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 尼姑道姑不好惹

周羿並沒有覺得自己這樣問有何不妥,眼見若雪端起茶杯要潑他,他眼疾手快的伸手蓋住她的茶杯:“君子動口不動手,我就問問而已,有什麽錯?”

他深遂的目光依舊遊弋在若雪變平坦的地方,充滿不解和惋惜,平平的語氣竟表達出不滿和不忿兩種意思:“原來那樣隆起不好嗎?為什麽要弄成這樣?為什麽要女扮男裝?”

“閉嘴!”他那樣子好像他還有理了,若雪氣不打一處來:“再胡說八道我們馬上走。”原本兩人之間那層窗戶紙沒捅破以前,他們相處還自在點。自打周羿說破以後,再見麵,多少還是有點尷尬的。

周羿倒還好,他的臉本來就沒有什麽表情,尷尬不尷尬也瞧不出來。若雪本身也是個能裝的,可怪隻怪今晚這場麵太詭異,讓她想裝都有點裝不下去。幸好她不是那種扭扭怩怩的性子,不然早調頭跑了。

“……”丹楹半張著嘴,叨著的糕點從嘴裏掉了下來,一雙靈活的眼珠子骨碌碌地在若雪和周羿之間來回轉動,隨後好像突然想起什麽,猛地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胸口,又抬頭去看若雪的那個地方……

白皙的臉蛋瞬間爆紅!

她這年紀,正是發育的時候,開始她還遲鈍的不明白周羿在說什麽,若非周羿的眼神老黏在小姐的那個地方,她猶不會明白茶杯蓋和饅頭是什麽,真是長見識了……

聽到若雪說要走,周羿再不高興也隻好忍了下來,抿了抿唇,委屈的不得了的說:“好了,我不說就是了,你不要走。”

不過,為了表達自己心中的氣憤和不滿,他把繪有牡丹纏枝蓮的杯蓋重重地蓋到茶杯上,發出好大一聲脆響……

“……”若雪眉一挑,隻覺得手癢,恨不得胖揍他一頓。

她真是不明白男人這種生物,猶記得當初她要女扮男裝的時候,未免露出破綻,必須用布條勒緊女性的第二特征,以顯得和男子一樣,衛離也是百般不同意。

他跟她鬧了好久,一直說那是他的心肝寶貝,憑什麽要被她虐待?是想讓他心疼死嗎?那幼稚的模樣,隻差到地上打滾了。

尼妹,東西明明是長在她身上,不是應該她想怎麽就怎麽樣嗎,怎麽就成了他的心肝寶貝?

但衛離難纏的緊,要是她敢虐待他的心愛之物,鐵定出不了衛家莊。為了能早點脫身,若雪隻好表麵上敷衍他,指天發誓說不纏布條了。等他答應放行了,到了外邊,她立馬將誓言拋到腦後,該纏住照樣纏住。

遇到周羿,也是第一件事就注意到這個,若雪頓時生出一種“未必男的都是色狼?真讓人失望透頂!”的想法。

其實,若雪會有這種負麵的想法,說到底,還是因為她不了解男人。

不是有一句話麽:情義千斤不敵胸前四兩!這句話最精辟的詮釋是——四兩撥千斤!

由此可見,女性的胸部對男性的吸引力還是非常大的。

在現代社會,曾有人做過研究:47%的男性在和異性麵對麵交流時,第一眼就會注意女性的胸部;其次,近1/3的人首先關注女性的腰臀曲線;隻有不到20%的人會一眼望向女性的臉。

女性的胸部在第一時間收集男人的視線,並會讓他們長時間的聚焦。不要去埋怨男人的淺薄,因為這種情節是男人與生俱來的,且還會伴隨他們一生。

所以,不管是衛離還是周羿,他們有這種情緒是很正常的。

因為這個坑爹的話題,屋中顯得異常安靜。

周羿垂著頭,動也不動地盯著精美的茶杯蓋,漂亮的嘴唇幾乎抿成了一條直線,顯然還在生氣。

若雪一臉平靜地喝著茶,丹楹默默地咀嚼著糕點,可她們兩人的目光卻再也不敢看茶杯蓋了。盡管茶杯蓋上的花紋很漂亮,但隆起的杯蓋和蓋身中間那個凸起物,卻讓人不忍直視……

啊呸!是哪個王八蛋發明的茶杯蓋?未免太貼切了一點!若雪心裏不住的吐槽,幾乎不敢想像,以後看到人拎著茶蓋刮著茶水時,她要用什麽表情來對待了……

“篤篤篤!”

