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女成妻 莊主是妹控 152 男神變成男神經 天天書吧
“你再念,再念我保證不打死你!”手心裏癢癢的,知道是衛離在調皮,若雪不得不出聲恫嚇他,不然他一準沒完沒了下去。
衛離的反應是啃了她手心一口。
“咻!”他這次用了點力,啃得若雪又癢又疼,不得不將爪子縮回來,瞪著他道:“你這是鬧哪樣?入了西瓜教,拜西瓜神?”
衛離保持原來的動作,盯著“西瓜神”,眼睫輕輕顫動幾下,悶悶地說:“你都找新歡了,橫豎我是沒人要的,入西瓜教又有什麽關係?”
“……”若雪掛了一臉麵條線,那不過是她和薛燕說的無心之語,怎麽到他嘴裏就已經成真了?而且她敢用項上的人頭保證,他沒有喝多,隻是從男神轉變成男神經了!
可他現在的樣子,與平日優雅從容,意氣風華的模樣大相庭徑,一臉鬱鬱寡歡,對著塊西瓜都能自言自語,倒真有幾分老婆跟人跑了的意思。若雪覺得自己要是不及時澄清一下,恐怕這紅杏出牆的罪名會落實了。
“我那是跟姆媽說著好玩的,又不是真的。”
“那肯定是你的心裏話,不然你了不會說的那麽溜。”衛離聽了她的解釋,不但沒有釋懷的模樣,怏怏不樂的情況好像更嚴重了,幽幽的語氣與倩女幽魂有一拚:“像我從來不會說這樣的話,因為我心裏隻想與你白頭偕老,一門心思朝著這個目標前進、並為之奮鬥,哪像你這麽三心二意?”
水杏揚花的帽子若雪可不敢戴:“我也是一心一意,心無旁騖的,你不能因為我隨口一句話就冤枉我。”為了哄他,免不了要送他兩頂高帽子:“再說了,別的男人都沒你好,既沒你好看,又沒你有錢,我瞎了眼才會丟西瓜撿芝麻。”
她的這話顯然取悅了衛離,他突然抬頭,將那瓣西瓜送到她唇邊,雙眸清光點點,宛若星子折射出破碎的光芒,麵如冠玉的臉上有抹孩子般的雀躍:“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你敢對著西瓜起誓嗎?”
“……”若雪垂眸瞥著西瓜麥克風,對著那紅紅的瓜瓤好一陣無語,這是要一起發神經的節奏吧!
她抬眸看了衛離一眼,衛離似無所覺,愉悅地催促她:“說吧,就像剛才那麽說,西瓜可以做證。”
你妹啊,借酒裝瘋也該差不多吧,若雪覺得衛離這人有時為了達到目的,用的方式和作法非常令人匪夷所思,簡直無所不用其極。
她琢磨了半天,委實對著一塊西瓜說不出那些肉麻的話,迎著衛離充滿渴望的眼神,她幹脆咬了西瓜一口,很嚴肅地說道:“我滿腹都是對你的誓言,西瓜神神通廣大,讓它去我肚子裏找那些誓言吧。”
衛離恨得要死,咬牙切齒罵了聲:“混蛋。”不過罵是罵,倒沒有把西瓜撤走。
若雪慎重其事的就著他的手吃西瓜,仿佛在完成某種重要的儀式,其實心裏笑得腸子打結,裝,叫你裝,不知道裝X會被雷劈麽。
但是,一塊西瓜尚未吃完,她在吐西瓜籽的空檔,突然發現薛燕不見了……她目光如電,迅速朝況鴻霄的方向看去,果然,座位上沒人。緩緩環視了四周一圈,沒有看到兩人的身影。
她拿帕子抹嘴擦手,不動聲色的問一旁半躺在竹躺椅上昏昏欲睡的風三娘:“娘,姆媽呢?”
