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淩風的城府很深,他隻是默默的養病,什麽都不說。
漸漸地,他發現這個女人什麽也不知道,反而對自己有著陌名的情愫,房采青雖然是個書呆子,但是她的父輩非常有威望,並且有權勢,要不然當初老頭子也不會看上她。
讓自己和她聯姻了。
現在的結果是,他失去了一切,卻收獲了一個愛他的女人,並且擁有無比強大的資源。
心髒在那一刻積極地跳動,他微帶感傷地對房采青說了醒來後的第一句話,“我以為這輩子都見不到你,隻可惜,我現在什麽也沒有了,配不上你。”
房采青當時就撲進了他的懷裏,砸得他胸口作痛。
在美國長大的女人有著非常直接的熱情,她頭搖得厲害,“我不要,我什麽都不要,我隻要你。”
多像死裏逃生?多像一出諷刺戲!
齊淩風的心已經冷透了,他的心裏隻有恨,在知道父親早已經放棄救命的時候,在知道父親已經提出放權的時候,他已經什麽都不指望了!
現在的他,人生充滿了冷酷無情!
叫什麽女人都不會有任何感覺,半帶著調情似地開口,他衝著漂亮嫵媚的房采青道,“你想叫多少遍都可以。”
過去的齊淩風已經死了!現在活下來的男人,是為了複仇而生的工具!
利用一個女人又算得了什麽?
如果是以前的齊淩風,一定非常不恥這樣的行為,他崇尚著所有的問題都用武力來解決,心黑手辣而已,那可都是老頭子教給他的,對任何人都不要抱希望。
命運隻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他拚了這麽多年,又得到了什麽?
老頭子讓他非常失望。
積攢了多年的人脈,還是可以收一收的,有五成就已經足夠了。
他暗自想著,不知道淡淡感傷的樣子多麽吸引人。
充滿了東方男子的含蓄美,那是美國人所不能擁有的。
“真的嗎?”
房采青非常簡單,隻要肯哄就會很開心,她笑著跳了起來,薄薄的布料遮住重點部位,身材火辣地讓人直噴鼻血。
但是,眼前的這個男人總是淡淡的,透著難言的魅力,他從來不會對自己很殷勤,也從來不會很冷漠。
讓他主動點,他也會很有反應。
總之,讓人捉摸不透,“你的身體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我們什麽時候著陸啊?”
齊淩風眸子虛掩,深沉得讓人看不懂,他晃了晃手裏的酒杯,“我們這樣在海上不好嗎?天大地大我最大,誰都管不了我們。”
“也不是不好啦。”
嬌聲說著,女人走到欄杆邊上眺望。
“我一直生活在陸地上,對於海上生活還是很生疏的,如果你想我當然陪你啦!不過我還從來沒有離開爹地那麽久呢,很想他了。”
“如果你想他,我們就回去吧。”
她不想讓齊淩風覺得自己很多無理要求,總是想把最好的一麵表露出來。
但是,怎麽有點適得其反的樣子。
房采青跳著,撲到他的懷裏。
差點把他手裏的酒杯給撞翻,昵聲說著,“我也不是說一定走,隻不過你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風,難道你不想大展拳腳嗎?”
她雖然是華裔,但是中文用得沒有那麽精通。
咬文嚼字還是有點誤差。
齊淩風隻是笑笑,親吻著她的麵頰,鬆開手,任由空杯子跌進了海裏。
瞬間被海水卷得看不見。
“風?你說是嗎?”
齊淩風不回答,她顯得有點不確定,漂亮的大眼睛直盯盯地瞅著他。
“當然想……不過,中國人有句話叫知此知彼,百戰百勝。”他撫摩著女人的頭發,想象著某人清香的漆黑,眸裏看不清顏色,“現在還不到時候,我不會輕舉妄動。”
“不管你做什麽,我都支持你。”
“我知道,我的命是你救回來的,當然整個人都是你的。”
齊淩風情話綿綿地說著,“當初知道你落海,我多麽難過啊,還好你福大命大,撿回了一條命。”
說起來,房采青的臉也蒼白了起來,她很不願意回憶那段往事,還好她會遊泳,結果碰到了過往的船隻,要不然早一命嗚呼了,從此以後她很討厭在海裏遊泳,大半的時候都呆在船上。
有過同樣經曆的齊淩風,卻愛上了那種海上漂浮的感覺。
每天都要在海裏泡一泡,就好像泡澡一樣。
真是非常奇怪的愛好。
不過,喜歡他這個人,房采青覺得他什麽都是好的。
和他在一起,感覺非常非常開心。
那是在她以前的生活裏從未經曆過的,她一直在實驗室裏呆著,雖然有很多人追求她,可是她一看見就覺得很討厭,那種說不出來的感覺,讓她變得異常冷漠。
她還以為自己本來就是這樣的呢。
家裏給她定親的時候,說的就是讓她自己選擇。
房采青第一眼看到齊淩風,就覺得,哇,原來這就是傳統的東方男性啊。
她還從來沒有看過這麽有魅力的男性呢。
怎麽能不開心呢?
