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女成妻 莊主是妹控 169 **尼庵無遮大會

“你這樣說,我倒是更想聽一聽了。”見若雪一臉鬱悶,周羿的興趣反而更濃厚了,對戴勝揮了揮手。

戴勝立馬對陶氏姐妹做了個請的手勢,示意兩位姑娘跟他到另外的房間暫避。

“世子,人家好怕……”陶鶯鶯不甘心的轉了轉眼珠,剛要對周羿撒嬌,周羿卻抬眸冷冷的睇了她一眼。

這一眼有無情的冷漠、凜冽的殺意,以及無上的尊貴,若掌握生殺大權的冷峻帝王,令人不寒而栗。陶鶯鶯半個字也吐不出來了,隻能白著粉臉,瑟瑟縮縮地躲到姐姐的身後。

周羿睥睨著那兩姐妹,懶懶啟唇,仿佛與她們說話是多麽的迂尊降貴:“怎麽,敢對本世子的話有異議?”

陶惜夢見風使舵的本領比其妹強多了,忙躬身道不敢,並善解人意地道:“世子有重要的事情要忙,是我姐妹打擾了,望世子恕罪。”

兩位姑娘離開的時候,回頭望了若雪一眼,那眼神像是要淬出劇毒——世子身邊有一個妖治嫵媚的八哥就夠讓人氣悶的了,而今又多了這麽一位標致脫俗的花樣少年,讓人不生氣都難!

見屋中沒有閑雜人等了,周羿催促若雪快講。

橫豎已是這樣了,若雪破罐子破摔,以我姆媽不見了作開場白,在周羿十足幽憤的眼神中,開始講述事情的來龍去脈。

原來,那天在悅來客棧,若雪想著自己初來乍到,便向八哥打聽靖城的尼姑庵和女道觀,有名氣沒名氣不重要,大小不拘,越偏僻越好。

雖然不知道她打聽尼姑庵和道觀幹什麽,但八哥還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將自己所知道的一切皆一一告知,甚至連僧侶的寺院也提到了不少。

有了八哥提供的消息,再加上自己打聽到的,若雪對靖城的各大小庵堂道觀有了個譜。但除了這些地方以外,若雪還特意留意一些三教九流的場所,包括青樓和妓院。

因為燕雙飛離開衛家莊的時候,手上隻帶了些散碎銀子,除了她自己原有的一根簪發的銀簪子,風三娘和若雪後來給她置辦的各種珍貴首飾,她一樣也未帶。

若雪不知道她那些散碎銀子能撐多久,但她這個娘卻極善於偽裝,從衛家莊出來,一路上竟然不曾留下半點蛛絲馬跡,便連衛離派了那麽多人四麵八方的搜尋,依然一無所獲。

一個單身女子在外,若雪總擔心她被人騙了,或者被人拐賣了,因此,每到一個地方,她找尋的著重點總是放在一些女子被拐賣後的場所。實際上她也害怕,害怕有人將燕雙飛拐賣到不堪之地,抑或是已發生不測。

還有,就是找當地的牙行,就是人牙子,因為人牙子也會買一些拐賣的女子,然後賣到大戶人家做奴仆,且人牙子消息活絡,哪個地方新來了什麽人,他們也了如指掌。

若雪無數次的祈禱燕雙飛不要碰到不幸的事,若是運氣好,她能到庵堂和道觀討生活,那還是幸運的。因為古時候的庵堂和女道觀,大都會收容了一些無家可歸的可憐女子。

然後就是繡莊,燕雙飛的女紅做的很精致,她要謀生,說不定會去當繡娘。總之,若雪將一切單身女子在外的情況都過濾了個遍,每樣地方都安排人下去查尋。

衛家原本在靖城也有幾間大鋪子,但後來衛離考慮到靖城會受陳王的影響,索性讓人將鋪子都盤出去了。這也是若雪來靖城的原因——她到的地方都是衛家鋪子少的地方,或是偏遠一點的地方。

