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襄王瘋了 太後病重(投票有獎勵

安國候府,蘇綰和蘇鵬剛進候府,管家季忠便急急的奔了過來,先給安國候和蘇鵬行了禮,然後恭敬的稟報事情。

“回候爺,大小姐,老夫人先前發了話,大小姐一回來便先去見她,她說她說一一一一。”

季管家說不下去了,小心翼翼的瞄著蘇綰。

蘇綰挑眉望著他,示意他直說無防。

季管家才敢說:“老夫人說要給大小姐立規矩,說大小姐生性野蠻,一點禮儀規矩都沒有,從此後不但要到她的麵前立規矩,還要請教養嬤嬤進府,教導大小姐禮儀規矩。”

季管家一說完,便感受到蘇綰身上傳來的冷冽寒凜的氣息,直嚇得不敢看蘇綰。

蘇綰倒沒有為難季管家,她隻是抬頭望向自已身側的安國候蘇鵬;“我生性野蠻?不懂規矩?還要我去她麵前立規矩,還要給我請教養嬤嬤?嗬嗬。”

蘇綰笑得別提多明媚了,說不出的嬌媚,可是這樣嬌媚的她,看得安國候心驚膽顫的。

之前他知道蘇綰不好惹,可倒底隻是一種心裏的意識,可是今兒個他可是親眼看到這丫頭麵對皇帝麵不改色的樣子了,皇帝發火,她都坦然自得,一點也不害怕。不但如此,還麵不改色的和皇上說她不能生養的事情,而且他懷疑這根本是她拒婚的招數。

安國候蘇鵬光是想到當時皇帝震怒的神色,就腿肚發軟,要知道那是皇上啊,皇上。

皇上一怒,大手一揮,她可就沒命了啊,同時沒命的還可能是他們安國候府一家子。

可這丫頭當時不但不害怕,還悠然自得的編謊話騙皇上。

所以說她不是人。

安國候蘇鵬一想到當時的狀況,就止不住的打顫,而更讓他害怕的不是別人,而是蘇綰。

以前是皇帝,現在蘇綰絕對高過皇帝一個層次了。

這樣一個讓人害怕的家夥,現在他那個不知所謂的老娘說要給她立規矩,蘇鵬想想便惡寒,他敢保證,若是蘇綰去立規矩,自個的老娘不是癱瘓就是半身不遂,要不就是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安國候正一臉心驚的想著,身側的蘇綰已經溫柔無比的說道:“哎,真是分分鍾想弄死人啊,手癢怎麽辦?是把她弄癱瘓了呢,還是弄個半身不遂,還是弄個活死人?”

她每說一句,蘇鵬的心便跳一下,然後他滿臉諂媚的笑,聲音溫柔得能掐出水來。

“乖女兒,你累了吧,今兒個在宮中,你一定是極累極累的了,快回去休息,爹替你去處理這事啊,你甭操心這些小事,你是做大事的人,怎麽能被小事纏上呢。”

他說完睜著一雙爹是天下最好的爹的眼神,巴結的望著蘇綰。

蘇綰看他那諂媚的樣,生生的被他逗笑了:“你確定不用我去處理,你去不太合適吧,要是老太太發火怎麽辦?”

安國候蘇鵬立馬黑眉倒豎:“她敢,這候府我才是候爺,她就是個老太太,沒事管那麽多閑事幹什麽,操那麽多心幹什麽。”

蘇綰又好心的問一句:“那真不用我去處理了。”

“不用了,不用了,有爹就夠了。”

他說完抬頭望向身後的季管家,沉穩的命令:“今日通知廚房,給大小姐多準備四個菜,大小姐進宮幸苦了,肚子餓了,時辰差不多,該用飯了。”

蘇鵬安排完了,望向蘇綰說道:“乖女兒,你先回去息著,午膳馬上就送到聽竹軒去,飯後你再休息休息,今兒個早上沒睡好是吧,再補補眠。”

蘇綰看安國候的態度,總算滿意了:“好,那就依你了。”

她轉身便往府裏走去,走了幾步停下又回過頭來望著安國候蘇鵬說道:“爹,你最大的優點就是識時務,不錯,再激再勵。”

安國候被她一誇,有些得意:“那是。”

不過一想這話不對啊,難道除了這個優點,我別的沒優點了,他抬頭望著前麵的蘇綰叫道:“女兒,你這話不對吧,你爹我還有別的優點呢,你再來發現發現。”

可惜蘇綰已經不理會他了,領著小丫鬟一路進聽竹軒去了。

而安國候一看到蘇綰走了,臉色便沉了,周身攏著寒氣,怒火萬丈的發著火:“老夫人是沒事做了嗎,淨給我惹事,難道以為我很閑嗎?”

