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惡心父子 算計蕭擎(求票啊)
太後的寢宮裏,此時一片沉寂,兩三名禦醫正在不停的替太後娘娘檢查。
除了禦醫外,寢宮裏還有別人。
太後的親兒子皇帝陛下,和一個眉眼溫婉,膚色白晰的女子。
女子雖然衣著略顯簡單,不過蘇綰卻從她那柔美的眉目中看出她和寧王蕭燁有些像。
看來這位便是出自於永昌候府的武賢妃,同樣也是寧王蕭燁的親娘,八公主馮翔公主的娘親。
蘇綰打量完武賢妃,便跟著太監身後走到皇帝的麵前,不卑不亢的對著皇帝行禮。
“臣女見過皇上。”
承乾帝心情正煩,不過看蘇綰進宮來,倒也沒有顯得不耐煩,而是揮手示意她起身,然後指著**的太後娘娘說道:“太後娘娘病重,你去替太後娘娘查一下,看看她是不是真的病得很重?”
蘇綰依言走到了太後的大床前,此時太後的臉色一片蠟黃,整個人很憔悴,看上去真的像生了大病似的,蘇綰不動聲色在太後的病床前坐下來,然後伸手替太後仔細的診脈。
寢宮裏一片安靜,誰也不敢說話,個個盯著**的太後娘娘。
一會兒的功夫,蘇綰診完了脈,放開了太後的手臂。
皇帝立刻開口問道:“怎麽樣?太後娘娘病體如何?”
蘇綰沒有看皇帝,而是望著太後娘娘,似笑非笑的開口:“太後娘娘她一一一。”
她在這兒停頓了一下,然後仔細的望著**的太後,分明看到太後緊張的身子都僵硬了,連手指都悄然的握了起來,如若這時候皇帝走過來一定會發現這件事,不過蘇綰隻是為了嚇嚇太後,這個老妖婆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當然她是不會說出太後裝病的事情的,如若她說出這件事,宣王蕭哲還怎麽名正言順的出現在眾人麵前呢,又怎麽和皇帝鬥呢。
蘇綰暗笑,掉頭望向身後等著她回話的皇帝,徐徐的站起身說道:“皇上,太後娘娘的病很重,不過她的病最主要的還是思念成疾的原因,之所以病一直不得好,主要是因為她心中思念過重,所以導致她的病一時沒有起色。”
蘇綰說完後,明顯的感覺到身後的太後舒了一口氣。
承乾帝的臉色黑沉了,陰沉無比的望著蘇綰,以及寢宮裏的兩三個禦醫,沒想到她們說的竟然是一樣的。
難道他真要宣蕭哲回京。
這個弟弟一直讓他看著生厭,他實在是不想看到他,而且他總覺得這個弟弟不安份,若是他回京,會不會生出什麽事端呢。
不過現在自個的母後病重,一時不得好,心中思念宣王殿下。
如若他不宣蕭哲進宮,隻怕此事傳出去,天下人都會說他冷酷無情,自已的母後病重,想見自己的弟弟一命,他竟然不讓母親見,這是為大不孝,搞不好便失了民心。
承乾帝如此一想,知道此事隻能依了太後之意,立刻宣宣王蕭哲進京。
寢宮裏,皇帝望向蘇綰和兩三名禦醫:“你們給太後娘娘開湯藥,千萬不要讓太後娘娘有事,朕去上書房下旨宣宣王火速回京。”
“是,皇上。”
幾個人應聲,承乾帝一甩手抬腳離開,雖然他不得不依了太後娘娘的意思,可心裏倒底不痛快。
不過走了幾步後,他又想起什麽似的回身望向武賢妃:“你留在這裏先照顧一下母後。”
“是的,皇上。”
武賢妃恭敬的應聲,目送著皇帝離去。
皇帝剛走出太後的寢宮,便聽到殿外有溫潤的聲音響起來:“兒臣見過父皇。”
惠王蕭擎這時候竟然進宮來了,蘇綰一聽到他的聲音,眉色便冷戾了,瞳眸之中滿是寒氣。
殿外承乾帝溫和的聲音響起來:“擎兒,你皇奶奶病了,這幾日你留在永壽宮照顧皇奶奶,賢妃娘娘雖然有那個心,卻是沒那個力的。”
這整個西楚國的人,都知道武賢妃身子不大好,一直很少理會俗事,不過皇上卻是極寵她的,要不然能有一子一女的福氣嗎?