大前天,她和丹楹換上樸素簡陋的女裝,去附近幾家庵堂和道觀打聽,那裏倒是有不少單身女子,落發沒落發的都有,幾乎全是身世比較淒慘的苦命女子,可都不是燕雙飛。

兩人失望而歸。

晚上,她和丹楹換上華麗的錦衣,扮成有錢人家不知世事的公子哥,去了靖城有名的青樓元春院。

古時候的青樓跟妓院是兩個概念。首先就檔次來說,青樓比妓院高級多了,青樓裏的姑娘們皆是有文化底蘊的,吟詩作對什麽的都是小意思。文人墨客去青樓是情趣,就衝人家姑娘美貌有才。

而妓院,大多是平民商賈,販夫走卒之類去的場所,比青樓更亂一些,三教九流,魚龍混雜,去那裏純粹是為紓解欲望。說白了,去青樓談感情,去妓院談錢財。

當了一回揮霍無度的凱子,被巧舌如簧的老鴇訛了無數的銀子,總算將元春院的姑娘們看了個遍,好險都不是她娘。

她們兩個在明,衛雲在暗,將元春院打雜的人員都摸了個一清二楚,每一個犄角旮旯都未放過,甚至連鴇媽藏姑娘們賣身契和銀票的地方都找到了。

後來兩天,她們如法炮製,白天查訪庵堂和繡莊,晚上則去一些三教九流的地方。

還是一無所獲。

今日,她們去了一家很有名的庵堂,名為“靜慈庵”。

靜慈庵有名,一是因為住持師太慧覺師太會一些妙法眩術,在靖城官家女眷中很吃的開,也經常有官家太太和其他女香客進庵裏研習佛法;其次,是因為庵裏收留了大量無處可依的女子,有數百人之多。

慧覺師太慈悲為懷,宅心仁厚,也不要求這些女子皈依佛門,而是讓她們願出家的便出家,不願出家的,可以在庵裏做些力所能及的事,例如種種菜,養養花什麽,不一而論。

靜慈庵香火旺盛,占地麵積頗廣,雖然地方偏僻,在離城頗遠的五羅山上,但還是有許多人慕名而來。

若雪初初聽到住持法號的時候,隻覺耳熟,後來聽到慧覺師太會眩術,頓時恍然大悟,——這世界真是太小了!這位慧覺師太不會就是那位會耍把戲的“蒙山老尼”吧?

當初,周羿還請這位師太來與她鬥魔術來著。

一般庵堂是不接待男客的,但靜慈庵因其風景秀麗,四季鮮花盛開,惹得許多喜歡遊山賞景的遊客心癢難耐,接踵而來。慧覺師太憐憫芸芸眾生皆苦,便網開一麵,每個月都有那麽幾天開放庵堂,供慕名而至的男客參觀庵堂。

這倒方便了若雪——因防著對方是故人,唯恐被識破女裝真麵目,她特意裝扮成一位富家書生,還在嘴邊粘上了青黑的小胡子,然後帶著書僮丹楹,與眾多香客爬上了五羅山。

若雪心想,慧覺師太大概知道她是女扮男裝的,但應該不知道她是與她有過一麵之緣的衛家小姐。因為慧覺師太對著她和丹楹稽首,問有什麽可以幫到她們時,曾微微一笑。不是佛祖拈花一笑,而是笑得很耐人尋味,意味深長的樣子。

還誇若雪明眸生輝,鼻挺嘴秀,皮膚白嫩,生得一副好相貌,隻是生為男兒身未免可惜了。

若雪也知道自己扮男裝清秀有餘而剛健不足,舉止雖有板有眼,卻缺少一種男子的陽剛之氣,被對方看出來也沒什麽大不了的,隻要她沒認出她來就行了。

可能是因為她捐了大量的香油錢,慧覺師太對她提的要求無有不應。聽說她在尋找走失的親人,不但將庵裏的花名冊取來給她,還將最近幾個月投奔庵裏的女子做了一個大致的介紹,甚至讓幾個尼姑帶著她暗中辯認那些女子。

