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女成妻 莊主是妹控 182 畫麵太美不忍看 天天書吧
唏哩嘩啦!
哐當咣當——
房間裏不斷傳出打、砸、推、扔的聲音,各種嘈雜。幾個丫鬢和仆婦站在屋子外麵的雕花走廊裏,束著手大氣不都不出。
“淩若雪,你怎麽不給我去死!”淩輕煙在屋子裏失控尖叫。
這還是她長這麽大首次發這麽大的脾氣,以往她再生氣,也隻不過是將自己關在屋子裏彈琴生悶氣,或是斥罵丫鬟幾句。很少有像現在這樣,不顧大家小姐的儀態,幾乎將屋子毀壞殆盡。
此事說來都怪周瑤,那貨就是個藏不住話的,不過在端王妃的屋外偷聽了一字半句,她便興衝衝的讓人送信給淩輕煙,將她哥的打算一一告訴了淩輕煙。
淩輕煙一聽就炸毛!
這還了得!
她為能當上周羿的世子妃可謂殫精竭慮,絞盡腦汁,而淩若雪那小賤人是燒了什麽高香,竟然能讓周羿用平叛的功勞去換賜婚聖旨,真是太可恨了!
那小賤人有什麽好?淩輕煙一千次的這麽問,不過是個下賤的六指怪胎,羿世子為什麽就被她被迷住了呢?她使了什麽妖法?
妒忌和恨意如百隻蟲子在啃噬淩輕煙的心,她嘴裏發出難聽的咒罵身,氣呼呼地坐在淩亂不堪的繡**,陰沉著臉,想著有什麽法子能阻止周羿。
無論從那方麵考慮,她都不能讓若雪當成這個世子妃!端王府的世子妃之位隻能是她的!
衛離和若雪、以及風三娘在得知燕雙飛安然無恙後,都大大的鬆了一口氣,隻安心等衛雷和況小候爺帶她回來。
他們對周羿的打算並不知情,一:這是周羿最新的決定,以前一直秘而不宣;二:他們沒有瑤郡主這樣厲害的細作;二:八哥以往常常為了衛雲背主,但這次因為男和女、攻和受的問題,他打算對周羿狠狠滴忠實一回,所以也沒有給衛家通風報信。
衛離命人給衛雷傳消息,讓他速帶燕夫人回來,並依舊讓人繼續追查南疆人,之後便開始和他娘著手準備成親的事宜。
而若雪呢,卻在收拾行李——衛離打算帶她去柳港,柳港的淩家已做好了一切準備,他們會宣布若雪是他們家失散多年的閨女,將她寫入族譜。然後若雪會住在淩家,從而破除她和衛離的兄妹關係。
待這件事情被廣而宣之以後,衛離和風三娘會帶著媒人上淩家去求親,進而定下兩人的親事,到那時,衛離便會是若雪名正言順的未婚夫。接下來淩家會為若雪舉行盛大的及笄禮。當然,及笄禮所需的一切也是衛離和風三娘準備的。
最後,萬事俱備,隻欠衛焰——衛離都籌劃好了,衛焰前腳進門,他後腳就成親……
衛離計劃的一切皆有條不紊的進行著,在客棧監視淩經亙夫婦的人也帶回了淩氏夫婦痊愈的消息,而這兩人病好了之後,好像還不打算回京城,不知在折騰啥。
不久之後,他們收到了衛雷傳回來的消息,道是自從找到燕夫人以後,她便昏迷不醒,一直到現在都還未醒過來。
先前之所以傳回燕夫人安然無恙的消息,一是因為瑞王和他想讓小姐和少莊主放心;二是未料到燕夫人會昏迷這麽久,都隻以為她很快就會醒過來。
現在他們正準備帶燕夫人回來,看是不是因為盅毒的原因使她如此。
其實衛雷省略了不少事情,在燕雙飛昏迷期間,東方昱主張帶她回旭國,他會遍尋名醫為她治病。
然而況鴻霄和衛雷卻不同意,他們認為燕雙飛昏迷,一是因為情緒激動;二可能是因為她中盅的原因,而衛家莊有吳廖兩位解盅高手,實在不必舍近求遠跑到旭國去。