不過她身子不好,卻是真的,太後病重,讓她一直留著侍疾,恐怕是無能為力的,搞不好太後病沒有好,這位賢妃娘娘就病了。
眼下宮中,妃位之上的人,隻有賢妃,德妃,榮妃。
武賢妃身子不大好,德妃兄長進大牢,兒子瘋了,根本不可能有精力過來侍候太後娘娘,至於榮妃,倒底太年輕了,而且初入宮,皇帝是不會讓她過來侍疾的。
所以看來看去都沒有什麽人,皇帝宣了惠王進宮照顧太後娘娘,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不過蘇綰卻是知道事情的真相恐怕不是這樣。
皇帝先把她召進宮,又把惠王殿下宣進宮,這其中若說沒有點什麽算計,她是斷然不會相信的。
蘇綰正想得入神,寢宮之中的武賢妃溫婉的聲音響起來:“你就是清靈縣主蘇綰嗎?”
蘇綰掉頭望去,便看到武賢妃正溫和的望著她,眉眼擒著淺淺的笑意。
蘇綰不太熟悉這位賢妃娘娘,不過看她的樣子卻是一個溫和的人,似乎不是什麽陰險叵測之輩。
“是,臣女見過賢妃娘娘。”
武賢妃招了招手,依舊溫聲說道:“不用多禮了,你過來。”
蘇綰起身走過去,武賢妃伸手拉過蘇綰,仔細的打量她,然後一臉和善的說道:“果真是長得極好的樣貌,難怪燁兒總惦記著。”
武賢妃說完後,蘇綰一陣窘迫,心裏微惱,她和寧王蕭燁的關係沒那麽好吧,他跑到賢妃娘娘麵前說什麽。
蘇綰一惱,武賢妃便發現了,她是個心思敏捷的人。
“你別怪燁兒,他沒有別的意思,他隻是說若是你進宮,讓我多照拂你,所以我便猜出他喜歡你。”
武賢妃說完,忽地小聲的開口:“你要小心惠王殿下。”
她話剛落,殿外惠王蕭擎已經大踏步的走了進來,一看到武賢妃正拉著蘇綰說話。
蕭擎便滿臉笑意的走過來,沉穩的向武賢妃行禮:“兒臣見過賢妃娘娘。”
“起來吧,你是進宮來看望太後娘娘的嗎?”
蕭擎起身,不卑不亢的回道:“父皇心疼賢妃娘娘的病體,宣了兒臣進宮照顧皇奶奶,賢妃娘娘可以回去休息。”
武賢妃嘴裏應著,手指卻在蘇綰的手心裏寫道:“若有事派人去月華宮找我。”
蘇綰微點了一下頭,武賢妃便放開了她的手,望向惠王蕭擎:“那有勞惠王殿下了。”
她說完又拍了拍蘇綰的手說道:“清靈縣主若是在宮中悶得慌的話,便去月華宮陪本宮說說話。”
蘇綰笑著接口:“隻要賢妃娘娘不嫌棄,我少不得要去麻煩了。”
“不嫌棄,你長得這麽可愛,一看就是心地善良的小姑娘,我怎麽會嫌呢。”
賢妃話一落,身後的惠王一臉黑線,可愛,他承認,善良,饒了他吧。
可是蘇綰這貨一臉理所當然的接受了,姐就是這麽的可愛,這麽的善良,怎麽樣?
她把武賢妃送到寢宮門前,待到回身走進來的時候,臉色便冷了,周身包裹著明晃晃的四個大字,生人勿近。
而惠王蕭擎顯然就是那個生人。
看到她這樣,惠王蕭擎心裏十分的難受,可是想想接下來的幾天,他可以和蘇綰一起待在這永壽宮裏,他就覺得高興,這一回他一定要極盡所能的讓蘇綰看清楚,他很喜歡她,一心一意想娶她為妃,日後他若是太子,她就是金尊玉貴的太子妃,甚至於是皇後,這難道不比別的好嗎?
而且蕭擎打算在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裏,讓蘇綰明白一件事,他的父皇是容不下靖王府世子蕭煌的,跟著他隻有死路一條,相信蘇綰知道這種種,定然不會再和蕭煌糾纏到一起的。
蕭擎想到高興處,整個人說不出的溫潤,仿若暖玉似的。
可惜蘇綰一眼都沒有瞄他,她現在看到這男人,分分鍾的後悔自己當初的多事之舉。
她想跺手跺手,就該讓這家夥一輩子坐在輪椅上,那她省多少事啊。
可是這世上千金難買後悔藥啊。
蘇綰自坐到寢宮一側去自我反省了。
殿內幾名禦醫望了望,其中一名禦醫走到她麵前,請示她:“清靈縣主,你看太後娘娘的湯藥如何處理?”