庵堂太大,女子眾多,半天下來才粗略看了個大概。庵堂是不允許男客留宿的,但靜慈庵的設計頗為人性化——在離庵堂約摸一裏遠的地方,建了一個供當日無法下山的男客歇息的場所,名為彌羅院,挺帶佛性的。

若雪和丹楹就宿在彌羅院裏。

彌羅院住著紅塵中人,自然不能像庵裏那樣清簡,比之一般的客棧要強了好幾倍,卻也不浮華,一切以客人住著舒適為主。

若雪和丹楹在床鋪上盤腿打了一會兒坐,然後才歇息,但未及她倆睡熟,便有人從窗口向她們吹迷煙。既然衛雲都沒有答理這人,她們倆索性也不答理,裝著中了迷煙的樣子睡過去了。

片刻之後,彌羅院漸漸有了聲響,似乎所有的人都起來了,但都有致一同的沒有弄出喧嘩聲,像是要進行某項神秘活動的前奏。

若雪偷偷觀察了一下,發現許多男客隨著幾位灰衣女尼有條不紊的往一個方向而去,搖曳的燈籠之下,一個個臉上皆露出興奮的笑容,儼然磨拳擦掌的樣子。

可能是放迷煙那人對自己的迷煙極具信心,也沒有人看著她們,整個彌羅院很快就空無一人了,連侍候茶水的下人都不見一個。

若雪心裏暗暗疑惑:今日來五羅山的男客不少,怎麽一時之間都不見人影了?上哪兒去了?莫非這彌羅院就是傳說中黑店,把這些男客都殺害了做人肉包子?

她帶著丹楹偷偷往男客消失的方向找去,發現了一排通往地下室的台階,益發肯定了心中的想法。順著高高的台階而下,連拐了幾道彎,一路上沒有燈火,也沒有人看守,暢通無阻。

但摸黑走了一段路後,前麵傳來鼓樂和絲竹之聲,還有隱約可聞的歡聲笑語和歌聲……各種嘈雜。若雪暗自忖度:彌羅院離靜慈庵這麽近,也算佛門淨地,怎麽會有這些靡靡之音?

再拐過一道急彎後,眼前豁然開朗,在她們前麵,有一個華麗的像宮殿一樣的大廳,金碧輝煌,燈火亮如白晝,足夠容納幾百人。那些歡歌笑語和鼓樂聲就是這從裏傳出來的。

這個神秘的大廳裏塑著數尊大秘戲像,即俗所謂“歡喜佛”,佛像的造型大多是做各式**之姿,很逼真,栩栩如生的樣子。

此刻,有眾多的男男女女正聚集在此,高矮胖瘦,老老少少,有一兩百人。一個個衣衫不整,半醉半醒的模樣,不少男女還相互摟抱在一起,做著十分**下流的動作。

還有一些女子在驚惶失措的奔跑尖叫,身後有幾名肆意狂笑的男子正樂此不疲的追逐她們。

高階之上,有一個巨大的虎皮寶座,上坐一個紅衣女子和一位麵容清秀的灰衣女尼,兩人姿態親昵的摟坐在一起,時而喁喁私語;時而伸舌互舔;時而揉搓對方的身軀,那火熱的動作,看的人鼻血直流。

若雪定睛一瞧,心中暗叫尼瑪,紅衣女子居然是魅無情,而那個灰衣女尼卻是慧覺師太……這叫什麽組合,江湖上最有名的**派掌門人和聖潔女尼是蕾絲邊?!

