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顏宛如(45)暴風雨2
江宛如看了一眼他,見他氣得全身都在發抖,她略一沉吟道:“我怕。但我知道,一個人做錯了事情,就得為自己做過的錯事負上責任。何況現在女兒已經找到,我已經能彌補女兒沒有的母愛,更何況我是媽咪的女兒,做母親的會原諒女兒所有的錯,因為我也是一個母親……”
“夠了!”裴平顏大吼一聲,他的眼睛一片血紅,而握著她的大手也顫抖得特別厲害,江宛如被他握得生疼,他仿佛是一念之間就要將她撕碎。“我再問你一次,跟我回不回家?”
江宛如避開他的眼神,“這裏就是我的家,有我的男人,還有我的女兒……”
“你的男人?你的男人隻有我!”裴平顏厲聲打斷了她的話,“江宛如,你的男人隻有我!隻有我!!”
“那隻不過是你一廂情願自欺欺人的想法罷了!”江宛如冷冷的摔開了她的手,然後向自己的房間走了去。
裴平顏衝過去將她抵在門欄上,他像受了傷的野獸一樣發起了狂,大手掐向了她的脖子。
劉新成趕緊抱著劉佳寶走過去:“裴先生,放手!”
“讓開!這是我裴家的家務事!”裴平顏本來將拳頭舉了起來,看到了劉新成懷裏哭泣著的劉佳寶,然後又狠狠的放了下來。
“你不能這樣傷害宛如!”劉新成著急的說。
“她是我的女人!我想怎麽對她就怎麽對她!”裴平顏惡狠狠的說,“劉新成,你要清楚,她是我裴平顏的妻子!她不是你的女人!”
“哇哇哇……”在劉新成懷裏的劉佳寶麵對這種暴力畫麵,哭得更加傷心了!
“佳寶……佳寶……”劉新成畢竟是大男人,他哪懂得哄孩子。
江宛如一看這劍拔弩張的氣氛,她奮力的想推開裴平顏:“平顏,讓我先哄孩子……孩子還小,她哭得很傷心……”
裴平顏聽也不肯聽,一把拉著她進了房間,然後反鎖了房門。
“平顏,你要做什麽?你這是要做什麽?”江宛如驚恐的瞪著他。
“我要做什麽?你跟了我這麽久,你不知道我想要做什麽嗎?”裴平顏完全失去了理智,“你口口聲聲要說我不是你是男人,我現在就證明給你看我是不是你的男人!”
江宛如不顧一切的掙紮著:“裴平顏,你瘋了?你快放開我!我要去抱我的女兒……”
“我是瘋了!我早就瘋了!我包容著你的一切,然後換來的就是這樣的結果,我能不瘋嗎?江宛如,你有什麽了不起?你有什麽吸引人的地方?你自己不是說你是二手新娘嗎?那你告訴我,那個男人是怎麽玩你的?”裴平顏將她抵在門背後,瘋狂的撕掉了她的衣服。
江宛如看著噬血如野獸的裴平顏,她害怕著這樣的男人,這個男人今天晚上比哪一次都要瘋狂都要失控,“放開我,平顏,佳寶還在外麵,求你了……”
此時,劉新成也在外麵拍打著門:“宛如……宛如,你怎麽樣?”
“新城,你帶著佳寶先走吧!我稍後再去找你們。”江宛如趕忙說道。
“你發夢吧!這一輩子我都要將你鎖在我的身邊,你哪裏也不要想去!江宛如你生是我的人,死也是我的鬼!”裴平顏憤然的吼道,然後大掌著她的身體壓下,將自己的強大放了出來,從背後貫穿了她……
“啊……”沒有任何的滋潤,沒有一點點的前xi,沒有預料的貫入,男人直接闖進了她的最柔軟處,江宛如一時之間疼得大叫了起來。
“宛如……宛如……”劉新成聽見她的叫聲,連忙在門外叫著,而此時劉佳寶的哭聲也唱得嘹亮。
江宛如哪還能應話,她被身後的男人牢牢的抵在了門背後,以從未有過的暴li行為,他cu野的撞——擊著她,每一次都是那麽的強悍,每一次都是那麽的深ru,而每一次間隔的時間又是那麽的短暫,他不給她任何喘息的機會,隻是發了瘋的索yao著她的身體。
她疼得快要死去了!可是這男人一點也不再憐惜著她,她的幹澀,引起了無邊無際的疼痛,她強咬著嘴唇,可是那控製不住的疼痛還是溢了出來。
“告訴他!你告訴他你怎麽了?”
