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秀錦一直在外麵待到傍晚才返回驛館,隻是沒有想到進去就看到了顧溪坐在裏麵。
“沒想到嫂嫂如今有這麽大的雅興,居然能夠在外麵逛這麽長時間,隻是沒有想到哥哥竟然也不在裏麵?”
顧溪對寧秀錦十分厭惡,可礙於自己是大娘子的份兒上,不得不對這位嫂嫂尊敬有加。
“瞧著這些日子,沒見嫂嫂的身體越發的輕盈,氣色也越來越好,看來還是家裏養人,若是可以的話,也希望嫂嫂能夠盡快的帶我回去!”
“再怎麽樣,你如今也嫁人了,我覺得你還是應該乖乖的在這裏相夫教子,倘若這中間出現了什麽其他的事情也好處理不是!”
寧秀錦怎麽可能會順著她的話茬接著說下去呢?
“母親派人送來了書信,說有重要的東西要交到我的手上,隻是今天我在這驛館裏掃了好幾遍,也沒有找到東西,不知道嫂嫂將東西放到了哪裏?”
“東西我屬實是不知道,畢竟母親在臨出發之前交代給的是你哥哥,不如你在這裏等待著他回來,若是……”
顧溪就已經強忍不住對寧秀錦的惡意,隻是礙於現在還有寧昌侯府的仆人在場,自己不能夠把關係鬧得太僵。
“我原以為哥哥會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嫂嫂,看來嫂嫂在這方麵還是需要努力一些!”
“我自然是比不過你的,不過這中間也是要向你求求真經,怎麽樣才能夠把自己的夫君捏在自己的手裏?”
一旁的老婆子聽說之後冷笑了一聲,他們這位大娘子在府裏可算是受盡了委屈,哪有什麽拿捏公子的本事,不過就是自己強忍著委曲求全。
顧溪想到這個老婆子如此,不給自己麵子,可畢竟是夫人身邊的人,自己也無權處置,隻能強忍著心中的怒火。
“夫妻之間和諧才是最重要的,哪有什麽誰拿捏誰,如今我也隻是想著盡快見到哥哥和嫂子,好好的學習一下你們之間的夫妻之道!”
寧秀錦早就已經看出了顧溪身邊的這幾個婆子都是寧昌侯府的仆人。
畢竟年歲已經大了,又不是從顧家離開的,我以便想趁這個機會看看這位所謂的顧大娘子到底是什麽樣的身份。
沒想到這麽不經事探,根本就沒有想象當中的那麽有本事,又何苦當初處處給自己甩臉子。
“現在隻想知道我哥哥去哪兒了,怎麽這一天下來我都沒有見到過他?”
寧秀錦並不想要跟她說太多關於顧炎的事情隻好含糊其辭。
顧溪他們瞧著自己,根本就沒有辦法將所有的事情交代清楚,隻能將這位嫂嫂拽進了房間。
“明天我前來找你。並不是為了東西的事情,隻是希望能夠有一個跟你私聊的空間,畢竟我真的是有事情找你!”
看到這位妹妹的臉色不太對付,寧秀錦也並沒有再接著為難她而是開口詢問。
“發生了什麽事情會讓你如此焦急,我瞧著你現在在這寧昌侯府不也算過得順風順水嗎?”
“嫂嫂,前些日子是我對你有些態度不誠懇,我承認這都是我的錯,但我希望在這個時候你能救救我,因為我沒有想到夫君竟然想要把我休了!”
“你們兩個是兩家家族的結合,怎麽可能這麽輕易的就分開,而且祖母和母親也正在想辦法撮合你們,這個過程是不可能讓他們如願的!”
顧溪雖然知道祖母和母親在這中間一直幫助自己,可再怎麽樣她也沒有辦法拒絕夫君提出的那個理由。
“這些年來,我的肚子一直都沒有動靜,他就是要用這個理由直接羞辱我,到時候直接讓哥哥和嫂嫂把我帶回去,我千萬不能回去,要不然我一定會被京中的那些閨女嘲諷”
寧秀錦是第一次看到她竟然能夠在自己麵前如此卑微,上輩子的她可是在自己麵前耀武揚威,反倒是自己卑躬屈膝的去為她找大夫醫治。
“本來是想著前來找你和哥哥商量一下對策,看看如何能夠把我留在這裏,但是我沒有想到哥哥竟然不在,倘若嫂嫂有能力的話,能不能先將她她回來?”
寧秀錦根本就不在意他們究竟會把事情鬧得多大,畢竟就算將顧炎找了回來又有什麽用處呢?他無非就是勸自己的妹妹忍。
畢竟是他們家的家事,自己不能夠做出任何的決定,也隻能將長榮叫了進來。
“快去將世子也找來,就說大姑娘有重要的事情找他,將事情的前因後果都說清楚了,必須要把他帶回來!”
顧溪在直接癱坐在了一旁,因為她不知道接下來自己會麵臨什麽,畢竟憑著她的身份,倘若回去就隻能在家裏一直待著。
“這些日子我已經在這裏受夠了委屈,可如今我就算回去也沒有更好的歸宿,所以我真的希望我能夠留下來,我知道夫君處處看我不順眼,我也知道他寵愛小妾!”
顧溪這些話便一直開始抹眼淚,他不知道自己的這些話到底有多少能夠打動寧秀錦,但隻要她肯幫自己,那麽自己就有所依仗。
“我知道之前對你實在是太過分了,現在你要打要罵我都可以,但是我隻是希望你能夠幫幫我,我真的不想要回到京城,我也不想看到母親對我失望的樣子!”
其實現在對於顧家來說,他們已經自顧不暇,根本就不在乎這個遠嫁女。
“你隻需要將最近這一段的時間所發生的事情全都告訴我,我看看能不能幫你分析出什麽來,可倘若我也無能為力,也隻能祈求你的原諒!”
顧溪那裏還在乎這些話隻要能夠不讓自己和離,不管做出什麽樣的事情她都可以。
“前些日子,我本以為是因為夫君嫌棄我肚子裏生不出孩子來,所以才會想辦法冷淡我,但是我沒有想到他直接開始寵愛自己的小妾,這也就算了,他竟然開始各種公開場合羞辱我!”
顧溪怎麽樣也是高門大戶裏出來的貴女,怎麽能夠受這樣的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