正在這時,輕輕的敲門聲響起,伴隨著戴勝恭敬地聲音:“世子,陶知府派人來了。”

周羿一臉不豫地抬起頭,這麽晚了,陶知府還派人來幹什麽?難不成還想讓他重返宴會?

或許有什麽重要的事情也說不定呢。他略一沉吟,謾聲問道:“是什麽事?”

“是……”戴勝支支吾吾兩聲,隨後鼓起勇氣回答:“是陶大小姐和陶二小姐,她們憂心世子退宴退的太早,可能餓著肚子,專程給世子你送宵夜來了。”

戴勝這家夥遠不如八哥來的貼心,這種事用得著這麽大聲嗎?周羿不免有些後悔自己為了報複八哥知情不報,故意將他騙走的行為。

他略有些不自在的去偷覷若雪,卻正迎上若雪若泉水般清澈幹淨的眼神。

“世子既然有客人,我們還是回避一下吧。”若雪倒是很感謝戴勝,有他這麽一打岔,她終於能恢複坦**了。

本來還擔心她想多了,因為都這麽晚了卻還有女子深夜來訪,可一聽她說要回避,周羿的心裏湧上了濃濃的失落,話也脫口而出:“有什麽好回避的?又不是不能見人。”

他的意思是想表明他與陶氏姐妹之間清清白白的,沒什麽不能見人的地方。可若雪沒聽明白,轉頭打量了自己和丹楹一眼,見兩人都著男裝,想來應該不會引起不必要的誤會,便點點頭:“也行。”

周羿正想讓戴勝打發陶惜夢姐妹離開,因為他不想再看到陶惜夢姐妹那膩人的笑臉,可瞧到若雪那副無所謂的模樣,心裏悶悶的,便賭氣對戴勝道:“請兩位陶小姐進來吧。”

陶惜夢是一位氣質雍容貴氣又帶點嬌氣的美麗女子,著一襲芙蓉色廣袖曳地長裙,手挽雪白素錦底杏黃牡丹花紋錦綾披帛,細細的腰肢上金黃兩色流蘇垂絛,外罩一件孔雀紋大紅羽緞披風。

跨過門檻時,她一手微微提了提裙子,露出小巧的金蓮,和金蓮上一雙月白色乳煙緞攢珠繡鞋,款款行來,身段嫋嫋婷婷,顯得嬌媚風流而不失端莊。

屋內明亮的燈火下,但見她烏雲一樣的青絲斜斜的挽起,玉釵鬆鬆簪就,再插上一枝赤金銜紅寶石步搖,長長的珠飾顫顫垂下在鬢間搖曳,耳上墜著月白石玉蘭花耳墜,臉色嬌豔,眉似春水,膚無需敷粉便白膩如脂,水潤雙唇嫣如丹果,略施粉黛,分外的嫵媚動人。

“世子,惜夢擾世子清靜了,還望世子恕罪。”她的聲音極好聽,嬌柔軟糯,清雅若蘭,進屋後便笑吟吟的看向周羿,溫柔的向他行禮告罪,仿佛其他人都像透明的一般。

陶惜夢的身後跟著二小姐陶鶯鶯,同樣是位撩人心懷的豔色美人,紅唇小嘴,小臉潤澤豔麗,一雙靈活的眼睛顧盼生輝。

穿著打扮方麵絲毫不輸於其姐,一身銀線繡梅花桃紅裙裝,外罩紅色雲錦鬥篷,頭上戴著點翠蝴蝶釵和金掐絲點翠花鈿,耳上則是一串珠水晶耳墜,腳下卻是掐金挖雲紅香羊皮小靴。

“世子,你今晚那麽早便離席了,肯定沒吃什麽,鶯鶯和姐姐放心不下,專程讓廚子做了幾樣精美的吃食,給世子送過來當宵夜。”她笑盈盈的走進來,聲如其名,宛若黃鶯出穀,微歪著頭望著周羿,心無城府的模樣顯得伶俐可愛。

周羿矜貴的頜了頜首:“兩位小姐有心了。”接著問戴勝:“廚房做的怎樣了?”