蘇鵬一臉的不耐煩,抬腳便往老夫人住的榮福堂走去,走了幾步回身望向身後完全石化了季管家:“你還不去吩咐廚房的人,給大小姐加菜啊,難道等她發火,要是她發火,我分分鍾扒了你的皮。”

他說完又往前走去,一路往老夫人的榮福堂去了,他要和自個的老娘溝通溝通,如若再膽敢給他惹事,他便把西府攆出去,還連帶的把她也給送走,要想過好日子,以後就安份點,或者該說招惹誰,不要去招惹蘇綰就好。

安國候蘇鵬走了,季忠季管家醒過神來,眨巴眨巴著眼睛望向身邊的人:“你們說老爺會不會鬼上身了?”

兩個手下一臉凝重的點頭:“真有點,怎麽感覺老爺不像是爹,反而像是孫子。”

兩個手下一說完,季忠抬手一巴掌便扇了過去,還乘機罵了兩句:“媽的,心裏知道就好,你說出來不是找死嗎?”

“是,是,小的知道了,以後隻在心裏想,堅決不說出來。”

蘇綰進聽竹軒不多長時間,廚房便把她的中飯送了過來,

把她的中飯送了過來,滿滿一桌子的菜,看得她無語。

其實她對吃真的不太講究,不過有美食還是不錯的,蘇綰吃完後,一桌子菜還剩很多,她便賞了聽竹軒裏麵的三個大丫鬟。

現在聽竹軒裏,除了聶梨,雲蘿還有紫兒三個大丫鬟外,另外還有三個二等的丫鬟,三個跑腿的仆婦,另外還有三個粗使的婆子。

總之現在的聽竹軒和從前不一樣,十分的熱鬧。

而且現在大家都看得明白,這整個候府裏,大小姐才是最金貴的,就算是嫡出的二小姐也沒有大小姐金貴。

候爺一點也不敢得罪大小姐,反倒是對二小姐不聞不問的。

因著候爺的態度,所以候府裏的人對於蘇明月也怠慢了起來,和從前的境況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不過蘇明月倒是安份,即便候府裏的下人怠慢了,她也什麽都不說,一直安份的住在自已的桃花軒內,沒事的時候,抄抄經文,誦誦經,輕易不出桃花軒一步。

因著她的安份,蘇綰也就沒有動她,而且因著從前欺負她的人大部分都受到了懲罰,所以蘇綰是打算留蘇明月一條命的。

一來她是宣王蕭哲的女兒,若是動她,會不會讓蕭哲惦記上她。

必竟蘇明月是蕭哲的女兒,而且蕭哲眼睜睜的看著江寒煙死了,對於這個女兒,他一定有愧疚,所以若是她動她,隻怕惹麻煩。

眼下她身邊的麻煩已經夠多了,所以不想再樹立蕭哲這麽個敵人,還是把蕭哲留著和皇帝對著幹吧。

另外一個她不動蘇明月的原因,也是本著蘇明月失去了母親,又失去了弟弟,還對自個的父親做了那樣的事情,這女人此刻也是遭了懲罰的,所以她打算暫時的放過她。

隻要蘇明月一直安份,她不打算再動她。

但若是她再有一點不軌的行為,她不介意弄死她,讓她再無翻身的機會。

安國候府這邊,除了蘇明月外還有一個三小姐蘇漓,這個三妹妹一向安靜,從不招惹是非,低調的存在著,有時候你都感覺不到她存在。

但是蘇綰覺得這三妹妹恰恰是最聰明的一個。

身為候府的庶女,要想活得長長久久,便該這樣的低調,明哲保身。

這個三妹妹從前不欺負她,現在也不巴結她。

蘇綰也不打算動她,女人何苦為難女人。

不過雖然人不多,可這諾大的候府連一個女主人都沒有,這一大攤子事情,誰過問啊,雖然眼下有老太太過問,可終究不是事兒,而蘇綰不想這事交到西府大夫人手裏,所以候府最終還是應該有個女主人,可這女主人不是誰都可以坐的,不求這嫁進來的嫡母把她們當成自個的孩子,起碼大家要客客氣氣的,相敬如賓的,如若這一點做不到,她是絕不會讓這女人進來的。

