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有關係嗎?”
兩人離得很近,氣息交纏在一起。
嘴唇咫尺距離,仿佛下一秒就要吻上。
陳知意想往後退,陸宴沉仿佛已經料到她下一步要做什麽,手繞到後麵,壓著陳知意的脖子往前。
再次吻了上去:“陳知意,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女人了,秦謹辛不會要你的。”
他隻是玩玩而已。
最後一句話陸宴沉沒說出來。
“秦謹辛要不要我是我和他之間的事兒,跟你沒關係。”
陳知意發了狠,嘴唇咬在陸宴沉嘴唇上。
咬得很用力,陳知意嚐到了血的味道。
陸宴沉卻沒有鬆口,任由她咬著。
兩人目光相撞,眼裏是波濤洶湧的情意。
陸宴沉抱著陳知意進了一個隔間,從裏麵鎖上,狹小逼仄的空間,陸宴沉轉身坐在馬桶上,讓陳知意跨坐在他身上。
吻一寸又一寸地落下來,胸脯、脖頸、臉頰,又繞道耳後。
手不斷地挑起陳知意的情感,像是一股強大的吸力將她拉入深淵。
陳知意身子發軟,靠在陸宴沉肩膀上,聲音嬌軟:“陸宴沉,我們,我們不能這樣。”
他有未婚妻了,他們這樣算什麽?
**嗎?
“知意,我沒碰過她,以前沒有現在沒有,以後也不會有,我隻會是你一個人的。”
陸宴沉很高,即使陳知意坐在他腿上,兩人也是一個平視的姿態,互相望著彼此,空氣中好似有什麽動氣流動著。
“知意,回來,回到我身邊,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
“做你的金絲雀嗎?”
陳知意的一句反問頓時讓旖旎的氣氛消失不見。
“什麽?”陸宴沉愣了一下。
陳知意找回了理智,緩緩說道:“陸宴沉,你太自以為是了,我以前是說過喜歡你,可又不會一直喜歡你,我不愛了,也不想和你有什麽關係,甚至想到你這麽虛偽的做法我都感到惡心,滿意了嗎?”
驕傲如陸宴沉,換成其他人,早在甩他那一刻他就不會回頭了,不,別人甩他的機會都沒有。
可陳知意不一樣,他花心思了,動心了。
所以一次次地挽回。
可這一次,陳知意明白,陸宴沉不會再挽留了。
果然,下一秒陸宴沉鬆開了她。
語氣頹喪又冰冷:“你走吧。”
陳知意整理好衣服,重新在鏡子麵前補好妝,陸宴沉咬得厲害,她嘴唇也被咬破了。
脖子上估計等會兒也有吻痕。
她放棄了。
算了,任誰也能猜出來兩個人這麽久不出來究竟發生了什麽事,遮掩個屁。
陳知意走了出去,在洗手間門口拐角處看到了秦謹辛。
旁邊是那個“正在維修”的牌子。
陳知意看到他的那一刻,下意識地縮回了一步腳步。
她忽略了,秦謹辛是個瘋子。
一個瘋子看到了自己的獵物被別人覬覦,會怎麽樣?
會責怪獵物的不懂事,也會因此恨上覬覦獵物的人。
“秦總。”陳知意佯裝平靜向他打招呼。
“我們也算朋友了,不如我喊你知意你喊我阿辛?”秦謹辛仿佛什麽都沒有發生似的,開口道。
阿辛?
她姐姐也是這麽稱呼他的。
他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是否會想起她姐姐。
“謹辛。”陳知意換了一個稱呼。
“哪裏有那兩人,影響咱們吃飯的心情,我們換個地方吧。”
秦謹辛說道。
“不用,我也吃飽了。”陳知意打斷他的話,“今天真的是太抱歉了,也破壞了你的心情。”
兩人一邊說話一邊朝外走去。
陸宴沉從洗手間出來,望著兩人離開的方向,目光沉沉。
“宴沉。”盛安夏看到陸宴沉嘴角被咬傷的那一刻,心沉了沉。
……
出來後秦謹辛便開車送了陳知意回家。
這次不是陳家,而是陳知意剛在外麵買的一個房子。
房子在她回國的時候就買了,隻是一直在裝修中,現在剛剛裝修好。
材料這方麵她嚴格把關,可以直接拎包入住,不用擔心甲醛等問題。
“不請我上去坐坐嗎?”秦謹辛笑著說道。
陳知意猶豫了一瞬,沒有立刻答應。
秦謹辛歎了口氣,頗為遺憾道:“算了,開玩笑的,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等一下。”陳知意突然抓住了秦謹辛的衣角,眼睛一閉,說道:“可以的,上來坐坐吧。”
秦謹辛眼神微亮:“好。”
陳知意的房子裝修得很簡單,整體以白色為主,但很多細節處都能看得出來她是一個很熱愛生活的人。
陽台上的植物、桌子上的手辦、沙發上的娃娃……
就連杯子都是經過精挑細選的。
“剛搬進來沒幾天,很多東西都沒來得及布置,你別介意。”
陳知意將沙發上的玩偶拿開,道:“你坐這吧,你喜歡喝水喝茶還是飲料?”
陳知意看向秦謹辛。
“白開水就好。”
陳知意點點頭。
“剛才在衛生間,陸宴沉吻你了嗎?”用詞直接大膽,語氣平鋪直敘,聽不出喜怒哀樂。
陳知意被這個問題打得猝不及防,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陸宴沉從來都是要風的風要雨的雨的性子,你以後還是要注意點,別被他騷擾了。”
秦謹辛慢悠悠說道。
陳知意瞬間了然,這是在她麵前給陸宴沉上眼藥呢。
但她很想說一聲,大可不必。
他們兩個是過去式了。
而她不過是眾多“過去式”裏的一個。
“好,我會注意的。”陳知意乖乖答道。
都是成年人,陳知意當然明白秦謹辛上來的原因。
她偷偷看了秦謹辛一眼,把自己所有的不理智壓下去。
“你平時有什麽愛好嗎?”秦謹辛忽然開口道。
陳知意正坐在沙發上,聽到這句話有些怔愣。
怎麽跟她想象的有些不一樣?
她已經有了千百遍拒絕秦謹辛的想法。
“喜歡看紀錄片,聽音樂,算嗎?”
秦謹辛用探究的眼神看向她:“是嗎?我以為你最喜歡的是畫畫。”
畢竟陳知意在珠寶設計師,喜歡畫畫再正常不過。
“一旦愛好變成工作就變了。”陳知意笑道。
“確實是這樣。”秦謹辛笑了笑,兩人的目光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