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顏宛如(44)暴風雨1
江宛如不知道他幹嘛又生氣,隻是悄悄的望著他,“累了吧!我煲了湯……”
裴平顏低下頭,一口咬上她的唇,他的焦急和期待都凝聚在了此刻的唇上,他居然這麽害怕的失去她,原以為女人也隻是生兒育女的工具罷了,可是,這一刻,他已經推翻了自己的這一想法。
江宛如被他抵在樹幹上,抵得生疼,可是嘴巴也被他咬得疼,她的腰肢被他握得也很疼,他的力道很大,雖然她疼,但不知為何,卻有種小小的竊喜,是不是他是在乎她的?知道她不見了就又怒又氣了?
她伸出手抱住了他的腰,開始回吻著他,柔柔的回吻,終於讓男人的氣憤之心慢慢的平靜了下來,他知道自己是再也放不開她,當然她今天沒有亂跑,反而回來這裏給他煲湯,讓他的心也暖了起來。
所以,她是他的,無論以前有過什麽,以後有他,他就會為她遮風擋雨,給他一生安寧,許她一生歡笑,疼她一世一生。
感覺到男人的吻慢慢的纏眠了起來,江宛如含笑凝望著他,這一笑,徹底讓男人失控了,他的大手由衣擺處滑入,直接撫上了她玉石般滑嫩的肌/膚,江宛如不由輕輕一顫,她想說話,但唇片卻被男人牢牢的吻住,她“嗚嗚”的想要製止他大手的行為,但男人假裝聽不到。
“嗚……”她本想拒絕,無奈已經習慣了男人的大手,他一碰到,她就會有感覺,而且越來越強烈,眼睜睜的看著他,用眼神請求著他,別在室外這樣,可是男人隻是用邪氣的眼神回敬她的請求,並且手指還惡劣的彈了彈,讓江宛如將胸挺得更高,不像是在拒絕反而是在邀請了。
暗淡的燈光下,倦鳥已經歸巢,新別墅還沒有完全售出,這一帶還處於安靜的狀態,此時隻有夜色無聲的境界,偶爾有些落葉從樹枝上掉落下來,說明冬天還沒有過完。
但是,春意已經生機盎然了,首先表現在這一對情人的身上,他們作為先鋒,帶來了春的花開滿園,帶來了春的生機勃勃,帶來了春天要開始播種的信息。
裴平顏知道她想說什麽,可是他假裝什麽也不知道,她的一對杏眸兒可憐的眨呀眨,他反而是用邪魅的眼神逗著她,她的小手在他的腰間從開始的推早已經變成了掐,清麗的小臉染上了一層又一層的紅暈,在夜色裏熏染開來,在他的心間綻放開來。
綿長的吻,甜蜜的吻,從最初的啃——咬變成了現在的廝磨,她的唇被他吻得又紅又腫,像一朵正盛開的花兒等待著他的采擷。
江宛如被他凝視得有些害羞,四目相對時,有種難以言喻的情感在夜色裏無聲的傳遞。
忽然“撲哧”一聲,一隻鳥兒張開翅膀拍打時,驚醒了這一對深情凝望的男女。江宛如看著自己胸前鼓起的大包,那是他的大手還覆蓋在她的柔軟上沒有撤出來,她嬌聲道:“平顏……”
裴平顏眯眼一笑,然後無限眷戀的拿開了他的大手,就在江宛如輕輕的鬆一口氣時,他卻迅雷不及掩耳的解開了她身上的針織衫,今天的溫度有十多度接近二十度,江宛如隻穿了一件長袖的前開針織衫,裏麵是一件打底的lei絲襯衫。
“你……”江宛如驚呼一聲:“這是在外麵……”
“噓!”他啞聲道,“別怕,沒有人敢來,這是在我們別墅區內。”
“可是……”她焦急的直瞪眼。
裴平顏已經解開了她的——,在暗淡的夜色裏,而女人的潔白反成了最美的對襯,他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江宛如一看他越來越離譜,雙手開始推他打他,一開始的柔情已經變成了母老虎了,她說什麽也不肯這樣子。
可是,裴平顏哪給她離開,他一手扯下脖子上的領帶,綁在了她的小手上,然後利用他身高優勢再掛在了粗大的枝椏上。
“平顏,放開我好不好?”江宛如掙脫不開,她見男人又要強來,不由嚇得不行了。
“誰叫你躲在樹上不給我找到!誰叫我在你的心裏還沒有一隻雛鳥重要!我跟你說過乖乖等我,你居然讓我擔心!”男人控訴她的“罪行”。
江宛如看著這個三十歲的男人,像孩子一樣怒著嘴似的控訴著自己,她忍不住笑了起來。
她這一笑,裴平顏越發來了精神,他趁著她雙手不能掙紮的時候開口,“宛如讓我難過,是不是該補償我?”