裴平顏知道她疼得一陣又一陣的顫抖,他不僅不控製自己的力道,反而還加大了力氣的強進強出,將她磨得恨不得逃開去,他卻不給她逃,牢牢的握著她的雪tun,野性十足的騎著她的雪tun,像是在駕馭著不被馴服的小獸一樣。
“疼……我疼……”江宛如忍不住的嗚咽,他撞——擊著她,她撞在了門背後,她等於說是承受著前後的力道,前麵的膝蓋撞得疼,後麵健壯的男人不停的撞著她的tun,而整個上半身被他的大掌壓住,她成為了一個九十度的直角,被他發了狠的強要著。
裴平顏直接無視外麵男人的拍門聲,還有小女孩的哭聲,他將手繞到了她的胸——前,用力的揉搓著晃動的柔軟,他再也不像平時那般調/qing,也不像平時那般偶爾的溫柔,而是像一個堂而皇之的侵略者,對她進行著掠奪,他的大手握著柔軟,用力之大,疼痛不輸於身後的撞擊力。
但是,很快江宛如就悲哀的發現,無論裴平顏是設置一個腹黑的陷阱,還是直接的侵略進行掠奪,她都逃不開對他身體的反應,即使他這麽粗bao的對待她,她最後還是被他征服……
男人不無得意的握著她的下巴,強逼著她轉過頭來看他,“說!誰是你的男人?劉新成他有我這麽好嗎?他能讓你高chao迭起嗎?他平時是怎麽玩你的?是從正麵還是背麵?他能帶給你這樣的感受嗎?”
江宛如承受著他的強大,閉緊了嘴巴不說半個字,她無論說什麽,也都是被他羞辱的下場,她咬緊了嘴巴也不讓自己的銀唱之聲傳出門外,她不要自己這個樣子被劉新成知道,何況門外還有一個小女孩在哭泣!
她的心思又怎麽瞞得過他!裴平顏陰冷的狠笑:“給我叫出來!讓門外的男人知道你是什麽樣的女人!讓他知道你在我身——下是怎麽求huan的!讓你女兒知道她有一個多麽放dang的母親!”
“不!”江宛如請求的搖著頭,“我隻是一個不受人待見的二手新娘,你何必這樣對我!”
裴平顏湊近她的臉旁,啞聲道:“既然是二手貨,想必也知道男人最喜歡女人做什麽了,對不對?你和我的婚姻還在有效期,你現在是我的女人,我玩死了你,也沒有人敢說半個‘不’字!女人在接受男人的時候,叫得越歡,男人越是喜歡!如果你不是個放dang的女人,為何在被我強——要時還會流——水出來?”
江宛如被他羞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她的杏眸裏蓄滿了淚水,嘴唇也咬得掉了皮,可她就是一聲也不吭,任由男人一邊說著極其羞人的話,一邊做著最羞人的動作。
她的倔強,並沒有使他停下來,他冷笑一聲,依然是將她撐壞似的四處馳——騁,而大手移向了兩人的結he處,沾著她溢出來的**,然後遞到了她的眼前,江宛如羞澀得閉上了眼睛,男人卻塗在了她的唇邊,趁著身後狠命一擊時,她的小嘴張了開來,他的手指伸了進去。
“嗚嗚嗚……”她的舌頭被迫舔著自己的味道,臉色紅得跟晚霞一樣,這味道不僅有她的,還有他的。
“好吃嗎?”男人伸唇過來,舔了舔她的唇片,而手指使壞的在她的小嘴裏進出,和身後撞——擊的力道呈同一頻率……
江宛如羞澀的接受著他的花樣百出,開始嗌出她的聲音……
裴平顏聽到門外開始安靜了下來,但他知道,劉新成並沒有走。
他用最高超的技巧,將她推到了最高點時,卻退了出來,然後雙手去撫她最為嬌nen的地方,讓她得不到滿足的,像小獸一樣的嗚咽著。
“平顏……平顏……”
“求我要你!”男人冷聲下令。
“嗚嗚……”她感覺像從幾千米處的雲端處直接跌落,所有的感官都為他而敞開,她隻想那一種感覺,她搖擺著被撞得發紅的雪tun,“求你要我!”
“大聲說!再加上我的名字!”裴平顏雖然被這種視覺所震撼,但心底的怒氣卻沒有隨著這一場huan愛之戰而消逝。
江宛如被他逗弄著,卻一直得不到滿足,她不由哭喊道:“平顏,求你要我!求你要我!!要我!!!”