風三娘搖了搖手中的扇子,偏頭看著她,微不可查的歎了一口氣:“況小候爺說前麵荷塘荷花開的香,燕燕去摘了,小候爺不放心,便跟著去了。”
若雪瞥了衛離一眼,真懷疑這家夥是況鴻霄派來的內奸,就因為他,害她未能全程監視況鴻霄。
衛離倒是氣定神閑,優雅地吃著她未啃完的西瓜,吃得特別香,還一臉淡定地問她:“你要不要去摘荷花?我陪你去?”
還摘荷花?她這會都想跳荷塘了,若雪幹脆再遞給他一瓣西瓜:“吃吧,吃完西瓜神,該吃教主了。”
“別擔心。”風三娘示意若雪稍安毋躁:“紅玉跟著去了的,估摸一會兒該回來了。”
若雪撇下衛離,坐到風三娘身邊,拿起石條椅上一把芭蕉扇幫她打著扇,目光不時瞟向荷塘的方向。
芭蕉扇是蒲葵葉做的,也叫蒲扇,扇起來比團扇給力多了,風三娘享受閨女的孝心,極是愜意。但她也知道若雪在擔心什麽,便拍了拍若雪的手:“在你姆媽討厭男人的毛病沒治好之前,況小候爺便是有通天的本事,也是不成的。”
若雪倒不意外風三娘知道此事,隻是說:“娘也看出眉目來了嗎?”
風三娘點點頭,無奈地笑道:“姓況的今日表現的這麽明顯,娘再看不出來,也算白活了。”
風三娘多精明的人啊,若說以前還不敢相信況鴻霄對薛燕有意,但今日況鴻霄的眼神和動作都出賣了他的心靈,她這個旁觀者可是看得一清二楚。隻是,這事要怎麽說呢,前景肯定是非常不樂觀的。
在找到薛燕之前,風三娘和若雪一樣,都以為薛燕早已離世。但誰也未想到薛燕不但沒死,身上還被人下了盅。對於薛燕的遭遇,她並不怎麽了解,因為若雪初到衛家莊時,為了薛燕的名譽著想,概括自己的身世隻用了寥寥幾句,並沒有提及薛燕被人汙辱的事。
至於衛離怎麽知道的,是因為救若雪的時候,問及她的身世,她說爹不要她了,娘被壞人汙辱,可能不堪受辱自盡了。衛離得知是這種情況後,平日也是三緘其口,從未向誰透露過薛燕的事,包括親娘親兄弟。
所以,風三娘以前隻知道薛燕是淩經亙的妾室,其它一無所知。
後來,若雪找到了薛燕,想到薛燕肯定是要跟著她過一輩子的,不可能再回淩府,便將薛燕的經曆毫不避諱的告訴了風三娘。
若雪之所以這麽做,一來是因為風三娘對她視若親生,且性子又寬宏善良,即使知道薛燕那段不堪的過往,也不會瞧不起她,或者避如瘟疫,隻會更加同情她。
二來是薛燕找回來之後,雖然她記憶出現了混亂,但由於自身的遭遇,她很討厭男人的靠近,便是衛離和衛雷等人得到了她的認可,也不能靠她太近,否則她會狀若瘋狂的揍人。
風三娘知道實情後,當時十分震驚,因為薛燕那樣子猶如孩童一般單純,除了生得非常年輕和美若天仙外,性子也極為大氣開朗,實在看不出是慘遭淩辱的女子。
不過,當若雪說薛燕之所以活得這麽恣意,極有可能是因為她中了盅毒,忘卻前事的緣故,風三娘頓時就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如果薛燕憶起往事,十有八九會一死以求清白。
風三娘的性子就如若雪了解的那般,該要強的時候絕對要強,可無論經過多少挫折和磨難,她性子裏麵的善良、悲天憫人卻不會丟失。知道實情後,她對薛燕沒有一絲一毫的鄙夷和看輕,反而對薛燕更好了。
而薛燕那種樂天呆萌、心無城府的性格也很對她的胃口,所以她和薛燕相處的極好,兩人甚至約定一起養老,一起含飴弄孫。
但是,她也未料到薛燕會招惹上況鴻霄,觀況鴻霄那認真的程度,似乎也不是鬧著玩的,不然他大可不必路迢迢的從京城跑到廣陵來。
可如果事情真的是這樣,那麻煩就來了!