半夜起鍋火,肯定沒那麽快,這兩位陶小姐送來的不是現成的嗎,戴勝靈機一動,隨機應變:“還在生火。”

“那算了。”周羿向戴勝揮了揮手,側頭詢問若雪:“陶知府家廚子的手藝我嚐過,比起禦廚是差遠了,但也差強人意,你要不要嚐嚐?”

周羿是那種吃嘛嘛不香的人,既然他都能說差強人意,想必陶知府家的飯菜還是不錯的。若雪無可無不可,改用低沉沙啞的聲音道:“叨擾世子了。”她和丹楹本來是要回客棧的,是周羿說他住的不遠,硬要請她們來的,吃什麽倒是無所謂,趕緊吃完趕緊走人。

“這兩位公子是?”陶氏姐妹仿佛這會才發現屋中還有其他人,忙一臉歉意地望了望若雪和丹楹,又將目光投向周羿,等著他來回答。

這姐妹倆其實從一進屋便發現了若雪和丹楹。

若雪的長相是那種無論穿男裝還是穿女裝,都會令人驚豔的相貌,讓她們想忽略都難。隻不過她和丹楹穿的不華麗,皆是簡單的青衣,和錦衣華服的周羿在一起,有眼睛的都會去討好周羿。

“本世子的朋友。”周羿言簡意閡,無意多說的樣子。

兩姐妹偷偷打量著若雪,又向她和丹楹福了福,神色微滯:“那倒是得罪兩位公子了。”

“兩位姑娘太客氣了。”若雪落落大方的任她們打量。男子和女子天生便有些不同,除了那種特別彪悍的女漢子,尋常的女子扮男人總是脫不了一股陰柔之氣,舉手投足,一顰一笑更是和男子有區別。

饒是你刻意模仿男人的動作,短時間內也會有雕琢的痕跡,細心的人多看兩眼便會心生疑竇。但若雪卻不怕,她想,她再陰柔也比不過八哥小盆友……

有八哥這前車之鑒,陶氏姐妹雖覺得若雪的樣子太嬌貴了,生的也過分的好看,肌膚比女子的都要細膩潔白,不若男子粗獷。但十四五歲的少年公子哥嘛,家裏環境好的,養的嬌貴如女子的大有人在,不足為奇。

因此,這兩姐妹倒沒有大驚小怪,隻是不管是陶惜夢還是陶鶯鶯,她們都特意多看了若雪兩眼,過後也是不停的偷偷窺視她,間或還交換了一個眼色。

周羿很不喜歡這兩姐妹窺探若雪的目光,眸色一冷:“如若沒什麽事,你們兩個請回吧。”

“世子……”陶惜夢一愣,似被他冷冰冰的聲音驚到了,擔著繡帕的小手捂著胸口,美麗的眼睛睜的大大的,楚楚可憐望著他。

陶鶯鶯眼珠一轉,取過身後丫鬟手中的紅木雕花食盒,親自提到八仙桌上,打開食盒開始取出裏麵的盤啊碟的,笑的一派天真無邪:“世子,這些都是人家和姐姐的一片心意,專程送來給世子嚐嚐,世子賞個臉吧。”

