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主是妻控

“什麽?我……我,我栽贓陷害?”

東方飛鸞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不得不淚眼朦朧地瞪著若雪,重複的問:“你剛才說什麽?居然說我……栽贓陷害?”

若雪抿了抿唇,坦然地點點頭:“如果公主你硬要說丹楹殺了你那隻毒貂,那公主就是栽贓陷害,毋庸置疑。”

“……東方若雪你這個大壞蛋,簡直欺人太甚!”東方飛鸞確認若雪是這麽說的後,立刻氣衝鬥牛,顧不得哭了,瘋子一般地撲到若雪身上,提起粉拳對著若雪一頓好捶。

“我為什麽要栽贓陷害你?你也說的出口,你知道阿寶對我多麽重要嗎?!我精心飼養了多少年嗎?它比人命貴重多了,一百條命一千條命也抵不過它的一根毛!我會拿它來栽贓你?你也太瞧得起你自己了,憑你也配……”

“飛鸞公主,夠了!”禦案後有人沉沉地喝了一聲,並迅速揮出手邊的一卷奏折扔向東方飛鸞,成功的製止了她的暴行。

東方飛鸞歇斯底裏的表現出人意表,太後愕然不已,直到耳中聽到兒子的喝聲,她才猛地回過神來,忙指揮應嬤嬤和宮女拉開東方飛鸞:“飛鸞,你怎麽……”怎麽說不過就動拳頭呢?這誰教的?

又關心地問若雪:“你怎麽樣,她沒……”她沒打疼你吧?

若雪淡淡垂眸,伸手輕撫著肩膀,默默地搖了搖頭:“謝太後關心。”她又非鐵人,東方飛鸞那混蛋說瘋就瘋,她也始料未及,所幸她反應的快,隻吃了她開始的兩拳頭,後麵的都沒被打到。

況且,她覺得東方飛鸞後兩句話才說出了她的心聲——其實,東方飛鸞也和她一樣,並未視對方為姐妹吧,隻不過表麵上說的甜蜜。

畢竟在東方飛鸞來和親之前,她們兩人素昧謀麵,哪會有什麽感情呢!說拿對方當好姐妹看,真的很勉強。

“沒事就好……哀家也沒料到她會突然發難。”東方太後狂抹額頭的虛汗,突然很慶幸皇帝沒打算立東方飛鸞為後,便是貴妃,太後都覺得有欠妥當了。

這孩子……也不知熙帝是怎麽想的,怎麽派這麽一個……

那衛靜芙雖非皇後的最佳人選,但好歹表現的可圈可點,差強人意,比東方飛鸞這樣的還是強上許多。

太後都不知道用什麽詞來形容東方飛鸞了,隻是覺得這樣的孩子生在貧家小戶也許是福,心裏什麽話都藏不住,給人以心無城府,單純可愛之感。若生在高門大院,且沒有人保護的話,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但是東方飛鸞的表現可不止如此,她想也不想的推開宮女,幾步撲到禦案上,把一旁剛拾起奏折的莫公公都嚇了一跳,伸出拂塵就要格開她,周羿卻揮手阻止了他。

“皇帝表哥……我父皇和母妃曾對我說過,以後他們不在我身邊,你就是我的天!我的夫君!出了什麽事,你自然會替我出頭,會保護我的……如今……嗚嗚……飛鸞的阿寶讓人害死了,你一定要為我做主……”

周羿定定地看著東方飛鸞,誰都以為他被東方飛鸞哭的雨打花嬌的模樣吸引住了。然而他神色淡淡,眸光微沉,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麽。

過了良久,在東方飛鸞的抽咽聲越來越大時,他抬頭望著若雪,輕啟唇:“你的理由呢?”

