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筆勾銷?”

秦陽冷哼了一聲,旋即嘴角勾起一道冷笑道:“楊佩琪,倒不是我不想不給你這個麵子,以前楊家出爾反爾的事還幹的少嗎?你是想和平相處,還有你哥呢,還有,萬一你爸要是治好了呢?”

楊佩琪眼神一冷道:“秦陽,你相信我,要是我爸醒了,還是要跟你鬥,我會以死相逼,我說到做到。”

“以死相逼。”秦陽舔了舔幹燥的嘴唇,低頭淺笑道:“那好吧,既然你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那我答應你,不過....。”

說到這,秦陽忽然抬起頭,眼中帶著強勢的味道看向楊佩琪道:“就算你楊家再出爾反爾,我也不怕,秦家現在是怎樣的替體量,我想不用我多介紹了吧?”

楊佩琪心服口服的點點頭道:“是,我知道,我知道啊。”

秦陽見楊佩琪也是真心臣服,微微一笑道:“來都來了,要不,到家裏坐坐。”

他也就是跟楊佩琪客氣客氣,楊佩琪當然也不會還去秦陽家裏坐坐,她用複雜的目光看了秦陽一眼,旋即低聲道:“不了,我還要去醫院看望我爸。”

“再見。”楊佩琪講完,旋即轉身,開著她那輛藍色的寶馬轎車駛遠了。

秦陽淡淡的目光,看向那輛藍色的寶馬車尾,眼中也是湧動著寒涼之色。

正如他剛才所講,楊家就算是出爾反爾又能怎樣?他秦陽會懼怕嗎?

...........

白頭佬逃到了海外,把在燕城和東海所遭遇的蹊蹺事向東方神殿和血濟會的聯合高層一匯報,頓時讓會議室裏炸開了鍋。

以他們東方神殿還有血濟會的實力,竟然連一個小小的秦家,對付起來都這麽的麻煩?

東方神殿的殿主,和血濟會的血皇,都是無比的憤怒。

他們把罪責都怪在不該派兩個廢人領導精兵強將去燕城對付秦家,所以,聯合高層就在會議室裏,當即拍板決定,東方神殿由冥羅殿主率領,血濟會由八大血皇之一的獨眼率領,再次率領五十個精兵強將,去往東方之國,好好的和秦家掰一掰手腕。

這個消息,很快被楊道濟給打聽到了。

楊道濟也是心裏擔心不已,要說紅狼和白頭佬還不足為懼的話,這一次由血皇和殿主帶領,要知道,這兩人那都是組織裏身經百戰之人,他們的等級不知要比紅狼和白頭佬高出多少了。

楊道濟現在還不能暴露身份,也隻能幹著急,也幫不了秦陽什麽。

不過,他還是盡自己的力所能及,第一時間打電話給秦陽告知了此事,而且還把冥羅和獨眼兩人的資料,偷偷的發送到了秦陽的手機裏。

秦陽掛斷了楊道濟電話後,馬上叫來了高洋,麵龐微緊道:“東方神殿和血濟會又發起第二輪的攻勢了,這一次,是有神殿的殿主還有血濟會的血皇,親自帶領隊伍,這隻隊伍的實力,咱們可不可小覷啊。”

高洋眼神寒冷道:“殿主?血皇?很厲害嗎?”

秦陽歎道:“我剛才看過殿主冥羅和血皇獨眼的資料,這兩人作戰經驗豐富,當初我師尊的醫道會,就是被這冥羅帶人滅門,至於那獨眼,也曾經在黑州把一匹荷槍實彈的人員,因為就和他意見不和,他獨自帶隊,把三百名荷槍實彈的武裝人員一夜之間,全都...這兩人都有很強的作戰經驗,你說他們厲不厲害?”

