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還未說完,男人手指移開了她的脖子。

薑歲下意識地閉上嘴巴。

江硯聞朝她微微勾了勾薄唇,眸底閃過玩味,漫不經心說:“好啊,那你是怎麽準備讓我幫你這個忙?”

薑歲突然沉默。

男人身形慵懶,一雙眸子直勾勾地盯著她,唇角的弧度含著幾分饒有興趣。

他倒要看看薑歲能做到什麽程度。

薑歲思考了許久。

她回憶著高中時期看過的幾部那種片,不太清晰的片段傳入她的腦海中。

緊接著,薑歲鼓起勇氣靠近男人,紅唇輕輕地靠近男人的喉結。

一陣柔軟的觸感帶了點濕潤落在了男人的喉結之處。

這令江硯聞渾身一僵。

隨即,薑歲嚐試著去解男人的皮帶。

但無論她怎麽嚐試,皮帶依舊解不開。

急得她一張臉很紅。

可是她忽然感覺到男人的異樣,嚇得她手猛地撒開。

而下一秒,男人就已經將她壓在了沙發上。

渾身還帶著燥熱。

薑歲想,明天能不能起來還是個問題。

薑歲是醒來了,但差點遲到了。

幸好江硯聞開車將她送到了電視台門口。

本來薑歲不想讓江硯聞的車出現在電視台,畢竟會引起別人的猜疑。

江硯聞的車牌號估計很多人都知道。

但已經快要遲到了。

薑歲可不想被扣績效,便任由江硯聞送她。

多虧其他人已經打卡上班了,電視台門口沒什麽熟人。

薑歲鬆了一口氣,打開車門,她回頭看了眼男人。

江硯聞單手放在方向盤處,骨節線條漂亮的手隨意又慵懶,黑如點漆的瞳仁正落在她臉頰上。

薑歲笑了笑,說:“下次見。”

然後,不等男人回答關上了門。

男人透過玻璃窗凝視著薑歲的背影,唇角微勾,自言自語道:“下次?”

是什麽時候?

這女人,總是利用他的時候才能想起自己。

不過,誰讓他這麽沒有出息呢。

薑歲前腳剛踏進大門,後腳就被一個熟悉的人扯住手腕。

對方幾乎用了很大的力,薑歲的手腕處傳來一陣疼痛。

她看見是秦灝,想要掙紮的甩開,但男女之間的力量懸殊。

根本沒有效果。

秦灝眼睛含著怒意,看著薑歲,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質問道:“昨天我去薑家,你不在,後來聽你姐說,你一夜未歸,剛才是江硯聞送你來的吧?薑歲你要不要臉?”

這些話落在薑歲耳朵,宛如芒刺一般。

誰都可以說這話。

唯獨秦灝不行。

如果不是為了免去秦灝的牢獄之災,她這輩子都不會和江硯聞扯上關係。

他秦灝才是這一切的導火索。

薑歲用了渾身力量推開了秦灝。

她看著男人,宛如在看一個陌生人。

薑歲知道秦灝的弱點是什麽。

於是,她也沒客氣,直接踩著秦灝的雷點,說:“我再怎麽不要臉,也比你強,江硯聞有錢有權利,你有什麽?”

果然,秦灝被她激怒,一雙眼睛冒著怒火。

秦灝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果然,你姐說得沒錯,你跟你媽就是個狐狸精,隻要動動腿就能拿到錢。”

話音一落,薑歲瞳孔一縮。

下一秒,她再也忍不了地上前,給了秦灝一巴掌。

秦灝被她打的臉頰微微腫了起來。

這個時候,秦灝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

他來的目的,自然是求複合的。

他剛才腦子一片空白,便不經過大腦說出難聽的話。

秦灝揉了揉臉,剛想向薑歲道歉,就看見女人轉身離開的背影,然後刷卡進了裏麵。

“歲歲……”

因為進入電視台必須要刷卡才行,秦灝這次沒辦法跟著其他人溜進去,隻能看著薑歲的背影,一陣難受。

司一彤在門口看了半晌,也目睹了經過。

她知道薑歲的男友是江硯聞公司的經理。

這個身份,再加上秦灝儒雅的外表還有年齡,算是在同齡人裏比較優秀的。

司一彤在心底暗自唾棄薑歲幾句。

有這麽優秀的男朋友還不珍惜,以薑歲這種小記者的身份,能找到這樣的男友,匹配她的身份綽綽有餘。

而且,剛才秦灝說什麽?

薑歲和她母親一樣?

到底什麽一樣。

司一彤安耐住心底的激動。

隻要能從秦灝口中試探出薑歲的黑料,對她而言,百利而無一害。

司一彤幾步走到了秦灝麵前,她遞給秦灝一張紙,然後笑著問:“你是歲歲的男朋友吧?”

秦灝接過紙,看了眼司一彤。

自然是認出了她。

是薑歲的同事。

他態度還算不錯的說:“嗯。”

司一彤調整了一下情緒,責怪了一句薑歲:“她可真是,連這麽優秀的男朋友也舍得動手,你要是我男朋友,我巴不得被全公司人知道。”

本來秦灝糟糕的心情,被薑歲的同事一句話徹底打消。

對啊。

他本身就很優秀。

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厚著臉皮複合,卻被薑歲打了一巴掌。

說到底也不是他的錯。

司一彤微微一笑,問:“薑歲家裏什麽情況?她媽媽怎麽了?”

秦灝抬起下巴,“她媽媽是個……”

他語氣一頓,“你問這個幹什麽?”

司一彤等著秦灝接下來的話,沒想到對方根本沒上自己的當,她隻好撒謊道:“問問嘛,作為同事的關心。”

秦灝在思考著要不要把薑歲的家庭情況告訴她。

這樣也好讓薑歲同事聽聽,薑歲她媽是小三,自己也不嫌棄她是個私生女的身份。

但主編及時出現。

主編站在門口,對司一彤說:“上班了,還杵在這裏幹什麽?”

司一彤沒問出想要的問題有些煩躁,但已經上班了,她隻好從秦灝身邊離開,前去打卡。

主編走到秦灝身邊,斜眼掃了一眼,不冷不熱道:“先生,閑雜人等不能久留。”

聞言,秦灝臉色一白。

然後,就在主編警告的眼神中,秦灝隻能先放棄複合的想法。

他一走,主編低頭給江硯聞發了條消息。

——江總,薑歲那個一窮二白前男友找她了。

秦灝失魂落魄地回到公司。

薑漫還問她複合的怎麽樣了?

秦灝回了一句:被打了一巴掌。

他自然沒說薑歲為什麽打他。

薑漫在微信裏義憤填膺發了條語音:“她打你?越來越過分了,你放心,有我在,你們分不了的。”

秦灝聽完語音,發了一個好字。

有了薑漫的話,秦灝更加有信心。

他也相信,江硯聞也不過是玩玩薑歲罷了。

幾分鍾後,薑漫給他發了一個五星級餐廳的燭光晚餐,還說今晚她想辦法會讓薑歲過去。

秦灝一看,激動地瞪大眼睛。

太好了。

剛好今晚可以好好向薑歲道歉一下。

秦灝還沒有開心幾分鍾,公司的高管過來。

告訴了他一個壞消息。

就是他被出差到北城兩個月。

秦灝聽到這個消息,臉色一白。

北城在最北方,距離南城最遠。

做飛機至少在三個小時以上。

秦灝怔怔地問:“我能不去嗎?”

高管冷冰冰地撂下一句:“江總分配給你的,不去的話自動離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