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疏白沒說話了。
幾乎就是被祁進踹出去的,按照祁進的話就是,小孩子磨磨唧唧的,站在這裏礙事。
季疏白被踢出來的時候,已經看不到丁飛宇他們了。
跑的是真的快。
站在巷子口,吹了一會風,才慢慢回去。
回去的時候,阿喃正站在吧台邊。
不知道在跟祁進說什麽,說話的時候,身子直接掛在祁進身上,看著都傷風敗俗。
特別是,阿喃喜歡穿一些,暴露的衣服。
特別。
反正,季疏白是不喜歡的。
別有深味的看了幾眼祁進,人又別過了頭,坐在一邊的椅子上。
祁進老早就注意到了季疏白,
看到他坐在一邊打遊戲,也不說話,當下不著痕跡的推開了阿喃。
她喝多了,卻不是在這裏喝多的,整個人身上都帶著一股子的男人氣,光是用腳趾頭都能想到,她一整晚都幹什麽去了。
“幹什麽?”女人似乎沒有發現,他的不耐煩,整個人還貼了上來,身上的酒味熏的祁進眉毛不由的皺了起來,他伸手去挪開,卻不料對方變本加厲。
“嫌棄我?”女人口吐芬芳:“你他媽憑什麽嫌棄我,我好吃好喝的養著你,就讓你來嫌棄我?!”
祁進不想在這上麵跟她糾纏,沒有意義。
但是,今天晚上的女人嗎,情緒似乎格外的敏感,在被祁進屢次三番拒絕後,似乎想要直接上,口紅都吻到了祁進的衣服上。
幸好,他平時喜歡穿黑色衣服。
祁進有些拗不過她,直接把人給弄暈,啪啪啪地拖到休息室裏,期間阿喃的頭也撞了幾次,他像是沒看到一樣,耐心全無。
中間的時候,撞間幾個人,幾個男的就看到祁進拖著阿喃進屋子,也不敢勸,人直接待在原地。
一直到祁進一個人出來,才回過神。
完全看不出來,是在服侍人,倒覺得是在報仇泄憤。
祁進出來的時候,季疏白已經走了,就給他留了一個簡短的短信,【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就不打擾你做美夢了。】
祁進掉了一根煙,盯著這段文字。
媽的,神經病。
季疏白出來的時候,就看到幾輛警察在邊上爆閃,看著很急。
但是總感覺,這一幕似乎是在哪見過。
還沒想出個所以然,就聽到遠邊轟的一聲。
抬起頭,看過去的時候,就看到漫天的火光,在天空肆意。
隔著距離,都覺得熱。
這個聲音,驚動了很多人,包括祁進都從酒吧出來了。
他走到季疏白邊上,看著那個冒著火光的遠處,眼眸眯了眯。
那個地方看著,更多的像是山上。
深山老林裏著火,簡直不能想。
後來季疏白才知道,那天晚上,丁飛宇在那個林子裏。
包括他的妹妹,也在那個林子裏,以一個人質的身份。
在那場火裏,喪失了生命,一同離開的,還有一個年僅四十五歲的刑警。
那一場火,毀掉了,兩個家庭。
而這一切,卻隻因為一個人口販子,起的一時的貪念,而完全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