直至此時此刻,周羿才覺得自己可以光明正大的直視若雪了,不用回避目光,也不用覺得心虛,他想怎麽看就怎麽看,無須顧忌什麽。

從若雪進得殿來,他其實就想這麽大剌剌的盯著她瞧了。無關情愛,也不是還想著她念著她,什麽都不為,就隻想能簡簡單單的看上她幾眼,就看上幾眼而已……

關於她的一切,他早已封存,並決定此生再不想起。她有她的日子要過,他有他的生活要繼續,誰離開誰又不能活呢……

雖然,沒有那個人,心房會空**許多,總覺得少了些什麽,空落落的。

雖然,徹頭徹尾失去那個人以後,他的天空好像灰暗了許多,整天覺得自己過的如行屍走肉一般,渾渾噩噩不知所以。

然而他沒有成為傻子,還時常能見到她,他已經覺得很好了。

至於心裏湧上的那些憤懣,和覺得老天不公之類的負麵情緒,還有對衛離的妒忌與怨聲載道,都統統壓抑下去吧!

當然,這個時候誰也沒有想到,包括周羿自己也沒有想到,包挺衛離也沒有想到,有些事,不是你想壓抑便壓抑的住的……

人不是神,當不滿和怨憤累積到最頂點,往往會走極端,腦子裏陡然冒出玉石俱焚的想法!那時候,每個人都隻想遵從心聲,我行我素……

後話少提,言歸正傳。

卻說若雪聽到周羿問自己,於是她上前兩步,向周羿盈盈行了一禮,不慌不忙地道:“啟稟皇上,臣妾不否認阿寶對飛鸞公主的重要性,但公主所說的一萬條人命都抵不上阿寶的一根獸毛,未免太誇大其辭了。”

阿寶重不重要,比不比人命貴重,若雪不想追究,因為在愛寵物人士的眼裏,寵物的確和人命等同,甚至超越人命。

芸芸眾生平等,若雪從不岐視小動物,她自己也非常喜歡一些有靈性的動物,還養了不少,九宮鳥,貓和狗她都不缺。如果自己養的寵物死了,她也會非常傷心難過,將心比心,她能理解東方飛鸞的想法。

但東方飛鸞認為一萬條人命都比不上阿寶的一根毛,若雪卻不認同。

若雪認為東方飛鸞言過其實,東方飛鸞卻認為這再正常不過了,她不假思索地打斷若雪的話:“那些賤民怎麽能和我的阿寶比?它是禦賜之物,身價非凡,而且它這種貂兒乃是稀有之物,尋常並不能輕易得到。”

她抬高下巴,極為驕傲地冷哼:“哼!你以為它隻是普通貂兒嗎?竟然拿它和那些賤民相提並論!”

“因為人命賤,因為貂兒稀有,所以公主理所當然的認為無辜的紫露也要為你的貂兒償命?”若雪覺得東方飛鸞不愧為皇室中人,字裏行間都洋溢著高高在上的優越感,令人打心底生出絲絲寒意。

太後也聽不下去了,滿臉嚴肅地對東方飛鸞道:“飛鸞,你這說法委實欠妥當。身居上位的人,理當愛民如子!”

“太後姑媽……”東方飛鸞哪有想這麽多,她是想到什麽說什麽的人,此刻聽到太後不悅的聲音,她才察覺自己將心裏的話說出來了,不禁大為懊惱。

來和親之前。她的母妃不放心,從頭到腳不知叮嚀她多少遍,讓她說話過過腦子,別想到什麽就說什麽。可習慣一旦養成,哪有那麽容易改變啊!

東方飛鸞也苦惱的皺起秀眉,她可不想給太後留下不好的印像。

咬了咬紅唇,東方飛鸞轉而向皇帝表哥求救,不料卻發現皇上並沒有注意她……不知是她多心了,還是她的錯覺,她覺得皇上似乎目不轉睛的注視著若雪,且那漆黑幽亮的目光異常的專注!

“皇帝表哥……”

周羿哪管東方飛鸞說什麽,他正托腮望著若雪出神,沒有衛離在一旁虎視眈眈,他的目光才可以這般肆無忌憚!