皇上下了旨意,宣了清靈縣主進宮,和他們一起替太後娘娘開湯藥,所以無論如何他們自然要問她一下。
雖然禦醫有些不大瞧得上蘇綰,可誰也不想找死啊。
蘇綰心知肚明,皇帝召她進宮,並不是為了讓她替太後治病,分明是為了給自個的兒子製造機會,所以對於太後娘娘的病,她壓根不想理會,何況太後娘娘根本是裝病的。
“你們三個研究著給太後娘娘開吧,皇上宣我進宮是為了預防太後娘娘病情加重的,換一句話來說,除非是太後娘娘病情十分嚴重的時候,才用得著我出手,至於她現在這樣的小病,就不用我出手了。”
蘇綰心裏不痛快,就不想讓別人痛快。
果然她一開口,把寢宮裏三禦醫氣得半死,本來他們就瞧不上這小姑娘,沒想到現在她竟然如此大言不慚,可一個個卻拿她沒有辦法。
誰讓她是皇上宣進宮裏來的呢。
另外一個被蘇綰氣得半死的人卻是**的太後娘娘,太後娘娘是裝病的,她是服了藥,所以才會像生重病似的,可她現在的感覺卻真實存在的,所以蘇綰說的話,她自然是聽到的,什麽叫等她病情十分的嚴重的時候,這個該死的小賤人就那麽望她生重病。
蘇綰說完後已經不理會別人了,自顧坐在寢宮一側閉目養神,理也不理惠王蕭擎。
蕭擎坐在她的身邊,看她不理不踩的,心裏十分的不好受,想起最初他們兩個人的相處,是那般的好,可是為何現在卻變成這樣。
蕭擎的聲音透著絲絲的憂傷:“綰綰,我們一定要這樣嗎?”
蘇綰連眼皮都沒有給他一個,不這樣還能怎麽樣,他現在處心積慮的算計她,想讓她嫁給他,難道她還能對他有笑臉,她不想嫁給他,三番兩次和他說過了,甚至於還說了自己不能生養的事情,他竟然還糾纏著不放,這樣有意思嗎?
蘇綰越想越來火,抬眸望向一側的蕭擎:“惠王,你身為西楚國的皇子,皇上最看重的兒子,怎麽能如此冥頑不靈呢,我都和你說了多少次了,我們不可能不可能,你還一直不放手,這樣有意思嗎?你說有意思嗎?”
蘇綰忽地發火,拍起了桌子,啪啪作響。
寢宮裏的人嚇了一跳,個個一臉驚嚇的望著蘇綰。
蘇綰卻懶得理會別人,隻一徑的盯著蕭擎,眼神像刀子似的直戳蕭擎的心房。
蕭擎心痛得不得了,他周身攏著冷霜,瞳眸滿是深邃的暗潮,他痛楚的開口:“綰綰,我喜歡你,這喜歡的心是沒辦法改的,其實本王先前也試圖放下過,可是放不掉,你給本王一個公平競爭的機會吧。”
蘇綰直接的翻白眼,然後態度堅決的說道:“不可能,蕭擎,若是你想我們還和從前一樣,那你就先收了這份心,和我做一個普普通通的朋友,然後認真的對袁佳,袁佳是個好姑娘,你可以讓她做你的惠王妃。”
這最後一句,蘇綰是真心實意的,如若袁佳嫁給惠王做惠王妃,以皇帝對惠王的疼愛,說不定袁佳能躲過一劫,即便蕭哲和太後等人的陰謀詭計敗露,袁佳說不定還能得一個活口。
可惜蘇綰的想法不是惠王蕭擎的想法,他態度堅決的說道:“袁佳是本王的側妃,這一點無法更改,這是父皇的旨意。”
蕭擎的話,氣得**的太後差點沒有爬起來,心裏恨得牙癢癢的,雖然她已經放棄了惠王蕭擎,可聽到蕭擎如此說,還是氣恨得牙癢,恨不得爬起來大罵蕭擎,不過現在她在裝病,所以即便恨,也隻能忍住。
好在寢宮一側的蘇綰已經不理會蕭擎了,直接的閉眼靠在一側休息。
蕭擎也不再纏著她,必竟眼下寢宮裏不是隻有他們兩個,還有別人呢。
蕭擎雖然不再糾纏蘇綰,但是心裏卻在算計著,看蘇綰堅決的態度,他就算和她待在永壽宮裏,隻怕也培養不出什麽感情來,因為這女人完全不想理會他,這樣一來,他如何和她培養感情啊。
難道他真的要按照父皇說的那樣,和蘇綰生米做成熟飯,如此一來,她就不得不嫁給他了。
