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5 栽贓陷害

當若雪去皇宮裏的時候,衛離並不在她的身邊,因為他去帶著人去追希望之星的下落了。

這也是若雪為什麽這麽晚回來,並且沒有和丹楹一起回來的原因。

話說當丹楹用銀子打發了那銀發少年之後,一行人正要回返,誰知衛離卻拉住若雪,吩咐丹楹等人:“你們先回去,我和少夫人稍後即到。”

丹楹等人一離開,若雪看著衛離:“你又想搞什麽鬼?”

衛離但笑不語,隻溫柔地牽著她的手,慢悠悠地晃到那戶被丹楹搬了水缸的人家。

若雪豁然就明白了——這戶人家的主人王老爺,以水缸裏喂了價值黃金萬兩的黃金魚為由,訛了丹楹一萬兩黃金!他以為衛家的黃金是這麽好訛的?尤其當著衛離的麵吹噓的煞有介事,仿佛他那子烏虛有的黃金魚真的是天上有地上無似的。

且那廝本想獅子大開口,訛它幾萬兩的。但他很聰明,知道見好就收,以欽佩丹楹助人為樂,又是衛家人的緣故,他隻找丹楹索賠一萬兩,其它的,權當他舍財免災了。

他老人家還真是財大氣粗,大人有大量,幾萬兩黃金說不要就不要,豪爽的模樣,儼然幾萬兩黃金在他眼裏如同毛毛雨……

說老實話,騙子若雪見過不少,還真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騙子!

幾萬兩黃金,不是幾萬兩白銀,更不是幾吊銅錢,時下一兩黃金約等於十兩白銀,饒是視金錢為糞土的人聽到了也要略略驚訝,但王老爺說的跟幾兩銀子似的。

從頭至尾,他臉不紅氣不喘的吹著他一咪咪大的黃金魚,隻差說的天花亂墜。

若雪都替他臉紅。

若雪本想當眾拆穿王老爺拙劣的騙術,讓他下不了台,但考慮這是給丹楹上課的好機會——丹楹是個熱血少女,喜歡扶危濟困打抱不平,這是好事,生活中正需要丹楹這樣的人傳播正能量,若雪也不希望她變成一個麻木不仁,見死不救的冷血人。

然而,生活中也不乏形形色色的騙子。騙子無處不在,騙人的伎倆更是花樣翻新,層出不窮。

若雪不想丹楹在做好事的時候被騙子利用,時刻給她提個醒或敲個警鍾,是非常有必要的。

王老爺出現的正當時,於是若雪配合著他,什麽話也沒說,取了一大疊銀票出來給了丹楹。

她尋思著,以後再找王老爺把錢詐回來。

沒料到衛離一刻都不多等,即刻便要清算這個說謊不打草稿,為富不仁的大戶老爺。

衛離也是個缺德鬼,他讓衛朗去買了個大水缸,蓄滿清水抬到王老爺的家門口,他自己隨手往那水缸裏撒了幾根金線。

然後對王老爺說:“王老爺,說來真是太巧了!衛某和王老爺愛好相同,也養了幾條黃金魚,不過衛某養的比王老爺略久,黃金魚已能看出雛形來了,王老爺來瞧瞧,它們是不是特別可愛?”

衛朗:“……”

衛一:“……”

“……”王老爺。

若雪覷著那王老爺的臉色連變三下,已呈豬肝的顏色了。好在他也是個臨危不亂的角色,當下裝模作樣的俯身,一邊端詳水缸裏那幾根手指長短的金線,一邊搖頭否認:“衛少莊主,這隻怕不是黃金魚吧?”