無論什麽時候見到這人,他都覺得她與眾不同,她的身上總有一種高貴冷然,卻極其典雅的氣質,仿佛與生俱來,不會因某些變故而嚇得花容失色,也絲毫不會因為所處的環境不同便有所折損。

膽子大的出奇,他懼的東西她都不懼。

再有,她縱然生得美貌絕倫,明豔嫵媚,可她媚而不妖,豔而不俗,無須塗脂抹粉,不經雕飾便可以美的渾然天成。

即便她不經意的流露出妖嬈魅惑的氣息,那也是帶著清純與自然,半點不嬌揉造作。不像有些女人,妖治豔麗,媚俗嬌笑,假模假式的,整整一個俗不可耐!

好比此刻正含淚喚著他皇帝表哥的女子,同樣生得明媚嬌豔,似一朵嬌滴滴的露水花,動輒泫然欲泣,無辜求助的模樣煞是楚楚可憐。

可是,為何他卻覺得這樣的女子很蠢很醜呢?

他是誰的天?他這麽懶,懶的奏折都不想批,懶得飯都不想吃,還會想到替別人出頭?還會保護別人?

別開玩笑了,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他誰的天也不想做,他隻想有人做他的天;他也不想替別人出頭,他隻想別人替他出頭;他更不想保護誰,隻想有人來保護他!

嗯,他就是這麽一個沒有出息的男子……

如果不是因為這麽晚了還有正當的理由能見那人一麵,她認為他會管她的事?會半夜不睡覺,就為了聽她哭來哭去,哭她那隻帶毒的畜牲?

不知道他最討厭有毒的東西嗎?盡管他現在變得百毒不侵了,但冰凍本尺,非一日之寒,杞羽仙造的孽,在他心裏留下的霾霾陰影並沒有消除,他依然對一切帶毒的物事深惡痛絕!

側目微睨著東方飛鸞,他漫不經心地道:“飛鸞公主,請讓雪夫人把理由闡述完好嗎?她指控你栽贓陷害,你不想聽聽她的指控嗎?”

周羿一發話,東方飛鸞不敢再鬧了,可心裏終究不服氣,忍不住狠狠地橫了若雪一眼:“白眼狼,你就是說出一朵花兒來也沒用,反正誰殺了阿寶,誰就要為它償命!”

若雪的黑眸清若流泉,但此時卻不自覺泛起冷光:“如公主所言,丹楹她殺了阿寶,那她為阿寶抵命尚情有可原。那紫露呢?紫露她犯了什麽錯?你要用毒貂來咬她?她碰了你的毒貂一根寒毛嗎?你要她為你的貂兒抵命,你還呼了她兩巴掌!”

她微勾漂亮的唇,嘴角綻開的是不達眼底的冷笑:“別說是我,打她侍候我那天起,我娘都沒舍得彈她一根手指頭,你認為你有什麽資格打她?你又憑哪一點可以打她?!就因為你是公主嗎?”

她的言辭愈來愈犀利,目光冷然迫人:“就因為你是公主,所以你便可以在我衛家橫行霸道,耀武揚威?威脅我的丫鬟,隨心所欲的打我的人,無視我娘,在我衛家喊打喊殺,好不囂張!試問,這是哪朝哪代的規矩?”

被若雪連珠炮的問題嚇倒了,東方飛鸞縮了縮脖子:“……你,你強詞……”

“我強詞奪理是嗎?”若雪打斷她的話,挑眉冷哼道:“你敢說我說的不對?你沒有用毒貂威脅紫露嗎?我的丫鬟再不懂事,再不聽話,自有我教訓,豈敢勞駕公主動手。”

“……我,我隻是和她開個玩笑……哪裏真想用阿寶咬她。”東方飛鸞的臉掛不住了。

“是什麽原因讓公主不惜用毒貂和她開玩笑,您是不清楚您那貂兒有多毒嗎?”