蕭擎雖然覺得此事有些鄙卑,而且他也不想這樣做,可是現在看來他別無他法,無論他如何的討好,表明心態,蘇綰都態度堅決的不接受她。
如惹他不動,那麽這次將會再一次的失去機會。
這可是父皇特地給他準備的機會。
蕭擎眼裏一閃而過的幽芒,同時他的心裏此刻說不出的憎恨靖王府的世子蕭煌,蕭擎認為就是因為蕭煌風頭太盛的原因,所以蘇綰才會選擇蕭煌而不選擇他。
若不是那個該死的混蛋,處處表現高調,誰又越得過他們這些西楚國的皇子。
按理說,他們這些西楚國的皇子才是真正的人中龍鳳,他蕭煌又算什麽,隻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世子罷了。
可是因為他各種的高調,不但是蘇綰,就是這整個西楚京都的貴女,又有多少人喜歡他,那丞相府的趙玉瓏,其實也算是個不錯的女子,整日的追逐在他的身後。
這些本該發生在他們皇子身上的事情,最後竟然落到了他一個小小的世子身上,憑什麽。
蕭擎心中此時說不出的憤恨,手指悄然緊握,蕭煌,他絕不會放過他的,他一定要殺了這個男人。
寢宮裏一片安靜,蕭煌蘇綰兩個人誰也不說話,禦醫看到這兩人臉上神色不太好,也不敢招惹他們,小心的給太後娘娘開湯藥,然後命人下去給太後娘娘煎湯藥。
蘇綰眼看著沒自己什麽事,便喚了一名宮女過來帶她去上次住的偏殿休息。
其實太後生病,根本沒她什麽事,這些禦醫又不是擺設,自然知道怎麽做,皇帝這次召她進宮,又沒有提到她離開的意思,分明是別有用心的,蘇綰猜測就算她現在去和皇帝說要出宮,估計皇帝也會找借口,讓她留在宮中,既如此,不如什麽都不做,安心的待在宮中。
她倒要看看皇帝和蕭擎能做到什麽份上。
想到蕭擎,便想到兩個人最初的關係,現在關係越來越惡劣,漸行漸遠了。
想到這個,蘇綰還是小小的傷心了一把,其實在她的心裏,真的希望有一個像蕭擎那樣的哥哥,可是最終卻與他交惡,這不是她願意看到的,而且她有感覺,兩個人的關係隻怕會越來越惡劣。
現在兩個人已經回不到從前了,就算蕭擎現在收手,兩個人以後隻怕也形同陌路了。
更何況蕭擎這人十分的執傲,恐怕不會輕易收手的。
她不知道他怎麽就對她有這麽深的感情了,還是其實並不僅僅是因為愛,還有他骨子裏一種征服感,更或者他以為她這樣的女子,若是他說喜歡,她就該歡天喜地的撲過去,而現在她沒有這樣做,所以他不甘心。
蘇綰想到最後,頭都有些疼了,歪在寢宮的大**,好半天沒有動一下。
直到窗戶輕響了一下,她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氣息撲麵而來,蘇綰抬頭望過去,果然看到窗外飄然而進的一道身影,正是靖王世子蕭煌。
蘇綰看到蕭煌不由得翻了翻白眼,怎麽哪裏都有這人的事啊。
“蕭煌,你這是爬窗戶爬上癮了嗎?無時不刻的都忙著翻窗。”
蕭煌挑了一下鳳眉,立體的五官上布滿了寒霜,瞳眸一片淩寒的戾氣,他幽幽的望著蘇綰說道。
“我擔心你在宮中有事,所以進宮來保護你的。”
聽到他一本正經的說這事,蘇綰倒不好再責怪他了,必竟人家是一心為她的。
不過蕭煌此時確實十分的生氣,宮中太後病重,皇帝根本沒必要把璨璨接進宮,他這樣做,分明是給蕭擎機會。
想到自己喜歡的人兒被別人惦記著,蕭煌的心裏能開心嗎?而且他有一種感覺。
皇帝並不僅僅是單純的給自個的兒子創造一個機會,而是要算計蘇綰,這樣的話他如何能不擔心。
蕭煌想到這個,忽地嚴肅的說道:“從現在開始,我留在宮中保護你。”
“你留在宮中保護我,怎麽留?”