她到還好,畢竟受過現代社會的熏陶,比這更過激的場麵也見過,但丹楹還是一個小少女,可不能被這些人帶壞了。

她正要捂著丹楹的眼睛帶她離開的時候,丹楹卻小聲地道:“小姐,女的好像都是靜慈庵的女尼,男的卻是那些白日來庵裏賞景的香客。”

可不是嗎?不管是有頭發的女子,還是沒頭發的尼姑,俱是靜慈庵裏的女子,連帶主持師太都在這裏。

什麽香火鼎盛的靜慈庵,原來就是一個掛羊頭賣狗肉的**尼庵!而那個慧覺師太便是組織賣**活動的罪魁禍首,隻是不知道她怎麽和魅無情這女人攪和在一起。

若雪是聽過不少女道觀和庵堂打著修行的名號,做著青樓的事情,譬如唐代著名的女詩人才女道士魚玄機,就是那位寫“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郎”的女子,她的鹹宜觀其實就是高級妓院。

這樣的道觀為數不少,尤其是在唐代,有一次唐宣宗微服私訪,見到女道士們一個個濃妝豔抹,十分惱怒,命令把她們全部趕出道觀。

曆史上好些朝代,除了貴族女子外,許多女道士都是當時有名的風流人物,社交明星。

在唐詩中,詩人與女冠、女尼們贈答的情詩或調情戲謔之作比比皆是。劉言史有一首《贈童尼》雲:“舊時豔質如明玉,今日空心是冷灰,料得襄王悵惘極,更無雲雨到陽台。”這樣的豔詩,就是送給尼姑的。

再者,女子出家,除了有一部分是真正堪破紅塵、萬念俱灰外,有許多是為了生存,沒有什麽信仰可言。出家與為娼的終極目標是一樣的,都是混口飯吃。

因此,道觀或尼姑庵裏,一部分是窮人家子弟,還有一部分人本身就是娼妓。許多妓女由於年老色衰,從良不得或所嫁非人,陷於凍餒困境,隻好出家為尼姑或做女冠。

隻不過,不是所有的妓女都熬得住庵堂內清冷的生活,有的就操起了老行當。

然而聽過是一回事,真正親眼看到又是另一回事,何況靜慈庵並非那種豔幟高張的半娼道觀,因其收容身世可憐的女子眾多,慈善的名聲可是傳到老遠。如今一看,慧覺師太收容那些女子的真正目的,卻是為了讓她們賣**。

慧覺師太就是名副其實的老鴇,可她比真正的老鴇要惡心多了!因為人家老鴇至少堂堂正正表明自己是壞人,你要躲著我盡管躲著我;可慧覺師太卻打著佛門子弟的旗號,以大善人之名行齷齪之事,誘騙眾多的無辜女子入彀。

而她與魅無情的關係更讓人覺得匪夷所思,如果不是親眼見到,誰也無法把這兩個迥然相異的女子聯想在一起。

“小姐,我們要不要救這些女子?”

丹楹的性格有俠義的一麵,喜打抱不平,且觀察入微。她看到許多女子在男子懷裏掙紮流淚,痛哭失聲,卻怎麽也掙不脫那些男子的玩弄與**。更有一些想逃跑的女子被男子抓住後壓到身下欺淩,同情心起:“她們好像吃了藥,不像是自願的。”

若雪點點頭:“都吃了催情一類的藥,就算有一部分人自願,但大多數肯定是身不由已。”靜慈庵就像那些花樓一樣,清白的姑娘一旦進來了,老鴇有的是手段叫你屈服,管你願不願意接客。

丹楹一聽,義憤填膺:“那我們把彌羅院和靜慈庵燒了,將這些女子全救出去。”

“救是要救的,但不能盲目。”若雪用下巴點了點與慧覺師太擁吻的魅無情:“這個老妖婆在這裏,我們要小心點。”

兩人隱藏在黑乎乎的角落裏,快速的商量著救人的方法。這時候,魅無情一臉調笑的從寶座上起身,觀望著殿內靡亂的場景,臉上邪氣的笑容更大了。

她拍了拍巴掌,大廳裏的歌舞和樂聲立即停了下來,便連那些一臉如癡如醉,縱聲調笑的男女們也壓低了聲音。

魅無情看的更加滿意了,端起侍女送上來的美酒,舉的高高的,對大廳裏的人道:“諸位,歡迎大家來參加五羅山的無遮大會,所謂的無遮大會,便是大家脫掉身上的一切束縛,盡情的享受男女之欲。想必大家都看到供奉那些歡喜佛了吧,連眾佛都喜歡男女在極樂中溶為一體,何況吾等佛家信徒?更是應該一起共赴西方極樂。”