“回房補償。”她馬上喘著氣。
“不行!”他朗聲拒絕。
江宛如見這男人鐵了心要在這裏瘋狂了,她跺著腳生氣得轉過頭不看他。
可是,男人哪肯妥協!他直接伸手滑向了她的褲頭,將其剝落,任長褲滑向了腳踝處,而身上唯一的小褲褲也在他的手中撕毀,江宛如怒瞪著他,他從來就是這樣,他想怎麽樣就要怎麽樣。
裴平顏將她的身子全部圈進了懷裏,他低頭親吻她翹起的唇角,讓她緊張的身體慢慢的放鬆下來,“宛如,我不會傷害你的……”
江宛如看著他真誠的神色,生氣也沒有用了,被他暖暖的抱住,她隻有瞪著杏眸也沒有辦法。
裴平顏含笑去吻她的眉角,還有她像扇形一樣的睫毛,他背抵在樹上,將她兩條玉白的腿兒分了開來,讓她盤在了他的腰間,然後強勢的一舉入關,身為攻城掠池的將軍,他一向是毫不遲疑自己的決定,馬上展開了激烈的攻擊,衝入敵營的最深處進行探索。
敵營深處溫暖而緊小,柔柔嫩嫩的將他完全包圍,他不得不采取更凶猛的攻勢,進行一輪又一輪的強攻。
江宛如雖然也已經動qing,但裴平顏的狠勁卻是令她顧及不了在大樹下huan愛了,她的上身因為手被吊在枝椏上而挺得筆直,兩隻小白兔歡快的跳躍著,**起一圈又一圈震憾人心的視覺曲線,她的兩條腿兒勾著他的腰,他的每一次強悍的進攻,她都毫不保留的迎向了他。
這對裴平顏而言,才是一場酣暢淋漓的歡樂之戰,哪個男人不喜歡自己的女人全身心的投入,更何況還是睥睨天下的黑帝呢!