不過蘇綰眼下想到更重要的一件事,那就是她本來是安國候府的嫡女身份,最後因為廣陽郡主的原因,而成了庶女,所以她的身份要先整回來。

這事等回頭看到安國候,和他提一下,讓他立刻通知蘇府的族人過來,好替她娘正了身份,然後把她娘送進林家祠堂內,如此一來,她的身份就名正言順了。

蘇綰想著想著,便睡著了。

這一覺一直睡到晚上才醒,她一睜開眼睛,便看到房裏多了一個人,一個歪靠在房間軟榻上,悠然自得看書的男人,男子眉眼攏著冷魅的氣息,周身的尊貴優雅,此刻慵懶隨意的神情,說不出的魅惑,那狹飛的眉下,瀲灩的瞳眸耀了淺淺的瑩光,仿若明珠一般,聽到**的動靜,他抬眸望來,臉頰上瞬間攏滿了笑意。

“璨璨,你醒了?”

蘇綰眨了眨眼睛,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待到反應過來,可就不高興了,滿臉惱火的瞪著這家夥:“蕭煌,你有完沒完,這是我的閨房吧,你是不是來上癮了?”

蕭煌沒有生氣,反而一臉愉悅的上挑著好看的鳳眉,調侃的開口:“知我者璨璨也,你真是我貼心的小棉襖。”

蘇綰聽了他的話,生生的抖了一下,沒好氣的瞪著他:“這貼心的小棉襖是這麽用的嗎?”

這句話明明應該是人家當爹的說的。

難道她是他女兒啊。

蕭煌挑了眉,笑意荼緋,一雙眼睛好像汪了一池水般的迷蒙陸離。

“一樣一樣,”他也是之前聽人家當爹的說過,他便覺得這話是貼心的意思,所以便拿來用了,不過道理是一樣的。

蘇綰一臉的黑線條,瞪著他冷哼道:“你大晚上跑進我閨房,究竟所為何事?”

蕭煌放下了手裏的書,換了一個姿勢望著蘇綰說道:“我來是告訴你一件事的,宮中太後娘娘病了,本來我還想動手腳呢,可是太後娘娘沒等我動手便病了,看來太後娘娘和我們的想法是一樣的,而且她已經選擇站隊了。”

蘇綰一聽蕭煌的話,立刻翻身坐起來,感興趣的說道:“你是說太後選擇了宣王蕭哲,她是打算幫助自個的小兒子謀事了。”

蘇綰因為剛睡醒,本就光滑細膩的麵容上散發著微微的紅暈,烏黑的長發披散在肩上,那黑發映襯得本就嬌媚可人的小臉,越發的動人,好看的眼睛蒙著一層淡淡的霧一般的神韻,配上那俏挺的小鼻子,粉嫩的小嘴,說不出的誘人,再加上她此刻身著一件白色的褻衣,就那麽隨

,就那麽隨意的坐在大**。

整個人散發著軟萌軟萌的氣息,可她自己一點都沒有感覺,隻顧興奮的說著話。

卻不知道這樣嬌萌可愛的她,就像可口的點心一般的讓人恨不得撲倒,吃掉。

蕭煌望著這樣可人的她,隻覺得心裏癢,手也癢,恨不得過去抱抱親親,然後一直抱在懷裏才甘心。

他的心跳因著這樣的想法,快了很多,呼吸也是灼熱的。

蘇綰說完話,等了一會兒沒聽到有人說話,不由得奇怪的掉頭望過來,便看到蕭煌眸光熾熱的望著她,他此刻的神情就像一頭野獸似的,而她便是他的獵物。

蘇綰看到蕭煌這樣的眼神,不由得下意識的往自己身上望去,隨之驚叫一聲,拉起薄被蓋住自己的身子,然後撿了一個靠枕便對著蕭煌恨恨的砸了過去。

“流氓。”

蕭煌被她一砸,總算清醒了一些,激**的心情還久久的壓抑不下去,他覺得和璨璨在一起,這心境越來越難以平複了,看來他要加快手腳才行啊,要不然他得憋死,即便不能吃,好歹摸摸抱抱的,也解解癮啊,總比現在啥都不能做的好。

蕭煌心裏腹誹,臉上不顯,慵懶而笑的回道:“璨璨,你想到哪裏去了,你身上什麽都沒露,我什麽都沒做,怎麽能叫我流氓呢?”

