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打開,捂得嚴嚴實實的花楹從裏麵走了出來,同時另一個同樣戴著口罩麵具的男人走進電梯。
花楹心裏有事,根本沒注意到對方的異樣,直到電梯關閉,上行,她才下意識的駐足回頭。
可惜,什麽也看不到。
她自嘲的搖搖頭,加快腳步。
爆炸的購物中心在城市最繁華的街道,超市前麵幾輛工程車,應該是在重建此地。
事故已經過去那麽久,這裏依舊能看出當初那場爆炸有多可怕。
爆炸的點是在一樓,因為炸點的特殊,整個一樓完全坍塌,這也是現在已經無法考證是不是有人蓄意為之的主要原因。
想著空間裏的超市,再看向眼前的景象,花楹的眉頭皺了皺。
她覺得自己是從這兒穿過去的,說不定來到這兒還能回去,但這招根本行不通。
她試著在心裏去想空間超市,沒反應,完全沒反應。
她煩躁的摘下帽子:“回不去了,為什麽回不去了。”
頹廢的坐在路邊,她再次掏出手機,拉開搜索框輸入:薑國。
沒有,完全沒有這個國家的任何信息。
她不死心,再次輸入:薑悅。
依舊沒有她想看到的信息……
“哎呀,可惜了,可惜了啊,這可是本市最繁華的超市之一吧,現在居然成了這個樣子,都這麽久了,還沒能恢複……”
驀然一個聲音戲謔的響起,花楹猛然抬頭,就在她身邊,一個俊朗的男人,身穿道袍,一臉戲謔。
“是你……”
這次見麵男人好像比上一次更好看了,花楹一下站了起來,她激動的拉著高朗的胳膊。
“高朗,那不是夢對不對,那不是夢對不對。”
“哎哎哎,女施主,還請自重,讓別人瞧見了,還以為我不是什麽正經的道士呢。”
果然附近有人往這兒看,花楹連忙放手,此時她也恢複了些許的冷靜。
“你既然能出現在這兒,是不是說明你有辦法回去。”
“回去,回哪去?夢裏嗎?女施主,你說的話,我怎麽聽不明白。”
“高朗,我沒心情和你開玩笑,如果沒遇見你,我可能會把它當成是一場夢,但是今天你既然選擇出現在我麵前,我絕不會相信那是一場夢。”
“什麽夢不夢的,你瞧你都把我說糊塗了。你做夢了,什麽夢,說來聽聽,我呢,學過一些周公解夢,說不定能幫到你。”
高朗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不等花楹開口,他又繼續道:“哎,先說好啊,要給錢的。”
“可以,我不但給你錢,你隻要能幫我回去,我封你做薑國的國師。”
花楹也不含糊,立刻開出更誘人的條件。
高朗倒吸一口氣:“嘶……這話說的,也不想想你的父母,他們年紀這麽大了,你就忍心讓他們再失去你一次?”
花楹沉默了一下:“他們不止我一個女兒,我的三個孩子還在那邊等著我回去。”
高朗歎息一聲:“不過是黃粱夢一場,你又何必這麽執著呢。”
“那不是夢,你知道的那不是夢。”
花楹顯得有些激動,她在薑國過了十幾年,從逃難開始,一路才走到今天。在那裏她有家人,有疼愛她的老公,有三個可愛的孩子。
如果那隻是一場夢,那她願意永遠困在那場夢裏。
“哎,癡人說夢,癡人說夢啊。”說著搖頭就要走,花楹卻不肯輕易放過他。
她死死的拉著高朗的手:“幫我。”
高朗很是無奈:“求人不如求己,說實話這件事我幫不到你,不過看在你曾經請了吃了那麽美味的東西的份上,我給你指一條明路。解鈴還須係鈴人。”
“解鈴還須係鈴人……”花楹嘴裏呢喃著,她抬頭想去問這話什麽意思,可哪裏還有高朗的身影。
病房的門被人推開,花楹失魂落魄的坐回到**。
“解鈴還須係鈴人,解鈴還須係鈴人……”
她的目光隨意的掃過枕頭,突然她的目光停住,枕頭旁邊的衣服,有被人動過的痕跡……
她微眯著眼睛打量著放在枕頭邊的衣服,是護士嗎,還是小偷?
她自嘲的一笑,都現在這個時候了,她居然還會關心有沒有人翻過她的東西。
身體檢查的結果意外的好,沒幾天花楹便出院了。
父母擔心她,希望她能回家和自己一起住,花楹拒絕了,她回到自己的小公寓,每天吃了睡,睡了吃,漫無目的!
時間一晃,一個月過去了。花楹拒絕和任何人交流。
她無論如何也參不透“解鈴還須係鈴人”這句話。
門鈴響,外賣到了。
花楹起身開門,接過外賣,說了句“謝謝”,然後關門,動作一氣嗬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