燈光熄滅了,夜色更深了,鳥兒也不叫了,隻有一對情人兒,在演繹著一幅恩愛的畫麵。
盡管入侵者如此強大,但江宛如絲毫也不退縮,全力迎戰他。
快速的擦槍走火、溫暖緊小的包裹、一陣又一陣不可抑製的緊縮,讓黑帝裴平顏信心大增,進攻得更加猛烈,想要一舉搗到核心位置了。
一場曠日持久的狂/野戰爭正在進行,江宛如早已經由最初的銀唱,變成了從心底裏發出的嬌喊:“平顏……平顏……”
裴平顏聽著美人兒的呐喊聲,不斷的猛烈去進攻,江宛如也身心合一的迎戰,兩人高昂的情緒在不斷的延續再延續……
直到兵疲力竭,江宛如繳械投降,裴平顏還不滿足的繼續進攻……
她依偎在他的懷裏,被男人霸道而暖暖的包圍,她羞得不敢睜開眼睛,可肚子卻傳來“咕咕”之聲,她的睫毛顫了顫,引來裴平顏的一陣輕笑。
他穿好衣服,解開她手腕上的領帶,拎起地上她的衣服,將他密密實實的抱在懷中,然後回到浴室裏,兩人清洗之後,一起到了樓下。
“我煲了湯,喝一點麽?”她抬眸問他。
裴平顏一笑:“剛剛吃了肉,現在正好喝湯。”
“……”江宛如一瞪他,然後跑去廚房熱湯,不一會兒,湯端了上來,江宛如先盛給他喝。
誰知道,裴平顏先喂了她一口:“這是女人湯,宛如要多喝一點,剛才耗費體力,現在正好補一補。”
“閉嘴!喝湯就喝湯!”還這麽多廢話,江宛如紅著臉怒斥他。
可是,男人一定要她乖乖的先喝,她不得已,隻好張嘴喝了下去,看著男人臉上的笑容,她連忙道:“我自己盛湯來喝。”
裴平顏開始喝湯,“今天的味道有一些重。”
江宛如不理他,他說話總是一語雙關,她餓了,她就喝湯來暖肚子。
“宛如怎麽不說話?”他眨了眨眼睛。
江宛如垂著眼眸還是不理他,她沒有力氣說話了。
裴平顏將她抱入懷中,“今天湯的味道雖然有一些重,但我喜歡。”
“你知道是什麽湯?”江宛如嚴重懷疑他說的是湯,還是在大樹下的戰爭。
裴平顏明了的大笑:“兩樣我都喜歡。”
“裴平顏,你……”這男人簡直壞透頂了。
“宛如生氣了,等一會兒我一定好好補償你。乖……”
“才不要!你知道是什麽湯麽?”她將話題扯回了湯上來。
裴平顏驚奇的瞪著她:“難道宛如不知道這是什麽湯?”
“哼!”江宛如不理他了,然後飛快的喝完一碗,再去添第二碗。
他怎麽可能不知道這是什麽湯,當歸鴿子湯,鴿子是古代的信使,會來回的傳遞一些消息,而當歸不僅是溫補的食材,更有在外之人回家之意。她借這碗當歸鴿子湯,希望他能夠早日歸來之意。
裴平顏當然喜歡這湯,他是真的喜歡這湯。
晚上,兩人依偎在被窩裏。
“宛如,樂樂想你了!”裴平顏不著痕跡的叫她回家。
江宛如睜開了水眸兒,“你給我回家看他麽?”
“你會想他嗎?”裴平顏試探的問她。
“我當然想他!”江宛如不疑他在試探,她歎了一口氣,“我真的好想樂樂,可是我惹你生氣了,你不給我看他了,我想也沒有辦法……”
“如果我們生一個孩子,你想生女兒還是兒子?”他拂著她的發絲。
江宛如笑了:“生個女兒。”
“像你還是像我?”
“要像你……嗯,就是像你這樣,堅強、勇敢、能幹……”江宛如憧憬著。
“我覺得像你更好,善良、美麗、溫柔……”
江宛如搖頭:“可是我喜歡她像你!”
如果他們有一個女兒,一定要像裴平顏一樣能幹,這樣遇到什麽事情都會迎難而上,都不會妥協,做任何事情都會成功。江宛如如是想。
裴平顏的手從發絲處移到了她的臉上,輕柔的撫著她:“宛如,要試著去相信我,相信我能給你幸福,相信我會對你好,知道嗎?”