蘇綰想了一下,然後又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確實什麽都沒有露,她穿了一件褻衣呢,古代的褻衣可是密不透風的,所以她根本什麽都沒有露,而蕭煌也什麽都沒有做。

蘇綰深呼吸了一下,不滿的嘟嚷道:“那你那樣看著人做什麽?下次再隨便看,看我不剜了你的眼。”

蕭煌看蘇綰不計較這事,逐趕緊的笑著轉移話題,若是惹毛了這丫頭,鐵定把他攆出去。

“對了,你之前說對了,太後是打算動手幫助自個的小兒子蕭哲了,所以她病了。”

蕭煌想到這個,便忍不住眉眼愉悅的笑了起來,就讓皇帝和宣王蕭哲鬥去吧,他們正好樂得看熱鬧,對了,宣王蕭哲身後可還有北晉國的端王君黎和榮妃呢,如此一來,算是勢均力敵,這樣鬥起來才有意思,而他們隻需要中間挑挑火,煸煸風就對了。

蘇綰雖然很高興蕭哲和皇帝鬥起來,可是她卻想到了另外一件事,眉眼微微的攏上了擔憂。

“太後打算幫助自個的小兒子,這可是擔上了莫大的風險的,她背後的威遠候府可就不能幸免了,若是蕭哲輸了,袁家所有人隻怕都要被滅門。”

蘇綰想到了袁佳,那麽袁佳也會死的。

想到這個,她終究有些不忍心。

“宣王蕭哲此人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蘇綰想到了江寒煙,雖說那女人不好,可倒底是錯愛了一個人,若不是因為愛上不該愛的人,何至於這麽慘,如若她不是因為深愛蕭哲,隻怕此刻的她未必就得到這樣淒涼的下場,所以宣王蕭哲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蘇綰十分的不喜這人。

蕭煌挑眉,眸光說不出的深邃,淡淡的歎口氣:“怎麽說呢?沒有人一開始是壞的,宣王蕭哲從前也不是這樣的人,他在先皇時期確實是個不錯的人,可是後來被攆去封地曲陽,便慢慢的變了,或者該說環境造究了今日的蕭哲,想他從前是風光無限的皇子,一朝直接的被攆去了曲陽那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換誰隻怕都受不了,同樣是皇帝的兒子,一個在京城享盡世間的榮華,而另外一個卻永遠不能進京,隻能蹲在鳥不拉屎的地方,你想宣王心裏沒有恨嗎?這樣的他哪裏還有什麽兒女情長。”

蕭煌說完後,不想再說宣王蕭哲的事情:“你不是要把襄王蕭磊整瘋吧,走吧,我們一起去整瘋襄王,反正皇上閑得很,我們怎麽能不替他找點事做做呢。”

說到整瘋襄王蕭磊,蘇綰立刻點頭同意了,不過抬頭望了望坐在一側絲毫沒有離開打算的蕭煌,蘇綰挑眉提醒某人:“蕭煌,沒看到我要換衣服嗎?”

蕭煌眸光微醺的笑望著蘇綰,動都沒有動一下,不過倒是換了一個姿勢,更方便他打量蘇綰。

他懶洋洋的說道;“我看到了,快換吧。”

蘇綰一臉黑線條,女人換衣服,男人是不是該避一避啊。

“難道你打算看我穿衣服?”

蘇綰沒好氣的瞪著蕭煌,蕭煌長眉一挑,魅惑的開口:“難道璨璨是打算讓我替你穿?”

蕭大世子一言落,也不等蘇綰說話,便又開口說道:“我不介意的,來吧。”

他說完當真優雅的起身,往蘇綰的床前走去,蘇綰瞳眸涼嗖嗖的,不過唇角勾出甜蜜蜜的笑意,隻是當蕭煌要走到她床邊的時候,她抬手抽出身後的枕頭,然後毫不客氣的對著蕭煌砸了過去,一邊砸還一邊怒罵。

“我砸死你個臭不要臉的。”

蕭煌哈哈一笑,華光瀲灩,身形一動,飄然若流星似的從蘇綰的窗戶飄了出去。

其實他根本沒有打算留下,就是為了逗蘇綰。

蘇綰看他的動作,自然也知道他逗她呢,冷哼一聲:“算你跑得快,下次再落到本小姐的手裏,保管讓你脫一層皮。”

