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主是妻控
蒙緋色麵紗的姑娘給若雪的第一感覺是,這排場,好像皇帝出巡啊!
那兩個婆子撐起的巨傘跟帝王的華蓋相差無幾,珠玉做的流蘇隨風晃動,各色瑪瑙玉石點綴其上,傘頂上有四顆拳頭大的夜明珠,與八根傘骨上懸掛的夜明珠遙相輝映,發出明亮的光芒,將那姑娘的周圍照的亮如白晝。
單就一把傘而言,這把巨傘真是太奢華太昂貴了!遠遠超出了其實用價值,光那十二顆夜明珠就夠讓人眼饞的,遑論其它。
而這姑娘的妝扮更是別具一格,給人耳目一新之感。
但見她一頭光滑的長發披在腦後,在夜明珠下看起來像是褐色,有兩綹鬢發垂在她那張蒙著麵紗的臉兩旁,發上纏繞著一條金燦燦的赤金頭鏈,頭鏈上懸掛著一排晶瑩剔透的紫色寶石,像劉海一樣遮著她光潔的額頭。
秀氣的眉毛下,是一對不遜於黑寶石的黑亮眼睛,水汪汪的,她鼻子和嘴巴雖然被薄紗蒙住,但若隱若現,能看得出來是個美人胚子。
她身上的衣裙色彩絢麗濃鬱,極具異域風情,頸上瓔珞項圈,滿身佩珠戴玉,足蹬一雙鹿皮靴子,上麵繡著精致的刺繡,綴著各種珍珠和寶石,在夜色中閃閃發亮。
若雪很快得出結論:這姑娘是個標準的白富美!還是個受炫富的白富美!
蒙麵紗姑娘其實也一直在打量若雪,不過若雪穿成那樣,再加上又被衛離抱的緊緊的,她實在瞧不出個所以然來,此刻正好與若雪的目光相遇,她立刻發出一串清麗嬌脆的笑聲:“衛少莊主,還是請尊夫人來我這傘下避避吧,也好讓我們交個朋友。”
衛離這才放開若雪,溫柔地將她被他碰歪了的笠帽扶正,接著對一旁神色不明的夜澈點點頭:“師兄回京了。”
夜澈笑了笑,嗯了一聲。
衛離立即道:“師兄幫我善後吧,我先帶若雪回去,改天再請師兄喝酒。”
夜澈不假思索地點點頭:“快帶她回去吧,這裏交給我,回去先煮點薑湯給她喝,讓她泡個熱水澡。”
若雪還不想走,衛雲和衛風不知道抓到人了沒有,她很想知道那兩個人是誰,還有,她對一直望著這邊的那些姑娘也好奇:“那姑娘和我們打招呼,我們就這樣不理人家好嗎?”
衛離連著蓑衣打橫抱起她:“你還是操心你自己吧,都什麽日子你還敢淋雨?不為你自己著想,也要為我著想吧?”
若雪立刻擺正臉色,端正態度,不敢再管三管四了,對夜澈揮揮手:“師兄再見。”
衛離的速度極快,他隻有一個目的,就是將懷裏這人快點送上溫暖的被窩。
到家以後,發覺娘和得到消息趕來的衛焰都在,甚至連那個楚宛琴也在。不過他此時無暇顧及良多,在若雪與風三娘一副久別重逢的話語中,他火速的將若雪抱到內室。
熱水和幹淨整潔的衣物是早就備好的,喝了一碗熱熱的薑湯,沒用多久,若雪便全身清爽的躺到**了。
為了盡快讓她的一頭長發幹起來。俞媽媽在三月天還弄了一個熏籠幫她烤頭發……
衛離半倚在若雪的身邊,一雙桃花眼幽幽地看著她,玉雕一樣的俊臉一直繃的緊緊的,但他的手掌卻運上功,放在她小腹上溫柔地摩挲。
女子在經期需要注意的事情很多,特別需要注意保暖,以免寒氣侵體。以前若雪的小日子,他都吩咐丫鬟們千注意萬注意,生水涼水都極少讓她碰,其它方麵也很注意,這次若雪卻淋了雨,他很怕她的身子會因此落下一些毛病。
若雪卻覺得自己身子倍兒棒,淋這點雨應該沒關係。
她不是還帶著暖玉嘛,再說她的葵水才剛來,量少的很,隻有一點點,基本沒什麽可擔心的,要不然她半路就折回來了,哪敢肆意的淋雨啊。
然而看著衛離如臨大敵的模樣,她心裏說不感動是假的,又擔心他自責,隻好不停的安撫他:“我沒事,你不要緊張,我真的沒事。”
衛離垂下眼簾,抿著薄唇,半晌都沒有說話。
若雪不由得歎了一口氣,正琢磨怎麽安他的心,衛離卻慢慢的抱住她,臉貼在她的臉上緩緩磨蹭,輕輕地道:“我衛離此生一不求榮華富貴,二不求滔天的權勢,隻求你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陪我到老。若你有什麽三災八難和病病痛痛,我是你的夫,讓我來承受即好。”
若雪心裏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感覺和情愫,不知怎的,喉嚨微哽,想要說些什麽。
不待她說出來,衛離卻將頭深深埋進她香馥的頸窩,幽幽地問:“我這麽寶貝你,你為什麽不寶貝寶貝我?”