就算東方飛鸞說的是真話,若雪也不相信,東方飛鸞如此不把人命當回事,誰知道她所謂的開玩笑有幾分真假,說不定是習慣使然,以為即使真咬了也沒什麽大不了,不過是死了一個丫頭罷了。

東方飛鸞咬了咬唇:“誰叫你老不回來,我以為你躲著不肯見我,所以……”

“我為什麽要躲著你啊?”若雪都不知道東方飛鸞此人的腦回溝是怎麽回事。

“……”東方飛鸞說不下去了,當著太後和皇上的麵,她能說是為了那顆寶石麽。

連太後都越聽越糊塗了:“是啊,若雪為什麽要躲著你啊?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麽事嗎?”

若雪的臉冷若冰霜:“公主請給個理由我,我連你去找我幹什麽都不知道,我為什麽要躲著你啊?麻煩你解釋一下。”

東方飛鸞眼珠亂轉,最後被逼急,竟對若雪怒目而視:“你如此咄咄逼人做什麽?是看我好欺負嗎?都怪你,若非你搶走了屬於我的紅寶石,我會去找你嗎?你以為我喜歡啊?”

紅寶石?!

太後點點頭,她真相了。

周羿微怔之後,也明白了。

紅寶石?又是這玩意兒,東方飛鸞總不會也是為了希望之星吧?若雪微一思索,立刻恍然大悟,不是希望之星,東方飛鸞這麽鬧,原來都是因為皇上賞賜給她和衛離的那顆寶石!

真是……有夠離譜的!

若雪發覺經過這一係列的事情後,她對寶石一類的東西已累覺不愛了,不管是希望之星還是皇上賞的那顆。

她突然向周羿深深施了一禮:“皇上,飛鸞公主鬧的臣妾闔家不寧,隻是為了皇上賞的那顆紅寶石,那還是請皇上收回這顆寶石吧,若不然,請允許臣妾轉贈給公主殿下也行。”

周羿抿緊丹唇,沉默的垂下眼簾,修睫掩住了他眸中的神采。

東方飛鸞臉上怒意未消,聽到若雪的話卻乍然瞪大了眼睛。

太後端起茶盅卻未送到唇邊,不由得望著兒子,想看他怎麽回答。

諾大的養心殿一時靜寂無聲,針落可聞。

若雪沒聽到周羿的回答,但她似乎不需要周羿的回複,接著又道:“皇上,臣妾還有一事要奏,公主的那隻貂兒並非丹楹所殺,殺它的另有其人。望皇上明察,也好還丹楹一個清白。”

“……你胡說,我親眼見到丹楹殺了它!”東方飛鸞恨恨地道:“當時那麽多人都看到了,就是丹楹殺的,你休想狡辯!”

若雪漠然地望著她:“可我的丫鬟都說阿寶掉到地上半天沒事,隻是暈乎乎的,是公主的侍女圍上去之後,阿寶才開始七竅流血的。以丹楹的力氣,她真想殺阿寶,它早摔的血肉模糊了,哪裏還會完好無損的掉到地上。”

東方飛鸞臉色一變:“你……你的意思是說我的侍女殺死了阿寶?你少血口噴人,這怎麽可能呢?阿寶就是丹楹殺的,你休要抵賴!”

“那公主如何解釋阿寶起初好好的?如果它受到致命的重創,應該是當場噴血而亡,哪裏還能等上那麽半天才死。”

若雪其實也不知道阿寶具體是怎麽死的,但她相信丹楹,再加上紅玉等人的說辭,她覺得阿寶的死有問題。更何況衛媽媽形容那個綠衣侍女,說她就像個挑事的,一個勁的在公主麵前挑燈撥火,不安好心。

不過,不管阿寶是怎麽死的,若雪都不打算讓丹楹背上這個黑鍋,也不打算讓紫露背。

若雪的問題,東方飛鸞根本沒辦法回答,她哪裏知道阿寶應該什麽時候吐血才對,反正她的阿寶死了。她隻看見丹楹對阿寶動過手,她的侍女都知道阿寶的重要性,怎麽可能殺阿寶,又不是不想活了?

