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圖頁十二
01 ——雕刻路麵,來自庫雲吉克(Kouyunjik)土丘,尼尼微遺址。
02—04 ——彩繪裝飾,來自尼姆魯德(Nimroud)。
05 ——雕刻路麵,來自庫雲吉克。
06—11 ——彩繪裝飾,來自尼姆魯德。
12—14 ——神樹,來自尼姆魯德。
該插圖頁所有裝飾都取自賴亞德先生的著作《尼尼微的建築豐碑》(The Monuments of Nineveh)。圖2、3、4、6、7、8、10、11在出版時為彩色;圖1、5和圖12—14的神樹為浮雕形式,僅有輪廓線。我們將其視為彩繪裝飾,根據上文中的色彩原則對其進行了上色處理。
插圖頁十三
01—04 ——釉磚,來自豪爾薩巴德(Khorsabad)——弗蘭丁與科斯特。
05 ——國王王袍裝飾,來自豪爾薩巴德——弗蘭丁與科斯特。
06、07 ——青銅盾牌裝飾,來自豪爾薩巴德——弗蘭丁與科斯特。
08、09 ——國王王袍裝飾,來自豪爾薩巴德——弗蘭丁與科斯特。
10、11 ——青銅容器裝飾,來自尼姆魯德——賴亞德。
12 ——國王王袍裝飾,來自豪爾薩巴德——弗蘭丁與科斯特。
13 ——釉磚,來自豪爾薩巴德——弗蘭丁與科斯特。
14 ——錘子上的裝飾,來自豪爾薩巴德——弗蘭丁與科斯特。
15 ——青銅容器裝飾,來自尼姆魯德——賴亞德。
16—21 ——釉磚,來自豪爾薩巴德——弗蘭丁與科斯特。
22 ——釉磚,來自尼姆魯德——賴亞德。
23 ——釉磚,來自巴士卡(Bashikhah)——賴亞德。
24 ——釉磚,來自豪爾薩巴德——弗蘭丁與科斯特。
圖5、8、9、12是王袍上的常見刺繡紋樣。我們根據紋樣選取了最合適的顏色對它們進行了複原。該頁其他圖案保留了賴亞德、弗拉丁與科斯特先生原著的色彩。
插圖頁十四
01 ——飛簷上的羽毛飾, 波斯波利斯第8號宮殿——弗蘭丁與科斯特。
02 ——柱基,波斯波利斯第13號遺跡——弗蘭丁與科斯特。
04 ——台階側麵裝飾,波斯波利斯第2號宮殿——弗蘭丁與科斯特。
05 ——柱基,波斯波利斯第2號柱廊——弗蘭丁與科斯特。
06 ——柱基,波斯波利斯第2號宮殿——弗蘭丁與科斯特。
07 ——柱基,波斯波利斯第1號門廊——弗蘭丁與科斯特。
08 ——柱基,伊斯塔克爾(Istakhr)——弗蘭丁與科斯特。
09、12 ——取自薩珊王朝柱頭,比索通——弗蘭丁與科斯特。
13、15 ——取自薩珊王朝柱頭,伊斯法罕——弗蘭丁與科斯特。
16 ——取自薩珊王朝建築角線,比索通——弗蘭丁與科斯特。
17 ——塔克伊波斯坦裝飾——弗蘭丁與科斯特。
18、19 ——薩珊王朝裝飾,伊斯法罕——弗蘭丁與科斯特。
20 ——拱門飾,塔克伊波斯坦——弗蘭丁與科斯特。
21 ——壁柱上部,塔克伊波斯坦——弗蘭丁與科斯特。
22 ——薩珊王朝柱頭,伊斯法罕——弗蘭丁與科斯特。
23 ——壁柱,塔克伊波斯坦——弗蘭丁與科斯特。
24 ——壁柱柱頭,塔克伊波斯坦——弗蘭丁與科斯特。
25 ——薩珊王朝柱頭,伊斯法罕——弗蘭丁與科斯特。
盡管博塔(Botta)和賴亞德(Layard)兩位先生在亞述古城遺址的發掘碩果累累,但我們所知的這些曆史遺存仍舊無法將我們帶回遙遠的亞述王朝,窺探到亞述藝術的風貌。和埃及的遺跡一樣,在亞述發現的這些遺跡也處在藝術的退化期,離亞述藝術的高峰相去甚遠。亞述藝術應當為舶來品,或是繼承自一種有待發現的更高藝術形態。我們傾向於認為,亞述風格並非原創,乃是亞述民族在吸納了埃及裝飾風格的同時,對此做了民族化的發揮與改造。
倘若比較尼尼微(Nineveh)與埃及的淺浮雕,我們會被它們的諸多相似之處所吸引。不僅是呈現的方式異曲同工,甚至呈現的對象也頗為一致,很難想象它們源自兩種相互獨立的藝術風格。
