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就是。”秦陽很平靜的盯著壯漢的眼睛,不卑不亢的講道。

這壯漢眼見秦陽麵對他們這麽多的人,竟然一點都不害怕,而且態度好像還很囂張似的,心裏麵當然不爽,抬起手,便朝秦陽臉上扇來,還同時罵道:“就是你小子告的密?啊?”

秦陽眼看這人的手就要扇到他的臉上,唰,果斷出手,很犀利的準確的抓住了壯漢的手腕。

他的手,可以一瞬間爆發出很強悍的力道,所以他的手隻是稍微的用力一握,這小辮子壯漢便疼的眉頭緊鎖了起來。

秦陽緊接著一把把小辮子壯漢推開,旋即冷冰冰的講道:“這裏是我的公司,容不得你們在這撒野。”

“都幹嘛啊,啊?都想幹嘛啊?造反啊?”就在秦陽這話聲剛落下的時候,高洋忽然從電梯裏麵走了出來,一邊快速的走向這群壯漢,一邊瞪眼斥責道。

而就在高洋穿過這群壯漢,來到秦陽身邊的時候,奔奔外賣公司的門口,兩輛警車,緩緩的停了下來。

車裏一共下來了四名穿著筆挺製服的警察,最後,在警察的一番教育下,這群壯漢都走了。

而警察也把高洋叫到了一邊,教育高洋,開個公司,不容易,要與人為善,好好做企業,不要搞事之類的話,然後這四名警察便開車走了。

警察一走,高洋便認真的看向秦陽,道:“老板,這麽任由著浪子會的人來搞事,也不是個事啊,我覺得還是叫陳總找人,威脅一些這群人,叫這群人不要再惹你的好。”

“你知道什麽?”秦陽一聽這話,便衝高洋認真的分析道:“浪子會這個組織,深不可測,上次我聽陳老總對我講,東海的這浪子會,隻是一個分會,總會是在省會江京市那邊,江京市那距離燕京就更近一點了,我不想在這節骨眼,把我和陳老總的關係給暴露出來了。”

高洋很認真的聽完了秦陽的解釋後,很讚同的點了下腦袋。

他很認真的想了一會後,頭腦裏忽然想到了一個主意,便眼睛發亮的看向秦陽,很激動的講道:“老板,我想到個好主意了。”

“什麽?”秦陽頓時期待的目光,看向高洋問道。

高洋冷道:“哼,浪子會有人,我們也有人,公司一共有一百八十三個送外賣的兄弟,如果由我組織,下次隻要他們找你的麻煩,你就打電話給我,我就帶著這一百八十三個兄弟來支援你,我就不相信浪子會的那幫慫貨敢打群架,敢把事情給鬧大,老板,你覺得怎樣?”

秦陽聽完,滿意的一笑道:“這倒是個好主意。”

秦陽心裏還確實對高洋想出來的這個好主意挺滿意的。

秦陽跟高洋討論完這件事,便騎著電動車,去送外賣去了。

而他所不知道的是,就在他騎車送外賣的時候,此時遠在燕京大秦集團總經理辦公室裏工作的秦不破,接到了來自東海手下這邊的電話,手下道:“少爺,有眉目了。”

秦不破一聽這話,瘦長的臉上頓時浮現一抹期待的道:“講。”

手下回複道:“是我和二毛,為了調查您那天晚上的那件事,特意的花了一筆錢,收買了東都ktv的經理,之所以收買那經理,是因為我和二毛每次騎著電動車路過那家ktv,都看到很多當地的小混混和他打招呼,他在東海的鬧市區這一帶,好像人緣還挺好。”

“我和二毛就找到了他,給了他二十萬,還請他吃了飯,當他得知我們要詢問那天晚上您被抓被整這件事時,他偷偷的告訴了我們,說他們東都kt的老板,叫周大榮的,有偷偷的參與這件事。”

“我就問他了,確不確定啊,他很肯定的告訴我們說,是他有一晚路過周大榮的辦公室,偷偷聽到他不知道在跟誰打電話,談的好像就是抓人什麽的?後來他酒也喝多了,就沒再從他嘴裏麵聽到什麽有用的信息了。”

“周大榮?那好,我馬上派人去東海,是不是他,抓過來問問不就得了,你們繼續在東海待著,等我派過去的人到東海了,你就和他們會和。”秦不破命令道。

“好。”手下輕聲的應了聲。

緊接著,秦不破便掛斷了手下的電話,心裏麵還挺懷疑的自言自語道:“周大榮?這小子背後肯定有人。”

.............

