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說什麽?”
寧淺淺被問得莫名其妙。
她哪裏來的青梅竹馬?
封爵緊緊地盯著她,“你以為我不知道,你一直有一個喜歡的人是嗎?”
寧淺淺震驚不已,心中更為受傷,“封爵,我喜歡的人就是……”
她狠狠咬下牙關,吞下隻會自取其辱的告白。
她想告訴他,從始至終,她喜歡的就隻有那個叫封爵的人。
但是,她不敢了,把真心挖出來給不愛自己的男人踐踏,她還沒有這麽賤。
許輕媛一通電話,封爵就能將她扔在家中,深夜赴約。
現在他徹夜未歸,竟然還有臉汙蔑她心中另有他人。
“怎麽不說下去,害怕我去找他麻煩?”封爵冷笑一聲,涼薄的聲音宛如刀刃,切割著寧淺淺的心理防線。
寧淺淺繃著表情,故作淡然,“你不要在這裏陰陽怪氣。是你先提出離婚,我隻是如你所願罷了。”
說罷,她扭頭走回房間,生怕自己慢了一步,淚水就會奪眶而出。
“淺淺。”
熟悉而急切的呼喚在身後響起。
寧淺淺腳步一頓,忽然泛起一股極度的不適,惡心得想吐。
她快步衝進衛生間,連連幹嘔。
仿佛體內的器官都在翻江倒海一般,惡心感直衝大腦,差點讓寧淺淺難受到暈厥。
許久之後,她才打開衛生間的門。
隻不過,門外早就沒有了封爵的身影。嗬,寧淺淺,你在期待什麽?
封爵下了樓,傭人還在忙和著,
“夫人生病了?你們怎麽照顧的!”
封爵沉著臉開了口,上位者的壓迫感,讓傭人都忍不住有些結巴起來,
“沒,沒有啊,夫人昨晚上都還好好的。”
封爵想起寧淺淺的嘔吐聲,眉頭緊蹙,聲若寒霜,
“給夫人燉一些養胃的湯。”
“是。”
突然,封爵的手機響了,宋程的聲音傳來。
“封總,項目臨時出了問題,恐怕需要您來處理下。”
封爵掛了電話,司機已經將車開到了門口。
寧淺淺麵色蒼白地站在窗邊,目送他離開,心髒鈍痛。
自從昨天封爵提出離婚開始,他們再也沒有正常地交流過了。
不是她躲進房間,就是他離家而去。
他們,真的回不去了。
……
入夜。
寧淺淺有了昨天的教訓,不再等待封爵,早早地上床休息。
當封爵回到家的時候,寧淺淺已經沉沉入睡,隻不過床頭還是依據他的習慣留了盞微黃的小燈。
他小心翼翼地關上臥室的門,轉身去了書房。
寧淺淺身體不適,他不想驚擾她。
封爵在書房加班到深夜,便直接在書房小床睡下。
然而,他翻來覆去,怎麽也睡不著。
封爵起身翻看手機,發現一條被他忽略的消息。
傭人:“先生請放心,夫人已經喝過湯了,今天沒有再吐過。”
封爵麵色稍霽。
他猶豫片刻,還是回到了臥室。
封爵悄無聲息地躺上了床,輕輕地將寧淺淺擁入懷中。
寧淺淺睡得很熟,但一進入他的懷抱,自覺地拱了拱,找到了最舒服的姿勢。
封爵靜靜地看著他的妻子。
寧淺淺巴掌大的小臉泛著瑩潤的光澤,膚質細膩,唇形誘人。
此時她抿著唇,臉頰上隱約出現小小的梨窩,美而不自知。
封爵在她額頭落下一枚溫柔的吻。
“晚安,淺淺。”
二人相擁而眠。
他從小就有一個毛病,任何黑暗的,幽閉的環境都有可能激發他內心最深的恐懼,這是整個封家的秘密。
旁人隻知道,封家,無論何時,燈都是開著的,隻權當是富人的樂趣。
看著寧淺淺在燈光下,睡得皺眉的小臉,許是光亮影響了她的睡眠,有些不開心。
封爵想了想,關掉了那盞小燈。
光線一消失,黑暗中蟄伏的危險好像隨時都可能回撲上來,將他撕咬殆盡。
他伸手,將寧淺淺擁入了懷中,那些恐懼,就如潮水般褪去了。
這是他很早就發現的一個奇怪現象,
在寧淺淺身邊,他不懼怕黑暗,一如當初在。。。。。。
可是,當年明明是輕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