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蕭宴說得如此嚴重,陸婧婧神色也變得越發凝重起來,想到蕭宴的神奇,自然已經是信了九分的。
遲疑片刻後,再不多想,當即便準備蕭宴所言去辦。
這時蕭宴又看向嵐玥郡主說道:
“郡主,還得麻煩你安排一些王府侍衛。”
蕭宴和陸婧婧說話的時候,沒有避著嵐玥郡主的意思,因此兩人所言,嵐玥郡主都聽得一清二楚。
對於蕭宴的請示,嵐玥郡主毫不遲疑地答應了:
“不用這般客氣,畢竟如今糧行生意,也有我們容安郡王府一半,他們若是敢胡來,父王必然不會放過他們的。”
蕭宴拱手答謝,陸婧婧也忙跟著行禮。
嵐玥郡主見狀,忙攙扶著陸婧婧:
“婧婧姐,你也來了,莫說如今陸家生意有咱們容安郡王的份,我也不會坐視不理,隻說我們兩個的關係,你說一句,我也會幫你的。”
聽了這話,陸婧婧頗為感動,朝著嵐玥郡主說了一些感激的話。
嵐玥郡主則回了幾句,就告辭離開了,她要回郡王府去安排一些事情。
陸婧婧親自送她出門,旋即也去安排了一些事情。
……
次日。
徐宏彪親自領著十幾個青衣衛小校來到了陸家糧行總鋪。
隻見裏麵空****,一個人也都沒有,賣的糧食竟然也沒有。
“大人,不對勁。”
下屬見這個情況,感覺不妙。
徐宏彪也是有些心驚,忙讓人去裏麵查看一下,到底怎麽回事。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淡淡的詢問:
“不知諸位來我們陸家糧行做什麽?”
徐宏彪聽了,立馬轉身。
就看到蕭宴以及陸婧婧,還有嵐玥郡主領著眾多的王府侍衛,一起走了進來。
徐宏彪認得陸婧婧,因為他早就看過陸家主要成員的畫像,卻不認不得蕭宴和嵐玥郡主。
不過,嵐玥郡主身後那些王府侍衛,他倒一眼就能認出,當即猜測到了嵐玥郡主的身份。
“下官青衣衛千戶使徐宏彪,見過郡主殿下。”
既然知道嵐玥郡主的身份,徐宏彪也不好托大,恭敬行禮。
嵐玥郡主冷笑:
“你們青衣衛的膽子可是越來越大了啊,光天化日的,你們闖進這糧行來做什麽?”
徐宏彪內心咯噔了一下,有些不解,嵐玥郡主語氣為何如此衝,按理,青衣衛和容安郡王府可沒什麽利益衝突啊。
遲疑了好一會,回道:
“回郡主,下官來此,是為了接收陸家糧行。”
話音剛落,嵐玥郡主便怒斥:
“放肆!你們青衣衛有什麽資格接收這糧行?這糧行什麽時候成了你們青衣衛的了?”
見她態度如此強勢,徐宏彪嘴角**:
“郡主,您不知道,這陸家的人,通敵賣國,已經被我們青衣衛給證實了,這陸家糧行自然也就充公了。”
蕭宴接話道:
“又是這個理由,我說你們青衣衛就不能換個別的理由?”
徐宏彪眯眼看著他:
“閣下是何人?”
蕭宴淡淡回應:
“不才蕭宴,陸家贅婿。”
一聽他不過陸家贅婿,徐宏彪頗為不齒:
“嗬……陸家是已經沒人了麽?竟讓你一個沒名分的贅婿出麵說話?”
說到最後,看向了陸婧婧,陸婧婧則冷然回應:
“相公雖隻是陸家贅婿,但如今已經可以代表陸家,倒是你們,隨意給我們家定罪,可其實根本拿不出實際證據。”
徐宏彪冷道:
“青衣衛辦事,從不說什麽證據,隻需要有事實,而事實就是,你們陸家長年累月往丹樞國、墨桅國輸送糧食。”
“僅這個事實就足夠定罪了!”
話音剛落,蕭宴便接著冷笑:
“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們光憑一張嘴,就要給別人定罪,也真是太無敬畏,太放肆了些!”
徐宏彪則依舊冷道:
“我們青衣衛辦事,向來就是如此,你若是不服,可以向皇上去告狀。”
蕭宴聽了這話,不再多說什麽,看向了嵐玥郡主,嵐玥郡主會意,立馬怒道:
“混賬!你可知這陸家糧行,有容安郡王府一半?你們竟然敢說查封就查封,說接收就接收?真當沒了王法,沒有公道可言了?”
這話一出,徐宏彪滿臉驚愕,這下他總算明白,為何嵐玥郡主的態度如此奇怪了,原來這陸家糧行,竟然和容安郡王府有關。
驚愕的同時,徐宏彪也想到了吳狄顯幾人之死,吳狄顯他們就是因為奉命來接收陸家的糧行。
如果陸家糧行,本就和容安郡王府有關,難怪吳狄顯會和容安郡王發生口角,也難怪容安郡王要力保陸家。
這一切,似乎都能夠說得通了。
甚至於,吳狄顯幾人之死的真相,也不用再查,多半就是容安郡王派人殺了的,
想到這裏,徐宏彪不由感覺一股寒氣從心底冒出,後背一涼,甚至是毛骨悚然。
他們竟然好不知情的情況下,就來到了容安府,更是不知死活地闖進陸家的糧行,這不是給容安郡王殺他們的理由嗎?
想到這裏,徐宏彪當即向嵐玥郡主告罪:
“郡主,對不起,下官等並不知,這陸家糧行,竟然和郡王府有關,我們這就離開。”
說著,給了眾多下屬一個眼色,便準備離開。
然而,蕭宴卻攔住了他們:
“你們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真是沒把別人放在眼裏了?”
徐宏彪微微皺眉:
“此前是我們疏忽了,再不會來就是,讓開。”
蕭宴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你以為你們還能走嗎?”
說著,退至一邊,揮了揮手。
擋在門口的眾多王府侍衛都分散開來,讓徐宏彪等人可以看到外頭的情況。
隻見門口,圍滿了人,都是一些災民,眼巴巴地看著他們。
徐宏彪見狀,神色微變,不明白,怎麽突然間就來了這麽多的災民了。
蕭宴看著他們:
“這位徐千戶,請吧。”
似乎帶著幾分挑釁之意,讓徐宏彪憋紅了臉,不敢出去,卻不得不出去。
“走!”
眼神一閃,咬牙揮手,帶著眾多屬下,往外頭走去。
可很快,他們就走不動了,因為眾多災民已經圍了上來,將他們團團圍住。
徐宏彪心跳得極快,按捺住心中的不安,大聲說道:
“你們…你們想做什麽?快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