“這怎麽不是黃金魚呢?”衛離若無其事地道:“黃金魚小時隻有一咪咪大,不仔細瞧,肉眼幾乎都看不清。稍大後如金線,再大如金磚,此蓋為黃金魚之名的由來也。”

“……”若雪咬唇欲笑,這都是王老爺騙丹楹的說辭,衛離原封不動的全還給他了。

王老爺脹紅著臉還想狡辯,衛離卻輕描淡寫地道:“衛某這幾條黃金魚也是從異邦購得,已養了好些年了,祈國養黃金魚的同好們,皆知衛某的黃金魚乃貨真價實。不知王老爺的黃金魚有那些同好能證明?”

王老爺連忙說自己沒養多少日子——他臨時杜撰出一個黃金魚已屬難得了,一時之間上哪去找一群莫須有的同好去?

衛離接著道:“那還真是遺憾了,衛某沒有眼福能看到王老爺的黃金魚,不然以衛某多年養魚的經驗,還可以幫王老爺辯一辯那些黃金魚的真偽,以免王老爺上當受騙,養錯了魚。”

王老爺忙說自己沒養錯,他的也是如假包換的黃金魚,間接的承認了衛離養的也是黃金魚。

此時此刻,王老爺不承認衛離的黃金魚也不行了,盡管他明知衛離在撒謊,但衛離的騙術比他高杆,再讓衛離說下去,他的黃金魚隻怕就是偽黃金魚了,雖然那真的是偽黃金魚……

兩個騙子對決,隻一個回合便高下立見。

“那就好。”衛離打蛇隨棍上,言辭懇切地對王老爺道:“敝府的侍衛不小心弄死了尊府的黃金魚,衛某實在抱歉,為了彌補王老爺的損失,打算將養了多年的黃金魚賠償給王老爺。”

他還說:“養黃金魚的人一般都不差銀子,黃金有價黃金魚無價,衛某為剛才的行為向王老爺道歉,隻因舍不得自己的黃金魚,便淺薄的想用銀子來彌補王老爺所受的損失,真是太不應該了!”

“……”王老爺僵在當場。

衛離做這種事駕輕就熟,他絲毫不擔心王老爺不還銀子,反正他不介意將王老爺弄到監牢裏去,誰叫他唯利是圖、貪得無厭,還喜歡趁火打劫呢。

他沒讓他偷雞不成蝕把雞不成蝕把米,已是仁至義盡了。

從灰溜溜的王老爺那離開後,他們正要打道回府,衛焰卻帶著人找過來了。

衛焰這段日子住在將軍府,他本打算直接去家裏找人的,誰知碰上楚宛琴等人剛從街上回來,說在玉心街碰到過衛少莊主和少夫人。他略一沉吟,便直接奔玉心街而來。

見到衛焰,衛離和若雪也顧不上飛鸞公主了,直接和衛焰去了將軍府。

希望之星被盜了!

若雪沒想過收回希望之星,而衛離為了弄清天璣子的意圖,仍將希望之星壓在將軍府的那塊石磨盤下。但和希望之星附在一起的那兩道符,他卻取了出來,讓天純子化了。

那一黃一紫的兩道符,如芒在背!如鯁在喉!時時膈應著衛離,一是因上麵寫的是若雪的生辰八字及她的習性喜好;二,自然是因為上麵的殄文。

衛離起初以為那殄文是天璣子寫的,他逼問天璣子為什麽要用殄文在符上寫若雪的一切,天璣子也未否認。

然而天璣子死後,天純了化符的時候,卻道這符不是他師兄寫的。咳,原因不用考究——因為他師兄的殄文學的亂七八糟,寫的自然不多美妙,他一眼即能分辯。

用殄文寫符的,另有其人!

外加天璣子被人刺死,這件事愈發顯得撲朔迷離。

現在,壓在大磨盤底下的希望之星又不見了!

那塊大磨盤,衛離日日夜夜派人在暗處守著,而希望之星壓在大磨盤凹進去的磨心下,與地麵雖不說嚴絲合縫那麽誇張,但那點間隙連手指頭都伸不進去,且早晚都有人撬起磨盤檢查,看希望之星有沒有什麽異樣。

早上衛焰檢查過,沒事。

晚上再檢查,希望之星不翼而飛!隱匿在暗處看守的人也未發現什麽異樣,至於磨盤底下,光滑平整,連老鼠洞都沒有一個。

衛焰劍眉一挑,馬上命人不要聲張,他自個則帶著人來找大哥了。

三個人圍著大磨盤轉悠了許久,一致得出結論——有人撬起過大磨盤!