裴平顏擒著她的腰,他先坐在了地板上,然後命令她:“坐下來!”
江宛如雙腿發軟,坐了幾次都沒有坐到,她想轉過身和他麵對麵坐,可是男人無情的說:“雙腿朝著門背對著我張開坐!”
雖然是隔著一道門,可江宛如還是嚇得想要逃跑,她不願意這樣的姿勢,裴平顏一手握著她的小腰,直接頂入,裏麵依然是又滑又嫩,他卻變得更強更大,惹得她尖叫了起來……
門外的劉新成抱著哭累了睡著了劉佳寶,他像一座雕塑站立在那裏,聽著江宛如在房間裏的哭喊聲變成了一陣又一陣的申銀聲。
“平顏,我愛你……我愛你……你輕一點……”
兩行晶瑩的淚水滑落劉新成的麵頰,整個房間都安靜了下來,隻有男人和女人的huan愛之聲,隻有女人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著的我愛你的聲音。
江宛如被裴平顏強勢的要法,已經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了,他不許她求饒,他隻許她說:“我愛你!”他隻許她叫他的名字,一遍一遍的叫,一遍又一遍的說隻愛他……
他的前胸貼著她的後背,將她整個小小的人圈在懷裏,兩條藤蔓一樣的嫩白腿兒繞在了他的長腿上,他的雙手握著她的腰,讓她不停不止無休無緩的動著,讓她沉浸在他給予的所有感官世界裏。
“江宛如,給我記住!無論誰到過你這裏,你的生命裏隻有我,你隻能記得我!”他霸道的在她耳旁咬著,手指也滑到了兩人緊緊相貼的地方,“我不管你跟哪一個男人生了孩子,也不管你的女兒是誰,你這後半生,都隻能在我的懷裏,你的身體,也隻能是我一個人享用……”
霸道的宣言響在了耳畔,強悍的男人無盡的掠奪,江宛如隻知道這一刻裏,他融入了她的生命裏,她沒有任何辦法來拒絕這個男人,她沒有任何辦法來離開這個男人。
當此起彼伏的男女之聲在夜晚裏慢慢平靜了下來時,江宛如早已經暈倒在了裴平顏的懷裏,她累得不能再動了,她的意識也完全被他掏空。
裴平顏看著軟成了一灘水般的女人在他的懷裏,他的怒氣依然沒有平息,他整理了衣服,然後站起身,將江宛如用大毛幣包裹住,抱了出來。
劉新成背對著裴平顏而立,他沒有再看這個強勢霸道的男人,隻是在裴平顏抱著江宛如出門時道:“好好的對她,她其實很愛你!”
裴平顏冷哼一聲:“那是我和她之間的事,跟你沒有任何相關的地方。”
他不是聖人,他願意接受她的所有過去,並不代表他願意接受她的所有男人,所以,江宛如和他之間的事,任何男人也不能夠參與進來。
江宛如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下午了,她全身疼痛的站起身,聽見了鳥兒的叫聲,她慢慢的走下樓來。
她還是被他帶回來了新別墅這邊,她以為昨天她那樣說了之後,她是不會再回來這邊了,可是,沒有想到的是,一切從起點似乎又回到了原點。
“少奶奶,掌門人吩咐下來,您不能走出去!”大門口有兩個黑衣大漢守在那裏。
江宛如一怔,以前再怎麽爭吵,裴平顏也不會對她進行禁固,可現在,他卻直接派了暗夜產業的人來監視著她,不給她離開一步。
“我隻是想去花園裏透一透氣。”江宛如凝了凝眸。
“可是掌門人說,您不能走出大門一步。”黑衣大們是完全執行裴平顏的命令。
江宛如望著樹上嘰嘰喳喳的鳥兒們,隻能聽著他們的清脆的叫聲,看著他們展開翅膀進行飛翔,她望了好一陣也舍不得離開。
此時,張恒從外麵走了回來,“少奶奶,您還是請回吧!”
江宛如慢慢的回到了二樓,她倚在夕陽下看倦鳥回巢,隻是,已經不再等待那個晚歸的人了。
忽然,有一隻小鳥飛進了她的窗口,她欣喜的跑過去看它,接連兩天,她都沒有見到裴平顏回來這裏,而這隻小鳥每一天都會飛來陪她一會兒。
“小鳥啊小鳥,你可真是想和我玩麽?你告訴我,為什麽我做出來的事情總是會達不到自己想要的效果呢!我明明是想做成一件好事,可是每次都是事與願違,你可知道我的心裏有多難受嗎?”