河流,樹木,囚徒,戰場,被困的城池,駕戰車的王——這些事物的呈現方式幾乎雷同,隻有兩個民族相異的風俗習慣才能使作品得以區分,而僅從藝術風格來看兩者並無二致。亞述的雕塑可以看作是對埃及雕塑的繼承,而並非發展,因為從完美的程度上來看,亞述並沒有超越埃及,如同羅馬沒有超越希臘。自法老時代開始到古希臘羅馬時代,埃及雕塑藝術呈現日漸衰微的態勢。流暢靈動的造型變得粗陋生硬,臂膀上的肌肉,一開始還是含蓄內斂的,到後來卻近乎誇張。傳統被拋諸腦後,取而代之的是不算成功的寫實嚐試。而在亞述雕塑中這種嚐試有過之而無不及,物體的布局和單個人物的姿態仍然傳統,然而四肢的肌肉與軀幹的健碩被強調了,在一切藝術中這都是一種衰退的征兆,藝術不應是對自然的複製,而是對自然的升華。很多現代雕塑作品沒法與米洛的維納斯(Venus de Milo)相比,正如托勒密王朝的淺浮雕比不上法老時代。
埃及裝飾
亞述裝飾
就亞述裝飾藝術而言,我們同樣認為它並非原創的藝術風格,且也處於衰落期。誠然,直至今日我們都沒能窺得它的全貌,建築的簷口以及天頂部分,即裝飾最為繁重的部分已遭破壞。但亞述建築和埃及建築一樣都喜歡繁複裝飾,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它們都不會接受留白的牆壁,要麽繪以壁畫,要麽書以文字,若是兩者都不適宜,那麽也要用純裝飾來保持整體效果。我們在本章展示的圖片,取自淺浮雕中的人物服裝、殘存的牆繪、青銅器物,以及淺浮雕中的神樹。至今我們都未曾找到建築裝飾的殘件,雕梁畫棟的廊柱以及其他建築支撐物,在漫漫曆史長河中都遭到了破壞。在插圖頁十四中展示的建築裝飾來自波斯波利斯(Persepolis),它們顯然是後世的作品,也受到了外來藝術的影響,依據這些裝飾重現亞述宮殿的建築裝飾風貌恐怕不甚妥當。
盡管亞述裝飾並沒有以埃及風格為基礎照搬照抄,但表現方式是一致的。無論是淺浮雕還是彩繪,亞述和埃及都以平麵來展現。他們幾乎不用立體浮雕,立體浮雕是希臘人特有的發明,希臘人運用得節製有度,而到了羅馬人手裏變得過於雕飾,寬宏的效果反而被破壞了。拜占庭時期浮雕藝術重新向平麵浮雕回歸,阿拉伯人更進一步,而在摩爾人那裏立體浮雕的表現方式已基本絕跡。從另一個方向看,羅馬式浮雕有別於早期哥特式,而早期哥特式又比後期哥特式更具藝術效果,後期的哥特式因為雕琢過度,整體沉穩寧靜的藝術感受已然不再。
埃及裝飾
亞述裝飾
除了插圖頁十二中神樹上的菠蘿,以及該頁第4幅和第5幅彩繪蓮花之外,我們沒有在亞述裝飾中找到其他自然形態的紋樣,這也進一步印證了亞述藝術並非原創藝術。埃及裝飾中常見的散射狀紋樣和相切的圓弧,也遍布於亞述裝飾,隻是要略顯不自然一些,感覺這些紋樣更多源自傳承而非本能。亞述風格不及埃及風格那樣貼近自然,也不及希臘風格那樣遵從古風、細膩精美。插圖頁十三中的第2幅和第3幅的紋樣,希臘人曾從中借鑒用於他們的彩繪裝飾,但是論形式之純粹、布局之精妙,希臘反而略勝一籌!
亞述人在彩繪中常用藍、紅、白、黑諸色,而在雕塑裝飾上則多使用藍、紅、金色。綠、橙、淡黃、白、黑諸色被用來製作釉麵磚。
插圖頁十四中展示的波斯波利斯裝飾,似乎是對羅馬風格修飾後的產物。第3、5、6、7、8幅圖是凹槽柱式基座的紋樣,它們明顯帶有羅馬風格的影響。第17、20、21、23、24幅圖來自塔克伊波斯坦(Tak I bostan),都遵循羅馬裝飾風格原則,隻是對浮雕形式做了一點改動,這一點和我們在拜占庭裝飾中看到的極其相似,拜占庭裝飾中也有類似的繼承與改動。
其中第12幅和第16幅紋樣來自比索通(Bi Sutoun)薩珊王朝的柱頭,它們的外部輪廓是拜占庭式的,卻已然包含了阿拉伯與摩爾式裝飾的萌芽。這是我們所知菱形花格紋飾的最早樣本。埃及人與亞述人早早就學會了用幾何線條紋樣來鋪排空白的平麵,而用重複的曲線包裹一個二級圖案,可算是第一例。有了第16幅紋樣中反映的裝飾原理,我們就可以創造出覆蓋開羅清真寺穹頂,以及亞布拉罕宮牆壁這樣精妙的菱形裝飾了。
薩珊王朝的柱頭,比索通——弗蘭丁(Flandin)與科斯特(Cost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