江宛如刹那間感動得熱淚盈眶,她凝望著他,過了好一陣,才重重的點了點頭,“平顏,你對我很好,是我不懂得珍惜,我以後會用心去體會的。可是……可是我很笨,我會做錯事情,我會傷害到你……”
“正因為你笨,我才要保護你。”他半是調侃半是認真的說。
江宛如一拳擊在他的胸膛上,然後撲進了他的懷裏。男人對於女人少有的主動的投懷送抱,當然要倍加珍惜,於是,夜的續曲依然是銀唱不停……
江氏公司。
經過了昨晚男人的疼愛,江宛如上班都顯得精神了很多,今天的工作效率也特別高,處理工作特別順手,忙完了一天的工作,江宛如去父親的房間裏道別時,卻看見了裴平顏坐在房間裏。她沒有想到男人會來,而且和父親也是談笑風生。
“宛如,忙完了,正好平顏過來接你,你媽咪打電話過來一起回家吃飯吧!”江城民站起身。
江宛如將征詢的目光望向了裴平顏,裴平顏卻道:“我們都在等你了。”
“快走吧!”江宛如沒有想到他還願意陪她回家,這樣也讓父母的疑惑減少一些。
江宛如和裴平顏一起在江家吃過晚飯之後,兩人一起離開,裴平顏握著江宛如的手,向兩位父母說:“宛如是裴家的人,我不會讓爸媽失望的。”
張英智聽女婿這樣說,自然是開心得不得了,江城民自然也是。
兩人從江家走出來,江宛如抱著他的腰,“我今天好高興,平顏,我有一件事情想要告訴你,可是我又不想亂了此時的氣氛,你說我該怎麽辦?”
裴平顏星眸閃動,他將下巴擱在她的頭上:“那就等宛如想說的時候,再說給我聽。”
“好!”江宛如感動的偎在了他的胸口,她想告訴他,聽著他每次的承諾,她都想告訴他,可是她又害怕,一切的一切,似乎都變得美好了起來,她卻要破壞掉這美好的氣氛,這讓她情何以堪!
裴平顏亦知道欲速則不達,現在的江宛如願意開啟心扉,對他訴說,他在心裏雖然期待,但也給她時間,因為隻要有他在,一切都能得到最圓滿的解決。
裴氏公司。
傑克走進了總裁辦公室,“先生,趙欣茹小姐來談羅氏公司的合作事宜。”
裴平顏淡然:“你跟她談即可。”
“是!”傑克又道:“關於專業方麵的技能,我是不是要帶上廠長一起過去?”
“鄭叔是不會去的。”裴平顏抬起頭,鄭治知道當年封塵奇和父親裴之將的事情,肯定不會現在跟趙欣茹合作的。
傑克想了想點頭:“那我自己先去了。對了,先生,上次我跟您提的新招員工鄭紅顏,人事部那邊說,她主修設計和機械兩門課程,適合調去工廠那邊任職,培養成工廠的骨幹,成為廠長的左右手。您看怎麽樣?”
裴平顏點點頭,“鄭叔老了,要有新人接班才行,雖然已經培養了一批骨幹,但卻沒有特別拔尖的人才,那就調你說的這個人去。”
“我馬上去辦。”傑克走出總裁辦公室,給人事部下達了命令,然後再去和趙欣茹談合作事宜。
江氏公司。
劉玲玲走進了江宛如的辦公室,江宛如一見她,趕忙吩咐薑瑩瑩端了水進來給她喝:“玲姐姐,你還好嗎?”
“宛如,新城不見了!”劉玲玲隻感覺這一段時間是風雨交加,將他們家弄得是雞犬不寧。
“你說什麽?”江宛如嚇了一跳,“新城不是已經醒過來了嗎?怎麽會不見了?”
劉玲玲難過的說:“宛如,我們家宏笙剛剛能回廳裏上班,你說新城又出了這樣的事情,我該怎麽辦呀?我最擔心新城像六年前一樣,一聲不響的離開,醫生說他腦裏的瘤,隨時都有爆炸的危險……”
“是的!是的!”江宛如知道劉新成的性格,他不想連累任何人,他隻想安靜的離開,就像六年前一樣……
“我們到處都找過他了,可是都找不到人……”劉玲玲雙手掩麵淚如雨下,“宛如,新城最喜歡的人就是你,你能不能想一想,他會去哪裏,你能不能幫我將他找回來?”
