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兩個太監走遠了,這這丫鬟鬼鬼祟祟地進了屋子。
“阿寧?阿寧?”她壓低了音量,在空****的屋子內叫道。
然後並沒有讓分應答。
她不滿地撇撇嘴,自言自語地嘟囔道:“說好了在這裏等我,怎的又不見了……”
她躡手捏腳地來到太魯那休息的房間,隻見他十分安逸地躺在**,正呼呼大睡。
她走上前去,輕輕拍了拍太魯那,低聲喚道:“殿下您可是睡熟了?”
**的太魯那一動不動,甚至起了鼾聲。
這丫鬟,深吸一口氣,試圖拖起太魯那,可是太魯那提醒魁梧,她連他的一條腿都抬不動。
她很是喪氣,又走出房門,再次喚道:“阿寧,阿寧?你還嗎?”
依然是沒有人應答。
正當她不知所措的時候,忽然門外進來兩個人,她登時冒了一身冷汗,正不知該如何應付,卻看清了來人,竟然是自己人。
“明月、彩霞,你們怎麽來了?”
來的正是凡夢宮的兩個丫鬟,明月彩霞在屋子裏環視一周,問:“喜鵲,怎麽隻有你一個人?阿寧呢?”
這個叫喜鵲得到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啊,公主明明交代說安寧會在這裏接應我,可是我從來了就沒見到阿寧的影子。”
“罷了罷了,她本就是個貪玩的,這會子還不知道在哪裏鬼混呢,好在公主怕你們二人吃力,又派我們兩個來幫忙。”明月看著**的彪形大漢,暗暗歎氣。
“咱們別在這裏光說話了,快些動手吧,公主可是特地交待過的,說藥效時間有限,讓咱們手腳利索點,不然要是被發現了,咱們可就要吃不了兜著走了。”彩霞又道。
“是是是,你們快搭把手吧,這個西斯國的王子,同個死肥豬似的,我是拉都拉不動。”
幾個丫鬟說著,便七手八腳地扶起了太魯那。
這些安殿是禦花園旁邊的一處小別院,專用以為賓客提供小憩的場地,地方不大,正堂多用於會客,以大堂為界左右分立兩排客房,左邊是男賓休息的場所,右邊便是女賓休息的場所。
此時三個丫鬟扶著睡得不省人事的太魯那,正顫顫巍巍地穿過大堂,向著女賓的房間挪動。
明月心底有些害怕,一邊大喘氣,一邊小聲問道:“璞夢公主身邊向來是有 無華姑姑跟著的,咱們就這樣闖進去,當真不會被發現?”
“放心吧,咱們公主早就安排好了,咱們公主買通了這掌管些安殿的內使,在璞夢公主休息的屋子裏點了迷香,這會子,無華姑姑定是已經暈過去了。”喜鵲解釋道,她看著十分吃力,咬著牙,抬頭看了看前頭幽深的走廊,道,“姐妹們再加把勁兒,頭上那間就是公主歇息的房間了。”
幾個人氣喘籲籲地走到了璞夢休息的房間,既忐忑又欣喜,喜鵲小心翼翼地推開了房門。
接個人卻愣住了,隻見**短短正正地坐著一個人,這人正是阿寧。
阿寧看見他們吧太魯那抬了過來,神色十分平靜,卻什麽都沒有說。
喜鵲卻露出了欣喜的神色,道:“阿寧,我到處找你都找不到,你怎麽在這裏?公主呢?這不是公主的房間?”
“怎麽不是呢?你們幾個辛苦了。”阿寧答得十分簡短。
明月有些埋怨道:“你不出力也就算了,還在這裏了說風涼話,還不來搭把手,我們都快累死了。”
“幾位姑姑真是有心了,不如我來搭把手吧。”
明月話音剛落,屋子裏便有人接話道。
門外的己任麵麵相覷,正好奇這說話的人是誰,隻見從門後麵換換走出來一個人,竟是無華!
“你……這……無華姑姑,怎麽是您?你怎麽……”喜鵲和明月她們開始語無倫次了。
“你們是想問,我怎麽沒有睡著,沒有昏倒?”
“我……奴婢不敢!”
無華的聲音變得淩厲起來,她惡狠狠地等著門外的三個人,道:“你們真是好大的膽子,竟然把算盤打到璞夢公主身上,怕是不想要你們的腦袋了!”
“阿寧,是你,你出賣了公主?”喜鵲終於想起了什麽,直射裏麵的額阿寧質問道。
阿寧緩緩起身,走上前來,道:“我並非有意背叛公主,直射我屢次好言相勸,她始終執迷不悟,我這麽做,隻是不想看著她釀成大錯,悔過一生……”
“來人!”無華一聲令下,從外麵又進來幾個內使的,看著是璞夢宮的人。
“姑姑有什麽吩咐?”
“把太魯那殿下扶回房間。”
“是。”那幾個內使乖順地應下,便從幾個丫鬟手裏接過了太魯那,扶著他走遠了。
無華重新看著喜鵲幾人,道:“你們真是好生歹毒啊,好在阿寧提前滅掉了屋子裏的熏香,又同我一起吧公主扶到了別的房間,這才相安無事,不然,隻怕咱麽大齊公主的清譽,就要會在你們幾個人手中了!”
“姑姑饒命,姑姑饒命!”喜鵲她們見大事不妙,忙下跪求饒謝罪。
“是誰指使你們這麽幹的?”忽然,幾人身後傳來一個淩厲的女子的聲音,隻聽這聲就能感受到她此時的震怒。
璞夢的藥效已過,此時隻是腳下還有些發軟,她踉踉蹌蹌地走進來,看著地上跪著的三個人,眼睛泛紅,她又顫抖著聲音問:“你們,是凡夢宮的人,是凡夢公主命令你們來害我的?”
地上跪著的人死死低著頭,不敢答話,這卻讓璞夢確定了心中的答案。
隻聽她仰天長嘯,聲音竟是顯得格外淒厲。
外頭禦花園裏的舞樂還在繼續,隱隱約約傳來古琴和長笛的音調,淒淒慘慘,。
璞夢雙眼無神地看著窗外舞樂傳來的方麵,分明什麽都看不到,卻聽到她哽咽起來,道:“她畢竟是我的姐姐啊!我知道,她心性高,看不慣父皇對我的寵愛,打小就與我作對,可是父皇總說,誰家姐妹之間,都是要有些磕磕碰碰的,我亦是從未將從前的那些怨懟放在心上,可是她怎麽呢忍心,這般算計我,她這分明是要毀了我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