蘇綰挑眉,望了望寢宮,她吃飯穿衣的一個大男人跟著成什麽體統。
光是想到那畫麵,蘇綰便覺得不開心了,所以望著蕭煌說道;“我身邊不是有手下嗎?你還是去忙你的事情吧,我相信不會有事的,我又不是那麽容易欺負的人。”
“爺不放心。”
這一次蕭煌斬釘截鐵的說道,絲毫不給蘇綰拒絕的機會。
蘇綰抽了抽嘴角望著他,蕭煌已大踏步的走過來,伸手拉著蘇綰的手霸道的說道:“以後咱們一起吃一起睡。”
蘇綰一聽他的話,直接的臉黑了,一起吃沒問題,這一起睡是什麽意思?
這混蛋又占她的便宜了,歪過身子便朝著蕭煌踢了過去。
不過即便她狠踢了蕭煌一腳,蕭煌也沒有鬆手,還一臉認真的說道:“璨璨,我的意思是你吃我也吃,你在明處吃我在暗處吃,你睡我也睡,你睡大床我睡寢宮的軟榻,難道這樣也不行嗎?”
蕭煌深邃的瞳眸裏攏上絲絲的傷心,似乎被蘇綰給傷了心似的。
蘇綰看他的樣子,白他一眼:“別裝了,不過真的不需要這樣,我不會有事的,其實你擔心的事情,我都有猜到,皇帝讓太監宣我進宮,恐怕不是單純的想讓我和蕭擎培養感情,他很可能還動了別的心思,例如給我下藥,然後讓惠王和我生米煮成熟飯,讓我不得不嫁給惠王。”
蘇綰話剛說完,身遭的蕭煌,忽地周身攏上了狂暴的氣息,連眼神也是凶殘無比的,他凶狠陰森的咬牙開口:“若是他們真的膽敢如此做,我不在意把他們統統給殺了。”
蘇綰望了他一眼,看出他說的是真的,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說道:“我現在說的是假設。你看我都知道,自然不會上當的。”
不過無論蘇綰說什麽,蕭煌都沒有絲毫的退讓,這一次他態度說不出的堅決。
“爺不放心,你給我乖乖的待著,不是說累了嗎?快睡覺。”
蕭大世子少有的霸氣測漏,完全不給蘇綰拒絕的機會,大手一伸便把蘇綰給按倒在**,然後還細心的替她蓋上薄被,最後伸出修長的大手摸著蘇綰的臉說道;“璨璨乖,快睡吧,爺在這裏保護你,你更安心。”
蘇綰直接目瞪口呆的望著他,這家夥現在是不是太為所欲為了,直接的決定起她的事情來了。
蘇綰呆愣了一下後,還想起另外一件事,這家夥還乘機摸她的臉,他又吃她的豆腐了。
這該死的混蛋,蘇綰咬牙,大眼睛裏射出凶光,狠狠的瞪著蕭煌。
蕭煌一看她氣惱的樣子,心知肚明她是為了啥,不過假裝不知道,現在他已經決定加快手腳了,所以璨璨必須認清這個事實。
她是他的人,以後隻能嫁給他。
其他的想也別想。
蕭煌心裏想著,臉上笑意越發的瀲灩,他摸了蘇綰一下,覺得這小臉真的很好摸,又乘機摸了一下,然後一本正經的說道:“璨璨,快睡,我看你黑眼圈都出來。”
然後不等蘇綰發火,蕭大世子飛快的起身離得蘇綰遠遠的,歪靠到寢宮一側的軟榻上去了。
蘇綰望著他,狠得直磨牙,咧著一嘴白牙說道:“你過來,我保證不打死你。”
借機吃她豆腐,臨了還說她黑眼圈都出來了。
蕭煌長眉輕挑,慵懶的說道:“璨璨,睡眠不足的人,容易上火,你看你又上火了,快睡吧,今晚我們去做好戲。”
“做什麽好事?”