江宛如對著小鳥說話,她說了好一陣,然後陷入了沉思:“他兩天沒有來這裏了,卻又不肯放開我,你說,我還有什麽辦法令他趕走我呢?你知道嗎?當羅伯特和他宣布合作方案時,我其實已經猜到了他為了我做了什麽事,他是個從來不肯妥協的男人,但是,因為我的關係,他卻一而再再而三的妥協了,他對我很好,真的很好,可是,就是這樣的一個好人,我卻從來沒有帶給他幸福,沒有帶給他快樂,隻有無休無止的煩惱和糾纏,趙欣茹利用我威脅他,羅伯特如法複製,隻因為我做過代孕母親,這就成了威脅他的最好的法碼。”
“而他,卻為了我,一次又一次的打破了自己的原則,這樣的好男人我本應該去珍惜,可是,小鳥兒,你可知道,我也想珍惜他,但我更想他能活得自由自在,我不想看到他因為我受到任何人的威脅,如果我不再是他的妻子,如果我不再是他的女人,如是我隻是一個平凡的江宛如,那麽他依然是高高在上睥睨天下的黑帝裴平顏,如果我的離開能換來他平靜的生活,我才會想到利用了新城和佳寶,讓他徹底的死心。”
“可是,他死心了嗎?小鳥,你告訴我,他會不會就此死了心?你也不知道呀!唉,你隻是一隻小鳥,無憂無慮的小鳥,你又何曾明白人們的心思呢?人類的心思最為複雜,人類的情感也是一樣,他們常常為了一個情字,不惜改變了自己。他不僅沒有因為我的過去而嫌棄我,而是因為這樣更加的對我好,我不能這麽自私,因為愛,我選擇放手。放手的愛,才會讓愛更加茁壯成長。”
天色又漸漸的晚了下來,小鳥兒要飛走了,江宛如搖了搖頭,“我跟你說這些,你聽得懂嗎?唉!你回家吧!你媽媽一定在呼喚你回家了!”
黑夜裏,江宛如一個人靜坐,她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麽來麵對裴平顏了,人非草木,熟能無情?她是一個有血有肉的女人,而且是一個受過傷受過苦的女人,他待她的好,她就算嘴上不說,心時也是一清二楚。正因為他對她好,她才不舍得他也牽涉到這一件代孕事件中來,是她的過錯,她一個人去承受。
平顏,平顏,你這人為什麽這麽執著?你為什麽就一定要鎖我在你身邊呢?我於你而言,也應該像其她的女人一樣,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平顏,平顏,你不能接受羅伯特的條件,你知道嗎?
海關處。
裴平顏親自開車來接裴歡歡回國,他自從那一晚被江宛如狠狠的傷了心之後,沒有再去看她,而是將她禁錮了起來,即使他不要她,也不許她跟了別的男人。
他有他的驕傲,他為了她,已經放下了男人的驕傲,想盡一切辦法隻為留她在他的身邊,他願意接受她的過去,他願意去幫她查女兒的下落,他願意好好的待她。可是,她就像一塊頑石,冥頑不化。
他很多的時候,都想將她的腦袋敲開,讓他知道她在想一些什麽,她先是在他的懷裏享受他給予的好,在轉身之後卻又另投別的男人的懷抱,和別的男人巧笑嫣然,無視他對她的付出,將他給予的承諾拋在了腦後。
諾曼底的登陸,原來真的真的要付出如此慘重的代價。他現在就是生活在這場登陸之戰的水深火熱之中,犧牲了無數次,流血了無數次,難道他就要承認自己是一個攻不上諾曼底的敗將嗎?
裴平顏點燃了一支煙,他背對著星空,開始檢視自己的這一段感情,是不是投入的越多,然後就希望收獲得越多?當投入和收獲達不到正比的時候,就會失落,如果是成了反比,是不是就應該放棄?
江宛如,我是不是真的應該放棄你了?裴平顏問自己。
今天晚上,容他再好好的想一想,如果他實在是想不到可以留她在身邊的理由,他也就此放手,從此海角天涯,任她跟誰去流浪或者是被流放!
“爹地!”
一聲清脆的童音穿透了夜空,穿進了裴平顏的耳膜。
劉璐牽著裴歡歡的手正過了海關,“先生,大小姐回來了!”