東方昱想到若雪,她雖然是淩經亙的骨血,可也是飛飛的心肝寶貝,想必飛飛還是喜歡和孩子呆在一起的。於是他權衡再三,最終還是同意了衛雷和決定,並沒有堅持要帶燕雙飛回旭國。
情況又生變化,若雪固然為燕雙飛的昏迷心焦,但好在她就要回來了,再加上除了吳廖兩位前輩,衛離又花重金請了醫仙穀的一位能妙手回春的醫仙來衛家莊,隻等燕雙飛一到便著手救人。
事情雖多,但有衛離在,俱都安排的妥妥當當的,並沒有讓若雪操多少心。
沒兩天,淩經亙和錢氏再上衛家莊。這在若雪和衛離的意料之中——他們猜想這兩人不會這麽善罷甘休,什麽目的都沒達到就會回京城。
此次,淩經亙和錢氏改變了策略,兩人顯然有備而來,帶著無比豐厚的禮儀,帖子遞上,指名拜訪風三娘。
見到風三娘後,這兩人開門見山,直接對風三娘表明意圖,他們是誠心誠意來感謝風三娘的,謝謝她替他們養了這麽久的女兒。
風三娘一聽,臉色立刻就變了,秀眉倒豎:“賢伉儷說些什麽?誰是你們的女兒,這種玩笑可開不得!”
錢氏抿嘴淡笑,眼神閃爍不定:“衛夫人,真人麵前不說假話,貴府的淩若雪正是我們的女兒,她為我們老爺的二姨娘燕雙飛,也就是我的表妹所生,我是她的嫡母,也是她的親姨母。”
“錢如珍你休要胡說八道!我隻聽侍郎府有淩大小姐和淩二小姐,可沒有聽說你們還有一個女兒。”
風三娘挑眉冷笑,“不光我沒聽說,全祈國的人也沒聽說,你們可別扯些有的沒的。至於燕燕,你們上次來的時候我就說了,她外出訪友了,你們說的那些空口無憑,我非常懷疑你們是憑空捏造的!”
“衛夫人,你且聽我們把話說完。”錢如珍歎了一口氣,拿錦帕抹了抹眼角,用十分沉痛和傷心的口吻道:“當年我讓表妹給相公做妾也是迫不得已,我是出於一片好心,想保護她周全。隻是,我的一片苦心沒人了解。”
“貓哭耗子假慈悲。”風三娘才不上當,冷嘲熱諷不斷。
“天地良心,我沒在這件事上說假話。”錢如珍唱作俱佳,說著說著還真流下了幾滴鱷魚淚:“當年表姨父和表姨母去世後,表妹她的腦子就糊塗了,整個人瘋瘋顛顛的。而我表姨父早年闖**江湖,結了不少厲害的仇家,我爹娘和我擔心那些仇家對表妹不利,便費盡心機的隱瞞表妹的消息。不但幫她改了名字,還換了個身份,就是想讓她能平平安安的活著……”
錢如珍抹了抹眼淚,吸了吸鼻子,繼續道:“但表妹那個樣子,時而清醒時而糊塗,不但不好說親,即便說了親,嫁到婆婆一樣被人看輕……這倒是次要的,主要是怕表姨父的那些仇家找到她。所以……”
淩經亙正襟危坐,接過錢氏的話茬:“所以珍兒求我納她表妹為妾,以保她平安,也算為燕家留了個後。”
他那語氣,說的好像自己多偉大似的,似乎他給了燕雙飛一個安生立命之所,燕雙飛就該對他感恩戴德似的。實際上是什麽情況,風三娘縱然不清楚,但她絕不相信這兩夫妻會有他們說的那麽好心,誰知道他們打的什麽鬼主意。
她冷哼一聲,毫不留情地道:“編吧編吧,反正燕燕不在,你們編到天邊都沒事,我權當看你們夫妻一唱一和的唱雙簧。”
錢氏見風三娘不為所動,於是換了一種親熱熟稔的語氣:“三娘若是不信,待我爹娘見過我表妹以後,你就知我們說的是真是假了。”
“錢巡撫?”風三娘皺著眉頭:“他也要來廣陵嗎?”
