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三十 你的心髒是什麽顏色?
“放了你,可以啊。”我輕輕地彎下腰對張嶽說道,“給你一個選擇。要麽,把你爸叫到這裏來代替你死,然後我放了你,要麽……你現在,死在這裏。”
說著,我伸出手,輕輕抓住了張嶽的頭發,對他露出了一絲微笑。但是對我來說,這隻是用來威懾的微笑。
當你越是輕鬆寫意的時候,你的敵人就會越緊張,這是最基本的心理戰術。
“架在他脖子上。”
我說出這話時,一旁走來的李雲手裏拿處了水果刀,架在了張嶽的脖子上,隻要稍微切割一下,張嶽就會鮮血四濺。
“我數到三,你給你爸打電話,告訴他說,你又在ktv強奸了女生出了人命,求他趕緊過來。如果不打,我數到三,這刀,直接**喉嚨裏。我不想多說什麽。”
說著,我從張嶽的外套裏拿出了他的三星手機,扔在了他的麵前,然後不等張嶽反應過來就豎起了一根手指。
“一。”
“王一生,求你了!”看到我豎起一根手指,張嶽顫著聲,求我了起來。
“二。”我沒等張嶽說完,就豎起了第三根手指。
“王一生,等一下,我們好好商量一下可以嗎?我是認真的!我可以不計較今天的事……你是我好哥們!”
“三,動手。”我彈了一個響指。聽到我的命令,李雲的眼神突然變得厲殺起來。
“我打!我打!”我的響指才剛剛落下,張嶽就大叫了起來,然後拚了命似的撲到了地上抓起了他的那隻手機。
“我打,我打還不行麽!”張嶽嘴唇顫抖著,聲音都已經帶了哭音。
說著,張嶽連哭帶鬧地拿起了手機,然後開始翻找電話聯係人,尋找著他爸的電話。
沒一會兒,電話打通了。
“爸,我在銀樂迪,我……我又犯事了,又有一個女的被我們搞死了,你快點來銀樂迪吧,把我們贖出去!不然,有人要殺我……爸,對不起……!”張嶽帶著哭腔喊叫著,想要一口氣說很多話,
可是,他還沒來得及把所有的話說清楚,我就已經率先一步拿過了他手裏的手機,掛了電話。
“夠了。”我淡淡地說道。
張嶽不可思議地抬起頭看著我,滿臉驚愕。
“我不過是試試你,看看你還有沒有一絲殘存的良心。但是現在看來,為了保命,連自己的親人都可以出賣的人渣,沒有必要再活下去了。張國華生下你這樣一個孬種,這輩子算是白活了。”
我靜靜地看著張嶽,然後說道:
“如果我是你,就算是死在這裏十次,也不會出賣我的親人。這就是我們做人的差距。”
“王一生!你什麽意思?你……要騙我嗎?你放了我……你說過放了我的!”聽到我改了口,張嶽痛苦地求饒了起來。“王一生,你想清楚了,要是你殺了我……你妹妹,你媽媽……真的會沒命的!難道你不要她們的命了嗎?!”
聽到張嶽的話,我深深吸了口氣,然後對李雲和馬楚說道:
“讓他死個明白。帶他到包廂裏去。”
李雲和馬楚二話不說,拖著雙腳幾乎廢了的張嶽,一路拽拉著他到了3號包廂裏,那裏,藏著李雲、馬楚和吳晗父母的屍體,一共六具屍體,全都堆積在那裏。
當張嶽被拉進了3號包廂時,他整個人都僵住了。
借著打火機的光線,張嶽自然是看到了躺在包廂裏的六具屍體,他們橫七豎八地堆在裏麵,濃烈的血腥味刺得人眼前發黑。
看到包廂裏的屍體,張嶽居然當場掐
著喉嚨嘔吐了起來,我站在了張嶽的身後,漠然地道:
“張嶽,現在你說說,我王一生是怕威脅的人嗎?”
張嶽驚恐萬狀地看著我,全身都抽搐了起來,然後,他突然指著我大哭大叫了起來:
“王一生,求求你放了我,不要殺我,我求求你了!你要什麽我都給你啊!!”
看著在我腳邊求饒的張嶽,我麵不改色。對待仇人,要像冬天一樣冰冷。
我最後一次彎下腰,看著張嶽一字一句地說道:
“我可以饒了你,不過張嶽,你要回答我一個問題,隻要你回答我這個問題,我今天就讓你離開。讓你苟活下去。”
聽到我的話,張嶽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睜大了眼睛,路出了討好之色。
“好,你問!你問!我一定回答!”張嶽咬著牙道。
我深深吸了口氣,看著張嶽的眼睛,緩緩說道:
“我想知道,你這顆肮髒喪盡天良的心,是紅色的,還是……黑色的。你能告訴我麽,張嶽?”
說著,我微微一笑。
而張嶽的臉色,變成了徹底的絕望。
“掏出來看看吧。聽說人挖出心髒後,還能活十秒,我想你能夠看清楚你心髒的顏色的。”我說著,步子微退,李雲在我的命令之下上前來,把手裏的水果刀遞到了張嶽的手裏。
火光映照下,銀色的水果刀流動著寒冷的刀芒。
“給我挖,從左胸腔開始挖,把心髒掏出來,聽到沒有!?”火光下,我的目光和張嶽在一刹那對接上了,隨著我一聲令下,張嶽原本死灰似的臉色,卻突然變得平靜了下來。
“聽到了。這就挖。”張嶽用一種沒有感情的聲音回答我,然後,探出右手,毫不遲疑地抓過了李雲手裏的水果刀,朝著自己的左側胸口,刺了下去!
撕拉……
金屬刀劃破皮肉的聲音,在今天,我已經快要記不清是第幾次聽到了。
張嶽,一隻手拿著水果刀,一隻手捋著長袖,接著就像是一個喪心病狂地瘋子似的拚命地用刀切割著自己的胸口,殷紅色的鮮血不停得噴出,沒有一會兒,張嶽的胸口就被他自己搗爛了,一個恐怖的血洞出現在他的胸口,可是他還是像沒有任何痛覺似的挖著自己的心髒,甚至連我都已經看不下去了。
但是,我依然堅持著自己看下去,看到最後。
十幾分鍾後,張嶽用他那不自然抽搐著的手,緩緩地掏出了一顆鮮血淋淋的巨大心髒,攤開在了我的麵前,他的胸口,是一個血淋淋的血洞,恐怖的血液像是打開了閘門的山水一樣從胸口傾瀉出來,一直順著張嶽的腹部、大腿,流到地上,在地麵上匯聚成一汪血潭。
張嶽身體顫抖著,緩緩抬起頭,右手的水果刀碰地一聲掉落在了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然後他攤開左手,把他的心髒展現在了我的麵前。
火光下,張嶽那豬心一樣的心髒布滿了各種血管和孔洞,甚至還在一張一縮地跳動著。
我掃了一眼張嶽的心髒,然後看著他那呆滯的眼睛說道:
“解。”
一刹那,張嶽的眼睛恢複了清明的色彩,他像是從夢中驚醒似的慘叫了起來,然後看到了自己手裏的心髒。
“……啊啊,好痛啊……我怎麽了,我怎麽了……?”
張嶽驚怕地縮回了手,他手裏的那顆心髒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看到掉在地上的心髒,張嶽更是嚇得整個人都軟了下去。
“沒想到你的心這麽毒,顏色倒還是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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