倘若況小候爺隻是看中薛燕的美貌,想與其來一段風花雪月的風流韻事,或者想納薛燕為妾室,那事情還好處理一點——因為況小候爺注定會铩羽而歸!原因很簡單,第一是薛燕對他沒那個意思,其二是衛家不會允許他這麽作踐薛燕。
但倘若況小候爺認真過頭,突發奇想的想娶薛燕做填房,那事情的性質便不一樣了。原因同樣不複雜——因為婚姻大事,豈可兒戲!
婚姻自古被視為“結兩姓之好”,上以事宗廟,而下以繼後世的頭等大事,並非男女雙方的私事。換言之,婚姻非兩人之情,不是你看中我,我看中你,雙方情投意合便能共譜百年的,因為婚姻實質上,是勒緊兩個姓氏和家族之間的關係的重要紐帶!
假如薛燕嫁給況鴻霄,那她不單是嫁給況鴻霄這個人,還要嫁個他整個家,甚至整個家族。
威遠候府又非什麽蓬門小戶,即便況鴻霄前麵死了一個老婆,且過了而立之年,可他依舊是京城炙手可熱的單身漢。這個原因勿需多說,有眼睛的都看得見——小候爺前妻沒留下一兒半女;日後會繼承威遠候府;年輕有為,長相俊秀。
那些賣女求榮的官員們,將正當妙齡、如花似玉的女兒送給花甲老翁做妾的情況比比皆是,何況小候爺這打著燈籠難找的好條件,那還不搶的頭破血流……
此種情況下,做過別人妾室,且還有一個孩子的薛燕能入得了威遠候府的大門嗎?或者說,能入了得威遠候夫婦和他們一眾親戚的眼嗎?
毋庸置疑,想都不要想!
這還隻是表麵情況,因為況鴻霄到目前為止,都不知道薛燕的過往,更不知道薛燕曾被男人糟蹋過。如果他知道薛燕其實就是淩經亙的妾室,那他會怎麽想?如果他知道薛燕被人汙了清白,還不止一個男人,他又會怎麽想?
沒有男人會不在乎這些,即便熱戀的時候不在乎,但日後熱情消褪,你不再是他眼中的紅玫瑰,誰知道會不會拿這個來說事,當作吵架和休妻的理由?
風三娘是過來人,見過這樣的例子不知凡幾,因此無論從哪方麵考慮,她都不讚成薛燕和況鴻霄在一起,何況薛燕還有“厭男症”。
若雪也不讚成,她的想法和風三娘不謀而合,不希望薛燕再受到任何傷害。聽了風三娘的話,她連搖扇子都用力了些,垂著小扇子一樣的睫毛,抿唇不語。
風三娘見不得她半點不開心,忙又撫著她的手寬慰她:“事情還沒到無法轉圜的地步,小候爺才認識燕燕幾天啊,便是生了情,那情根也未深種,咱們想法子讓他知難而退即可。”
能將況小候爺的感情扼殺在萌芽狀態,免得後患無窮,那是最好,但若雪覺得首先要知道況鴻霄是怎麽想的。她反手握住風三娘的手,抬起眼睫,異常平靜地道:“我先去找小候爺談一談,免得人家誤以為我們自做多情。”
旭國是受太陽神庇護的國家,四季如春,風景如畫,國人多以四處經商為主,因此,旭國的商人在國家的地位較高,待遇也比其它幾個國家要好。