她說完後喚了門外的聶梨和雲蘿進來,兩個小丫鬟早閃身進來了,現在她們已經十分習慣蕭世子留在蘇綰的房裏了,雖然雲蘿想起來心中便不平,替惠王蕭擎心疼,可倒底

疼,可倒底也不好說什麽,她想起上次自己幫蕭擎說話,小姐懲罰她的事情,現在她基本不會開口說什麽。

蘇綰收拾妥當後,便和聶梨還有雲蘿說出去散散步。

她並沒有告訴兩個小丫鬟,要和蕭煌前往襄王府走一趟,必竟這事太重要,若是被誰多嘴說出去,可就麻煩了。

聶梨和雲蘿兩個人不疑有他,目送著蘇綰從房間的窗戶被人接了出去。

待到蘇綰和蕭煌兩個人離開後,房間裏雲蘿一臉的愁苦,滿臉滿心的憂愁,聶梨不知道這丫頭怎麽了,關心的問她:“怎麽了?”

“我就是想到惠王殿下,覺得心裏很難受,惠王殿下多好的人啊,小姐她竟然不喜歡惠王,偏喜歡蕭世子,蕭世子那個人心狠手辣,若是他哪天看不順眼我們家小姐,會不會一怒收拾小姐啊。”

聶梨直接的給雲蘿一個白眼,關於蕭煌和蘇綰之間的事情,聶梨比雲蘿知道得多,她知道蕭世子的命是自家的小姐救的,所以蕭世子才是那個真心對自家小姐好的人,至於惠王,聶梨不看好他,因為小姐明明和他說清楚,不喜歡他,不想嫁他。

如若惠王是正人君子,就不該一直糾纏著這件事,所以說惠王此人,才是那個不好的人。

當然聶梨懶得和雲蘿說這些。

夜幕籠罩著整個襄王府,襄王府一片安靜,隻除了偶爾晃動的身影,再沒有任何人。

此時夜已深,襄王府內的人很多都睡了。

自從丞相趙荀以及趙府的一幹人被下入了刑部的大牢,襄王府就門庭冷清了,再加上之前襄王在榮華宮內做出的事情,現在幾乎沒有一個人來襄王府,個個都不再登門。

襄王這個原來很有潛力的皇子,從此一落千丈,現在每天在府裏就是借酒澆愁,每天醉生夢死的過日子,如若不這樣,他實在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麽,而且就算他想奮起,也不知道從何處奮起。

眼下自己的舅舅還在大牢裏,而且憑著舅舅做的事情,他們這一次是躲不掉的,舅舅出事了,再加上自己失了聖心,現在誰還會理會他啊。

所以他真的沒有指望了,襄王現在能做的就是喝酒,喝酒完了就是睡女人發泄,總之他就這麽點小樂趣了,再不然便打人發泄,襄王府已經被打死了好幾個人,個個心驚膽顫的,生怕下一個便輪到自己。

所以現在整個襄王府裏,死一樣的沉寂,能躲的盡量躲著襄王殿下,不能躲的提著一顆心上前侍候著。

是夜,一道尖叫聲在襄王府的某個院子裏響起來,聽到的人皆抖簌了一下,偏沒人敢出來,因為王爺很可能又打女人了,若是他們過去,就是找死,所以個個裝死中。

襄王府,蕭磊住的院子裏,此時一個女人尖叫著往院外跑去,一邊跑一邊拽著衣服尖叫:“救命啊,救命啊。”

可惜整個襄王府就好像死的一般,根本沒人理會。

而襄王蕭磊睜著一雙血紅的眼睛,披著一件敞開的長衫,朝著前麵大吼:“跑,你跑,看誰敢救你。”

他一路往前麵跑去,很快便追上了那奔跑著叫救命的女人,然後上手便抓住那女人的頭發,然後拖拽著女人的頭發,一路往回走,他一邊走一邊罵:“賤人,你跑什麽跑,信不信本王弄死你。”

“王爺饒命啊,求你饒過我吧,饒我一次吧。”

這女人乃是襄王後院中的小妾,是從地方上送上來的女孩子,從前也是家裏嬌滴滴的女兒家,後來家裏人為了巴結丞相大人,便把她送進了丞相府,後來被丞相趙荀送給了襄王做小妾。

