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心痛,可事實,卻也隻能是如此。”說完,夏如雪抬腿而去。
然而,就在經過陸安平身邊的時候,他隻是輕輕的說出一句話:“可我真的很愛你,那,我們能不能在一起?”
夏如雪隻是頓了頓,並沒有多說一句話,離開了這總經理辦公室。
自從陸安平知道了夏如雪的身份之後,她也並沒有換回曾經的裝束,而是繼續跟隨在顧笙的身邊,做著他的助理。
簽約之日轉瞬而來。又是那個會議室,依舊是那樣的座位。隻是,坐在陸安平身邊的,已經是他的秘書。
陸安平好似什麽都沒有發生一樣,做著他自己的事情。好似故意回避著夏如雪一樣,整個簽約過程中,都沒有看夏如雪一眼。
回到顧笙的家,夏如雪獨自坐在那裏,一人發呆。
曾經,不知道在哪裏看到過,說,天敵是不能相愛的。就如同獅子和老虎一樣,他們都是肉食動物,都是森林之王。兩王相遇,必有一死一傷。他們是不可能相愛的。
而陸家別墅內,陸安平看著二人那親密的照片,是他們在遊樂場裏拍的。那時,他一定要夏如雪陪著他做過山車。夏如雪害怕,卻是拗不過他,一圈下來之後,夏如雪已經快要嚇破了膽。就連拍照的時候,都是愁眉苦臉的。
看著夏如雪那強裝笑顏的樣子,往昔裏的一點一滴,都瞬間的湧現在腦海。陸安平激動的大哭,打開了酒櫃裏的紅酒,拿出杯子,給自己倒了一杯,一仰頭,將整杯酒都一飲而盡。
這一夜,兩人注定都是徹夜無眠……
夏如雪坐在**,想起白天的時候,簽約成功時,兩方公司那燦爛的笑臉,和顧笙與陸安平親切握手時,互相祝福,說合作愉快的樣子。
果然,沒有她,這個合作,很是愉快的就能進行呢。本來,這就是一個很好的合作項目。隻是因為她,一再的擱淺。還好,H集團的老董眼光獨到,能夠將損失給挽回來,才能避免了一個好的合作項目就這樣流失。
而陸安平,則是在書房裏想著今天白天,所有人都在雀躍,唯獨角落裏,坐在顧笙旁邊
的夏如雪,低聲沉默,孤獨的在那裏,好想讓人上前去保護她,可她已經沒有那個資格。
又是一杯酒下肚,陸安平的眼神漸漸的迷茫起來,腦中想著的全都是夏如雪。他們為什麽就不能在一起呢……
窗外,淅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顧笙還沒有回來,他是去參加同事們的慶功宴了。望著窗外已經黑了的天,夏如雪想了想,還是站起身,拿出一把雨傘,向著他們聚會的地方走去。
他沒帶傘,做為寄居的人來說,她還是有義務送傘的吧。
出了樓梯口,夏如雪還是決定步行。她想要靜一靜,真的很想要靜一靜。他們是沒有辦法在一起的。與其這樣,還不如快刀斬亂麻。兩個不可能的人,就不要勉強在一起,這樣,隻會徒增兩人的傷口罷了。
雨打在雨傘上,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音,在夏如雪的耳朵裏聽起來卻是無比的吵鬧。心煩意亂的將傘扔在一邊,手中隻拿著給顧笙的傘,邁開步子,向著目的地快步跑去!
她有多久沒有這麽瘋狂了?在雨裏瘋狂的奔跑。不在意路人的眼光,不理會那濺起的雨水。現在的她心煩意亂,隻求發泄!
等趕到酒店的時候,雨也漸漸地小了下來。她就這樣站在酒店的門口,看著已經喝的酩酊大醉的顧笙,就這樣呆呆的看著。
顧笙正被同事攙扶著出來,臉上還有著紅暈,口齒不清的道:“喝,一會兒咱們繼續喝啊!”
話說到一半,便是喝不下去。同事輕輕的看向夏如雪的那邊,顧笙順著同事的眼神方向看去,酒瞬間醒了一大半。
“你怎麽來了?下這麽大的雨,你手裏有傘,怎麽不打啊?淋壞了可怎麽好。”說著,趕忙將自己的衣服脫下來,披在夏如雪的身上。
身後的同事們見此情景,知道他們在這裏也是電燈泡,一個個識趣的離開了。
看著夏如雪從頭到腳都被淋的濕透的樣子,顧笙的心中忍不住的心疼。將她抱到自己的車上,從車中拿出一條毛巾,輕柔的幫她擦著頭發:“你怎麽這麽傻啊。有傘都不打。再說了,我開車回去,你也不用擔心的啊。”
雖然嘴上很碎碎念,但是心中卻是劃過一絲暖流。他並不知道今天在總經理室發生了什麽,也不知道,夏如雪今天的反常是為了什麽。
夏如雪隻是低頭沉默著,任由顧笙擦她的頭發,依舊是一言不發。眼淚順著眼角滑落,滴落在顧笙的手上,嚇了他好大一跳。
“你怎麽了?怎麽哭了?”顧笙驚訝的捧起夏如雪的小臉。紅紅的眼眶,晶瑩的淚滴,仿佛滴在他的心上一般,讓他忍不住的心疼。
一把將夏如雪抱在懷裏,輕聲的撫慰著:“好了好了,想哭就大聲的哭出來吧。我的肩膀借給你靠,哭過就好了,沒事了……”顧笙歎口氣,輕輕的拍著夏如雪的背。他不是不知道夏如雪是為什麽而哭,隻是,他真的束手無策。
隻得任由著她發脾氣。
哭過沒一會兒,夏如雪便已經沉沉的睡去,靠在椅背上,歪著頭,猶如一個孩子一般。
顧笙將車開到家裏,將她抱到房間,將她平放在**,打開吹風機,幫她把頭發吹幹。本想幫她換一件衣服的,後來想了想,還是算了。她現在本就很脆弱,若是他貿然幫她換衣服,怕隻怕更加傷了她。
歎口氣,轉身走出房門,手卻被夏如雪緊緊的拉住:“別走。”
顧笙的背影狠狠的一頓,轉頭看著那雙手,心中五味陳雜。她在叫誰?是……陸安平嗎?
夏如雪似乎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裏,她的爸爸媽媽參加了她的婚禮。而新郎,居然是陸安平。
他們在一個草地上舉行了婚禮,教父就在那長長的紅毯盡頭等著她們,他對她伸出手,父親將她的手放在陸安平的手上,溫柔的道:“我就把女兒交給你了。”
他們幸福的手挽著手,向著幸福走去。
卻在即將要走到教父身邊的時候,母親突然從口袋中拿出一把刀,向著陸齊的胸口瘋狂的刺去:“你這個害的我家破人亡的人!現在居然還要讓你的兒子娶我的女兒!你是害我們家害的還不夠慘嗎?我要你不得好死!”
一時間,婚禮現場一片的混亂。陸齊倒在血泊裏,隻是掙紮了兩下,便一動不動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