“是嗎?”高洋聞言皺眉輕聲道:“那如果要是真的這樣的話,那還真是棘手的兩個人。”

秦陽眯眯眼,想了一陣,旋即認真的看向高洋道:“好了,總之你待會好好的謀劃謀劃一下,這兩人要來燕城,絕對又是一場腥風血雨,不過.....好在我們也有我們的優勢,就是這裏是燕城,而不是海外,也不是他們說想掀起腥風血雨就掀起腥風血雨的地方。”

高洋嘴角勾起了一道淺笑,顯然他對秦陽講的這話,心裏也是十分的認同的。

想了想,高洋認真的看向秦陽道:“那好,老板,我現在就過去謀劃謀劃。”

“去吧。”秦陽點點頭,然後目送高洋從他的辦公室裏離開了。

叮鈴鈴~~。

這邊高洋一走,出乎秦陽意料的是,他放在辦公桌上的手機忽然響了。

秦陽趕忙拿起手機一瞧,竟然是蘇曼柔打來的電話,連忙接通電話道:“怎麽了?”

“我打算和曼語明天就去燕城了,你好好準備一下啊。”蘇曼柔輕輕的笑道,這一張口,就石破天驚啊。

秦陽臉龐頓時一緊,詫異的道:“你和曼語要來燕城?”

現在燕城就像是出於風暴的中心一樣,秦陽哪裏想她們兩個過來啊。

隻是,秦陽心裏雖然不想蘇曼柔和蘇曼語來燕城,可嘴上又不好說。

可能是聽出了秦陽為難的態度,蘇曼柔淡淡道:“怎麽?你不想我和曼語過去是吧?要是你不想,那就算了,我和曼語不過去也沒啥。”

“沒有啊,你們過來吧,難得的來燕城一趟,我還能攔著你們?你們來吧,你們來這裏的一切花銷,我負責。”秦陽朗聲道。

蘇曼柔咯咯笑道:“這才對嗎,你說你老婆還有你小姨子,好不容易的來一趟燕城,你還推三阻四的,說得過去嗎?”

“嗬嗬。”

秦陽的嘴角也是勾起了一道無奈的笑容,心裏有些話他也不好講出來,反正蘇曼柔來就來吧,這也沒啥。

當天晚上十點多鍾。

狡猾的冥羅還有獨眼,先行來到了燕城,並且,他們兩人可沒有住在任何一家酒店裏,而是事先托付在燕城這邊的探子,就在秦家的附近一處別墅小區裏,買下了一套白色的三層小洋樓。

以後,這棟白色的三層小洋樓,無疑就是他們的根據地了。

冥羅和獨眼,兩人十分之狡猾,他們料到秦陽會派人秘密的調查他們,所以,他們根本就不按照常理出牌,而且,住在酒店,是最危險的地方,怕是燕城隻要是有些名氣的酒店,都被秦陽安下了眼線。

所以,這兩個狡猾的家夥,另辟蹊徑,偏偏不住酒店,就住在秦家附近不遠的別墅小區裏,而且還買了一棟三層小洋樓。

晚上十一點。

穿著深色西裝的冥羅,和臉龐凶神惡煞右眼戴塊黑皮的獨眼,一起站在客廳的窗戶後麵,欣賞漆黑的夜空中,那一輪皎潔的明月。

冥羅看了一會明月,目光收回看向一旁的獨眼道:“你在西部地區培養的一匹勢力,什麽時候能到燕城啊?這夥人靠譜嗎?”

獨眼眼神冷淡的道:“這夥人我打算當做秘密手下,是準備派往東海去的,這夥人不會來燕城,他們都是我手裏的王牌。”

冥羅想了想,嘴角忽然勾起一道邪異的笑容道:“獨眼,你敢跟我玩個瘋狂一點的遊戲嗎?咱們兩天之內,把秦家給滅門了,如何?”

