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淵死的消息傳出來讓南晞吃了一驚,她扭頭去找祁進,後者垂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南晞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索性就沉默下來。

當天晚上,祁進逮著她弄了大半夜,雖然什麽都沒說,但是南晞明顯感覺到他情緒的低落,索性也不跟他計較。

後半夜的時候,哪怕是被祁進折騰的要死不活,南晞還是感覺到口渴,剛起身,就感覺到身邊一空,南晞伸手去探,那邊是冰涼一片。

南晞打開邊上的台燈,那個燈光是橘黃色的,照射的範圍也不是很大,整個屋子都有些昏暗,南晞環視一周,最後在沙發上找到祁進。

祁進整個人窩在沙發裏,整個人懶洋洋的,像是沒了骨頭,南晞過去看到他桌上茶幾裏盛滿的煙頭,就知道他這個德行維持了很久。

南晞站在他邊上,定定的看了他很久。

祁進抬起眼睛看著她,他眼睛黑漆漆到有些空洞,南晞感覺到有些挫敗,蹲下身,拿過他搭在膝蓋上的手,輕輕安撫著。

那個晚上,他們就一直保持著這個姿勢,一句話都沒說,但是南晞知道,祁進的心正在下雨。

她懂這個感受,所以也不想刻意去說什麽。

阿喃也進了監獄,具體刑法南晞不知道,但是據說阿喃進去後,神經就不清楚了。

酒吧最後還是由祁進接了下來。

按照季疏白的話就是,又給祁進撈了一筆。

南晞不說話了。

就是不大樂意去酒吧。

哪怕酒吧重新開業的那天,她也沒去。

上次祁進在這掐她脖子的事情,她還曆曆在目。

祁進哄了半天,南晞也沒妥協,丟給他一句話,“心裏有陰影,不想往事重現。”

祁進被堵的整個人一僵。

季疏白在邊上看得一個樂。

晚上,季疏白看著熱火朝天的舞池,落井下石的嘲笑:“叫你上次作死。”

祁進在邊上做酒,插上迷迭香後,把酒杯推到他麵前,眼睛淡淡的示意他喝酒。

祁進的調酒技術一流,酒水顏色,是淡藍色的,上麵飄了一層淡奶油,搭上迷迭香說不出的好看,季疏白看了一眼,接過來喝了兩口,他吃不慣奶油喝了幾口就覺得膩,又推了回去,“不好喝。”

膩的要死。

祁進看了他一眼,接過來,酒水顏色在燈光下清晰可見。

季疏白看不慣他的得意勁,別過頭,“談戀愛的人還真是不一樣,以前調酒你都是烈酒,現在到好,唉,膩的讓人發慌阿——”

他的戲謔,祁進沒理會,隻是掀著眼皮看他。

邊上走過一個美女,看到季疏白整個人就像是沒骨頭的一樣,往他身上靠。

季疏白也沒拒絕。

祁進挑挑眉毛。

約莫是搞清楚季疏白這個情況了。

在季疏白往舞池去的時候,在後邊低低道:“我看你也是離作死不遠了。”

他這話就別有深意了。

季疏白背脊一僵。

然後還是作死的往舞池去。

祁進盯著他的做法,重新垂眸看著自己桌麵上的傑作,低低評價一句:“不作不死,欠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