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後也果然想祁進說的那樣,季疏白要死了。

丁飛宇到酒吧的時候,季疏白還在跟美女跳舞,對方一隻手搭在他肩膀上,一隻手在撫摸他的喉結,怎麽看怎麽都是在調情。

祁進正好在吧台上擦杯子,他手裏的毛巾雪白雪白的,玻璃杯給他擦的鋥亮,在燈光下發光呢。

丁飛宇走過去,坐在高腳凳上。

他今天穿了一個白色襯衫,手腕就戴了一個機械手表,怎麽看都年輕活力範十足,反正跟穿著黑衣的祁進是形成鮮明對比的。

祁進擦完一個杯子,看著丁飛宇道:“是要酒,還是要棍子?”

他難得有這樣的心情調侃,丁飛宇也接招,“酒就行。”

祁進點點頭,然後調了一杯酒給他,接著忙自己的事。

丁飛宇搭在吧台上,整個人懶散的要死,在盯季疏白片刻後,低頭在手機上打下幾個字,“回家。”

“別惹我發火。”

然後收回手機,直接揣在褲兜裏,接著去看季疏白。

季疏白感覺到手機的震動,也沒第一時間去看,他被纏得頭疼,又不好直接發作。

對方偏偏不知死活的去剝他的衣服,季疏白耐心到頭了,伸手去抓她的手腕,剛要剝離開來,餘光中掃視到一個人。

對方靠在吧台上,隻是遠遠一瞥,都那麽耀眼。

忽然,感覺到脖頸的紐扣一鬆,季疏白的神經再次回來。

女人真嬌媚著盯著他看。

想要什麽已經不言而喻了。

季疏白嘴角勾了勾,伸手摟住她的腰,褲袋裏的電話又響了,猜得到是誰打來的,季疏白心情大好,卻沒自己動手叫女人拿起來。

女人被打斷了興致,心情一直不怎麽好,接電話也是滿臉的不耐煩。

電話一接通,那邊傳來幾個字,“他喜歡男的,別打他注意。”

接單粗暴,明了。

女人愣了許久,季疏白擺明了是聽見的,嘴角笑意不減。

女人回過神,罵了一句臥槽,然後又把矛頭對準季疏白,“操,你喜歡男人你早說啊!你把姑娘當傻子玩很有成就感阿!”

說完就把手機甩在季疏白的身上。

力氣很大。

火氣很重。

坐在遠處的丁飛宇心情愉悅地笑了笑,剛剛手機沒掛斷,女人說的話全給他聽到了,看到季疏白接起電話,他在那邊心情很好的說:“你耽誤對方脫單,說得簡單點,是影響小姑娘的終身幸福,說的複雜點,你這是在給國家生育率拖後腿。”

季疏白:“……”

然後當天晚上,就被人逮著欺負。

丁飛宇也沒饒了他。

不快的心情,經過一個晚上全好了,第二天高高興興去上班。

隻留季疏白一個人在家裏罵:“人渣!”

他給祁進發消息抱怨,本來是想尋求安慰的,哪成想對方片刻後發啦一句,極具思索的問題:“你就這點能耐?”

季疏白:“……!!!!”

對方又發了一條,“明白了,看著你好像很牛逼,原來都是紙老虎。”

季疏白無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