這冥羅,看著麵帶笑容,其實就是個心狠手辣的笑麵虎,之前他就幹過不少滅門之事,這一次對付秦家,他還是想故伎重演。

獨眼一聽這話,鄙夷的看向冥羅冷笑道:“冥羅,你以為秦家是醫道會嗎?是你想滅門就能滅門的?“

獨眼講完,嘴角還刻意的勾起了一道很不屑的笑容。

冥羅一聽這話,心裏有些不高興了,眉心一擰,氣道:“獨眼,幹嘛要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我們這次是合作關係,你要認清楚現實。”

獨眼淡淡的目光看向冥羅緩緩張口道:“我也沒說我們不是合作關係啊,我隻是要你看清楚現實,秦家不是醫道會,也絕對不是黑州的散兵遊勇,我們要重視起對手,最後才有可能成功,懂嗎?”

冥羅認真的盯著獨眼看了一眼,眼中流露出不屑的神情道:“講來講去,還是你瞧不起你自己,以為秦家有多厲害?明天我就去探探他們的底。”

獨眼一聽冥羅這話,他是要擅自行動啊,臉龐一緊道:“冥羅,我警告你,最好還是不要擅自行動的好,擅自行動,對你沒有任何一點的好處。”

冥羅嘴角微微咧笑道:“獨眼,我不像,有謀無勇,明天的試探你放心,不會打亂我們兩人整體的計劃的。”

“但願你能說到做到。”獨眼眯眯眼道,他對冥羅不是很相信,可是又沒有辦法。

到了第二天的清晨,秦陽這剛從**坐起來,睜開雙眼,忽然間聽到了門外傳來了咚咚咚的敲門聲。

這咚咚咚的敲門聲,看似平常,可在秦陽聽來,卻萬分的詭異。

他這別墅裏,除了住著他以外,隻有樓下住著兩名保鏢,並且,保鏢即使是上樓找他,也會等他起床自己從屋子裏走出來,而不是選擇以敲門的方式打擾他。

秦陽皺了皺眉,眼中也是升起一抹困惑的神情。

他純粹也是抱著試試看的心態,衝門口問道:“誰啊?”

咚咚咚。

隻是,秦陽的詢問卻沒有得到任何人的回應,敲門聲卻還是在繼續。

秦陽眼中困惑的神情就更加的濃厚了,目光也變的發緊,看向了臥室的門口。

秦陽心裏隱隱感覺到哪裏不對,他總感覺到門口站著的人絕非是秦家內部的人,而很有可能是殺手。

秦陽小心翼翼的,躡手躡腳的走到門後麵,又眼神冰寒試探性的問道;“誰啊?”

門口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安靜的像是一座墳墓一樣。

秦陽心裏就更加的確定,門口站著的人,絕非是秦家內部之人,他的眼中猛的湧起冰冷的色彩,心裏也是暗說,這殺手,竟然敢跑到我臥室門口放肆了?

秦陽深吸了口氣,然後猛的拉開臥室的門,想象中,可能會有一名殺手,手裏拿著槍,指著他,又或者會對他發出攻擊,隻是,讓秦陽滿臉詫異的是,門口竟一個鬼影子都沒有,空空如也,拿大棍都輪不到人。

“這?”

秦陽心裏暗道,眼中也流露出了濃濃的困惑的神情。

門口竟然沒有人?難道是殺手臨時改變了主意,逃走了?

秦陽心裏帶著濃濃的困惑,趕忙下樓,他也是想著他手底下的保鏢可能知道一二,問問保鏢說不定就能知道是怎麽回事了?

秦陽下了樓,卻看到兩名保鏢竟都躺在了客廳的昂貴的地板上,而且脖子上都被劃了一道淺淺的細細的血痕,秦陽趕忙跑到其中一名保鏢的跟前,蹲下來,用食指試探試探他的鼻息,眼睛忽然睜大,這保鏢已經沒有了鼻息,也就是說,他已經死了。

秦陽又趕忙試探另外一個保鏢的鼻息,結果是一樣的,這保鏢同樣也掛了。

“高手,絕對的高手。”秦陽心中驚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