更何況現在齊淩風還喜歡她,愛她,各種寵著她。
房采青完全沒想過家庭這種事情,家裏已經夠有錢了,也用不著找更有錢的來幫襯,更何她是家裏的獨女,什麽事情都聽她的。
齊淩風再有錢,她不喜歡那也沒辦法。
你的我的,根本用不著分那麽清楚。
並且她感覺,爹地對他的印象不錯,應該會很滿意這個女婿的。
“怎麽了?這麽想家嗎?”
不肯放手,也舍不得放手。
“風,你會永遠對我的好的嗎?”
“當然會。”
現在承諾對他而言,隻是一句空話。
什麽都有可能出口。
更加肉麻的他也會說,“采青,你是我這輩子最愛的女人,我不對你好,會對誰好呢?”
“……是真的嗎?”
房采青雖然是個不知世事的大小姐,但她智商卻一點也不低,狡猾地笑,“你以前就從來沒有喜歡過別的女人嗎?我才不信呢。”
要不然那些勾引的手段是從哪裏來的?
“如果我說,那些全是逢場作戲,你信嗎?”
“我不信。”
她是真不信,男人都是這樣子,拿種種做借口。
她見得多了,覺得齊淩風也不能例外。
如果他不是那種張揚的引誘性子,自己也不會沉淪其中,不能自撥。
“你要是不信,那我就不說了。”臉一冷,齊淩風把她掀開,自己披衣站了起來,大步地走遠了。
還沒從這種轉變中反應過來,房采青的手腳比大腦更快,過去緊緊地抱住了他的腰,小臉惶然地道,“風,你別生氣,我是不是說了什麽不對的話?我收回,我收回!”
“不……不是。”
齊淩風撥開了她的臉。
淡淡地道,“我隻是討厭欺騙,更討厭被人不信任的感覺。”
“我信任你呀,我真的信任你。”
隻要能挽回他,就算把房采青的命拿去,她也再所不辭,“你知道我不太會說話的,其實我隻是想和你開一個玩笑而已,隻是一個小情趣而已啊。”她已經有點語無倫次了。
“真的嗎?”
房采青向天發誓,“我說的都是黑的,要不然讓天來劈了我吧。”
點了點她的小鼻子,齊淩風的臉上也露出了一點兒笑意,“乖女孩,我也是和你開玩笑的,你有感覺到情趣嗎?”
她呆了一下,既而委屈地流下淚來。
有點分不清他的話是真的還是假的。
可是她不願意再得罪他……隻是短短的幾天,她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交給了他。
舍不得放一點點手。
就算知道他本身就是這樣的人,她也……放不開手了。
“看你,真是個愛哭鬼。”
吻掉了她的眼淚,齊淩風緊緊地抱住了她。
房采青想說,她不是愛哭鬼,可是這個男人總是不信,不肯信。
她也就不說了。
不管他信不信,那都不重要了,隻要他不生氣就行。
“你不生氣了嗎?風?我再也不會這麽說話了。”
“嗯,我不會生你的氣。”
齊淩風隻是想嚇嚇她而已,他不想看到她的臉,隻把她的臉按在自己的頸間上,摩挲著她漂亮光滑的美背,腦海裏掠過許許多多回憶,末了,都化成了陰鬱的眼神。
她可是自己重要的棋子呢,他怎麽舍得和她生氣呢。
她真是想得太多了。
房采青乖乖地倚在他懷裏,仰頭迎著男人的肆意輕吻,*的身子在陽光的普照下誘人心醉,男人悄悄在她耳邊說,“到甲板上去,還是回房?”
他們在外麵鬧得昏天地暗,也不會敢有人出來伸一下頭。
柔軟的長發順著手指飛舞著,齊淩風把主動權交給了她。
“作為賠禮,你想怎麽樣就怎麽樣?好不好?”
小臉一紅,房采青粉拳砸他。
天將黑時,齊淩風高大的身子帶著餐盤進了房間,四處用蕾絲罩成的公主房裏,睡美人依然軟軟地趴在上麵陷入睡眠,他叫走了傭人,親自把門打開,將餐盤放在小桌上。
過去坐在床沿,拿起了上麵未上鎖的日記本。
這是房采青的航海日記。
她是一個很有自律,很規律的人,可能是從學生時代就留下了這樣的習慣,每天做了些什麽,都要如實的記錄下來。
齊淩風記得她上一個日記本,已經給他扔到海裏去了。
這一個明顯是新的。
從房采青救下他開始,每一天都如實記載,如果不是實在太困了,她一定會寫完把它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