蘇綰被他嘴裏的好戲給吸引住了,立刻追問,蕭煌輕笑起來,眸光暗潮迭起,然後壓低聲音說道:“皇帝膽敢對你做這樣的事情,你說本世子要不要送他一頂綠帽子戴戴呢。”
他說完華麗的麵容上浮現出一抹妖治的色澤,詭譎至極。
不過他要做的事情,蘇綰倒是挺高興的,立刻眉眼攏上興奮的光彩,讚同的點頭:“不錯。”
她知道蕭煌是打算算計德妃,然後讓老皇帝看到自己戴的一頂綠帽子,想到皇帝對她做的事情,蘇綰直接的冷喝一聲,活該。
蘇綰正想著,軟榻之上的蕭煌已經溫柔的開口:“璨璨,快睡,要不然晚上沒精神看戲。”
蘇綰聽了他的話,下意識的閉上眼睛睡覺,一會兒的功夫,她想到這家夥吃她的豆腐,這事再次的被他給繞了過去,想張嘴罵他,卻又懶得罵了,不過她卻不知道,自己此刻的心裏說不出的放鬆。
因為有蕭煌在身邊,她一點也不擔心皇帝和蕭擎會算計到她,其實之前,蕭煌沒有進宮,她即便知道暗處有人保護,還是提著一顆心的,但是因為蕭煌進宮,她現在什麽都不操心,睡得十分的舒服,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蕭煌看到她很快進入了夢鄉,知道因為自己的存在,她全然的放心,所以才會睡得這麽香。
他的心裏說不出的開心,看來璨璨越來越依賴他了,隻不過她眼下還沒有這個自覺罷了。
這是好現像啊,蕭煌眸光暈開醺人的光彩,一眨不眨的望著那睡在大**,慵懶可愛的小丫頭,臉蛋米分米分嫩嫩的,長睫好似小扇一般的覆蓋在她的臉頰之上,睡覺的樣子就像一個睡美人似的。
看得蕭煌的心不但柔軟,而且控製不住的想抱她。
他這樣想,也是這樣幹的,慢慢的下床,然後走到蘇綰的床邊,慢慢的坐在她的床邊,最後歪靠到床邊,伸手小心的攬了蘇綰的小身子,抱在懷裏。
蘇綰先開始有些不舒服,但是一會兒的功夫,倒也睡得香,一點也不知道自己此刻已經落入了某個人的懷抱。
蕭煌看她沒動,心裏說不出的愉悅,一點睡意都沒有,伸出手細細的摸蘇綰的臉頰,一會兒摸一下,一會兒又摸她的頭,隻覺得心裏說不出的滿足。
抱著她,便是快樂的一生。
蘇綰這一覺一直睡到天近黑才起來,一起來便覺得肚子餓得不得了,咕咕叫,而她睜開眼後,才想起眼下她在宮裏,而她這一睡竟然睡了大半天,從未有過的香甜,這一覺讓她最近幾日的疲憊一掃而光,精神充足。
她翻身坐起來後,想到一件事,先前蕭煌說守著她的,人呢。
看來他去有事了,蘇綰不去想蕭煌去哪裏了,現在她隻覺得很餓。
正想開口喚人,卻聽到殿外響起腳步聲,同時聶梨的聲音響起來:“見過惠王殿下。”
惠王蕭擎的聲音響起來:“你家小姐還沒有起來嗎?”
聶梨飛快的開口:“回惠王殿下的話,小姐還沒有起來呢。”
惠王想了一下說道:“你看你家小姐睡了大半天了,不能再睡了,你進去喚她起來,讓她起來吃點東西。”
聶梨卻並沒有依從惠王殿下的話進來喚蘇綰,而是不卑不亢的回道:“惠王殿下,我家小姐有起床氣,不能隨便喚她起來,否則她起來會發火的,王爺還是等等吧。”
蕭擎的聲音一時沒有響起來,須臾,才聽到他深沉的聲音響起來:“好吧,如若她醒來,你和她說一下,就說我來看過她了。”
“是,惠王殿下。”
腳步聲慢慢的響起,直到走遠了,然後聶梨輕手輕腳的從殿外走進來,一進來便看到蘇綰坐在大床,聶梨趕緊的開口:“小姐,你醒了?剛才一一。”
聶梨沒有說完,蘇綰點了點頭,讚許的說道:“聶梨,你幹得好,好樣的。”
這一次進宮,她沒有帶雲蘿進宮,雲蘿喜歡惠王蕭擎,若是帶她進宮,指不定會被蕭擎利用,所以蘇綰輕易不帶她進宮。