這女人生得貌美,從前也得寵,可是不知道今晚王爺抽了什麽風,忽地便盯著她的臉看,看了半響後,拿起蠟燭便把蠟油往她的臉上滴,說要毀了她的臉,還大喊大叫的:“蘇小賤人,我叫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若是單純的滴蠟油,她也就忍了,可關鍵是襄王殿下竟然不知道從哪裏找來一根木棍,竟然用那東西直接的捅她,一邊捅一邊大罵,她是又痛又絕望,最後被她逮了個空,跑了出來。

可是她卻忘了,現在襄王府裏,就好像一個死人城一般,誰也不會跑來救她的。

“王爺,饒我吧,饒了我吧。”

女子痛苦的尖叫著求饒,頭上大把的頭發被襄王給拽掉了,一路順著地麵往下掉落,可惜前麵拽著她頭發的男人沒有一絲一毫的憐憫,還在那裏憤怒的吼叫:“我叫你跑,你敢跑,看我不弄死你。”

他一路說著把這女人拽進了房間裏,然後直接扒了女人的衣服,拳腳相加還不死心,外加棍棒侍候。

房裏一聲聲的慘叫傳出去,可惜整個襄王府,無一人敢說話。

直到**的女人再也叫不出來,進氣多出氣少為止。

襄王也累了,先前他喝了不少酒,又折騰了半響這女人,此時累得不想動了,直接的一抬腳便把**的女人給踢下了地,然後他往**一倒睡了。

待到他熟睡過後,屋子外麵飄進來兩道身影。

蘇綰和蕭煌兩個人仿若幽靈似的從窗戶外麵飄進來,他們沒想到這麽順利的進了襄王蕭磊的房間。

本來還以為襄王府有些難進呢,沒想到這麽容易,滿府就好像死的一樣,一點動靜都沒有。

他們剛進來便聽到有女人的慘叫聲,可惜沒有一個人

沒有一個人理會。

待到蘇綰和蕭煌兩個人走進來,便看到房間一個慘不忍睹的女人,周身**,身上全是青淤的傷痕,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頭發被拽得稀稀落落的,而臉被打得腫了半天空,跟豬頭臉一模一樣。

蘇綰看著這女人,忍不住掉頭望向**的襄王,狠狠的罵了一句畜生。

什麽皇室的皇子啊,一個個都是禽獸不如的東西。

她說著走過去,直接的從床頭另一邊拿了一個枕頭,然後對著襄王蕭磊捂了下去,襄王蕭磊被一捂,忍不住掙紮起來,不停的掙紮,蘇綰力量有些弱,眼看著便要被他掙脫了,蕭煌走過去直接的接過手:“我來吧。”

他說完狠狠的捂住了襄王,他的力道大得狠,襄王怎麽掙脫得開。

蘇綰看他掙紮,尤不解恨的抬起腳對著**的人狠狠的踢著,不過踢了一會兒,她想起今晚有正事要做呢,逐飛快的取了銀針出來,然後在銀針上塗了藥,不停的紮襄王蕭磊身上的穴道。

蘇綰紮了幾下看襄王不動了,生怕蕭煌把他捂死了,示意蕭煌放開他。

蕭煌拿開枕頭後,發現襄王殿下的一張臉都黑了,不過好在還有氣,並沒有死,隻是短時間缺氧昏迷了過去。

蘇綰狠狠的瞪了蕭磊一眼後,又開始動手用藥塗銀針紮蕭磊身上的穴道。

蕭煌好奇的望著她說道:“這樣就可以讓這家夥瘋嗎?”

“我這是刺激人大腦神經元的藥,本來我還擔心效果不好呢,可是這家夥竟然喝醉酒,這可真是天助我也,酒本來就是燒腦的東西,若是再加上我這藥物一刺激,等他再醒過來,保管他是個傻子。”

蘇綰說到最後總算高興了一些,不停的紮蕭磊的穴道,本來隻要紮幾個穴道就行了,但是蘇綰想盡快見效,便不停的紮起來,直到紮得手累了,才停住了手。

這時候襄王蕭磊還沒有醒過來,蘇綰望了他一眼後說道:“我們走吧,不出意外,等他再醒過來,他就是個傻子,不知道皇帝和德妃知道自己多了一個傻兒子會如何想?你說皇上會不會為了顧忌臉麵而把襄王殿下弄死。”