陶惜夢也立刻回過神來,從自己丫鬟手中接過雕紅漆九攢食盒,學著妹妹,將裏麵的吃食一樣樣擺到桌上。

幾個丫鬟手中還有兩個食盒,一時間將八仙桌擺的滿滿的,有蒸熊掌、西湖醋魚、燕窩冬筍燴糟鴨子熱鍋、鴨條溜海參、人參烏雞湯、炸鵪鶉、蜜蠟肘子、麻酥油卷兒,還有精致的糕點和甜羹,牛乳菱粉香糕和粟米百合紅棗羹,外加幾小碟開胃的醃菜。

滿屋子都是令人垂誕三尺的飯菜香,看得出來兩姐妹是真用心了。

周羿閑閑地撐著腮,一一掃過桌上的佳肴,饒有興致地問若雪:“淩公子,我們溫一壺酒來對酌如何?”

“有好酒好菜,怎能無酒呢。”陶鶯鶯抿唇嬌笑,從食盒中取出一隻小巧的青玉酒壺,略帶得意的往周羿麵前一放,又取現幾個小酒盅,一副討賞的模樣:“我就猜到世子會想喝酒。”

周羿揭開透雕鏤空酒壺蓋,頓時酒香四溢,他在瓶口嗅了嗅:“嗯,好東西,竟是上好的桂花釀。”轉頭又攛掇若雪:“淩公子,我們來一杯吧?”

明知他是故意的,若雪也懶得理他,轉頭問丹楹:“餓了嗎?”

丹楹頭一次沒有關心吃食,從頭至尾,注意力全放在陶惜夢身上,聽到若雪問她,她答非所問:“小……公子,你有沒有發覺,這個陶大小姐有點眼熟啊?”

她的聲音雖小,周羿卻聽到了,深以為然地道:“是有點眼熟,我第一次看到她的時候,就覺得有幾分眼熟。”

當初,他在德旺酒樓門口看到陶惜夢時,便覺得她不但有幾分眼熟,還頗合他的眼緣,這也是他為什麽會去陶府赴宴的原因。可後來接觸過幾回,又覺得她和其他女子一樣,引不起他絲毫的興趣。

丹楹很鄙視他,怎麽有人識人的能力這麽差呢:“世子,你不覺得她和公子生得有幾分相像嗎?”

啪嗒!

周羿手邊的酒盅掉到地上,摔了個粉碎。陶氏姐妹和丫鬟停下動作,都一臉愕然地盯著他,就連若雪都轉頭瞧著他:“你沒事吧?”

周羿麵無表情的睨了若雪一眼,轉頭對陶氏姐妹道:“你們可以走了。”

他的語氣生硬冷漠,兩姐妹的笑臉幾乎保持不下去了,強撐著笑顏,瞟了瞟若雪和丹楹,避重就輕地道:“世子,你這裏也沒個丫鬟服侍,我們姐妹服侍世子用完膳食,再走不遲。”

俗話說,酒是色媒人,何況又是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她們來的時候,陶知府夫婦便殷殷囑咐兩個女兒:在世子那裏能呆多久便呆多久,盡量磨蹭著,因為男人一旦喝了酒,多半會原形畢露,色心大起。你們把握好機會和世子生米煮成熟飯,這輩子就搭上世子這條豪華大船了。

因此,這兩姐妹在來之前,早做好了自薦枕席的準備,隻待周羿微有酒意,便以色相挑逗他,不怕他不動心。

尤其是陶惜夢,前兩晚周羿待她明顯比待別的女子不同,不但眼神繞在她身上打轉,對她所提的要求也無有不應,態度雖稱不上和顏悅色,但絕對沒有冷漠。

不單是她,在場所有人皆覺得周羿看上她了,就連幾個姐妹都恭喜她要躍上枝頭做鳳凰了。可到了第三晚,周羿的目光便不再流連在她身上,待她與其他女子一般無二了。

這讓陶惜夢感到前所未有的失落和惶恐,不明白周羿為何會如此,照前兩晚的勢態下去,周羿應該隻有愈來愈迷戀她才對啊,到底是哪裏出了岔子?