她知道雲蘿這樣的人留在自己的身邊,終歸是多一份風險的,那丫頭不知道為什麽,就喜歡上了惠王蕭擎,不過雲蘿是從前一直陪了前身的,所以在她什麽都沒有做的情況下,她是不會攆她的,而且她也在盡量的杜絕這些意外,隻要不帶她出來,一直讓她安份的待在安國候府裏,相信不至於出什麽意外。
聶梨聽了蘇綰的話,輕輕的笑了一下:“小姐肚子是不是餓了,奴婢讓人準備吃的東西過來。”
一聽到聶梨提到吃的東西,蘇綰早餓了,立刻同意了:“嗯,你讓外麵的宮女去準備吃的東西過來。”
聶梨應了一聲後,出去讓人準備吃的東西過來,隨之又走了進來,侍候蘇綰穿衣服,待到聶梨替蘇綰穿好衣服,梳好頭發,收拾妥當後,晚飯已準備妥當了。
幾名宮女一路端了東西進來,一共是六個菜,另外還有兩盤飯後甜點,滿滿的擺了一桌子。
蘇綰看著這些菜,肚子越發的餓了,揮了揮手讓宮女退下去後,便吩咐聶梨:“你也坐下一起吃吧。”
聶梨也不和她客氣,因為她已經習慣蘇綰這樣了。
兩個人坐下正準備吃飯,窗戶響了一下,一道身影仿若流光似的飄然而進,眨眼的功夫便落到了寢宮。
聶梨看到來的人,立刻下意識的起身喚道:“見過蕭世子。”
蕭煌長袖若流雲一般拂過,示意聶梨起身,而他優雅的徑直走到蘇綰身邊的位置上坐下來,伸手便取了另外一雙筷子打算吃東西。
蘇綰抬頭似笑非笑的望著他,還不忘乘機奚落他:“你老趕得可真巧,先前不是說我在明處吃,你在暗處吃嗎?這會子怎麽又出來了,我還以為你會躲在暗處抱個饅頭啥的啃啃呢。”
蕭煌華麗的麵容之上暈開光輝,笑意荼緋。
“我躲在暗處啃饅頭倒是無所謂,主要是看璨璨你一個人吃飯,太孤單了,我實在不忍心你這麽孤單,所以便犧牲自己一下,出來陪你了。”
蘇綰直接呸了他一下,然後指著他身後的聶梨說道:“我身邊可有我家梨梨呢,她陪我吃飯就行了,你還是躲到暗處去啃你的饅頭去吧。”
蕭煌一聽掉頭望向聶梨,一眼充滿了陰森森的寒氣,聶梨隻唬得不敢抬頭直視,然後飛快的說道:“小姐,我不餓。”
她說完趕緊的撤出去,她還是不要留下來當倒黴蛋了,蕭世子雖然對自家的小姐好得沒話說,對別人可就不那麽好了。
聶梨很快退了出去,房間裏隻剩下蘇綰和蕭煌了。
蘇綰不滿的白了蕭煌一眼:“瞧你把我家梨梨的臉都嚇白了。”
蕭煌不理會她,拿著筷子便往桌子上挾去,打算吃東西。
不過他筷子一動,蘇綰便叫了起來:“別動。”
蕭煌的臉色苦了,滿臉憂怨的神情:“璨璨,不要這樣心狠,難道真要我去暗處啃饅頭,你舍得嗎?”
蘇綰眉眼卻攏上了若有所思,神色凝重的說道:“別鬧了,這菜不會有問題嗎?”
先前她還沒有在意,和蕭煌一鬧,倒讓她想得多了一些。
這宮中可是處處有陷井的,她還是小心些為好。
眼下惠王蕭擎可還住在永壽宮裏呢,皇上把她接進宮,又把蕭擎給接進了宮來,擺明了不安好心的,所以她一定要處處小心。
寢宮裏,蕭煌看蘇綰神色嚴肅,神容更是說不出的幽寒,忙停住動作望著桌上的飯菜,然後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璨璨,你不會說這菜裏有毒吧。”
“有沒有毒我不知道,不過總覺得不大對勁,皇帝接我進宮,又接蕭擎進宮,不可能什麽事都沒有吧,所以這東西還是小心些為好。”
她說完後便自從頭上拔出一枚銀簪,然後對著桌上的飯菜試了試,最後發現銀簪上並沒有毒。
蕭煌看了心裏鬆了一口氣,緩緩說道:“看來他們沒有在飯菜裏下毒?”
蘇綰卻尊重的搖頭:“未必,有些毒是銀簪試不出來的,還是小心謹慎些好。”
她說完望向蕭煌說道:“你讓人去找隻貓狗來試試就知道了?”
