔任竊聽和錄音的俄羅斯軍爺飛快地開動了設備,戴上了耳機,烏涅娃上校深深地吸了口氣,直接打開了通訊車裏的放音器:“我是這裏的最高總指揮烏涅娃上校,你是誰?”

從放音器裏傳來的聲音明顯是經過了電子擬聲器變聲的,顯得尖利急促:“我是車臣自由聯盟的首領,你可以叫我T!有一點我必須讓你們明白,在這裏我才是總指揮,一切都要按照我說的做,否則......”

大樓裏突然推出了一個滿頭金發的中年男人,剛剛趔趄著向前走了幾步,從一扇窗戶裏打出的霰彈猛地將他的頭顱打成了一團稀爛的血肉,隨後的槍擊顯然是在示威,至少二十發大口徑霰彈將他那還在抽搐蠕動的軀體打得支離破碎,鮮血和碎肉甚至噴射到了樓房的牆壁上!

即使通過了電子擬聲器的變聲,T的聲音仍然透露著濃厚的威脅和得意:“看見了?從現在起我說你聽,隻要打斷我,或者你們有任何愚蠢的舉動我都會再扔出一具屍體!我命令你們馬上釋放我們的戰友和盟友,不光是在俄羅斯,還有其他國家的那些盟友,你們也要釋放他們,在得到了他們安全的信息後,我會考慮釋放人質,讓這件事情有個讓雙方都體麵的下台方式,名單我會讓人送出來的,你們準備好接收吧!再提醒你們一次,不要有任何的愚蠢舉動,你們無法消滅我們的!”

樓房裏再次推出了一個瘦小的中年人,看起來是亞洲血統的身材和發色,在強烈的燈光照射下,瘦小的中年人手裏高高舉著一本薄薄的小冊子,渾身顫抖地向著包圍樓房的俄羅斯軍爺走了過來。

一直在用望遠鏡觀察的暴雨失聲喊道:“別讓他過來,他身上有炸藥,是遙控裝置的那種,讓他停下,趕緊讓他停下!”

鬼龍也抓過了一個望遠鏡,仔細地觀察起來,中年人身上的炸藥背心顯然是個高手製造的,足足有五六個定時器和兩個無線電引爆器被亂七八糟的電線和感應絲纏繞在一起,幾乎不可能想辦法在短時間內拆除,兩個俄羅斯狙擊手已經將手中的SVD狙擊步槍瞄準了慢慢走過來的中年人,隻等烏涅娃下射擊的命令了!

鬼龍推了推身邊同樣在觀察的禿子:“你覺得怎麽樣?尤其是行進中拆彈,還不能有太大的動作?有把握麽?”

禿子放下了望遠鏡,看看身邊的烏涅娃:“你能不能提供全頻段的電子阻斷?我可不想拆到一半的時候樓房裏的家夥給我來個遙控引爆!我還想要個兩個助手,最重要是要體力好,可以抬著目標人物前進並保持平衡。而目標人物的雙腳看起來還在地上!”

烏涅娃直接抓過了電子通訊主官:“可以做到他要求的這些麽?如果可以,把我們的拆彈專家派過去,再派兩個體力好的士兵跟上,我不希望我們的中國朋友去冒險!”

看者電子通訊主官不斷地點頭,鬼龍輕輕地拍拍烏涅娃的肩膀:“上校,我並沒有不尊重您的意思,但是目標任務明顯是個中國人,您手下的士兵能精通中國話的有多少?能懂得中國方言的有幾個?萬一因為缺乏溝通導致行動失敗,這是我們雙方都不想看到的!再說那些叛軍應該是想他把釋放人員名單給我們後再引爆,在他靠近我們的包圍圈之前,我們還有一些時間拆彈,也許並不那麽危險的!好了,沒時間爭論了,禿子、晁鋒還有SB,你們三個上,接觸到目標後我們馬上開通全頻道幹擾!”

兩千米的距離,一個戰戰兢兢的人要多久才能走完?還能剩下多少時間?晁鋒首先衝了出去,隻攜帶了一把手槍和幾個煙霧彈,SB一把推開了一個要為他穿上防爆裝甲的俄羅斯軍爺,跟在已經衝出去的晁鋒後麵狂奔而去,禿子抓著一包拆彈工具和兩個小蓄電池跟在了後麵,勉強還能跟上兩個體能狂人的速度,一左一右地衝到目標人物旁邊,晁鋒的麵孔首先就讓那個瘦小的中年人安下心來:“中國人麽?你是中國人麽?”

扔下了幾個煙霧彈,也顧不上到底有沒有效果,晁鋒和SB輕輕地夾住了目標人物的胳膊將他抬了起來,看起來就象是攙扶著他前進一般,耳機中也傳來了烏涅娃的聲音:“全頻道阻塞開始,在你們回到警戒線以前,所有聯絡係統失效!”