底下眾人發出喝彩聲與叫好聲,調笑聲更大了,男女都將身上本來就不多的服飾剝下,扔的到處都是,廳裏的氣氛更是空前的熱烈,入目所及全是光溜溜的男女。

若雪聽的一頭黑線,無遮大會,原指佛教每五年舉行一次的布施僧俗的大齋會,又稱無礙大會、五年大會。梵語般闍於瑟,華言解免。是佛教舉行的一種廣結善緣,不分貴賤、僧俗、智愚、善惡都一律平等對待的大齋會。

怎麽到了魅無情嘴裏,卻變成不穿衣服的大會……若雪深深懷疑,這魅無情不會是某島國的女優穿越過來的吧!

而佛教的教義是“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不異空,空不異色”,利用“空樂雙運”產生了悟空性,達到“以欲製欲”之目的。怎麽到魅無情嘴裏卻成了眾佛都喜歡男女之事,所有的信徒也要追隨了?她也不怕褻瀆了菩薩。

魅無情仰頭飲了一口酒,又接著宣場:“佛家曾有這樣的傳說,有一個國王,殘忍成性,殺戮眾生,我佛派觀世音化為美女和那位國王**,醉於女色的國王終為美女所征服而皈依佛教,成為大佛。所以諸位想要長生不老!想要青春永駐!想要成仙成佛!那就開始修習男女雙修之術吧!”

又是一片叫好聲,好些不著寸縷的男女已經捉對廝殺起來。場麵不堪入目,喘氣聲、吟叫聲、驚叫聲,這裏已成為一片欲的海洋,所有人就在這毫無遮掩的地方縱情聲色,沒有一點羞恥。

“……”若雪隻盼著一道雷來將魅無情劈了。什麽佛家傳說,這婆娘到底念過書沒有?那是印度密教的傳說!西方和佛教和東方的還是有很大的區別的。

傳說中:崇尚婆羅門教的國王“毗那夜迦”殘忍成性,殺戮佛教徒,釋迦牟尼派觀世音化為美女和“毗那夜迦”歡好,醉於女色的“毗那夜迦”終為美女所征服而皈依佛教,成為佛壇上眾金剛的主尊。

“小姐,可以動手了嗎?”大廳裏麵的聲浪太大,丹楹用手捂著眼睛,恨不得塞住耳朵。

本來不想汙染了小孩子的心靈,可事已至此,多說無益,盡快結束這個場麵才為上策。

若雪手下不停,幹脆俐落地衝那幾尊大秘戲佛扔了幾個點燃引線的竹筒,竹筒穩穩地掛在佛像的尖角上,引線發出熾熾的白光,瞬間,裏麵的封存好的鞭炮劈劈叭叭的響了起來。

魅無情此刻一絲不掛,正與同樣白生生的慧覺師太嬉戲著,因為太過投入,沒有第一時間發覺竹筒飛進來了,待她感覺到不妥時,響徹雲霄的鞭炮聲中,濃濃煙霧已在大廳散開,還帶著一股十分刺鼻的異味。

黑灰色的煙霧越來越厚,彌漫在整個大廳裏,那些沉溺在雙修中的男女發出驚叫聲和驚天動地的咳嗽聲,顯見都嗆得不輕。

“是誰?給本宮主滾出來!”魅無情迅速披上紅裙,縱身一躍,淩空朝著若雪的藏身之處飛掠而來。

“老妖婆,我來會一會你。”衛雲從暗處閃了出來,仗劍而上。

魅無情平生最恨別人罵她老妖婆,立時氣了個七竅生煙,手中紅色的緞帶挾著強猛的內息,如蛇一般向衛雲絞去:“何方狂徒,敢大言不慚,也不怕大風閃了舌頭!”