其實陶惜夢人生得美,又有個知府爹,不光靖城有許多名門子弟為她神魂顛倒,別的地方也有不少大家子弟上門求娶她,是個行情非常好的女子。

隻是人這個東西,總是對自己所擁有的一切感到不滿足,喜歡騎驢找馬,吃著碗裏看著鍋裏!那些追求她的,跟周羿一比也就不值一提了。目前,她隻對周羿感興趣,隻想讓周羿為她魂不守舍!

正因為如此,她才以送吃食為名,想來看看周羿究竟是怎麽了。如果有機會,她當然希望能和周羿有進一步的發展。她的爹娘擔心她一個人搞不定周羿,為了保險起見,還讓她二妹陪著她一起來。

陶惜夢沒有拒絕父母的好意——周羿不可能隻娶一妻,橫堅還是要娶別的女子的,肥水不流他人田,與其便宜別人,不如便宜自己的妹妹,以後姐妹一心,還怕不能對付別的女人嗎。

所以,這會縱然多了若雪和丹楹兩人,兩姐妹還是不想放棄這難得的機會,言語之中便透出抽周羿獻身的意圖。

奈何周羿像個不解風情的木頭一般,仿若沒有聽出她們的言外之意,俊美的臉宛若精雕細刻的玉雕,沒有絲毫的情緒,冷冷地道:“不必。”

哇咧咧!壞人好事是要遭雷劈的,若雪比周羿解風情多了,一把拉起丹楹:“世子,時辰不早了,我們明日還有事,先告辭了。”

“坐下。”

周羿頭也不抬地伸手攫住她的手腕,力道控製的剛剛好,既不捏疼她,也不讓她掙脫,並對陶氏姐妹喝道:“滾出去!”

陶氏姐妹從未見過他這副模樣,一時嚇得花容失色,手足無措,忙不迭的帶著丫鬟奔出屋子。

“世子,放手!”屋內,若雪的聲音含著冷冷的警告。她腦子急速轉動,想琢磨出一個克製周羿的法子,如今的周羿不怕毒藥,又變了性子,還真不好對付……

對了!他好像說過他怕蛇,若雪腦子靈光一現。

丹楹在一旁靜觀其變,她不是不幫小姐,她是在等待最有利的機會。

周羿放開了手,也放緩了語氣:“吃完再走,我送你回去。”

若雪正要說不必,戴勝在外麵道:“淩公子,衛雲早回來了,他讓你等會再走,外麵的情況有些複雜。”

“看,衛雲都說這會不能走。”周羿拿了一副筷子塞到她手中:“既來之則安之,先吃飯。”

衛雲既然回來了,若雪臉色稍霽,緩緩坐了下來——她已經想到對付周羿的辦法了,也就不慌不忙了,反正周羿缺點多多,這會先讓他吊著,到時有他好看。

突然,院子又傳來一陣女子的喧華聲,不待周羿發作,陶氏姐妹去而複返。

這兩姐妹依舊是花容失色的模樣,嬌喘籲籲地道:“世子,外麵有好多光頭尼姑,她們,她們……”

“世子,不知是尼姑還是道姑,好些都是有頭發的……她們舉著火把,堵著巷子口……像是要找什麽人……”

若雪和丹楹默默對視了一眼,又心照不宣的轉開視線。

“世子,我們姐妹根本出不去,望世子容我姐妹暫避片刻。”陶惜夢刻意看了若雪一眼,紅唇動了動,欲言又止。

陶鶯鶯用靈活的眼睛盯著若雪,話中有話地道:“世子,那些尼姑道姑,口口聲聲說要找什麽淩公子,還說是個十四五歲的少年郎君,描述的模樣,與這位淩公子非常相像,十有八九就是這位淩公子。隻是,不知道這位淩公子做了什麽天怒人怨的事情,竟然惹惱了這麽多潛心修佛的佛門子弟?也不怕菩薩降罪!”

周羿沒有理會那兩姐妹,隻問若雪:“怎麽會惹上尼姑和道姑?你又幹了些什麽?”

若雪頭疼地撫了撫額:“別說了,真是一言難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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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雪:百毒不侵算什麽,誰叫你以前不小心,將你最大的缺點告訴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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