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修來到了三樓的書房後,邢岩為隨其後並關上了門。

冷修走到了裝飾櫃前,那裏擺放了一座麒麟狀的玉石,伸出手,冷修往麒麟的眼睛上掃了一下大拇指的指紋,隻見裝飾櫃旁的書架緩緩地往一旁的白牆移去。

霎時間,裝飾櫃和書架之間,就出現了一條暗道。

冷修走了進去,邢岩跟上,再次掃了暗道牆麵上的一塊指紋板後,書架便又緩緩地往原處移位,裝飾櫃和書架很快又貼合在了一起,不留任何的縫隙。

暗道內,有一道樓梯,直通別墅的地下一層,那裏,有很多間的密室。

冷修和邢岩很快就來到了地下一層,並走進了最角落的一間密室。

“冷少。”

幾個保鏢見到冷修,恭敬地退開,讓出了一條路。

冷修看到了原本被幾個保鏢圍著的女人,艾娜。

艾娜被綁在一張鐵椅上,手腳都被鐵鎖扣住,她的模樣有些淒慘,頭發好像稻草一樣,髒兮兮地打著結。她身上的衣服也很破,就像是撿了垃圾桶裏的衣服,又穿了好幾天沒有洗的那種。

可饒是她如此淒慘地被綁在鐵椅上,她竟然都沒有掙紮,而是咯咯咯地傻笑著。

“嗬嗬,嗬嗬……”

冷修擰眉,“她怎麽了。”

保鏢道,“我們是在越南的一處貧民窟發現她的。聽那邊的人說,她是半個月前的一個夜晚出現在貧民窟的,她那個時候就已經瘋傻了,除了笑,什麽都不會說,幸好沒有攻擊性,但也因此,那裏的男人見她長得還不錯、又一副傻樣,所以,她幾乎被貧民窟的男人都輪過一遍了……”

冷修眼神冷冽,“我對她被多少人輪過沒有興趣,我隻要知道,她是被誰丟進貧民窟的。”

“抱歉,冷少,這個暫時查不到。貧民窟那邊魚龍混雜,誰都不會去特別注意誰,誰來了誰走了,根本無從查起。”

貧民窟……

嗬,還真是會找地方埋人……

那批黑衣人,果然不簡單……

冷修冷冷地睨向還在低頭對著鐵鎖癡癡傻笑的艾娜,嗓音低沉而淩厲,“找醫生給她看過麽,她現在這副傻樣,有沒有可能治好。”

“在越南的當地,有找一家大型醫院看過,但那裏的醫生說,她的腦神經已經被藥物破壞了,已經沒有恢複的可能了。而且,她現在的智商隻有20,屬於極重度弱智,她的語言功能幾乎喪失,完全不能理解別人在說什麽,也隻能發出‘嗬嗬’,‘啊’之類的簡單發音。”

“那她的記憶體被破壞了麽。”

“她的記憶體並沒有被破壞,但是,以她現在這種弱智的程度,根本是套不出她的話的。”

冷修眼底凝起一片肅殺的嘲諷,“嗬,那批黑衣人還真是狠,把人利用完了,就整成一個弱智丟在貧民窟裏,這一招真是好的不能再好了。”

寒眸看向邢岩,冷修問道,“玄心還有幾天會到。”

“大概三天。”

“那就先把這個女人關在這裏,等玄心來看過她的記憶之後再做處理。”

“好的,冷少。”

……

別墅客廳,莫小語和程靜正邊吃甜橙邊看電影。

“哈哈

,哈哈……”

客廳裏,此起彼伏地傳來莫小語和程靜歡快的笑聲。

已經好久了,莫小語都不曾這般放鬆地大笑過,此刻的時光,真的令她十分懷念。

“哎呦,哎呦,這片子真是笑得我肚子都疼了……”

程靜捂著肚子從沙發上站起身,呲牙咧嘴地道,“不行了,我要去換個衛生巾,剛笑得太猛,好像漏出來了。”

莫小語原本並未太在意程靜的話,直至程靜走遠了,莫小語才怔怔地看著電視屏,回味著程靜適才說的話。

換衛生巾……程靜來月經了……

月經……

月經?

莫小語瞳孔猛地放大,她有多久沒來月經了?

她上一次月經是10月初……可她應該在11月初來月經的,可現在已經是11月中旬了……她的月經已經推遲半個月了……

她難道懷孕了?

可是……可是那根本不可能啊!

她和冷修一共兩次纏綿,一次是在孤島上,那一天是冷修的婚禮10月18號,她記得非常清楚……還有一次是在度假村的森林,那一次已經是11月初了……

她是11月初的這一次月經沒來,所以,她若是要懷孕,懷的必定是孤島的那一次……可是,那一次,她明明吃了緊急避孕藥的,她應該是不可能懷孕的啊……

可她的月經為什麽到現在沒有來呢……難道說,是她最近壓力太大了……所以月經才推遲了?