“爹地……”裴歡歡邁著小小的腿,撥開了洶湧的人群,向他飛奔而來,她的小臉上寫滿了回家的幸福,她的語聲時包含著對親人的思念。
這一刻裏,裴平顏拋開了所有的煩惱,她就是他的小天使,他的生命因為她,而變得美好了起來。
裴平顏抱起她,將小小的人兒摟在懷裏,她還不及他的腿高,但這個融入了他的血脈的小人兒,卻是能令他歡喜的開心果。
“爹地,我好想您喔!”裴歡歡一點也不掩飾自己的情感,她抱著他的脖子,柔軟的唇片親在了他的臉上,“爹地還是這麽帥哇!”
裴平顏哈哈大笑,被自己女兒讚美,那也是一種由衷的高興,他已經好幾天都沒有這麽開心的笑容了,劉璐在一旁看到他們父女這麽親熱,也不由開心極了。
“來,讓爹地看看小公主,是不是更漂亮了?”他將她舉起來,距離了大約一尺來遠,然後凝視著她笑得眉眼彎彎的樣子。
裴歡歡雙手張開,像是飛翔的樣子,小小的臉上鑲嵌著一對大大的眼睛,睫毛一眨一眨像兩排密密麻麻的扇子,扇起了裴平顏心底的那一根弦。
那一對大眼睛,明亮而清澄,像一片靜靜的湖水,倒映著他的整個人。裴平顏忽然就醒悟了,難怪他在第一次看見江宛如的時候,就覺得那一雙眼睛像是在哪裏見過,原來……
“爹地……爹地,我漂亮嗎?”裴歡歡等了好一陣,也沒有見到裴平顏說話,她拍著雙手撒著嬌。
裴平顏回過神來,看著她嘟起的唇片,他一手抱著她,另一隻手伸出去撫她的小臉,“歡歡漂亮,在爹地眼裏,歡歡是最漂亮的公主。”
“我愛爹地……”
裴歡歡清脆的童音回響在裴平顏的耳畔,他親吻著她的額頭,他也愛小公主,很愛很愛……
晚上,裴歡歡睡著了以後,裴平顏凝視著她的睡顏,這一張睡得甜甜的小臉,居然是與夜夜陪伴在他身旁的女人如此的相似,他的心在見到裴歡歡的那一刻就震顫了。
劉璐敲了敲門走了進來:“先生,大小姐已經睡著了。”
“我想再看她一會兒。”裴平顏唇角帶笑。
“是!大小姐至從出生到現在第一次回國,與先生待在一起的時間也是很少很少,先生,小少爺還好嗎?”劉璐也期待著看到裴樂樂的時候。
裴平顏抬起頭,“等我安排了手上的事情之後,再安排你們見麵。”
劉璐雖然覺得奇怪,但也不敢問為什麽裴平顏會將他們分開來住,“是!先生。”
裴平顏站起身,“歡歡睡著了,你來我書房。”
劉璐跟著他一起來到了書房裏,裴平顏並沒有帶他們回愛琴海灣,而是分開了另外來住。
“還記得她的資料嗎?”他問。
“她?”劉璐馬上瞳孔放大,“先生是說大小姐的母親?”
裴平顏點了點頭。
“當年已經銷毀了所有的資料,沒有人再能查得到的。”劉璐記得很清楚。“是我親自銷毀了的。”
難怪他查不到有關江宛如的任何資料,原來被他親自下令全部銷毀,關於這一點,他自己也覺得啼笑皆非。
“她叫江宛如,對嗎?”他雙眸一凝,望向了劉璐。
“是!”劉璐是唯一的當事人。“先生……”
“歡歡和她有幾分相像?”裴平顏打斷了她的話。
“七分相似,特別是眼睛。”劉璐雖然不明白裴平顏為何這樣問,但還是馬上作答。
裴平顏長長的吐了一口氣,“關於這件事情,雖然資料已經銷毀,但是現在你依然要守口如瓶,等待著我的下一步指示。現在,你去睡吧!”
“是!先生。”劉璐轉身走了出去。
裴平顏站起身,拿出手機打電話給傑克:“馬上給我查劉佳寶的親生父母,我要一份他們的親子鑒定書。”
“是!”傑克馬上去做事。
第二天,傑克拿了那一份親子鑒定書給他,心裏不由納悶,這是劉家的事,這掌門人怎麽也要管了?
“先生,趙欣茹小姐似乎不願意和我合作談事情,她指名道姓要和你談。”傑克說道。
這根本就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趙欣茹對裴平顏的心思,哪一個人又不會知道?