但他似乎不需要若雪的回答,在若雪啟唇之前便以吻封口,無比纏綿地吮吻著她,低低地道:“乖乖睡一覺,如果難受便讓郎中來,別瞞著我。痛也要讓我知道,難受也要讓我知道,我陪著你痛陪著你難受……”
一夜好眠,連夢都沒有做一個。
若雪醒來的時候,身上暖洋洋的,她慵懶地伸了個懶腰,發現衛離抱著她,正闔著眼睛在假寐,濃密的睫毛在他眼瞼處投下兩排漂亮的陰影,唇紅齒白的模樣真是俊的人神共憤!
她欣賞了一會兒美男,又懶懶的伏到他懷裏,還想再睡。但這時候外麵傳來牛逼轟轟的對話,悉數落到她的耳裏。
“丹楹,我們交個朋友吧?”
“……不要。”
“為什麽啊?我很喜歡你,想跟你做個朋友,不好嗎?”
“……不好。”丹楹好像在吃東西,聲音模糊不清的。
“給我個理由,為什麽不好?”這聲音有點耳熟,是個女子的聲音。
“……額……你太漂亮了,我不漂亮,咱們不配,這算不算理由?”
“哎呀,就是為這點事啊!”那女子雙掌一拍,脆脆地道:“我交朋友從來不看人家漂不漂亮,反正都沒有我漂亮。”
“……”
酷!霸!狂!拽!牛人!
若雪對這姑娘連點幾個讚,這讓她想起現代的某位首富之子說的那經典名句:我交朋友從來不看對方有沒有錢,反正都沒有我有錢。
時代不同,但牛人說的話卻有異曲同工之妙,讓若雪大為欽佩。
丹楹被刺激大發了,也拽拽地甩了一句:“我交朋友從來不看人家力氣大不大,反正都沒有我大。”
跪服!遠在天邊,近在眼前,牛人原來在身邊也,若雪不服都不行了。這時候,她已回想起昨夜的事情,也想起和丹楹說話的女子是誰,不就是昨夜那個“炫富的白富美”嘛。
“白富美”不是那麽好打敗的,她決定和丹楹死磕到底:“丹楹,你應該說,我交朋友從來不看人家飯量大不大,反正沒有我大,這樣才對。”
“……”
丹楹估計氣死了!若雪好像聽到她磨牙的聲音。
她伏在衛離的懷裏快笑抽了,直到頭頂傳來衛離磁靡暗啞的聲音:“親親,你這是難受還是高興?或是想勾引我?”他的手慢慢在她柔軟的嬌軀上摸索:“肚子疼嗎?有沒有哪裏難受?”
明明問的肚子,他的手卻自動自發的爬到她飽滿的胸口。若雪拍開他的祿山之爪:“我要起來了,不知道昨夜的情況怎麽樣了?”
衛離微微一笑,臉微微有些紅,抱著她坐了起來:“抓到了兩個人,衛風早就來請示了,要不要割掉那家夥的舌頭。”
若雪一聽,翻身就要下床,然而衛離卻箍住她的細腰:“師兄在審問,想看看幕後之人是誰,你先不要去,那場麵你看著會不舒服的。對了,外麵有個人想見你。”
若雪點點頭,抓到人就好辦,她先去梳洗。
要見若雪的正是那位磕的丹楹氣蹦蹦的“白富美”,昨夜若雪就知道這女子是個美人,有一雙水靈靈的眼睛,今日一見,果然是個大美人,明眸皓齒,俏鼻紅唇,相貌倒在其次,主要勝在氣質好。
有的女子,縱使她傾國傾城,縱使她才能出眾,如果缺少一種可愛和活力,隻能是淺顯蒼白的。而有的女子,即使素麵朝天,依然會顯得高雅雍容,由內而外散發出一種淡淡的芬芳。
這個白富美正是後者,屬於那種內外兼修,家教很優的女孩子,身上還帶有異族風情,非常迷人。
她一見若雪,眼睛倏地一亮,柔麗的嗓音含著驚喜:“衛少夫人,我們其實是堂姐妹,可我以前都不知道。”
堂姐妹?若雪瞪眼,哪邊的?衛家?淩家?東方家?
但這時候,若雪發現她手臂上麵正地倒掛著一個毛茸茸的東西,巴掌大的身子,灰色的皮毛,頭頂處一小撮黑色,彰顯著它的身份——是昨夜那隻毒貂!
大美人發現她的目光,馬上將手腕伸到她麵前:“喜歡它嗎?喜歡的話給你玩。”
她的衣袖寬鬆,一伸手,露出雪白的手腕,腕上戴著鑲紅寶石的佛珠手串,懾人目的鮮豔!
若雪的心驀然一動,不由自主的眯起墨眸,眸底顯出幾許諱莫如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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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來大家要趁節日出去玩耍,軒娘在這裏先祝大家節日愉快!每天都好運當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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