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房間,紀寶玥直接就問:“你查到什麽了?”

陸玨揮手讓常青退下,又給自己倒了杯水,他圍觀紀寶玥兄妹倆好一會,有點渴了。

紀寶玥著急,她本來以為以她的能力,想要查出是誰害她,一月兩月都是好的,說不好可能一年半載都查不出來,現在陸玨已經查到眉目了,那就不用她廢功夫了。

陸玨給紀寶玥也倒了杯水,示意她也潤潤嗓子。

“我不喝了,你查到了什麽眉目,快說吧。”她和他八字不合,碰在一起容易出事。

那料陸玨放下杯子,朝著她慎重的鞠躬行了個大禮,道:“留園之事多虧紀娘子,在下在此謝過紀娘子大恩。”

紀寶玥被這大禮和道謝嚇退了好幾步,又被厚重的圓木凳給絆了一下,一屁股摔在了地上,手肘處也撞到地上,疼得她齜牙咧嘴。

果然八字不合,碰到他就多災多難。

陸玨也被嚇了一跳,他就道個謝,也會把人給嚇摔了?

連忙伸手去扶她,紀寶玥不顧疼痛,靈活的在地上往後挪了一節,連忙擺手不要陸玨攙扶,自己爬起來拍打衣裙上的灰塵。

向來心思敏銳的陸玨此刻才真的確信,不是他過度敏感,紀寶玥的確是不喜歡他的靠近。

是因為···留園之事嗎?

說起留園,陸玨查到夜裏潛回湖中樓閣的是粱國公府的小管事,嘉文郡主乳母嬤嬤的兒子,房中香爐裏的是青樓女子用來助興的催情香,也是這人提前放的。

“是嘉文郡主要害你?”紀寶玥疑惑的表示:“不應該呀,她為什麽要害你?”她不是···最喜歡你嗎?

上輩子,她進京聽到的第一個大八卦就是:嘉文郡主苦追陸家狀元郎三年,都沒得狀元郎一個笑臉,即使狀元郎是一個溫和謙恭的人。

“是,也不是。”陸玨接著說。

嘉文郡主在詩會上想要引到湖中樓閣的女子,是王六娘。

“哦~我知道,王六娘是你喜歡的姑娘,郡主嫉妒。”紀寶玥記得,王六娘有京城才女之名,都說狀元郎定是要配第一才女的,這個八卦她也聽過。

“紀娘子,慎言!”陸玨語氣頗重的說:“傳言不可信!”說完似乎覺得自己語氣過重,將語氣放緩了說:“女子名聲最為重要,你不要亂聽亂信。”

曆經上一世的紀寶玥立即意識到自己也如那些聽風就是雨的婦人一般隨意話人口舌,立即道歉:“對不起,是我妄言了。”

陸玨見她立即誠懇道歉,先是一愣,又是一喜。紀寶玥果然是個知錯就改的坦**姑娘,不會故作委屈。

而男子,則是粱國公世子,嘉文郡主的哥哥。

“···無恥!”紀寶玥怒罵,兄妹倆都是壞種。

紀寶玥想起上輩子的情形,又想起跌入泥潭的陸玨,更是憤怒:“那為什麽,中招的變成···我們倆了。”

“這,的確是我拖累了紀娘子。”自然是有人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那日,他是接到王四郎的口信才去往湖中樓閣,又將王六娘換成誤打誤撞來到湖邊的紀娘子。本來今日,他打算親自去試探一下,王家是被人利用還是···已經參與其中。

“你的意思是,嘉文郡主不是主謀?她要害的是王六娘,可是要害你的人借她的這個毒計,害了我?”紀寶玥大概明白了,她真的就是陰差陽錯的遭殃池魚,她是那個擋災羊!

“目前,可以這樣理解。”陸玨覺得紀寶玥反應還挺快的,他才說了一部分,她就聽明白了。

“是誰?”紀寶玥氣的心肝疼。就因為這些人歹毒心思,紀家背負上那樣的名聲,一夕之間紀家成為人人都可以唾罵兩句的養馬奴,竟然隻是因為她運氣不好,恰巧來到了湖邊。

紀寶玥恨的緊咬銀牙,眼中噴火道:“是誰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