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倒退幾個小時以前。

季疏白提出跟祁進一起去酒吧,祁進沒同意。

半路自己先去了酒吧。

那個時間點,阿喃正好在那裏醉生夢死。

整個酒吧音響開到最大,燈光在頭頂上閃啊閃,單單是站在門口聽到裏麵的音樂,都忍不住跟著跳動幾下。

然而,裏麵卻是空**一人。

昔日,最熱鬧的酒吧,就隻剩下老板娘一個人,坐在吧台前,看著麵前的舞池。

白蘭地緩緩從杯口倒出,單手舉起來,卻沒被燈光幹擾,可以清楚的看到酒杯裏的分子,在不停的流動,穿梭在酒杯裏。

“為了一個男人,值得嗎?”

身後響起一個冷冽的聲音。

阿喃喝酒的動作一頓,轉身回頭看著來的人,她動作比平時慢半拍,眼神迷離。

看清來的人,她嘴角勾了勾,竟然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謝淵也不管她,拉開一個椅子,直接坐了下來,他手腕搭在吧台上,動作懶散。

“你居然還敢來。”

耳邊是女人喃喃的聲音,謝淵側目看著她,眼神透著涼意,似乎在嘲諷著什麽,“在這裝什麽深情。”

“啪啦——”

這句話不知道刺痛了女人哪一根神經,酒杯當場被她打翻在地上,直接碎成幾瓣,期間酒水直接濺起弄濕了男人的衣服。

謝淵垂眸盯著那塊汙漬看了幾秒,眼神陰鷙不明。

“我最後悔的就是聽了你的鬼話!”

阿喃指著男人,及時已經醉了,眼神還是犀利無比,一道道的目光,恨不得讓她把麵前的男人生吞活剝了。

越想越憤怒,越想越憤慨。

是真他媽的煩。

“如果不是你,我和阿祁還是好好的!他一定會喜歡我的!沒有人會不在困境裏喜歡對自己來說唯一的援手!”

她哆哆嗦嗦的指著男人,聲聲嘶吼,似乎隻有這樣,才可以讓自己好受一點。

什麽慷慨,什麽善解人意,婀娜多姿,全他媽是假的,隻有這一刻,不帶掩飾的憤恨是真的。

“講講道理啊……”謝淵輕笑著,頗有無奈的看著麵前的女人,“我很久之前就跟你說過後果了,你自己也清楚,最後動心了,傷神了,難道怪我嗎?”

阿喃不可思議的看著他。

“我早跟你說過,別動情,要開始這個遊戲之前我也把主動權給了你。”

謝淵手指抵在額角上,笑得有些無奈,“你自己當時怎麽說的,你不是同時玩我們兩個玩得很開心嗎?這麽說起來,你也不虧啊!畢竟,無論是我還是祁進,拿出一個,都不丟人。”

他慢條斯理的說著,卻讓人不寒而栗。

至少對阿喃而言,算是氣的不輕。

整個人被他氣的,失控拎起一個酒杯就朝著謝淵砸了過去,後者敏捷的躲開了。

“同時玩兩個男人,天底下哪有這樣的好事。”

謝淵盯著她的眼眸,淡淡評價一句。

阿喃也不知道是不是氣瘋了,直接道:“是啊,所以你現在這樣算是什麽,覺得委屈了,還是替自己兄弟委屈了,別忘了,你可是連自己妹妹都能害死的,葉—雲—海!”

話音一落,餘光裏,一個黑色的影子快速往自己眼角飛過。速度快的,躲閃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