裴平顏哼了一聲:“我現在有事要忙,沒空理她,請她自便。”
傑克正準備出去做事,裴平顏又道:“如果她再這樣說,你就直接跟羅伯特說,要談合作,讓羅伯特親自來跟我談。”
“是!”傑克離開了辦公室。
下班之後,裴平顏來到了新別墅區。
“掌門人!”張恒為首的暗夜人向他問好。
“情況怎麽樣?”裴平顏望向了樓上。
張恒馬上道:“少奶奶很安靜。”
裴平顏點了點頭,然後走上了二樓。
江宛如正在看著鳥兒自由的飛翔,她聽到門直接推開來,不由望了過去,看見了裴平顏過來,她望著他,他的臉上依然是沒有表情。
她也不說話,依然是站在窗邊,感覺夜色再次襲來。
裴平顏走過去,一手握著她的下巴,讓她正麵對著他,他凝視著她的臉,一大一小兩張臉在他的腦海裏交替浮現,特別是那一雙眼睛,在巧笑嫣然時,在眉眼彎彎時,在眨呀眨呀時,都是如此的相像。
“沒有話對我說嗎?”他語聲聽不出悲喜。
江宛如凝望著他:“我說的話,你都不會想聽!我還是不說了。”
裴平顏冷哼一聲,放開了她,背手而立:“為什麽要對我說謊?”
江宛如沉默。
裴平顏將劉佳寶的親子鑒定書丟了她的身上:“說?為什麽要這樣?”
江宛如看著這一份親鑒定書,她沒有想到裴平顏居然會去查這件事情,她本來想著是權宜之計,讓裴平顏去相信,然後放開她,去追尋屬於他的幸福,可是他卻如此較真,將劉佳寶的身世查得清清楚楚。
“我無話可說。”她垂眸。
裴平顏厲聲道:“好一個無話可說!江宛如,你會為你今天的無話可說付出多麽沉重的代價,你知道嗎?”
江宛如歎了一聲:“平顏,你擁有一個兒子一個女兒,那是你最大的財富。當我失去女兒的那一刻,我的人生沒有比那個代價更沉重了。”
“你隻生過一個女兒?”他明明是有一對龍鳳胎。
“生一個還不夠嗎?難道我要每生一個都要失去一個嗎?”江宛如淒然落淚。
裴平顏一怔,江宛如怎麽會不知道生了一對龍鳳胎?這其中還有些什麽蹊蹺?
裴平顏見她的小小身體承載了太多太多的苦痛,他原有的憐惜在這一刻依然是得不到恢複,即使他已經確認她就是孩子的生母,可這種用孩子的愛將她綁在身邊,他總覺得有一些欠缺。
“你不就是想離開我的身邊嗎?我告訴你,江宛如,你休想!你不是就是想回到劉新成的身邊嗎?我偏偏就不給你回去。”他狠聲道。
江宛如望了他一眼,然後繼續沉默,她確實沒有想過再回到劉新成的身邊做他的女朋友,即使劉新成病危,她能做的也就是最好的朋友的身份,陪著他度過艱難的歲月罷了。她以前想要離開,是她想要找回自己的女兒,可是代孕事件浮出水麵之後,他卻是待她越來越好。她現在想要離開,隻是不想他一生的英名被她毀掉,可是,離開一個人真的那麽難嗎?難於上青天啊!
“你下班了過來這裏,餓不餓?我給你煮點東西吃吧!”她岔開了話題。
“吃吃吃!隻有你這種腦筋不開竅的豬才知道一天到晚吃東西!我已經被你氣飽了,什麽也吃不下了。”裴平顏氣不打一處來。
江宛如望著他,大大的杏眸凝了凝,不知道是不是習慣了被他罵,她卻一點也生不起氣來了,她就這樣的凝望著他,對著一個用行動來保護她的男人。
該死!裴平顏率先轉過了頭,那一對眼睛望著他,他就會覺得是裴歡歡在看他,然後對他撒嬌:“爹地……爹地……”
他心中還有氣,他以為她還在舉棋不定,他以為她還想著另一個男人,他以為她還在想方設法的離開,他轉過身向門口走去。
“平顏……”
江宛如在他走出門口的那一刻叫了他一聲,他沒有回頭,但卻停住了腳步,江宛如黯然:“對不起!”
他最討厭聽到的就是她說對不起,裴平顏什麽也沒有再說,直接摔門而去。
其實她更想說的是:平顏,如果下一世能早點遇見你,她一定會以最單純的身份嫁給他,做他最美麗的新娘,為他生兒育女,和他一起廝守到老,跟他踏遍天涯海角,和他揚帆海天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