禿子將兩個小型蓄電池和微光照射燈毫不客氣地掛在了晁鋒和SB的脖子上,小心地圍著滿身炸藥的中年人轉了一圈,將幾個鱷魚嘴鉗子夾在了幾根電線上電線上,朝著滿臉慘白的中年人笑了笑:“不用緊張!把你的手舉起來,讓那些叛軍看到你手裏的名冊就可以了,在我們沒有回到對麵以前,他們是不會開槍打我們的,你盡量保持平穩的呼吸,不要亂動啊!”

被抬了起來的中年男人僵直著身體,看著禿子在自己胸前忙乎著:“你們......是大使館派來的麽?裏麵還有我們的人啊,都是來這裏洽談羊毛收購的,有好多人受傷了啊......”

禿子一邊拆著引爆器上的防拆除觸發裝置,一邊回答著中年男人的問題:“放心!我們已經有辦法救他們出來了,你不要動啊~這他媽的是什麽人教的裝彈方法,手法上一點都看不出來路,好象是以色列人的方式,但線路分布又有點美國人的味道~好了~又下來一個,不要緊張,隻有一個引爆器了,很快就好!你家是哪的啊?怎麽跑這地方來收羊毛來了啊?”

看著禿子一邊鎮定自若地聊天,一邊手腳麻利地收拾著胸前的炸彈,中年男人平靜了許多:“我是內蒙的,你也知道,我們那地方原來自己就產羊毛的,可現在都不行了,草根都給羊吃光了,好好的草甸子成了沙堆,羊毛收不上來,毛衣廠也停工了,隻能上這來收羊毛了,還能稍微便宜點......大兄弟,那炸彈拆沒了沒?”

禿子小心地將最後一根隱藏在電線下的金屬絲夾上鱷魚嘴夾子,朝著晁鋒和SB做了個完成的手勢:“應該沒問題了!等到了預定的距離會有人拿著防爆鍋上來策應我們的,等我把這件炸彈背心剪下來......我操!那幫家夥在這裏也裝了一根......”

再三確定所有的炸彈引爆器已經被拆除,禿子小心地將炸彈背心從中年男人身上扒了下來,轉身做了個需要接應的手勢,三個人馬上狂奔起來,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占領了絕對高度優勢的叛軍並沒有阻攔他們,直到炸彈背心被禿子扔進了防爆鍋裏,所有人終於鬆了口氣!

被營救出來的人質首先被帶到了通訊車裏,披上了一條毯子,喝著熱茶的人質驚魂未定,不等烏涅娃詢問便主動地開口說道:“趕緊救他們吧!裏麵有好幾十的人拿著槍,還有火箭筒,給每個人都穿上了炸彈衣......”

鬼龍在中年男人的身邊坐了下來,輕輕地拍拍他的後背:“不要著急!先平靜下來,慢慢告訴我們,大樓裏有多少個受傷的人質?你看見那些綁匪的臉了麽?還有,你聽到他們說什麽了沒有?”

中年男人還是一臉的驚恐,顫抖著雙手緊緊抓著茶杯:“我看見的有三四個受傷的,都是被他們用槍托打的,綁匪大部分都蒙著臉,但我看見了其中的一個,好象是他們的頭頭,他們要殺了我們啊......”

鬼龍迅速抓過了一套拚圖,按照中年男人的描述開始拚出綁匪的麵容,不過幾分鍾,一張東歐人特有的臉孔輪廓已經初具雛形,在幾次更換和細小的調整後,烏涅娃上校幾乎是驚叫起來:“不管這是不是T,我們都有大麻煩了!這家夥叫別連琴科,是我們通緝了很久的車臣叛軍中的重要人物,他曾經在我們的軍隊中受訓,熟悉我們所有的反製措施,還是個城市作戰的專家,可以說是車臣叛軍的戰術教官!以往的幾次恐怖襲擊,我們一直懷疑是他在策劃和組織,手法相當專業......”

直通綁匪的電話急驟地響了起來,烏涅娃上校一把按下了通話按鈕,別連琴科的聲音再度囂張的響起:“你們應該收到名單了吧?很高興看到你們有技術高超的炸彈專家和兩個不懼死亡的勇士,但這還遠遠不夠!我送給你們的人質應該已經完成了我的麵容拚圖,你們也應該知道我是誰了吧?看看我給你們的名單和我們的要求,一小時內,如果不能達到我的要求,我將槍殺下一名人質!別想和我談任何條件,我不會接受折中的處理方法的,現在開始計時,你們還有五十八分鍾!”

旁邊的一個俄羅斯軍官將那個薄薄的小冊子看了一遍後,無力地將小冊子遞給了烏涅娃:“這家夥瘋了!他的要求是世界上任何一個國家都不可能答應的,他是瘋子......”