江宛如聞言,也哭了起來:“玲姐姐,你不要著急,我一定會幫忙找新城的,你先回家吧!我一有消息馬上就通知你。”
江宛如送走了劉玲玲,她其實也不知道劉新成會去哪裏,假如一個人在最後的絕望關頭,會想去哪裏?如果是她,她會去一生中留下最美好記憶的地方。
“彼岸花?”她馬上跳了起來。
她很快來到了河畔,彼岸花早已開完,現在是冬天,就連葉子都已經完全退去,等到了來年的春天才會生根,現在的河畔,隻給人一種凋零的感覺,與六年前她和他看到的大片大片的彼岸花完全不同,景色不同,心情亦不同。
很快,江宛如找到了劉新成,他正躺在凋零的彼岸花旁,像一具生命正在一點一滴的凋零,她看到此情此景,忍不住掩麵哭了起來。
“宛如,你來了!”劉新成睜開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
江宛如趕快抹去淚水:“新城,玲姐姐很擔心你,你怎麽一個人在這裏?跟我回去,好嗎?”
劉新成凝望著她,似要將她留在生命最後的記憶裏,他微笑著點了點頭,“陪我再看看彼岸花,好嗎?”
江宛如挨著他坐下,兩人像年少時一樣,似乎又看到了大片大片的彼岸花開在了眼前,開在了心上,盡管兩個人都知道那是記憶裏的畫麵罷了。
“新城,答應我,一定要堅強的生活下去,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都不要放棄,好不好?”江宛如忍不住淚又落了下來。
“好!宛如說的話我都答應你。”劉新成為她拭去臉上的淚珠,“宛如,對不起,我在你最需要我的時候離開了,我欠你的太多太多,可是,我卻再也沒有了償還的機會……”
“新城……”江宛如搖著頭,“那些苦難都過去了,你知道了當年的事了嗎?你會不會也看不起我,我為了錢做出那樣的事情……”
“宛如,不許這樣說自己,你在我的心中,永遠都是純潔如雪的好女子,我多想一直能夠守護著你。”劉新成抱她入懷。
江宛如在他的懷中哭個痛快,她壓抑了六年的痛苦,在這一刻盡情渲泄出來……
“新城,我們回去吧!我會陪著你一起,讓你戰勝病魔,好嗎?”江宛如拉著他的手站起來。
劉新成不敢置信的望著她,“宛如,我給不了你幸福……”
“那就從這一刻開始,你要勇敢的給我幸福……”江宛如含淚笑道。
“宛如,你真的願意回來我身邊?”劉新成開心的似乎病都好了一半,他沒有求生的勇氣,是因為沒有了一個精神支柱。
江宛如看著他開心的樣子,他的生命中似乎隻有她一個人,而她,卻似乎離他越來越遠了,她很想陪著劉新成,無論他的人生還有多少,她覺得她還是放不下他。
“我願意,新城。”她點頭。
兩人開心的回到了醫院,劉新成繼續接受治療,劉玲玲一看到弟弟回來,將過去抱著他不放開:“新城……新城……你可回來了,以後不要再嚇姐姐了……”
劉佳琪依然是以敵對的眼光望著江宛如,劉宏笙為官多年,他就算在心裏惱江宛如,也不會表現在了臉上,他跟江宛如點頭致意。
“舅舅……”劉佳寶邁著短短的腿跑了過來,劉新成將她抱起來,親吻著她的麵頰。
江宛如再次看到了劉佳寶,就想起了和她一樣大的女兒,不禁將羨慕和疼愛的目光放在了劉佳寶的身上,劉新成自然了解她的心情,他抱著劉佳寶來到了江宛如的麵前,“佳寶,叫阿姨。”
“阿姨好,謝謝你帶舅舅回來……”劉佳寶抹著眼淚哭花了臉。
江宛如將劉佳寶抱入懷裏,她一時也感動得不知道說什麽才好,劉新成望著劉玲玲:“姐姐,讓佳寶陪我幾天,可好?”
