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進坐在醫院門口喝酒,路過的人看著他像是在看瘋子,眼神裏全是唾棄。
祁進的樣子,確實不太好看。
他穿著黑色襯衫,坐在花壇上,整個身子都是弓著的,零零散散的易拉罐擺在邊上,看著確實好像是流浪漢,或者是一個醉鬼。
季疏白被護士喊下來的時候就看到祁進還在灌酒,當時就無語住了,搞不清楚是個什麽情況。
“你是要喝到胃出血?”季疏白坐一邊,伸手搶了一杯,抬眼環視四周,沒看見南晞。
看祁進沒打算停,季疏白嘖了一聲,“我打電話給南晞,讓她領你回去。”
搞一個酒鬼?反正他搞不了。
“別折騰。”
祁進搶過他手機,丟到一邊“讓她多睡一會。”
一晚上都沒睡好,好不容易睡著了,就不煩她了。
季疏白跟見鬼一樣的看著祁進。
祁進沒搭理他,喝到一半,忽然抬頭看著住院部的樓窗,“丁飛宇,是不是跟你說了點什麽……”
季疏白喝酒的手一頓。
抬起眼睛,剛好和祁進對視上,後者目光沉沉的盯著他看,季疏白喝了一口下去,半響道:“他也隻是懷疑。”
祁進盯著他,良久嘴唇輕動吐出一個人名。
季疏白看著那幾個字,頓時沉默了一會,從口袋裏摸出手機,“阿喃早上還給我打過電話。”
祁進看了一眼。
季疏白道:“大概是想找你商量酒吧的事。”
“那酒吧本來就是她的,要是想回收了,我也沒意見。”
季疏白定定地看了他幾秒,然後把酒一口蒙了,易拉罐啪啦丟在地上,“還是去一下,我跟你一塊。”
他眼神定定地,似乎是打定了主意。
祁進看了他幾秒,似乎是妥協了,點點頭。
南晞醒的時候,以及是傍晚六點時候的事,醒來的第一時間就是去找手機。
然後就看到祁進的一句,“事情已經解決好了。”
南晞懵了一下。
反手就給祁進打了一個電話過去,電話大概持續了一分鍾那頭才緩緩有人接起。
“你在哪?”
那邊的聲音很嘈雜,隻是隱約間聽到一句“警局”。
南晞坐在**的身子僵了一下。
晚上八點,警局門口還星星地點著電火,道路的狀況一覽無餘。
祁進站在門口,手裏點著一根煙,視線望著正朝著這裏奔來的一道身影嘴角勾了勾。
“祁進!——”
南晞看著祁進,眼眶有些通紅。
這個喊聲引起邊上辦案民警的注意,視線裏,隻看到一個散著頭發的小姑娘焦急地,往一個穿著黑色衣裳男孩方向跑,最後撲倒在他的懷裏,很溫馨感人的一幕。
祁進手裏還夾著煙,不好擁南晞,他一直手完全是僵在空中的。
出警局門的季疏白看到這一幕,切了一聲,他摸了摸鼻子道:“誰稀罕啊!”
祁進側目看了他一眼。
後者癟癟嘴,扭頭走了。
什麽玩意,他也有!
祁進丟了煙頭,想要伸手去撫摸南晞,看著自己滿是血液的手,還是垂了下來,在衣角隨便擦了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