旭國礦藏資源豐富,盛產各種天然香料,如丁香、檀香、沉香、麝香、龍誕香等等,因為得天獨厚的資源,旭國十分富庶。照說富庶的國家應該是國泰民安,繁榮昌盛,一派興旺的景像。
但旭國的情況卻並非如此,早些年因為皇位之爭,國家一直處於兵荒馬亂之中,直到最近這幾年,東方熙登上大寶後,這個滿目蒼痍的國家才逐漸走上正軌。隻是旭國由於長年征戰,頗的些積弱難返,經過這幾年的休生養息,國家還是不強,兵力也弱。
東方熙登基之後,首先便封了胞弟東方昱為瑞王。
說起瑞王東方昱,旭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據說他一生下來便克死了母親福郡王妃,惹得當年的福郡王大為震怒,接著,他又再接再厲,把福郡王的兩個愛妾,連帶出生沒多久的女兒一起克死了。再然後,他又招來火神祝融,一把大火險些將福郡王府化為灰燼……
總之,自從東方昱降生到福郡王府後,福郡王府就沒有一件順利事,不是死人就是受災,這讓本來就極其不喜歡他的福郡王忍無可忍,終於在自己的愛鳥都讓東方昱克死的情況下,怒發衝冠的讓人將兒子扔到深山去喂狼。
東方昱被丟棄的時候不到三歲,懵懵且惶然,無辜又天真,並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命運是什麽。可福郡王府的黴運卻沒有因他消失而消失,不久之後,福郡王遭奸人構陷,被聖上以涉嫌謀反罪誅殺,並禍及子孫,被誅滿府。
福郡王府被查抄拆毀,幾乎被夷為平地,滿府人頭落地,隻有福郡王世子東方熙被忠仆救走。
福郡王被誅之後,旭國開始大亂,皇位之爭你來我往,殺戮和戰爭從未停止過。但最後的結局卻頗富戲劇性——登上皇位的居然是東方熙,扶持他上位,並幫助他坐穩皇位的卻是他的弟弟,也就是被福郡王扔到深山喂狼的東方昱。
直到這個時候,人們才恍然大悟,福郡王哪裏是要扔掉兒子,他必是早知上位者有除掉他之意,為了保兒子一命,才做出那些掩人耳目的事情。好在東方昱後來了解了福郡王的一片良苦用心,並未怨懟父親。
當然,這些都是人盡皆知的事情,而真正的內幕是不是如此呢?也隻有當事人知道。
東方昱被丟棄的時候還小,記不了什麽事,但兄長東方熙卻長他八歲,福郡王出事的時候他都是十一歲的少年了,該知道的事情都知道了,何況還有福郡王事先安排好的忠仆幫他。所以東方熙算是最清楚內幕的人。
金碧輝煌的瑞王府中,東方昱因為舊疾已臥床好一段時日了,除了登徒歌在照料他,並未見其他人,偌大的王府因為人口較少,顯得非常冷清。
當登徒歌躡手躡腳的進來時,躺在寒玉**的東方昱緩緩睜開緊闔的雙眸,清若幽泉的聲音略顯虛弱:“祈國那邊有什麽消息嗎?”