蘇綰邪惡的說道,蕭煌眸中攏上深思,最後認為蘇綰說的完全有道理,皇帝真能為了臉麵而把自個的兒子毒死。

蕭煌沉穩的點了點頭,蘇綰笑眯眯的開口:“你說若是皇帝把襄王毒死了,我們把這事捅到德妃娘娘那裏,德妃娘娘會不會憎恨皇帝,然後給皇帝做點什麽?又或者我們給德妃弄點什麽桃色的事情出來,給皇上戴一頂綠帽子。”

蘇綰越說臉上的笑意越濃烈,眉眼說不出的嬌豔。

蕭煌看著這樣嬌媚可愛,卻眉眼璀璨的家夥,實在控製不住的動手了,伸手便摸上了蘇綰的臉頰,摸了又摸,心裏滿足得不得了,若是可以,他真想再親親。

可惜蘇綰在最初的呆眼之後,反應過來,這個該死的混蛋,又耍流氓了。

她抬腳便朝著蕭煌的腿踢去,蕭煌趕緊的一避避了開來,然後指了指蘇綰的臉無辜的說道:“你的臉太髒了,我幫你擦擦。”

蘇綰根本不相信他的話,髒你妹啊髒,分明是借機吃她的豆腐。

別以為姐是好騙的。

“蕭煌,你那爪子是不是不想要了?來,來,不想要你和我說,我保證把你的爪子毒得動都動不了。”

蕭煌精致的臉上滿是深沉的反省,一臉認真的說道:“好吧,我做錯了,可不可以給一個反省的機會?”

蘇綰一臉嚴肅的說道:“不行,快把爪子伸過來。”

蕭煌自然不會真的把手伸過來,伸過來不是找死嗎?他眸光瀲灩的說道:“璨璨,你別生氣,我替你教訓他可以嗎?”

他說完飛快的點頭望著自己的手,神容嚴肅的說道:“這是第一次,饒了你,以後若是再動不該動的地方,看不打死你,雖然我知道你是控製不住,但要忍住知道嗎?”

蕭煌一臉認真的教訓起自己的手來了,蘇綰看得目瞪口呆,眨巴眨巴著眼睛反應不過來。

她這樣軟萌的樣子,蕭煌心裏又癢癢了,不過因為之前的事情,所以他不敢再放肆。

蘇綰已經不忍直視了,無力的揮手:“行了行了,先放過你那爪子了,你別故意教訓給我看,我看了眼疼。”

蕭煌一聽蘇綰的話,眉眼瞬間攏上明豔,風光瀲灩。

他望向蘇綰正想說話,房間的**有人動了一下,然後本來熟睡過去的襄王爺睜開了眼睛,他一睜開眼望著房裏的人,張嘴便大叫起來:“啊,有壞人,有壞人啊。”

蘇綰和蕭煌互視了一眼,這是真的傻了嗎?

兩個人一起走到襄王殿下的床前,隻見那本來張嘴大叫的襄王殿下嚇得直往床裏麵縮,然後哇哇大哭起來。

蘇綰看著這樣的蕭磊,想到最初這家夥嫌棄她時的事情,不由覺得解恨,同時抬起腳便對著蕭磊狠踢了了過去。

不過她隻來得及踢兩腳,門外便有腳步聲奔了過來,蕭煌伸手拉著蘇綰便走,兩個人眨眼消失在房裏,飄到了窗外。

此時門外襄王府的侍衛衝了進來,一進來便看到房間**的殿下大哭大叫的往床裏縮,一邊縮還一邊指著窗戶:“有壞人,有壞人。”

侍衛沒注意到有壞人的事情,而是一臉驚悚的望著襄王,殿

著襄王,殿下這是怎麽了?

“殿下你怎麽了?”

襄王又哭又叫的嚷嚷道:“有壞人,有壞人。”

這下侍衛頭大了,殿下似乎不太好,怎麽回事?

沒人敢耽擱,趕緊的去召府裏的大夫過來,待到大夫過來檢查過後,才知道,襄王殿下傻了,殿下因為連日喝酒,腦子燒壞了,成了一個傻子了。

這下整個襄王府的人都慌亂了,管家趕緊的派人進宮去稟報皇上和德妃娘娘。

蘇綰和蕭煌兩個人則心情愉悅的一路回安國候府,待回了安國候府,蘇綰吩咐蕭煌道:“皇帝此時一定極怕兒子傻的事情泄露出去,你明兒個一早便讓人把這事泄露出去,哈哈,我倒想看看皇帝那臉有多好看。”

