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的我團團轉,頓時想到了另一個退燒的辦法,要不然怎麽說知識改變命運,這話一點也不假,既然不能吃藥,那就隻能用物理降溫法了,翻出了一瓶醫用酒精,把林曼曼脫個精光,用醫用棉沾著醫用酒精給林曼曼擦身子,這種辦法可以快速的對發燒的人進行物理降溫,效果很顯著,很快林曼曼身上就不是那麽熱了,但還是昏迷不醒,診所裏各種醫療器具應有盡有,可苦於我對醫術一點也不懂,就如同掉在了水裏的人看著救命稻草就在眼前,卻說死也抓不住一樣,心情急躁到了頂點,“曼曼,別怪我太莽撞,能不能行看你的造化看我的命了……”我衝林曼曼自言自語說了句後轉身進了配藥室。

配藥室裏很多藥品,但都是注射用藥,我一個接一個的翻看背麵的用法用量以及用途,好不容易找到了消炎用的藥和退熱的藥,回憶著以前我感冒發燒時醫生是怎麽給我配的藥,又是怎麽給我紮的針,稀裏糊塗的開始把這些藥兌在藥瓶裏,好在弄完後覺的和在醫院裏大夫弄的都差不多,也知道現在隻有閉著眼睛賭運氣了,把東西都準備好後學著護士給我紮針的樣子,又是止血帶又是手背局部消毒,然後深深吸了一口氣後,慢慢的把針頭紮進林曼曼手背上的學管裏,人倒黴到極點的時候老天爺都懶的理你,在我紮了六七針後也沒紮準,急的我都要砸東西了,在第八針時終於看見輸液管裏有血液被吸出,知道這次紮到血管裏了,趕緊鬆開止血帶,用膠帶黏好後,這才舒了一口氣,心裏不停地祈禱著我這照葫蘆畫瓢的辦法能有所好轉。

給林曼曼紮好針後我坐在椅子上看著她,她像睡著了一樣靜靜的躺在那,心裏想著以前的她睡覺時可不是這個樣子,根本沒有這麽老實,明明睡覺前躺在左邊,第二天早晨就能到右邊去,想著林曼曼以前的好,想著她衝我瞪眼睛吵架,想著張敏和童童,想著黑大個他們,想著想著鼻子酸酸的自己哭了起來,“曼曼,你可要好起來啊,咱倆還得回去找張敏和童童呢……”我自言自語的衝著林曼曼說著。

一瓶藥注射完後,林曼曼還在昏睡,但明顯體溫有些退了下來,我找到體溫計給她量體溫,37度,不知道是好是壞,現在隻能等,找了被子給她蓋好後,想起來自己也應該紮點針,尤其是自己的膝蓋,紅腫的厲害,但已經不疼了,摸上去感覺裏麵充滿了**一樣,以前上學時有個同學打籃球,膝蓋腫了後裏麵很多積水,後來還做了手術,心裏就有些擔心,想想自己現在處於這種困境下,生死存亡隻能靠自己,死了還好,就怕不死活受罪,想著想著一個很可怕的念頭冒了出來,豁出去這條腿了,自己給自己抽積水。

找了一個大號的針管,摸了摸自己的膝蓋,確認裏麵確實有些積水後,咬著毛巾慢慢的把針頭從膝蓋側麵慢慢的紮了進去,本以為會疼的要命,可結果確實沒感覺,就像這條腿不是我自己的一樣,**注射器,立刻見效,白色帶血絲的**立刻被抽了出來,看了我這拿命做賭注的做法生效了,抽完後立刻覺的有些舒服了,走路也不那麽疼了,而且膝蓋的紅腫明顯小了很多,心裏很高興,心情一好頓時也餓了,滿屋子翻了一下,吃的東西還真不少,液化氣還可以用,做了點熱水,弄點吃的,吃完後給林曼曼全身擦了一遍,這活我熟練,之前給吧台女和蘇瑤就擦過身子,現在給林曼曼擦起身子來輕車熟路,擦完身子後又找來一些雲南白藥塗抹在林曼曼身上的傷口上,這才懶洋洋的和林曼曼躺在一起,睡了過去,期待一覺醒來時林曼曼已經睜開了眼睛。

老天爺還是很可憐倒黴蛋的,半夜裏林曼曼就醒了過來,輕聲喊了我好幾句我才醒過來,給她喂了一些水和白天自己做的稀飯後把我是如何把她從山裏弄出來,如何照葫蘆畫瓢的給她紮針的事都學了一遍,林曼曼在黑暗的屋子裏衝我輕聲笑了笑,說了句謝謝,第二天依舊是照葫蘆畫瓢給林曼曼又紮了一針,不過這次更操蛋,左手在昨天紮了八針才紮進去,今天已經不能紮了,都紫了,換右手紮了十二次才紮進去,疼的林曼曼咬著牙閉著眼睛罵我“你這是恩將仇報的節奏,你等姑奶奶能站起來的,哎呀我操,這是第幾針了,哎呀疼……”她越是喊疼我越是緊張,最後紮進去時林曼曼已經咬著嘴唇含著眼淚,瞪著我說:“你等我好的,我一定要紮你十幾針還回來……”

為了防止林曼曼的傷沒有痊愈,也是給我自己一個養病的時間,我和林曼曼決定現在這個診所裏多呆幾天,等體力都恢複了,傷口都好的差不多了在出去,免的遇到大海他們我們都沒有力氣去和人家打,我倆一共在診所裏呆了四天,四天裏每天都給林曼曼紮針,從兩個手到兩隻腳,算下來能紮了四五十針,最後林曼曼是退燒了,也能活動了,但是手和腳卻腫了起來,而我的膝蓋並沒有理想中那麽好,每次抽完積水後,第二天積水更多了,後來幹脆抽出來的就是血而不是**的積液了,而且行動起來更不方便了,看著自己成了這個樣子,有些恨自己手為什麽那麽欠,但看見林曼曼好了起來,心情也就不那麽傷心了。