衛雲誌在將魅無情引走,好讓若雪進去捉住慧覺師太,因此他且戰且退,並用氣死人不償命的言語刺激魅無情,以此激怒她。魅無情果然被氣的一佛出世,二佛升開,咬牙切齒的誓要抓住衛雲,好將他生吞活剝、千刀萬剮!

等魅無情去追衛雲後,若雪和丹楹用布蒙著口鼻衝進大廳,滿大廳皆是赤條條的男女,都醒了藥性,一個個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在煙霧中往外倉皇逃竄。

若雪和丹楹一邊讓那些女子快點逃跑,有多遠跑多遠,一邊四處尋找慧覺師太。

寶座上沒有慧覺師太的人影,估計這個地下大廳還有密道。若雪在寶座上摸索了片刻,沒有發現機關,尋摸著慧覺師太說不定逃回靜慈庵了。於是她和丹楹追到靜慈庵。

慧覺師太果然在靜慈庵,她寶相莊嚴,一臉聖潔,哪還有在彌羅院與魅無情調笑時的浪**樣。

見到若雪和丹楹,她竟不慌不忙,淡笑著問她們半夜三更有什麽事。

早想著她這種衣冠禽獸是要裝逼的,若雪來靜慈庵的時候就帶了幾名女子來指證她。這幾名女子邊哭邊訴,將被騙來庵裏的遭遇源源本本的控訴了一遍。

有人證,有彌羅庵的現場物證,可謂證據確鑿。但若雪料到慧覺師太會幾手幻術,再加上她有魅無情做後盾,可能沒這麽容易伏法。

果不其然,慧覺師太一口否證此事,聲色俱厲的稱若雪冤枉構陷她,並招來庵裏所有的女尼,表情神聖不可侵犯地讓她們給自己做證,以洗刷自己的冤情。

若雪本以為那些女尼會借機指證慧覺師太,然後可以順利的逃出魔窟。

結果卻出乎人的意料之外。那些女尼有頭發沒頭的,紛紛問她和丹楹成親了沒有,能不能娶她們,或者帶她們遠走高飛。

不說娶不取尼姑的問題,娶多少的問題,單她和丹楹本身也是女的,哪能娶妻呢。

那些女尼一見她們沒有爽快的答應,當場就像瘋了一樣,壓根不提指證慧能師太的事情,圍轉她們倆就喚“郎君”“夫君”,更有不少衝過來抱住她們,說搶到如意郎君了,馬上可以去洞房成親了……

如若不是她和丹楹逃的快,這會已被那些神經女尼押著去成親了……

饒是是她們倆逃了,那些女尼猶不放棄,一個個舉著燈籠火把,從五羅山追到城裏來了,到現在都還在四處尋找她倆。

“和尼姑成親?淩若雪,你真是令我刮目相看!”聽完事情的經過,周羿的丹唇微微一揚,沒什麽表情的臉竟浮上一絲戲謔,整個人顯得格外的風流倜儻,爾雅尊貴。

若雪捶桌:“這不是重點好不好!”

“嗯,重點是你親娘不見了。”周羿瞬間斂去笑意,冷冷地道:“淩若雪,就算做不成夫妻,也還可以做朋友吧?為什麽你親娘失蹤,你竟然願意告訴八哥卻不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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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娘這兩天老毛病扁桃體炎發了,過的非常痛苦,高燒不退,飯也吃不下,實在難以堅持萬更,麽麽噠,親們原諒!

非常感謝各位的支持:周鈺書 投了2票;13860552205 投了1票;大頭熊貓 投了1票;燕語嫣然11 投了1票;huirong123 投了1票;xiaoyao0902 投了2票;grmmi 投了2票;qquser7809824 投了1票;張素琴2009 投了1票;dora518 送了26顆鑽石;1225872934 送了2朵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