“隻要你喜歡,怎麽樣都好。”劉玲玲點頭。
劉宏笙一家人走後,劉新成和江宛如還有劉佳寶抱在了一起,江宛如忽然覺得這像三口之家多好。
晚上,劉新成睡在病**,江宛如和劉佳寶睡在了另一張病**,江宛如從來沒有抱過小女孩睡覺,這一刻她是感慨萬千夜不能眠。
夜已深,裴平顏還在公司加班,放縱了一個星期的男人,一切又回歸到了正常軌道。
劉璐打了電話過來:“先生,大小姐快考完試了,我們一考完就準備回國。”
裴平顏唇角帶笑:“好,歡歡呢?”
“爹地,您還在加班是不是?”裴歡歡稚嫩的童音傳了過來,“爹地好辛苦哇!等我回來,陪爹地一起加班好不好?”
裴平顏笑意不斷的擴大,他時常在想,裴歡歡可愛而聰明,她很會說話,總會讓他的心裏一直被溫暖著,她的性格是不是像她的母親那般?
和女兒通完電話之後,裴平顏再加了一會兒班,然後回到了新別墅區,卻沒有見到江宛如的身影。
他想,經過了前幾天兩人的情感磨合,她不會再做出什麽事情來吧!她或許隻是在加班,所以沒有回來這裏。
一連三天之後,裴平顏還是沒有等到江宛如回家,他的心裏開始不安,下班之後,他來到了江宛如租住的公寓裏,卻聽見了一片歡笑聲。
劉佳寶不肯住在醫院,於是江宛如帶了她回家來,當她女兒一樣的照顧,劉新成也出了院,醫生說他病情穩定,若有不適隨時就診,這對劉新成和江宛如來說,都是天大的好事。
今天他們在江宛如租住的公寓裏又玩又鬧,劉新成負責煮飯炒菜,而劉佳寶和江宛如則開心的一起畫畫看電視玩拚圖遊戲。
裴平顏推開房門後,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麵。
“平顏,你來了!”江宛如看到他冷著一張俊臉,她這幾天沒有回新別墅,也沒有給他打過電話,他有此表情她也不意外。
裴平顏冷聲道:“你在做什麽?”
“我和孩子在一起呀!”江宛如眨了眨眼睛。
裴平顏看著廚房裏的男人身影,他走上前,將她懷裏的劉佳寶拎出來,“江宛如,你太讓我失望了!”
“你不要動我的女兒!”江宛如趕忙將劉佳寶搶了回來。
“你的女兒?”裴平顏瞪著她,劉宏笙和劉玲玲的女兒何時成了她的女兒了?
“對!我的女兒。”江宛如將劉佳寶護在了身後。
劉新成端著菜從廚房裏走出來:“宛如、佳寶,吃飯了!”他在看到怒不可揭的裴平顏時,連忙放下了手中的菜,走了過去,“宛如,怎麽啦?”
江宛如握起了劉新成的手,然後抱著劉佳寶:“平顏,你也看到了!新城就是那一晚的男人,佳寶就是我生的女兒,我一直想對你說的,就是這一件事情。”
劉新成沒有想到江宛如會這樣說,他沉默著沒有說話,而劉佳寶已經被冷酷如冰的裴平顏嚇得哭了起來,江宛如哄著她:“佳寶,乖,不哭了……”
裴平顏厲聲吼道:“你早就知道我知道了這件事情?”
“是!”江宛如雖然心虛,但依然這樣答他。
裴平顏刹時間覺得,他所做的一切,在現在看來都是一個笑話,他願意真心待她,他自以為一切在掌握之中,卻沒有想到江宛如就這樣的擺了他一道。他一直以為她是純善的,卻不知道她會這樣做?他一直以為她是需要他保護的,可是是他被她耍得團團轉!他等她回家,她卻已經和別的男人和女兒共同生活在了一起!