之前幾天是我伺候林曼曼,後來的幾天林曼曼見我的膝蓋已經成了這個樣子,就擔心我會癱瘓,索性在診所裏翻出一些消炎藥,又是讓我吃又是給我紮針,看著林曼曼也紮了我五六針才紮進去,我笑著說:“你這是在報複我啊,謀殺親夫啊……”林曼曼瞪了我一眼說:“咱倆還沒結婚呢,談不上是謀殺親夫……”我笑了笑說:“那趕緊和我結婚吧,免的我癱瘓了你就把我給甩了……”林曼曼沒好氣的說:“要結婚也得是找到張敏她們啊,我可不想回去後被張敏說我是謀朝串位搶她大老婆的位置……”

其實現在這樣的生活挺好的,夫唱婦隨每天都為了對方而活著,遠離紛爭,當初蘇瑤死後我就想一輩子都在薰衣草莊園裏不出來,但人麽,往往理想和現實是兩碼事,林曼曼給我紮上針後說:“你就老實在這坐著吧,我出去看看有沒有車,弄台車好盡快回W市找張敏她們……”我想讓她等我紮完針後一起去,可她說我膝蓋最好還是別動,一個人去就行了,最後在我的再三囑咐下,林曼曼拿著菜刀就出去了,我一個人靜靜地坐在椅子上看著藥瓶裏的藥一滴一滴的流出來,恨他為什麽流的這麽慢。

“衛信,快躲起來,北山他們追來了……”林曼曼突然跑回來衝我說,我趕緊伸手扯下輸液管,抄起旁邊的鐮刀,一瘸一拐的躲在門後麵,靜靜的聽著外麵的聲音,林曼曼手裏拎著菜刀和我站在一起低聲說:“我剛才出去找車,看見北山他們開著車就停在道口那裏,在抽煙,我趕緊偷偷跑了回來……”我聽完心裏就說不好,這他媽要是找到我和林曼曼,就不用考慮第二次逃出來了,就該考慮如何死了。

“你們幾個給我找仔細點,發現了趕緊回來跟我報告,別自己動手……”北山的聲音在大門口傳來,緊接著就是一陣雜亂的腳步聲,我從門縫裏往外看,北山坐在吉普車上指揮著手底下的人,開車的還是大海,北山手底下的人很快就跑到各個院子裏開始搜查,同時也有人進了我們的院子,我心想越怕什麽越來什麽,更沒有想到北山會展開地毯式的搜查,看得出來他不找到我是不會罷休的,大海坐在車裏罵了句“操他媽的,老子就是把整個東北翻個遍也得抓住他,還沒人敢在我的地盤上殺人……”說著開車往前麵去了,北山站在車上還衝後麵的人喊著“這片搜完跟我往前麵走,都給我跟上了……”

北山的車開走後,進院子裏的人已經看見窗戶被打破了,很顯然他也是個聰明人,輕輕的推了推門,見推不開,想回去找人一起搜查我們藏身的診所,又有些遲疑,看得出來他是怕被人笑話膽小,在激烈的心裏鬥爭後,還是咬咬牙從窗戶上蹦了進來,端著槍慢慢的往屋子裏走,我低聲對林曼曼說:“別著急動手,千萬別讓他開槍……”說著呢那人已經走到了診所接待室裏,看見了我和林曼曼翻出來的一堆藥瓶,拿起了看了看,我心說不好,他麵前的桌子上還有今天新做的麵湯呢,估計現在還熱著呢,還是那句話,越害怕什麽越來什麽,那人很顯然也看見了桌子上的麵湯,伸手就要去拿。

“別動,動一下爺爺要了你的腦袋……”我從後麵用鐮刀勾住他的脖子然後輕聲說,他根本就沒想到這屋子裏真有人,而且會是我,連忙站著不動,“把槍放在桌子上,慢慢蹲下……”我衝他說,他一聲都沒說,全部照做,把槍放在桌子上後慢慢的蹲了下來,林曼曼趕緊過去拿過槍,拉動槍栓頂著他的頭說:“起來,進裏麵去……”把這個人帶到病房裏麵,我搜了他的身,腰裏還有一把手槍和一把砍刀,站的時間太長膝蓋有些疼,我就坐在病**手裏鼓弄著他的手槍問他“認不認識我?”他搖了搖頭,我心說這小子還算是聰明,怎麽可能不認識我呢,現在說不認識我是想讓我放鬆警惕,我笑了笑說:“你們是什麽人啊?”那人慌張的說:“你什麽都知道,我沒看見你,我不會說出去的,放了我吧……”

“放了你?可以啊,我放了你,北山和大海能放了你麽?”我把手槍保險打開,瞄著他說,他嚇的趕緊跪在地上一個勁的磕頭求我說:“求求你了,放了我吧,我肯定不說看見你們了……”林曼曼過去抽了他一嘴巴罵道“你看你這個德行,還是男人麽……”他一聽林曼曼這麽罵他,趕緊動手抽起自己的嘴巴,不停的罵著自己不是男人,我怕動靜太大被其他人發現,連忙阻止他,低聲對他說:“說,你們這幾天是不是一直在找我,都找過什麽地方?”他趕緊一五一十的把這幾天大海和北山的動作都交代的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