懷孕……

沒有懷孕……

這兩種可能,就像是兩根鏈條,纏著她的左手和右手,將她往兩邊不停地拉扯著,扯得她整個人都有些暈了。

如果……如果她真的是懷孕了……那她就是懷了冷修的孩子……她和冷修,有孩子了……

眼眶莫名有些發熱,孩子,她的肚子裏可能已經孕育了一個冷修的孩子了……

這是她和他的孩子……

多不可思議啊……她竟然懷了冷修的孩子了……

可在欣喜之後,莫小語又慢慢地陷入了無盡的惶恐之中……

她明明吃了事後緊急避孕藥了……可她卻懷孕了……那,吃了那種藥還懷上的孩子……能正常麽?會不會畸形?

而就算不畸形,她體內的毒素會不會也傳染給了孩子?

最重要的是……她如果活不到孩子出世的那一天……那孩子、孩子不就得中途夭折了……

“小語,你怎麽了?為什麽哭了?”

程靜的聲音忽地在莫小語的耳邊響起,“你看的明明是喜劇片,剛那個情景男主角的表情那麽誇張,你為什麽不但不笑,還哭了?”

莫小語恍然回神,起手抹了把眼淚,慌亂地道,“我、我剛吃甜橙的時候不小心把汁水濺到眼睛裏了,被刺激地好疼,所以就流淚了。”

“是麽……”

程靜坐下身,瞥了眼茶幾上隻剩一片的水果盤,她之前去洗手間的時候,就是一片水果,原封不動地放在那裏,莫小語根本就沒有碰過,又怎麽可能是被甜橙的汁水濺到的。

“小語,你真的沒事麽?如果你有心事,我可以當你最好的傾聽者。”

“嗯,我沒事,我真的是被甜橙的汁水

濺到的……我們繼續看電影吧。”

見莫小語不願多說,程靜也沒有強求,兩個人繼續地看著電影,隻是……莫小語的笑聲,在之後,就沒有再爽朗過了……

……

冷修從密室回到三樓書房後,又處理了一些文件,臨近晚上10點的時候,才下到一樓客廳找莫小語。

程靜見冷修來了,便快速地站起身,然後對著莫小語眨了眨小眼睛,道,“小語,既然冷總來了,那我這個電燈泡就閃人了啊,晚安。”

與冷修打照麵的時候,程靜同樣很狗腿地訕笑道,“冷總,那我上樓去休息了,晚安。”

冷修瞥著程靜急欲閃人的身影,戲謔地勾了勾唇,道,“程秘書,祝你和邢岩有個美好的夜晚,晚安。”

程靜覷著冷修嘴角的弧度,隻覺得頭皮一陣發麻,“冷總,那個,萬事講究循序漸進……”

“沒錯,你和邢岩已經循序了一個多月了,是時候漸進了。”

“……”

“好了,你回房間吧,稍後我會讓邢岩來找你的。”

“……”

程靜哭喪著一張臉離開了,離開前,她以及憋屈的眼神看了一眼沙發上的莫小語。

莫小語雖是心領神會,但也不保證一定能救程靜於水火,隻得回了一個尷尬的笑容給程靜。

程靜唇瓣下抿,一臉哀怨地上了樓。

冷修一臉樂哉地來到莫小語身側,一屁股坐下,長臂攬上她的肩頭,將她擁緊後,就往她的唇瓣上親了一口。

“想我麽。”冷修問。

莫小語瞥了眼斜前方的落地鍾,“我們才3個小時不見,有什麽好想的。”

冷修鬱卒,“都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3小時差不多也頂3個多月了。”

莫小語腦門上**下一根黑線,“冷修,你是商人,不是詩人,不必這麽悲春傷秋。”

冷修捏了捏她的鼻尖,氣哼哼地把鼻息噴灑在她的粉頰上,“真是不可愛的女人,一點都不懂得浪漫,你順著我的話,說一句我很想你是會掉塊肉?”

莫小語好無奈地輕歎了一聲,順了他的意,“嗯,我剛剛很想你。看電影的每一分每一秒,我都在想你。電視裏的男主角,都被我自動幻化成了你的身影,我的眼裏除了你,沒有其他人,除了你,還是你,隻有你。”

冷修的身體,在聽完莫小語的一番惡心話之後,忍不住就抖落了一地的雞皮疙瘩,“莫小語,你能說得再假一點麽。要不是胃裏的飯菜已經消化了,我真想吐你一臉。”

“是你讓我說的。”

“我是讓你表達心聲,不是讓你來惡心我。”

“我以為你喜歡聽這種肉麻的。”

“靠,我是男人,要聽肉麻話做什麽?”

“那你剛剛還問我想不想你,還說什麽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冷修被噎著了,低頭就在莫小語的鼻尖上輕咬的了一口,“死女人,你也就在**老實,一下床就伶牙俐齒,真是一點都不可愛。既然如此,我們還是回**去!”

說著,冷修一手伸到她的腿彎就想把她抱起來,卻被莫小語扣住了手腕。

莫小語看著他,表情嚴肅,“冷修,我想和你說個事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