“是啊。”錢氏露出了笑模樣,一副閑話家常的模樣:“我爹娘聽說有表妹的消息後,激動不已,隻恨不得插翅飛來見表妹。三娘你是不知道啊,早些年沒有表妹的消息,我爹娘急得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著,都覺得愧對我那死去的表姨父和表姨。”
“打住。”風三娘不耐煩的敲了敲紫檀方幾:“戲唱的再好終是戲,我勸你們兩不要入戲太深。你們那些爹呀娘的,我不耐煩聽,錢巡府他愛來不來,不關我們的事。你們倆請回吧!奉勸你們別在到處亂認親戚和女兒了,當心被別人當成瘋子。”
“風三娘,你別太過份!”風三娘油鹽不進,言語辛辣無情,淩經亙被挖苦的有些下不了台,頗有些惱羞成怒:“事實勝於雄辯,淩若雪她就是我的女兒!倘若你阻止我們父女相認,使我們骨肉分離,便是不仁不義,你不怕被天下人恥笑嗎?”
啪!
風三娘憤而拍桌,指著淩經亙罵道:“淩經亙,你個王八蛋少拿大帽子來壓我一個婦道人家!指著我怕你嗎?!什麽父女?什麽骨肉,都是狗屁!若雪什麽時候成了你女兒了?誰同意了?”
淩經亙被罵的白麵一紅,氣急敗壞地道:“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你正是那個小人,不折不扣的偽君子!”風三娘絲毫不相讓,氣勢淩厲:“你想冒充雪兒的爹是嗎?那我問你,若雪她愛吃什麽,愛喝什麽,喜歡些什麽,你知道嗎?你知道她的生辰是幾月幾日嗎?”
“……”淩經亙支支吾吾,這些他還真答不出來,一個被嫌棄的孩子,他哪裏會關心這些啊。
不光他答不出來,錢氏也答不出來,不過她覺得這些問題不重要,妨礙不了她挑撥離間:“三娘,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了,咱們有問題可以好好討論,你幹嘛學潑婦罵街罵我們老爺,這樣真的太有失身份了。”
“笑話,我若是潑婦,你錢如珍就是個人盡可夫的娼婦!”
風三娘本來就擔心淩經亙來跟她爭若雪,一旦觸及這個問題,她就像老母雞護著小雞一樣,變得凶狠無比,罵完淩經亙,再罵錢氏:“你這種女人,一看便不是好東西,說白了,就是那種當了婊子還想立牌坊的!一天到晚惺惺做態,什麽為了你表妹好,說的比唱的好聽,誰知道你肚子裏打什麽壞主意呢。”
“風三娘,你夠了吧?”娼婦對一位貴婦人可算是最大的侮辱,錢氏又羞又氣,幾乎歇斯底裏的揚高聲音:“你奪人子女你還有道理了你?”
“我奪人子女?”風三娘哈哈哈的仰首冷笑三聲,指著錢氏厲聲喝道:“錢如珍,我奪誰人的子女了?你今日不把話給我說清楚,我讓你豎著進來橫著出去!”
“淩若雪是我們家的,你不讓我們相認,不是奪人子女是什麽?”
“好笑!你說若雪是你們家的,那她怎麽在我們家啊?難道是我去你們家搶奪的嗎?你們家全是死物,都啞巴了,孩子被搶了都不聲張?”
“那……那是……”錢氏拚命想著措辭,很快就找到了理由:“那是因為我表妹腦子不好使,帶著淩若雪出門遊玩,結果走丟了。對,就是這樣。”
“呸!你才腦子不好使,當別人都是傻瓜。”風三娘很鄙視她,啐了她一口:“這種理由,你糊弄鬼去吧,隻要是個人都不會相信。不要說你們家沒有淩若雪這個孩子,即便有,她走丟了,你們不會尋嗎?這些年,誰聽過你們在尋走丟的孩子的?沒有吧?”