登徒歌玩世不恭的臉上那雙狹長的眼眸微閃,慢慢走到近前,沉聲道:“王爺,傳消息的飛龍刹還未到,但是,陛下卻來了。”
“哦?這個時候他不呆在皇宮,來本王這裏幹什麽?”東方昱蒼白而俊美若天神的臉上顯出一絲狐疑。
不待東方昱伸手,登徒歌已扶他坐起,壓低聲音道:“可能還是為了那件事。”
東方昱聞言,那雙特別黑的墨眸裏閃過幾道幽光,轉瞬即逝,冷峻地道:“他倒是執著,可惜。”他也沒說可惜什麽,就那麽停住話頭,伸出骨節分明的大手揉了揉胸口,年輕的俊容浮現痛苦之色,眉頭擰的快打結了,一頭銀發傾泄而下,宛若陽光下飛流的銀色瀑布。
登徒歌見他不好過,忙道:“既是難受,便躺下吧,屬下去稟明聖上……”
“不用,扶我去見他。”東方昱頭也不抬的打斷他的話,密密長長的睫毛撲撒垂下,遮掩住眸底的波瀾暗湧。
熙帝微服出行,當然沒有穿龍袍,一襲金線滾邊的華麗錦衣,腰纏玉帶,懸掛著價值連城的美玉,手持紫檀木折扇,就連扇墜都是價值不菲的羊脂白玉雕成,配著旭國皇族子弟特有的英俊容貌,端地是氣宇軒昂,威嚴有度。不過,他這一身富貴逼人的打扮,在東方昱出來之後便相形見絀。
也不是說東方昱比他穿的還華麗奢侈,相反,東方昱隻著黑色的家常便服,又因為病久了,高大的身材略顯瘦削,俊美無匹的臉也透著不健康的白,便連形狀優美的雙唇也淡無血色,愈發顯得眼黑鼻挺,五官若精雕細刻。
他黑衣白發,步履慢得像烏龜一樣徐徐行來,黑衣下筆直俊挺的身姿,淡然冷漠的氣質,高貴中透著冷峭,甚是襲人心神,仿佛主宰世間萬物的神祗一般,有一種睥睨天下的尊貴。
熙帝每次麵對這個唯一的弟弟,總是會感受到一股壓迫感,讓人有些窒息的感覺,他有帝王之氣尚且如此,尋常人麵對東方昱,自慚形穢的同時,可能那股壓迫感會更強更猛,隻怕連呼吸都會不自由。
“禦弟……”剛一張嘴,熙帝為顯親密,馬上換了稱呼:“昱,皇兄來看你好些了沒有。”
皇上微服私訪,安全措施那是必不可少,東方昱未免出什麽紕漏,打發登徒歌親自去安排了。因此,富麗堂皇的屋中除了皇上身邊的兩個大內高手,基本沒有外人了,而這兩個人正是福郡王留下的忠仆,一直輔佐著東方熙,倒也不算外人。
所以兩兄弟都沒有講什麽繁文縟節,坐下後便直接步入正題。東方昱更是開門見山的問熙帝:“皇兄來找臣妾,不僅僅是探病這麽簡單吧,有什麽事皇兄盡管直說,不必拐彎抹角。”
熙帝聽他語氣虛弱,氣色不佳,心知這舊疾折磨的他不淺,胸口不禁泛起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話到嘴邊就有些說不下去了。
他端起茶碗輕啜一口,緩了緩心神,狀似不經意地道:“昱你病了這幾個月,一直未管朝中之事,皇兄也不瞞你,如今國庫空虛,入不敷出,皇兄都快和你一樣愁白頭了。”
東方昱斜瞥著熙帝:“所以呢?”
他雖病著,目光卻一如既往的犀利如刀,熙帝頗有些心虛,不敢直視他,隻得又啜幾口茶,言不及意地胡侃:“皇兄頭發要是白了,就由熙帝變白帝了,其實這也沒什麽,但我們兄弟倆都是白頭發的話,豈不讓天下人誹議?”
“皇兄,你就是頭發掉光了,臣弟也沒銀子給你去充國庫。”東方昱不著痕跡的伸手捂著胸口,言簡意閡。
熙帝的眼神在屋中四處亂瞟,就是不看東方昱,聲如蚊蚋:“你不是有父王給你的帝王紫金麽,隻需撥給皇兄一成,不……給兩成,那皇兄便可解燃眉之急了。”
東方昱淡淡垂眸,骨節分明的手指用力抓緊胸口的布料,聲音虛弱的幾不可聞:“我說過一百次了,帝王紫金我根本不知在何處,要怎麽給皇兄一成兩成?”
“你怎麽會不知道呢?”熙帝也固執己見:“父王偏心,將帝王紫金給了你,皇兄也就不說什麽了,可現在不是國家有難,匹夫有責的時候麽,你豈能袖手旁觀?”