撬磨盤不稀奇,但能避過守著磨盤的侍衛卻是門大學問。

衛離美目微凝,淡淡地道:“整個磨盤石都抹著千裏香,而希望之星,我也用一線香的汁水泡過。隻要誰動了磨盤石,誰的身上便會染上千裏香;誰動了希望之星,誰的身上便會有一線香的味道。”

千裏香和一線香都是用於追蹤的藥劑,一旦人沾染上,便不容易散去。這兩種香都是醫仙穀出品,因其無色無味,要價奇高,少有人用。也隻有衛離這樣的敗家子,才肯為了一點追蹤香不惜一擲千金。

醫仙穀人情味十足,買這兩樣香者,他們都會附上一隻獵人打獵用的獵犬,即追蹤狗。

“那我們立即帶著狗去追蹤。”若雪和衛焰已迫不及待,磨拳擦掌要去抓那個盜竊犯了。

說不定這次可以查到幕後之人——就是這個人,把他們的生活攪的一團糟!

衛離抬頭望了望繁星點點的夜空,此時夜已漸深,微風輕拂。

他垂眸凝視著若雪,順了順她光滑若水的青絲,磁性的聲音在夜色中顯得低沉而溫潤,濃情蜜意不減:“追是要追的,我和衛焰去即可,你乖乖回家等我們的好消息。”

若雪也不爭辯,衛離曾說過,有她在身邊,他做事容易分心。再者,她又想起被她遺忘的飛鸞公主……

但誰知她甫一到家,等待她的是一紙聖旨。

她一頭霧水,尚不明白羿帝這麽晚發什麽瘋?便被宣旨的公公七催八催的催她更衣進宮。

她是瑞國夫人,進宮要按品級大妝。

趁著更衣的間隙,風三娘和丹楹已經將事情的來龍去脈,源源本本的告訴她了,算是讓她心裏有個底。

弄清了事情的始末,若雪的臉上依舊鎮定若昔,拍了拍風三娘的手,示意她不用操心。然後又仔細看了看紫露臉上的傷,瞧著已經敷上清涼去腫的藥膏了,遂囑咐她好生休息。

最後,她帶著罪魁禍首丹楹,隨宣旨的公公進宮了。

一見到若雪,本來已在太後的勸慰下平複了情緒的東方飛鸞又激動起來,幾步衝到若雪麵前,紅著眼睛指著她,氣憤地道:“東方若雪,你還有臉來見我?!”

若雪瞧著她不說話,她又不是來見她的,她激動個什麽勁?

東方飛鸞見她一言不發,連個內疚或道歉的表情都沒有,哪有半點做錯事的樣子,愈發生氣了。

“你這個大壞蛋!虧我一心一意拿你當妹妹看,有什麽好東西都想著你念著你……你倒好,欺負我不說,還讓你的奴婢殺了我的阿寶!你今日要是不給我個說法,我一定跟你沒完!”

“沒完什麽?”若雪神情從容的撥開她的纖手,一臉淡定地道:“身為公主,別學那市井婦人指手畫腳的,沒得丟了身份,有什麽事,容我見過太後和皇上再說。”

“別急著來見朕,你們姐妹倆自個把皮扯清楚再說吧。”周羿姿態慵懶地坐在禦案後,單手支頤,完全一副看好戲的興頭:“至於太後……”

他十分孝順地對太後說:“母後勞累了一天,該早點安歇了,朕讓人送母後回宮吧。”

“……”東方太後算是明白了,她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兒子嫌她在這裏礙眼,趕她走呢。