“那是因為……”錢氏覺得風三娘好難纏,窮於應付。
淩經亙氣衝衝地接口:“那是因為她生有六指,我們擔心她被外麵的人恥笑,所以才對外界隱瞞著她的消息。她走丟後,我們一直在暗中尋找,隻是你們不知道罷了。”
風三娘對他的話嗤之以鼻:“保密工作做的真好,可惜你的話太假了,我半個字都不信。”
說完後,不待淩經亙和錢氏做出反應,她寒著臉,果斷的朝外一揮手:“來人,給本夫人將這兩個厚顏無恥的賤人叉出去!反抗的話盡管揍,揍個鼻青臉腫五顏六色屁股開花。”
衛媽媽帶著人埋伏在外,聽到命令,立刻帶著人呼啦啦的進來了。一幫娘子軍圍著淩經亙和錢氏大發雌威,雖說都是些花拳繡腿,可架不住人多,直揍的淩經亙和錢氏抱頭鼠竄。
錢氏啊啊尖叫著,大喊風三娘你瘋了。
“不可理喻,不可理喻!成何體統,成何體統?”淩經亙氣的暴跳如雷,一邊擋著如雨的拳頭,一邊聲嘶力竭的叫囂:“風三娘,你瘋了嗎?敢毆打朝廷命官,本官要去告你!要去告你!”
上次他們上門,風三娘雖然也不客氣,但至少沒有撕破臉,隻以潑水為祈福的理由招待了他們一頓涼水。這次,風三娘竟然絲毫不顧貴夫人的體麵,直接對他們喊打喊殺,一下子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風三娘一聽他要去告自己,毛了!幹脆徹底顛覆自己溫婉俏麗的形像,直接抄起架子上的雞毛撣子,氣勢洶洶的衝上前去,對著淩經亙和錢氏劈頭蓋臉一頓好抽,直抽得雞毛滿天飛。
“告我?好,有種你盡管去告,老娘讓你告個夠!今兒不打死你們這對狗男女,老娘不信風!”
這活兒風三娘練的熟——有衛離和衛焰供她練手。一時間抽打的錢氏和淩經亙直跳腳,尖叫和怒吼聲不斷,別小看雞毛撣子,這玩意兒比拳頭打在身上疼多了。
可他們又還不了手,這麽多仆婦可都不是吃素的。
一群人推推攘攘的朝外花廳外走,間或夾著淩經亙色厲內荏的叫囂聲,以及風三娘女土匪一樣的聲音:“姓淩的,老娘等著你的狀紙,不告的是龜孫子,是孫子養的,敢跟老娘搶孩子……”
若雪在庭院中駐足,剪水秋瞳眨了又眨,一臉訝然地看著眼前的群毆場麵:“這是幹什麽?群起暴動了?”她剛出去了一會兒,回來聽說淩經亙和錢氏上門了,便過來看看,沒料到看到這種熱火朝天的場麵。
轉而又看到風三娘高舉雞毛撣子,邊打邊罵的樣子,仿若燕雙飛上身。那畫麵太美,她不忍直視,撫住額頭,啼笑皆非地道:“娘,你這是幹什麽啊?有什麽事情值得你親自動手。”
“啊,雪兒你回來了。”風三娘一看女兒回來了,急中生智,慌忙把雞亂撣子往衛媽媽手中一塞,朝衛媽媽使了個眼色,接著迅速伸手攏了攏微散的鬢角,撫了撫裙子,不過眨眼間便恢複貴夫人的形像。
她若無其事退到一旁,向若雪招招手:“雪兒過來,娘在看你衛媽媽她們收拾壞蛋呢。”
“……”若雪很無語,明明她自己打的不知有多起勁,自己一來,她就全栽贓到衛媽媽的頭上了。
風三娘想著淩經亙好歹是若雪的親爹,當麵打她親爹恐她心裏不好受,她最怕看到若雪難過,馬上對著那群娘子軍道:“好了好了,都別打了,把他們轟出去就行了,怎麽說我們也是禮儀世家,不能失了禮數墮了自己的名頭。”
“……”
“……”
眾人絕倒,夫人粉飾太平的功力太強大了有木有。
淩經亙和錢氏總算緩過氣來了,鼻青臉腫的被眾人推著向外走,看到若雪,淩經亙立刻怒不可遏的吼了起來:“淩若雪,你這個不孝女,就這麽看著你親爹被人欺負?”
錢氏捂著鳥巢一樣的雞窩頭,對著若雪尖叫:“淩若雪,等回了淩家,看我怎麽處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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