東方昱抿了抿白色的唇,不太有情緒起伏地道:“抱歉,當年我年紀小,許多事都忘了,父王說過什麽,我一樣都沒記住,所以也幫不上皇兄什麽。”
熙帝忍不住伸手敲了敲方幾,又指著那兩個忠仆,提高聲音道:“昱,你年紀小,他們年紀可不小;你不記得的,他們記得,當年父王不但告訴你帝王紫金的地方,還把鑰匙給你了!你若真記不起來,那你把鑰匙給皇兄,皇兄自己派人去找!”
東方昱慢慢抬起頭,麵無表情地直視熙帝,漆黑深遂的眼瞳閃著點點寒星,有一種不可抗拒的冰冷:“臣弟手中沒有鑰匙,皇上若不信,大可以派人來搜臣弟的府邸,找到鑰匙,帝王紫金盡歸皇上所有!”
“你……你,你氣死我也!”熙帝伸手拍著茶幾,不停的跺腳。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兩兄弟又是不歡而散。
隨後進來的登徒歌對這種情況見怪不怪,春風滿麵的對著主子道:“王爺,皇上體恤您,又給你送來幾個絕色美人,要怎麽處置?要不,王爺你索性全收了吧?”
東方昱玉麵平靜無波,靜靜地看著他,眸色莫測高深。
登徒歌被他看得渾身毛毛的,於是訕訕地道:“算了,屬下受點累,幫你全收了。”
東方昱不置可否,蹙著劍眉,手捂著胸口吩咐:“有飛龍刹回來,立即來報我,還有,收拾好行李,準備去祈國。”
“可你的身體……”登徒歌很想說,你的身體隻怕走到半道便要掛掉,還去祈國?
“死不了!”
淩府。
錢氏的身體逐漸在好轉,除了下床走動還有些困難,已經能在**坐起來了,慢慢轉身也沒問題了。她這人身體一好,腦子也開始活絡起來,便又想起薛燕,吩咐趙木香安排人手去查薛燕的下落,再想辦法將其捉回來。
趙木香很猶豫,她知道薛燕在衛家莊,隻怕事情沒有錢氏說的那麽簡單。
錢氏可不管難不難,她瞪著趙木香道:“一定要把她抓回來,隻有她知道那鑰匙的下落,也知道帝王紫金的位置,若是放跑了她,我這十幾年的苦心不就白廢了?”
帝王紫金固然是人人想奪之物,可去了廣陵九成九會自投羅網,趙木香正要找個理由搪塞,門外傳來丫鬟喚大小姐的聲音。
錢氏看了趙木香一眼:“你先下去吧,好好替我辦事,待找到帝王紫金,少不了你的好處。”
趙木香走後,淩輕煙進來了,她哭喪著美麗的臉蛋,慢慢踱到錢氏的床前:“娘,你幫我想想法子,我要去見羿世子。”
錢氏十分無奈:“他在宗政寺,不是關在尋常的地方,你讓娘怎麽幫你想法子?再說他現在都這樣子了,你還執意見他做什麽?”
淩輕煙撅了撅紅豔的唇:“皇上早晚會放他出來,現在隻不過是做做樣子,難不成還真拿他怎麽樣嗎?”
“可娘如今行動不便,能有什麽法子。”
淩輕煙退而求其次:“那我等會去求爹幫我找人通融通融,但娘必須把能證明淩若雪是薛姨娘生的證據給我,我要拿去給羿世子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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昱:和登徒歌一樣盼著本王掛掉的親,本王表示,死不了!
答謝親們:qquser6781500 投了1票(5熱度);15888911060 投了1票——影蘿 投了1票;13860050565 投了1票;265385451028 投了1票;zhoyi960 投了1票;sobutterfly 投了1票;zkcy93932887 投了1票——燕語嫣然11 送了2朵鮮花;syl521 送了10朵鮮花;夢慧 送了2朵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