東方太後這盞燈從來都不省油,當下一邊打著哈欠往外走,一邊對莫公公招了招手:“皇帝,就讓莫公公送哀家回宮吧。”

莫公公正歎息皇上越夜越精神,冷不防被太後點名,頓感不勝榮幸,在皇上的示意下,急巴巴的去侍候太後了。

若雪一見太後要擺駕回宮,即刻拋開東方飛鸞:“太後娘娘,皇上明兒還要早朝呢,您看您還是留下來吧,好歹幫臣妾出個主意,省得拖得太久,誤了皇上的早朝……”

深更半夜,她一個臣子之妻,東方飛鸞一個待嫁少女,被一個未立後的年輕皇帝留在養心殿,若沒個長輩在場,隻怕比孤男寡女的話題還惹人非議。

太後得意的睨了沉下眸色的兒子一眼,她就知道自己走不成,以若雪的細心和謹慎,她才不會像東方飛鸞那樣什麽顧忌都沒有,她得顧得衛家,顧著衛離的名聲。

周羿垂下幽黑的眸子,緘默不語,心情明顯變差了許多。

太後知道他默認了若雪的話,於是對若雪道:“那好吧,哀家便留下吧,不過哀家和莫公公有點事情要到偏殿去商議,你們姐妹倆先說說話,哀家稍後過來。”

說罷,太後向莫公公招了招手,示意他跟自己去偏殿。

一到同樣富麗堂皇的偏殿,太後揮手讓一幹宮人後退,隻留下應嬤嬤在身邊,對莫公公說:“莫公公,你仔細聽好了,待會皇上就寢時,你安排好宮女服侍皇上。”

莫公公愣住了:“這,這……太後娘娘,這行嗎?陛下會……”

太後讓莫公公安排的宮女,就是皇帝大婚前,教皇帝房帷之事的女子。

古代十分注重傳宗接代,作為皇家,傳宗接代尤其重要了,廣衍後嗣就需要早生多生,因此,皇子們很早便開始接受性啟蒙教育了。

恐皇子們不知人道,誤了生育繼嗣之事,宮中藏有大量的春宮畫,還開辟專殿,殿內有展示男女**的壁畫和塑像,宦官負責開啟殿門,引太子和皇子觀摩學習。

皇家甚至煞費苦心的在宮中豢養小動物,用動物本能的**,使皇子們明白兩性關係。

這些龍子鳳孫,基本在十六七歲就要大婚,一般不超過十八歲。在他們十三歲後,宮中會安排宮女教導他們人事,以免在大婚的時候手足無措,能夠從容不迫的應對夫妻生活。

所以一般皇帝、太子和皇子在大婚前,已經禦過女人了,有的早就生兒育女了。

而羿帝大婚前,東方太後也按祖製,選宮女年齡稍長者八名,供他進禦。

在未到羿帝身邊侍候之前,莫公公一直不以為羿帝是童男身,其一:當然是周羿都快二十了,太上皇早該派宮女去破了他的童男身;其二:瑞王府的美女不計其數,羿帝為世子時,他自己身邊也不乏美女環繞侍候,怎麽還可能獨善其身?

然而,直到太後命他在皇帝大婚前,安排好宮女教導皇上人事,莫公公才真相了!

敢情羿帝還是在室男!

莫公公一直挺費解,從十三到十九,這麽多年,羿帝是怎麽保有自己的童子身了?

不過這個問題不重要,重要的是讓羿帝趕緊能人事,因為羿帝近期就要大婚了。於是,莫公公馬不停蹄的給羿帝安排司寢女官教他床帷之事。

本以為會很順利,男人嘛,既非天鬮,又是血氣方剛的年齡,哪有不想女人的。隻要識得個中滋味,還怕他不食髓知味,進而上癮嗎。

再說了,這八名司寢宮女雖是處子,但事先都受過好幾年的訓練,很會挑逗男人的,除了沒有實戰,可謂經驗實足。

但頭一晚莫公公就碰了一鼻子灰——羿帝愛練功,勝過愛女人……他以要練功之由,讓莫公公將宮女帶走了。

首戰即輸,莫公公沒有當一回事,隻以為是宮女不漂亮,所以引不起羿帝的興趣。

第二晚再戰,安排了一位比頭晚漂亮的宮女,然而羿帝同樣興致缺缺,隻揮手讓他領走,還說不要擾他練功。

什麽功?這麽重要?竟然比男女之事還吸引人?

