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
紀曉優吱唔道:“其實我也不是故意的,我就是覺得……”
“沒事。”
項逸對紀曉優露出一絲笑容,隻是那笑容裏的勉強任誰都能看得出來。
紀曉優心中那股愧疚感更深了。
“吃飯吧。”
項逸將蝦肉剝了出來,遞到了紀曉優碗裏。
紀曉優突然之間對她最愛的芝士也食之無味了。
“怎麽了?”
項逸看著紀曉優,細心地觀察到她臉色不佳,關心問道:“你不喜歡吃嗎?”
紀曉優:“不是,我……”
“要不要喝點酒?我看這酒你昨天還挺愛喝的。”
紀曉優下意識點了點頭,便接過項逸遞過來的酒。
喝了幾口之後,項逸又道:“行了,別喝多了,一會又像昨天那樣發酒瘋。”
“我昨天很瘋嗎?”
紀曉優一覺睡醒之後,腦袋便斷片了,自然不記得自己昨夜的豪言壯語。
項逸眯了眯眼,道:“你不記得了?”
紀曉優搖了搖頭。
“算了,我去冼碗。”
項逸走到廚房,一副不願與紀曉優多談的模樣。
紀曉優有些莫名共妙,這人明明剛才還挺好的,現在怎麽又一副生悶氣的模樣。
難道,自己昨夜對他做了什麽……
紀曉優搖頭,她才不會,而且,今天早上醒來時,她和項逸分明在各自的房間裏。
紀曉優又猛喝了一口酒,心道:我才不會做什麽酒後亂性的事情。
“項逸,項逸……”
項逸回頭,便見紀曉優整個人朝自己身上撲來。
他忙放下手裏的事,道:“紀曉優,你做什麽?”
紀曉優一張臉熏紅,身上一股淡淡的酒氣。
“項逸,我好熱啊,可是,可是……這個衣服它就是脫下不來。”
紀曉優一臉委屈地提了提自己的衣領,目光求助般看向項逸。
項逸:“……你喝多了?”
紀曉優猛地搖頭:“我才沒喝多。”
項逸:……
這是喝多了無疑。
“紀曉優,”項逸有些頭疼道:“我不過是冼個碗的功夫,你怎麽又喝多了?”
紀曉優嘟嘴道:“我都說我沒喝多了,我隻是突然變得不會脫自己衣服了,嗝……你怎麽就不信?”
項逸眼角抽了抽,他半扶著紀曉優的身體,將她送到她自己的房間。
項逸將紀曉優放在**時,紀曉優順手將他一帶。
項逸身子一個不穩,整個人也隨之倒了下去。
兩人此時貼得極近,項逸瞪大眼,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她。
紀曉優迷離著一雙眼,啟唇道:“你知道我是誰嗎?”
項逸疑惑了半秒,道:“天文學家?”
紀曉優抬起一根手指,對著項逸左右擺了擺,道:“不是,我是啄木鳥。”
項逸:……
紀曉優湊近項逸,一雙唇親啄了他一口。
“你身上好熱?”
她嘴裏說著好奇地話,又抬起手探了探項逸的額頭,道:“有些發燙呢,果然是生病了,你等著,我再啄兩口,把你身上的蟲子給啄出來,你的病就好了。”
說完,紀曉優腦袋向下偏了偏,將唇朝著項逸的喉結移去……
這塊這麽突出,一定有很大一個蟲子在等著她。
項逸呆了片刻之後,察覺到紀曉優想要做什麽,他額角汗水溢出,一雙手緊握住她的雙肩。
他應該推開她的,隻要一下,自己就能免遭她的荼毒……
紀曉優的唇輕輕覆蓋上,喝過酒的唇色如同玫瑰花瓣一般,她的呼吸很燙,項逸不由閉了閉眼。
下一秒,他再次掙開,將紀曉優一把給推開。
紀曉優昏昏沉沉嘟嚷一句:“別走啊,大蟲……還沒啄出來呢。”
項逸深呼吸了一口氣,才將自己的心情平靜了下來。
他看著紀曉優這一副醉鬼的模樣,眼底不由浮出一絲淡淡地嘲諷。
這個該死的女人,幾次三番占他便宜。
他敢打包票,等明天醒來後,她一定不記得自己被她占便宜的事情了。
項逸眼珠子轉了轉,腦海裏有個想法浮出……
*
紀曉優醒來時,隻覺得頭疼欲裂,全身仿佛要散架一般。
懷裏有什麽東西動了動,紀曉優緩緩睜開眼,當看見眼前一切時,她失聲尖叫了起來。
“啊——”
項逸被紀曉優的大嗓門吵醒了,不由蹙起眉頭。
他睜開一雙眼,那裏麵寫滿了無辜。
“你醒了?”
紀曉優:“你怎麽在我的**?”
項逸低垂下眼簾,臉上的表情仿佛還帶著一絲幽怨。
“我……昨天你非要拉著我,不讓我走……”
紀曉優整個人如同被雷劈了一般,她瞪大眼,不可置信地指了指自己。
“我,我會這樣嗎?”
項逸抬起一雙清澈地眼,目光深邃地看著她。
雖然未說話,可那裏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分明是控訴她,敢做不敢認。
紀曉優大腦一片空白,難道她昨天真的把項逸給……不過,她還穿著衣服呢。
紀曉優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衣裳,道:“我還穿著衣裳呢,這怎麽說?”
項逸看了她一眼,將自己身上的被子揭開。
那**結實的上半身立馬出現在紀曉優麵前,隻一眼,紀曉優瞬間閉上了眼。
“你……你怎麽光著身子?”
項逸臉上委屈寫得明明白白,“是你昨夜脫的。”
紀曉優:……
“那我怎麽不脫自己的?”
項逸:“你說你是啄木鳥,我是大樹,樹皮太厚,影響你發揮,所以給我扒了。”
紀曉優目瞪口呆裏帶著一絲僥幸。
“所以,其實我們……”
“我們之間沒有發生什麽,就是,你這隻啄木鳥把我這顆大樹給……”
項逸話說到一半,丟下一個讓紀曉優自行領會的眼神。
紀曉優:……
腦海裏的畫麵瞬間不美了。
“我……”
項逸站起身子,紀曉優忙再次閉上眼睛。
隻聽見項逸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你放心好了,我知道你的意思,兩個人不了解,沒有相處夠時間前,是不能在一起的。”
“昨天晚上的事情,就當沒有發生過吧。”
等房間裏安靜了下來,紀曉優這才睜開了眼。
項逸已經離開了。
紀曉優呆呆地坐在**,心想,她這……到底是負責還是不負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