給自己做了一番心理建設,她生氣地怒瞪若雪:“這就是你所謂的我栽贓陷害你?胡亂扯了個理由,什麽推到我的侍女身上,然後讓真正的罪魁禍首消逍遙法外?”

若雪寸土不讓:“公主,誰是真正的罪魁禍首,現在下定論為時尚早,一切都要等事情調查清楚再說,在這之前,還請公主不要胡亂扣帽子。”

“你……”東方飛鸞理屈詞窮,但她覺得是若雪蠻不講理,事情都明擺著了,她還想要為丹楹和紫露脫罪,太可恨了!

“我不管,我就是要她們為阿寶抵命!”她惱火的跺了跺腳,望著周羿道:“皇帝表哥,若雪她誣蔑我,她把一切都栽贓到我侍女的頭上,以為這樣我就拿丹楹和紫露沒有辦法了,你一定要幫我……”

若雪此時卻笑了笑,墨瞳中閃過一絲狡黠:“公主殿下,不分青紅皂白的冤枉好人可不是好公主。如果你覺得我是栽贓,那麻煩你將阿寶的屍體交給我,我有的是法子查清誰是真正的凶手。”

“……你要阿寶的屍體做什麽?”東方飛鸞問出大家的心聲:“你真的能查清真凶嗎?”

若雪雙眸中的狡黠之色愈濃,神情一派輕鬆自在:“當然能查清,醫仙穀的一位醫仙曾告訴過我,屍體其實是可以說話的……”

“你胡說八道些什麽,屍體怎麽可能會說話?那不是鬧鬼了嗎?”東方飛鸞一臉恐怖至極的表情,迫不及待打斷若雪的話。

“公主,聽我說完好嗎?此說話非彼說話,並非詐屍和鬧鬼。”

東方飛鸞以袖掩臉,訕訕地道:“……你說。”

若雪微微牽了一下唇角,接著說:“那位醫仙告訴我,不管是人或是動物死了,隻要仔細檢查其屍身,上麵一定會留下一些蛛絲馬跡。就像官府裏檢驗死傷的仵作,他們在驗屍的時候,發現的一些情況都會對案情有很大的幫助,兩者道理是一樣的。”

她都說的這麽淺顯易懂了,相信即使不諳世事的東方飛鸞也聽明白了。

果然,東方飛鸞懂了,她一臉惡心欲吐的表情:“你……你是說你要驗阿寶的屍體?”

太後不愧見多識廣,讚同地點點頭:“有時候遇上難判的案子,的確需要仵作驗屍,才能弄清死者是怎麽死的。若雪的說法不無道理,隻是……阿寶那麽小,它的屍身能驗的出什麽嗎?”

沉默許久的周羿此時卻出聲:“麻雀雖小,五髒俱全。”

若雪眸光一閃,用非常誠懇的語氣對周羿道:“皇上英明!阿寶雖然小,但它的屍體上一樣留有傷痕,通過這些傷痕,任何一位獸醫都可以判斷它是摔死的,還是被人……”

她頓了一頓,隨口說出幾個假設:“被人捏死,或用掌力震死……或者掐死。”

“這麽神?”東方飛鸞大吃一驚,她完全沒想到仵作和獸醫會這麽厲害,當然也不會想到若雪在糊弄她。

若雪一臉嚴肅地道:“是的公主,你隻要把阿寶的屍首交給我,我就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案!我想公主也是願意找出真凶的,否則阿寶死不瞑目,公主也難心安。”

正在這時,殿外的太監尖著嗓顫顫巍巍地稟道:“皇上,皇上,衛少莊主……衛少莊主他,他夜闖宮門,要接瑞國夫人出宮……”