莫公公不信這個邪,他也是武藝高強之輩,還是個太監,但他覺得**比世上什麽武功都引人入勝,讓人沉醉!怎麽陛下反其道而行呢?

這功會不會有什麽問題?

是不是邪功?

莫公公沒有急於求成,接連幾晚都沒有安排宮女。

琢磨了幾天,他覺得還是宮女不夠漂亮的問題。於是絞盡腦汁挑了一位堪稱國色天香的宮女,是那種男人一見了就腿軟得走不動的美女——這宮女的來頭其實蠻大的,生的美貌非凡,以前也是個千金大小姐,隻因其父犯事,她做為罪臣之女被充入後宮為奴,身世堪憐。

如果不是羿帝太挑剔,莫公公也不會想到這宮女頭上。本以為將這個好機會讓給這名宮女,應該可以讓她鹹魚翻身了。

誰知結果又出乎莫公公的意料,這位宮女也抹著眼淚铩羽而歸。

不對!莫公公憑著自己的直覺,以自己褲襠裏的偽老二起誓,陛下有問題!

痛定思痛後,莫公公不敢再輕易嚐試了,垂頭喪氣的去找太後拿主意。

太後聽後,同樣很錯愕,不過太後就是太後,錯愕也隻那麽一會兒。隨即十分平靜地對莫公公道:“這事暫且放著,等哀家勸勸皇帝,讓他暫緩練功,先解決了人生大事要緊。”

有太後這句話,莫公公放心了,也就沒有再安排宮女給皇上進禦了。

此刻,冷不丁聽到太後命他安排司寢的宮女,莫公公素來沉穩的表情也有些龜裂。

他擔心陛下又會不識風情,拒絕宮女侍寢不說,還會降罪於他。

誰知太後一揮華麗的衣袖:“哀家說行,就一定行!”太後永遠都是那麽的威武雌霸:“總之,你隻管去安排,其它的事不用你操心。”

“奴才這就去辦。”有太後保駕護航,莫公公壓力大減,立刻著手去安排。

解決了懸在心頭的大事,太後重新回到養心殿落座,唇邊還勾著一抹狐狸般的笑容,令無意中瞄到的若雪乍然生出不好的預感。

“太後姑媽,嗚嗚……若雪她欺負我,她不同意交人……”

東方飛鸞一看見太後出來,立即淚崩,撲到太後的身邊,淚水如決堤的洪水:“嗚嗚……難道我的阿寶白死了?我要怎麽向我父皇交待?向我母妃交待?嗚嗚……我是個不孝的女兒……”

剛才太後不在的時候,東方飛鸞逼若雪交出紫露和丹楹,氣呼呼地說要讓她們為阿寶抵命。

若雪卻冷著臉一口拒絕,多的話都沒有一句,態度不知有多囂張。

東方飛鸞幾乎氣暈,專而向羿帝求救,羿帝卻道要等太後來了再說。東方飛鸞又覺得自己受了欺負,傷心的眼淚涮涮的流了下來,見到太後,那委屈訴都訴不完。

太後心情大好,有心想把這件事趕緊解決了,好讓兒子快點去就寢。所以太後和顏悅色讓宮女扶著東方飛鸞坐下,對若雪道:“這事你怎麽看?”

若雪眸色平靜,一派淡然地道:“太後,這事沒這麽簡單,如果飛鸞公主一口咬定丹楹殺了阿寶,那臣妾隻好狀告飛鸞公主栽贓陷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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