鬼龍站在烏涅娃的身後,與烏涅娃一起翻閱著這本小冊子,綁匪提出的條件很多,時間也限製的很死,看來的確是一個深諳恐怖襲擊和討價還價談判的高手擬訂的:釋放關押在俄羅斯監獄中的二十名車臣叛軍並將他們送到車臣叛軍控製區域,釋放在中國、阿富汗境內被抓捕的疆獨或塔利班成員十三名並護送到車臣叛軍控製區域,俄羅斯內務部特種部隊完全撤離正在進行的清剿車臣叛軍的行動,要求中、美、英、法大使或使館二秘以上官員,俄聯邦部長級官員到場,親自與別連琴科對話......

烏涅娃差點將那本小冊子給揉成碎片:“這家夥以為他是誰?彼得大帝還是葉卡捷琳娜女皇?就是把裏麵所有的人質都殺光我也不會答應他的任何條件的!他要釋放的人全部都是惡棍,無賴、恐怖分子和變態狂,戀童者......”

趁著烏涅娃上校喋喋不休的空擋,鬼龍向著秦椋稍稍示意,低聲在靠近夠來的秦椋耳邊說道:“趕緊與國內取得聯係,用我們自己的通訊設備,把這裏的情況匯報給將軍,越詳細越好!尤其是要問清楚,我們可以采取什麽樣的行動?”

秦椋機靈地從貼身的口袋裏掏出了一個小巧的衛星電話:“我說你幹嗎SB麵前喊著要用他們的通訊係統呢?鬧半天是這樣啊~嘿嘿~我馬上和將軍聯係,看看國內什麽反映?”

別連琴科似乎沒有放鬆一點的意思,不過十分鍾後,直通電話又響了起來,電話中的別連琴科的聲音還是那麽尖利囂張:“我想我是不是太仁慈了?提醒你們一件事情:在我們的行動開始後,我已經通知了幾個國家的使領館,他們已經有了第一手的資料,按照你們一貫的辦事速度推算,現在應該有好幾個國家對這次的事件表示關注了吧?所以,你們可以取消那些不計人質傷亡強行攻擊的計劃了,也免去了你們找借口的麻煩,再過四十分鍾,我要看見中、美、英、法大使或使館二秘以上官員站在我的麵前,我要親口對他們說出我們的理想,我們的.....”

烏涅娃狂暴地按下了通話按鈕:“這不可能!從莫斯科趕到這裏至少需要三十分鍾,而且我們無法也保證那些使領館官員是不是願意到這個地方來聽你的胡說八道.....”

樓房裏驟然傳來的一陣機槍掃射的聲音打斷了烏涅娃的話語,沒過多久,一具被打爛了的屍體從頂樓上扔了下來,沉重地摔在了堅硬的地麵上,別連琴科的聲音顯得暴戾而又陰險:“還需要提醒您,誰是這裏的總指揮麽?安靜地聽我講話,或者我再次因為被你打斷而扔出下一具屍體!我們已經通過了一些友好的朋友在可以找到的所有渠道上發布了消息,如果中、美、英、法大使或使館二秘以上官員拒絕前來,那麽他們的國民將會因此付出生命的代價!他們會來的,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中!”

紅色電話在此刻發出的鈴聲顯得相當的令人恐懼,那是最高指揮機構直接打來的電話,烏涅娃在接過電話的那一瞬間,幾乎是戰戰兢兢地模樣,電話中的那個熟悉的聲音依舊保持著當年KGB人員獨有的冷酷和幹脆:“上校!事態的發展已經超出了一般範疇,做好保衛中、美、英、法大使的準備,他們馬上就到!”

放下電話的烏涅娃上校顯得相當的沮喪,有氣無力地朝著等候在旁邊的SB說道:“安排最好的狙擊手警戒,找最好的防彈衣,準備好.....不計後果的攻擊,如果我們還有可能進行的話......”

鬼龍一直在看著那張早已失去作用的地下管道分布圖,密密麻麻的管道象蛛網般地在這個靠近莫斯科的工業小鎮下盤旋交錯,在其中最密集的地方甚至形成了重疊交叉的三層或四層管線,鬼龍下意識地詢問著身邊的沙皇:“這裏是什麽地方?我是說,在地表上是什麽建築?這麽密集的管道,應該不可能承受地表建築的壓力吧?”

沙皇看了看管線圖,再對照了一下地麵建築圖後答道:“那裏是小鎮的廣場,是這附近最空曠的地方,我們已經反複檢查過了,沒有任何危險。小鎮上的所有居民都已經被疏散了,我們打算讓到這裏來的各國使領館人員在這裏停車......”

鬼龍順手將管線圖放到了一邊,再次仔細地查看著街道建築圖,整個小鎮也隻有這麽一個適合大批量停車的位置,旁邊的幾幢建築已經被俄羅斯內務部警察完全控製起來了,不管用什麽樣的武器也不可能突入的,周圍的環境也已經經過了無數次的檢查,每一幢建築,甚至是狹窄的溝渠都經過了仔細的巡查,應該是個最安全的地方了......

可是,總感覺有些不對的地方?到底是什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