他的手握成了拳,看著漫畫般俊逸的劉新成,再看了看一直哭過不停的劉佳寶,小女孩依偎在江宛如的懷裏,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難怪江宛如對這個小女孩非常的不一般,原來他們之間還有這一層關係!
“江宛如,你將我的真心置於何地?”裴平顏從來沒有像此刻這般生氣過!
江宛如漠然的道:“平顏,再多的真心,也比不過血脈相連的親情,是什麽,是最容易變質的東西,而親情是永恒的,是永遠都不會變的。”
裴平顏麵對江宛如的冷漠,還有她所謂親情和的分析,他隻是用不相信的眼光看著她,她每一次信誓旦旦對他之後,就會來一段背叛的小插曲,而這次,直接將背叛升級,在外麵和男人同居享受一個家的感覺了。
江宛如見懷裏的劉佳寶還在哭過不停,她輕聲哄著孩子:“佳寶,乖……媽咪對不起你,這麽久才將你找回來,但是以後媽咪一定會疼你愛你寵你……”
裴平顏直接石化當場,他所有的思考能力都開始土崩瓦解支離破碎,他聽著江宛如哄著小孩子的輕聲細語,每一句在他聽來,都是極度刺耳的話語,如尖針一樣一針又一針的刺在了他的心上,鮮血不斷的冒出,而且是血流不止……
“江宛如,馬上跟我回去!”裴平顏一手握在了她的手腕上。
江宛如一隻手抱著劉佳寶,畢竟她的力氣小,又被裴平顏大力的扯過去,她一時平衡不了,連忙道:“新城,先抱著佳寶離開吧!”
劉新成抱過劉佳寶,眼神裏沒有欣喜,卻有著淡淡的哀傷:“宛如……”
“我知道!新城,我知道!”江宛如馬上打斷他的話:“我跟平顏說清楚,我們一家人要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好嗎?”
劉新成輕輕的拍打著哭過不停的劉佳寶,“好,宛如,我和佳寶一起等你。”
江宛如掙脫不開裴平顏強大的桎梏,她瞪著他:“平顏,放開我!我有話說!”
“說!”裴平顏薄唇一勾,冷若冰霜。
“平顏,我知道我是什麽身份,在嫁給你之前我就孕育過一個女兒,為了一百萬的交易,我將自己的子gong出賣了,這些年來我一直沒有放棄尋找我的女兒,但就在最近,我才找到了那一晚上的男人是新城,而寄養在劉家的佳寶是我的女兒,所以我決定和新城在一起,給女兒一個完整的家。而你,也不要再委屈求全的娶一個二手新娘,並和這個二手新娘過上一輩子的契約婚姻。”江宛如非常認真的說道。
裴平顏越聽心越冷,“二手新娘?你說你自己是二手新娘?為什麽你嫁給我的時候不告訴我說,你是個二手新娘?”
“因為那時候你逼我嫁你,而且這件事情會影響到江家的生存,會影響到媽咪的身體,我隻得隱瞞了你,本想找一個合適的機會告訴你,我想今天你看到了我們一家其樂融融的畫麵,應該是最合適的機會了。”江宛如這個時候思緒似乎特別的清晰。
“那你就不怕我現在一樣影響到你江家的生存?你這樣做會氣到你母親舊病複發嗎?”裴平顏氣急敗壞的問她。
江宛如看了一眼他,見他氣得全身都在發抖,她略一沉吟道:“我怕。但我知道,一個人做錯了事情,就得為自己做過的錯事負上責任。何況現在女兒已經找到,我已經能彌補女兒沒有的母愛,更何況我是媽咪的女兒,做母親的會原諒女兒所有的錯,因為我也是一個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