若雪甫一出宮,雙眼還未適應眼前的黑暗,整個人便被卷進一個堅實而有力的懷抱,纖腰被一隻強健的手臂箍的緊緊的,清新誘人的熟悉氣息瞬間充斥縈繞她的鼻端。

“若雪……”

未及她出聲,一隻大手倏地扣住她的後腦,衛離的吻密密匝匝的落在她嬌豔欲滴的嫩唇上。

他吻的急迫而充滿侵略,帶著肆掠的瘋狂,像一頭餓了許久的狼,撬開若雪的唇瓣和牙關,長舌直搗入口,不停翻攪、品咂她香甜的舌尖及口中的津液,發出滋滋的吮吸聲。

身後的手臂越縮越緊,若雪感覺腰身都要折斷了,不得不被迫踮起腳尖,仰起身子,任衛離緊摟著寸寸貼近,直至兩人之間再無空隙。

察覺到她的柔順與無骨的嬌軀,衛離氣息漸急,扣著她後腦的手慢慢下滑,順著她頸子,沿著她玲瓏的曲線急切的撫揉遊走,繼而加重力道,仿佛是想確認她的存在。

周遭的空氣都似乎變得稀薄了,若雪忍不住嚶嚀一聲,腦子驀然清醒!

天!這可是在宮門口,盡管有夜色做為掩護,但不遠處就是他們家的馬車,馬車上的燈籠在夜風中明明晃晃的搖曳,仿佛在嘲笑他們有傷風化的行徑。

感覺到她的分心,衛離很不滿,大手竟去扯她的衣襟,他想念死她的冰肌玉骨,柔若如棉。

作死啊!這廝老是不分場合地點的**,若雪憤憤的咬了他的舌尖一口。

“嘶!”衛離吃痛,神智回到色欲熏心的腦子。

“若雪,若雪……”他的額頭抵著若雪的額頭,幽深似海的目光緊緊絞織著她,低低的吐息,動人的呢喃扣人心扉:“你怎麽能這麽嚇我呢?這是想我死嗎?”

他回家後,聽說若雪去了皇宮,整個人都要不好了!他以為周羿那廝發現了什麽,所以連夜召若雪進宮……

那一瞬間,他腦子裏各式各樣不好的想法紛至遝來,千思萬緒,竟然想的都是周羿乘他不備,使出各種手段欺淩**若雪的畫麵!

後來弄清原因,知道自己虛驚一場,可他的心依舊安定不下來——他很後悔沒有把若雪帶在身邊,給了周羿可趁之機,想讓周羿對若雪死心,真是太難了!

他一路憂心如焚,擔心周羿好不容易熄滅的情火,因為有機會和若雪獨處而死灰複燃。見到宮門落鎖,他想也沒想的直闖,居然連宮人去稟報的那點時間都等不及了。

他不怕犯下殺頭大罪,他就怕周羿頓悟……

此刻人抱在懷裏,他才覺得自己整個人又活過來了:“我不是跟你說過,晚上不要出門,乖乖睡覺等我的嗎?即便有聖旨你也不用理會,有我替你撐著,天塌下來也壓不著你。”

若雪回抱著他勁瘦有力的挺拔身軀,拍了拍他的後背:“好了好了,我不是沒事嗎,以後上哪都等你一起好伐。”

“這才乖,下次不聽話看我怎麽罰你。”衛離不停的啄著她的紅唇,一下又一下,綿綿的情意傾訴不完。

朱紅的宮牆內,大樹上,有一人著明黃的龍袍,默立在樹葉濃密的枝椏間,默默的注視著牆外那對熱情擁吻的男女,半晌沒有動彈。

------題外話------

謝謝親愛的qquser6781500 投了2票,今天就親愛的獨一分啊……

咳,雖然百般不願,但我還是要把羿帝的**賣了,攤手,別扔磚頭砸我,不是皇後也不是貴妃,是女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