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介意的話,”陳知意察覺到了秦謹辛的意思,立刻開口。
她指了指電視機:“方便我打開電視嗎?”
秦謹辛這次卻沒有同意,而是強製性拉住了陳知意的手說道:“知意,我上來,我以為你會懂我的意思。”
陳知意忍著生理性的惡心,故作疑惑問道:“什麽?”
秦謹辛不再克製,將陳知意扯到自己懷裏。
秦謹辛外表謙謙君子,身材卻很好,陳知意撞到了他的胸肌上。
悶哼一聲。
眼看著秦謹辛的吻就要落下來,陳知意下意識擋住了他的動作,連忙找了個借口:“謹辛,我很感謝你為我做的一切,但是我……我剛和陸宴沉分開,還不想這麽快投入到下一段感情裏麵。”
一想到她死去的姐姐,每次看到秦謹辛都有一種不管不顧要殺了他的衝動。
可是她不會。
為了一個畜生而賠上自己的一輩子,不值得。
秦謹辛眼中閃過一絲不耐,看到陳知意緊張的眼神,還是點了點頭:“好。”
隨後又道:“可是別讓我等太久。”
這樣的女孩,本就該屬於他的。
可惜,被陸宴沉染指了,但是沒關係,隻要他重新一點點在她身上烙下自己的痕跡,那她就會屬於他。
秦謹辛看向陳知意的眼神中透露著一絲瘋狂。
陳知意吞咽了一聲口水,心裏卻在打鼓。
她不能用看待正常人的眼光去看待他。
他本身就是個惡魔。
“你今天應該沒吃飽吧?要不我去給你做點飯?”
陳知意試探問道。
“知意會做飯嗎?”
秦謹辛眉眼裏閃過一絲興趣。
“會一點。”
說完陳知意起身去了廚房。
秦謹辛看著廚房中忙碌的身影,心中那抹躁動漸漸被撫平。
腦海裏忽然想起初見她的模樣,在那場酒會中,這個女孩像是一個商品一樣被她的父親介紹給所有人,隨後又事不關己地遠離嘈雜。
就安靜地待在角落。
他不是藝術家,但他熱愛藝術品。
所有的藝術品,於他而言,陳知意就像一件被打磨完整的藝術品一般被送到了他的眼前。
當他知道她是陸宴沉的女人那一刻,是憤怒的是生氣的。
可隨後又釋然。
愛美是人的天性,一件好的藝術品是需要被爭奪的。
隻有被爭奪的藝術品才能體現出她的價值,才能夠彰顯出擁有她的主人的能力。
所以他開始了他的謀劃。
他將陳知意的一切不動聲色地透露給盛安夏,女人的嫉妒是非常可怕的。
果不其然,盛安夏回國了。
從陳知意身邊搶走了陸宴沉。
不,準確來說,陸宴沉本就不屬於他。
他那樣的男人,有些東西從一開始就注定是屬於他的,但也同樣的,他要舍棄一些東西。
比如自己的婚姻。
他心裏清楚,所以隻需要把盛安夏送到他身邊,不需要自己去搶陳知意,陸宴沉就會拋棄她。
陳知意隻會做一些家常菜,她以前是不怎麽會做飯的。
這些是偶爾看陸宴沉做飯琢磨出來的。
等菜擺到桌子上的那一刻,她還有些恍惚。
如果陸宴沉知道她從他那裏學會的做飯如今做給另一個男人吃應該會被氣炸的吧?
“看得出來,你剛才那句話不是謙虛。”
秦謹辛打趣地說了一聲。
陳知意“啊”了一聲,隨即反應過來,他指的是她說的那一句“有一點”。
“不過家裏有一位阿姨,她做飯很好吃,如果你喜歡做飯的話可以讓她教你,不喜歡讓她做就好。”
陳知意笑了笑沒說話。
這頓飯吃得很漫長,秦謹辛吃飯很優雅,僅僅是坐在那裏,就很像禮儀課超滿分的那種。
但這種優雅對陳知意來說簡直是一場漫長的折磨。
她對於“披著羊皮的狼”第一次有了具象化的認識。
“可以八卦一下嗎?”陳知意突然說道。
“什麽?”秦謹辛抬頭看向她。
“你以前談過幾個女朋友呀?又為什麽會分開?”
“一個。”秦謹辛仿佛早就給自己設定好了一個完美的劇情,緩緩說道:“高中看到別人談戀愛自然想嚐試一下,但畢業季分手季,她去了另一座城市。”
一個再普通不過的故事。
正是因為過於普通所以不會有人懷疑這句話的真實性。
“後來上了大學,家族的事情就變得忙碌了,沒時間談戀愛,當然,也是因為沒有遇到對的人。”
哦,這就是說,如今找她談戀愛是覺得她是對的人了。
“那你高中那位女朋友應該很難忘吧?”陳知意就像普通曖昧期的女性朋友那樣,去問。
秦謹辛猶豫了幾秒,說道:“我不否認我真的喜歡過她,但那僅僅是因為青春期的躁動而已,現在二十多了,自然選擇不一樣。”
陳知意“唔”了一聲,點頭。
“知意呢?除了陸宴沉,還有其他男朋友嗎?”
秦謹辛將問題拋給了她。
陳知意如實搖頭:“沒,家裏不允許,後來去國外留學,一直忙著各種比賽,很少有自己的私人時間。”
陳知意說的是自己的家庭情況不允許。
家裏沒錢,媽媽要打工,她也要做兼職,沒那個時間,自己初高中性子又孤僻,談戀愛是一件距離她很遙遠的事情。
但依照秦謹辛對她的態度來看,是不知道她和她姐姐的關係的,姐姐用的也是媽媽的姓。
他以為她在陳家長大。
“那現在呢?”秦謹辛問道。
“什麽?”陳知意反問過去。
“現在有沒有自己的私人時間?現在算嗎?”
秦謹辛笑著問道。
“算的。”陳知意點頭。
吃完飯秦謹辛沒有逗留很久,從陳知意家裏離開。
陳知意將人送到了樓下,秦謹辛目光瞥到一角,目光一沉,趁陳知意不注意,彎腰在陳知意額上落下一吻。
陳知意渾身一僵,下意識想要把他推開。
“我走了。”秦謹辛笑著摸了摸她的頭,隨後離開。
而另一邊的陸宴沉,不知為何,還是來到了陳知意的小區。
他盯著那一處,心裏默默計算著時間。
終於在他要忍不住爆發的時候看到秦謹辛下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