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巧的是,這三位大臣都是支持瑞兒做太子的,一時之間朝堂之上無人敢再討論立儲之事。

紛紛上奏說當今聖上正值當年,立儲之時無需急在一時。

薑悅自然不會和大臣們一般見識,好好的安葬那些個官員,將其家人妥善安排,讓老臣們感動涕零。

入夜,天氣依舊熱的人心煩躁,花楹吃了一份冰激淩勉強沒那麽燥熱了。

薑悅忙完手頭的事情,便趕回來陪花楹用晚膳,見她麵前放著水晶杯心知她已經吃過了冰鎮的東西。

他不悅的皺眉:“你癸水就是這兩日吧,怎麽還敢吃這樣寒涼的東西,不怕肚子疼了?”

花楹嬌嗔的努努嘴:“這天氣熱的人實在難受,若不吃點兒涼的東西敗敗火,我怕是葵水都被蒸幹了。”

薑悅無奈的歎息一聲:“都是要娶兒媳的人了,怎的還這般任性。”

“怎麽那些個老家夥見逼迫你不成,把目光轉到兒子身上了?”

“不然呢?”薑悅反問,他一入座,立刻有宮女將晚膳一一擺上。

他喝了一口冰鎮花生酪,頓時覺得舒爽不少:“那些個老家夥這麽積極的想立瑞兒為太子,為的便是家中和瑞兒年齡相仿的女子。”

花楹噗嗤笑出聲:“他們若知道瑞兒根本不願意被鎖在這深宮中,不知道會不會氣吐血。”

說話間,花楹伸手想給自己盛一碗花生酪,薑悅眼疾手快的抓住她的手:“忍忍,過了這幾日,讓你喝個痛快。”

花楹泄氣的嘟囔著:“你真的是我老公嗎?你根本就是我爹吧。”

“乖女兒!”

花楹冷哼一聲,故意裝出生氣的樣子,不過很快她就裝不下去了。

“話說回來,我還真有點兒期待孩子們成家立業,哎,嚴格來說我才三十多歲哎,居然就要操心去兒媳婦兒的事了。在我老家那,三十多歲不結婚的一抓一大把。甚至是四十幾歲,或者不婚主義者也是有的。”

“還好你來了這裏。”薑悅意味深長且深情的看著花楹。

花楹笑著低頭幫薑悅夾菜,兩人在一起已經十幾年了,感情依舊很好,就算是在床事上也格外的合拍,或許這才是兩人感情好的根本原因吧。

突然她心口一陣劇痛傳來,疼的她冷汗直冒,見她神情不對,薑悅立刻扔下手裏的筷子,起身去扶花楹,花楹整個人疼的說不出話來,不等薑悅說出關切的話來,她頭一歪,人就暈了過去。

迷迷糊糊間,她感覺有一股強大的吸力將她吸進無底的黑洞裏……

病房裏,**躺著的人猛然坐了起來,她大口的且急促的喘息著,盡管昏迷的這一段時間裏她得到了很好的護理,人依舊是瘦了許多。

原先利落的短發也長長了很多。

護士推門進來,見原先昏迷的人居然坐了起來,先是愣了三秒,接著轉身跑了出去。

她一邊跑,一邊喊:“十二床的病人醒了,十二床的病人醒了……”

很快一幫醫護人員跑了進來,對於花楹突然醒來,他們都覺得不可思議,一致認為這是醫學界的奇跡。

花楹安靜的任由醫生對自己進行檢查,很快家裏的人來了,部隊上的人也來了……

她沉默的看著身邊的人來了又走,看著他們一會兒哭,一會兒笑。

見她一直不說話,眾人隻當她是剛剛醒來,人太累了,匆匆放下東西,亦或者幾句關心的話,就匆匆的退了出去。

病房裏終於安靜了,花楹緩緩的側過身,用被子將整個人緊緊的包裹起來。

是做夢嗎?

是做夢吧,不然這一切該怎麽解釋。

可夢會這麽真實嗎?

薑悅,瑞兒,雪兒,安安……

一張張熟悉的臉在腦海裏不停的閃過,那是她生命裏最重要最親近的人啊。

怎麽會突然一下子,就變成虛無渺茫的了呢。

“睡覺,睡著了,就能回去了。”

花楹呢喃了一句,閉上眼緩緩的睡了過去。

翌日,第一縷陽光升起,花楹緊鎖眉頭,她沒有入夢,她不死心,她不想睜開眼,不想麵對眼前的現實。

很快就到了護士們交接班的時間,走廊裏可是熱鬧起來。

醫生例行給花楹做了檢查,她的身體已經沒什麽大礙了,過幾天就可以出院了。

可她絲毫不關心這些。

花母開心的對著醫生連連道謝,將燉了一早上的湯端到花楹身邊。

花楹接過湯,有一下沒一下的喝著,好不容易送走了花母,花楹伸手拔掉身上的針管,一個翻身利落的下床。

她必須要出去一趟,她可以肯定那一切都不是夢,那是真實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