蘇綰完全是唯恐眼前還不夠亂似的,巴不得事情越亂越好。

蕭煌眸光寵溺的看著這樣的她,看到她高興,他就覺得心情特別的好,陽光雨露遍布在他的心間。

不過想到要和她分開,又有不舍。

蕭煌臨走時不怕死的來一句:“璨璨,來,擁抱個,爺好回去睡覺。”

蘇綰直接的回身怒瞪著他,然後袖中的銀芒一閃,便往蕭煌的身上襲去,蕭煌身形一動飄然而走,眨眼飄到了窗外,隨之挪諭的聲音傳進來:“璨璨是天下最小氣的家夥。”

蘇綰指著窗戶冷喝:“蕭家的小子,有種別走。”

“哈哈哈,”遠遠的還能聽到那愉悅的笑聲傳來,這笑聲讓蕭煌的手下聽得一頭汗,爺真是自虐體質,一天不被虐,心裏就難受,而且這天下果然是一物克一物的,從前他覺得自家的爺那就是沒有克星的,沒想到這克星一出來,便如此厲害,分分鍾秒殺自家的爺。

蘇綰等到蕭煌離開後,想想便又覺得無語,這家夥明知道有些事她會惱火,而他偏一遍遍的撩撥她,真是讓人恨得牙癢癢的,卻又沒辦法,雖然她總是發狠,可若是真的想收拾他,絕不會沒有辦法的。

隻是嘴上說說而已,自已這是要淪落了嗎?

蘇綰想著心情有些鬱卒了,最後喚了人進來侍候自己盥洗,然後睡覺,什麽事也不想。

天近亮的時候,宮裏的兩位便得到了襄王瘋了的事情,承乾帝雷霆震怒之後,心裏真正是又火又惱,卻又一時不知道如何處理這件事。

不過倒是沒忘了派宮中最好的禦醫前往襄王府,替襄王治病,不管這個兒子讓他如何的失望,必竟他是他的兒子,而且他若傻了,這事傳出去,他也沒臉。

所以皇帝立刻讓禦醫進襄王府替襄王檢查,最後得到的結果也是襄王殿下確實瘋了。

宮中不但皇帝接到了消息,連帶的德妃娘娘也接到了消息,德妃幾乎要瘋了,在臨元宮的大殿內把東西全都砸了,這自個的哥哥一家進了刑部的大牢,而自己的兒子竟然也瘋了,為什麽什麽惡事都臨到她的頭上啊。

為什麽這樣啊。

德妃在臨元宮瘋狂的發著怒火,整個人快瘋狂了似的。

而除了宮中一片混亂,西楚京都也都亂了起來,一早上,大街小巷個個議論起這件事來。

“襄王殿下瘋了。”

“真的假的啊?”

“應該是真的,若是沒傻,怎麽會傳出這樣的話來啊。”

一時間大街小巷說得熱鬧無比,個個都議論著這件事,所有人都知道襄王瘋了。

這下趙家和襄王可算是徹底的完蛋了,先是丞相府,現在是襄王,襄王都瘋了,即便宮中德妃仍在妃位之上,也已經成不了氣候了。

皇室中的皇子終於倒了一個。

不少人說起這件事稀籲不已,隨之搖頭,表示遺憾。

宮中,除了襄王瘋了這件事讓人心煩之外,還有一件事也讓人心煩不已。

太後娘娘病重了,太後昨夜便有些身子不大好,連夜召禦醫治病,可是喝了湯藥後,病更重了。

一大早,天還沒有完全的大亮,皇帝便派了太監進安國候府,要把蘇綰接進宮裏去。

安國候府的聽竹軒,蘇綰被叫醒後,聽了管家稟報來的消息,臉上滿是冷笑,宮中那麽多的禦醫,皇帝竟然還叫人來接她進宮替太後檢查病,他有多相信她的醫術啊。

她可不認為皇帝這是相信她的醫術,而是因為他是別有圖謀罷了。

先前他想把她指婚給惠王蕭擎,可惜沒成功,現在皇上隻怕尤未死心,又打起了什麽別的主意吧。

可即便知道,蘇綰也不能抗旨不遵,所以她收拾一番後,帶了人一路進永壽宮。

永壽宮裏,一片肅沉,太後病重,誰敢大聲喧嘩。

------題外話------

哈哈,現在兩人聯手,接下來有更多的人要倒黴了,吼吼,姑娘們記得投票紙,投票紙留言啊…。有獎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