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先生,我想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我有男朋友,你已經嚴重打擾到我生活了。”陳知意忍著脾氣說道。

溫述倒是一臉無所謂:“結婚的還有離婚的呢,更何況隻是一個男朋友?”

那次陳越庭帶她參加酒會,朝這麽多人宣布她的身份,他再傻也明白過來是怎麽回事。

就算有男朋友,陳越庭估計也不會同意。

陳溫兩家有很多商業方麵的合作,陳越庭當時肯定也是存了聯姻的意思。

“溫先生倒是對離婚分手這種事情了解得挺多,看來是沒少分手。”

不知道何時陸宴沉也走了過來。

謝子燭看到陸宴沉過來長舒一口氣。

他這也算將功補過了吧?在得知溫述追的人就是陳知意的時候他就趕緊給陸宴沉發了消息。

總算沒有遲到。

“陸總?”溫述又想起了那次替陸宴沉擋酒的事情。

陸宴沉徑直走過溫述身邊,當著他的麵拉起了陳知意的手。

溫述的瞳孔一點點變大,懷疑自己眼花了。

陳知意不是說自己有男朋友了嗎?現在跟陸宴沉又是怎麽回事?

職場潛規則?

“關於小溫總喜歡搶別人女朋友的事情我覺得我應該請溫總管一管,腦子蠢就罷了,心不能再長歪了。”

說完直接拉著陳知意的手離開了,經過謝子燭身邊的時候還瞪了他一眼。

溫述有點恍惚,陳知意有男朋友,陸宴沉拉著陳知意的手,陸宴沉絕對不可能當小三,那就是,陸宴沉是陳知意的男朋友。

謝子燭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總覺得自己離死期不遠了。

看著陸宴沉走遠,謝子燭氣的直覺錘了溫述一拳。

“你小子怎麽不早告訴我你看上的是陳知意?這下好了,陸宴沉知道是我把你帶進來的他非得打死我不可。”

謝子燭一臉的生無可戀。

“謝哥,你也沒告訴我陸總的女朋友就是知……就是陳小姐啊,要是知道她是陸總的人,打死我也不敢追啊。”

謝子燭白了他一眼:“行了,這事兒你心裏有數就行。”

溫述懂,立刻點了點頭。

那可是京市食物鏈頂端的人物,跟他搶女人,他是瘋了嗎?

陳知意被陸宴沉粗暴地扔進了車裏,陸宴沉隨後也坐上了,動作熟練的將陳知意放自己腿上。

打了一下她屁股:“陳知意,你能耐了,前麵先是有個秦謹辛後麵就跟上了一個溫述,下次又該是誰了?”

陳知意扭過了頭,聲音有些低:“那也比不過陸總。”

陸宴沉沒聽清,但大致猜得出她說了什麽,笑道:“我媽催的急,一個相親對象而已。”

前幾天他媽又給他安排了一次相親,家庭不錯,跟他們陸家要真聯姻,算是強強聯合。

看吧?他永遠是那麽的無所謂。

陳知意不再說話了,趴在陸宴沉肩膀上。

陸宴沉:“以後溫述應該不會再來騷擾你了。”

陳知意“哦”了一聲。

車子開進了陸號院,門口還停了一輛車子。

陸宴沉看到的時候眸色一暗,轉頭對陳知意道:“今天我先送你去別的地方住。”

陳知意有些疑惑,下一刻門打開,裏麵走出一個女人。

眉眼恭敬對陸宴沉道:“少爺,太太在裏麵等您。”

隨後看向陳知意:“太太說讓陳小姐一起進來。”

這所房子陳知意也住了這麽長時間,第一次反應過來,她其實是個客人。

陸母在沙發上坐著,灰色的闊腿褲搭配了一件白色的毛呢緊身上衣。

珍珠耳墜,款式簡約的戒指,但每一處搭配都恰到好處。

她拿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茶,又將杯子放下。

“您怎麽有空過來?”

聽到陸宴沉的聲音陸母終於抬頭,冷笑一聲:“我若是再不過來,下次你怕是要把蛇放到我這兒了。”

兩人立刻明白過來,是簡安吉和陸母講了。

陸宴沉拉著陳知意坐到了陸母對麵,陸母看了眼陳知意,冷聲道:“你倒是好手段,竟然哄得阿沉可以忤逆長輩。”

“不過是以其人之身,還治其人之道罷了。”陳知意嗓音淡淡。

這事兒陸宴沉是為了幫她,她還不至於去說陸宴沉的不好。

“好一個以其人之身,還治其人之道,若非你一開始妄想得到不屬於你的,會有後來那麽多事?”陸母眼神銳利,空**的客廳隻有陳知意三個人,所有的壓力動直奔陳知意而來。

她微微蹙眉:“陸夫人覺得什麽是不該我得到的?我和陸宴沉在一起就是所有人可以攻擊我的理由了嗎?這又是哪家的王法?”

“媽,您心裏明明也不喜那簡灼,那結果如何您又何必管呢?”

簡安吉隻是一個設計師,簡灼不是陸母心裏陸宴沉的良配。

區區一個設計師的女兒,甚至還沒有陳家的女兒有排麵兒。

不過是發難陳知意的借口罷了。

陸母的槍口對準了陸宴沉:“我讓你收心你反而變本加厲,我是不喜那簡灼,這並不代表我就能接受陳知意,我給你選的那些女人哪一個不比陳知意好?”

陸宴沉有些煩了,後背倚在沙發上,手還摟著陳知意的腰:“不急,我剛25,年齡到了自然結婚。”

陳知意在一旁聽著心裏沒什麽波瀾,畢竟這個話題不會有她的名字。

陸母這次大概是真生氣了,直接道:“再怎麽說,我和安吉也是有幾年情分在裏麵的,她既然找到我了我就不能坐視不理,讓陳知意離開君合,過往的事情我也不會追究。”

陳知意心髒一緊,她在等陸宴沉的下文。

他會讓她離開嗎?

陸宴沉拍了拍陳知意的肩膀,說道:“你先上去。”

陸母不滿的看著陸宴沉,陳知意也看了眼陸母,沒管她難看下來的臉,離開了。

這個房子隔音很好,陳知意進了臥室就聽不到外麵的聲音了,但吵得應該很厲害,她再下樓的時候陸母已經走了,保潔在收拾地上碎掉的茶杯。

陸宴沉坐在沙發上,領帶歪了,自己扯的。

“我還以為像陸家這樣家風嚴謹的家庭是做不出摔杯子這種事情的。”幾句調侃在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