蕭煌看蘇綰如此尊重,不好再大意,立刻喚了外麵的虞歌進來,然後命令虞歌立刻去找隻貓來。
這宮中可是有貓的,他是知道的。
虞歌應聲,閃身便走,而寢宮裏的兩個人肚子餓得咕咕叫,不過一時間還真不敢動桌上的東西,兩個人齊齊的望著桌上的飯菜,臉色特別的不好看,尤其是蕭煌,周身攏著血腥的狂風暴雨,戾氣濃重。
整個寢宮裏都布滿了寒意,讓人覺得遍體生寒。
寢宮之外,虞歌很快抱了一隻貓過來,蘇綰和蕭煌兩個人飛快的把桌上的菜每一樣都挾給貓嚐一下,然後等了一會兒,發現沒有什麽反應,兩個人才鬆了一口氣,看來真是他們大驚小怪了。
不過這念頭剛落,便發現貓有些不對勁,倒不是說它中毒了,而是貓變得焦燥起來,在寢宮裏來回的走動,上跳下竄的,最後瘋了似的從窗戶衝了出去。
虞歌和蕭煌望著那跑走的貓,一臉的不明所以。
蘇綰卻已經看清楚了貓身上是發生什麽事了。
它吃了含有**的菜,所以**了。
蘇綰臉色瞬間難看,陰沉得可怕,手指一怕狠狠的捶在桌子上。
“蕭擎,他竟然真的敢這樣做,這個該死的混帳東西,從此後我和他誓不兩立。”
這一刻蘇綰和蕭擎之間誓同水火,連最起碼的和平共處都做不到了。
而蕭煌也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他的臉色比蘇綰還難看,瞳眸一片血腥之氣,身子噌的一下站了起來:“我要殺了他。”
蘇綰卻伸手攔住了他,沉沉的說道:“惠王蕭擎不是襄王蕭磊,他身邊一定有不少可用的人,所以你不要輕舉妄動。”
蘇綰停了一下說道:“蕭擎可恨,可是最可恨的還是皇帝,如若我猜得不錯,這藥便是皇帝給蕭擎的。這**和之前給你下的毒如出一撤,是很厲害的一種**,你看貓吃得並不多,可是卻一下子瘋狂了,若是人吃了,隻怕?”
蘇綰說不下去了,心裏已經完全的憤怒了,眼神遍布著戾氣。
“你說皇帝手裏哪裏來這些東西的?”
宮中雖然有一些宮廷密藥,但就算是宮廷密藥,也沒有這麽厲害,何況就算宮廷密藥,也難不倒蘇綰,但這些藥卻險險的難住了她,所以說皇帝的背後隱著一個人,一個精通各種毒藥的人,這個人還很可能是青霄國的人。
蕭煌抿緊性感的唇,一言不吭,隻緊握的一雙大手,青筋遍布,這輕易顯示出他此刻心中的狂怒。
蘇綰又自顧說道:“我想皇帝的身邊隱著一個人,這個人應該是青霄國的人,精通毒術,所以才會有這些讓人防不勝防的毒藥。”
蘇綰話一落,蕭煌便沉聲開了口:“我知道他身邊隱著的人是誰?燕國師,這個人形蹤詭譎,卻深得帝寵,莫名其妙的成了國師,我懷疑他是來自於青霄國的人,所以精通毒術,皇帝手中的藥看來都是出自他之手。”
“燕國師?”
蘇綰眸光暗沉,這是又多一個敵人的意思嗎?不過多一人又何防,隻是最可恨的便是皇帝,她絕不會讓他痛快的。
蘇綰陡的一握手,再次狠狠的捶著桌子。
一側本來狂怒的蕭煌,看她捶桌子,立刻伸手拉過她的手,輕輕的揉了幾下,隨之不滿的說道:“別人惹你生氣,你何苦懲罰自己,要懲罰也是懲罰別人。”
他說到最後眼裏升起詭譎的光芒,笑容說不出的妖氣。
“我們聯手把這一個個的妖魔鬼怪給拍死。”
蘇綰望他一眼,總算心情舒暢一些,然後說道:“既然惠王殿下給我下**,我又如何能不成全他呢。”
蘇綰招手示意蕭煌近前小聲的嘀咕著,告訴他接下來對付蕭擎的事情。
聽到蘇綰出手對付蕭擎,蕭煌是最高興的一個,心裏特別的高興,終於除掉一個情敵了,不過蕭擎此人不是簡單的角色,所以他絕不會讓璨璨吃虧的,所以宮中之行,他一定要保護她,不能大意。
蘇綰和蕭煌說定了算計蕭擎的事情,兩個人喚了聶梨進來,仔細的安排了聶梨一些事,然後兩個人閃身出了寢宮。
聶梨出了寢宮後,很快和寢宮外麵的宮女以及太監嘀咕起來:“不知道怎麽回事,小姐似乎有些不大對勁,整個人好像上火了似的,脾氣也不太好,把我給攆出了寢宮,我真是好擔心啊。”
寢宮裏,燈火幽暗,不時的似乎有什麽細微的聲音響起來。
夜色越來越沉靜,四周一片漆黑,忽地幾道身影仿若幽靈似的靠近寢宮,很快把寢宮外麵的人打昏了,為首的人一揮手示意幾個手下離得遠些,自己悄然的潛進了寢宮,一路直往大床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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