秦不破這邊調查出了那天晚上整他的人中有周大榮一個,這件事秦陽當然不知道了。

秦不破派了四個身手都還很不錯的武師手下,駕駛著一輛奔馳suv轎車,在高速公路上行駛了八個小時,終於在晚上八點,趕到了東海。

他們四個人在秦不破的這兩個手下的安排下,在東海大酒店裏開了四間房,四個人都很美美的睡上了一覺。

到了第二天一大早,這六個人便共同乘坐那輛奔馳的suv轎車,氣勢洶洶的來到了東都ktv的裏麵。

此時,周大榮剛好洗漱好,穿戴整齊的,和往常一樣,身後帶著兩個小弟,去附近的包子店吃早飯。

隻是他剛從樓下下來,恰好和秦不破手下的這六個人不期而遇。

因為這六個人事先都看過了周大榮的照片,所以剛和周大榮打個照麵,這六個人便一起一眼認出了周大榮,頓時上前,把周大榮團團的給包圍了起來。

周大榮好歹也是見過世麵的人,此時他見有六個陌生的社會人,把自己給包圍起來,便不冷不熱的笑道:“兄弟,我周大榮哪裏有得罪你們嗎?”

這時,秦不破的方臉手下,一臉冰冷的提醒道:“東海水晶博覽會召開的第一天晚上,你有沒有做過什麽事?”

周大榮一聽這話,心裏麵頓時咯噔了下。

老江湖的他,一下子便猜出了這群人的身份,這些人,是燕京秦家的人。

周大榮心裏不禁略慌的想道:“媽的,這下麻煩了,是誰出賣了我?”

周大榮心裏雖然有點慌亂,不過臉上還是帶著笑容的看向那方臉青年,笑道:“那天晚上,我吃飯,睡覺,唱歌,會朋友,做了很多的事情,不知道兄弟你你對哪一件比較感興趣?”

“哼?”方臉青年不屑一笑:“你有沒有參與抓我們家少爺?”

“你們家少爺?誰?”周大榮頓時佯裝困惑的問道。

方臉青年當然也不是傻子,周大榮行為如此不正常,自然更加讓他確定,周大榮就是那天晚上整人事件的參與者之一。

於是,他內心一冷,果斷的對四名武師下命令道:“帶走。”

四個黑衣武者,頓時氣勢洶洶的把周大榮給包圍了起來。

這時,方臉男子冷冷笑道:“你是想乖乖的跟我們走?還是想來硬的?”

周大榮此時心裏也發怒的道:“我給你們臉,莫非你們不要臉?”

周大榮這一吼聲落下,ktv裏工作的那群服務生小青年,全都圍上來了。

方臉男子見此,滿臉不屑的笑道:“你身旁的這四位,都是一人能打十個的高手,你要是想你ktv裏這些小夥子都為了你而受傷的話,我一點意見都沒有。”

周大榮眼見這方臉男子好像認定了他就是那天晚上的參與者之一,心裏麵有點自責的擰了擰眉頭,心裏暗道:“老板,我給你拖後腿了啊。”

周大榮想完,也本著為他ktv工作的這些小青年著想,嚴肅的目光看向方臉青年,道:“這裏是東海,還輪不到你們造次。”

“那你知不知道,我是燕京秦家的人?”方臉男子強勢的壓迫道,講完。他便對四個武師命令道:“帶走。”

周大榮這次也沒有再反抗,他明白,自己反抗的下場,就是讓他的這些手下,跟著他受傷,他心裏唯一的期望,自然就是秦陽知道了這事後,能用他的智慧,讓他化險為夷了。

周大榮被帶上了奔馳轎車,奔馳轎車一走,周大榮剛才從樓上帶下的圓臉小青年,便連忙撥通了秦陽的電話:“秦.......秦大哥,不......不好了,我大哥剛才被一群燕京秦家的人給帶走了。”

秦陽在接到這個小弟打來的電話的時候,正騎著電動車在東海的街道上閑逛,他一聽這話,心裏頓時咯噔了下,同時眉頭緊鎖了起來,問道:“為什麽會被帶走?”

那手下著急的道:“今天早上,我和榮哥正下樓準備去吃早飯,有六個人到了ktv裏麵,他們先把榮哥包圍,然後一個方臉男子就詢問榮哥那天晚上有沒有參與什麽綁架事件,榮哥說沒有,然後又和那個人閑扯了幾句,那個人就叫手下把榮哥給帶走了。”

“ktv裏的兄弟想要上來幫忙,那方臉男的就講他帶來的人,一個可以打十個,榮哥可能也是為了ktv裏的這些兄弟考慮,就沒叫我們上,他自己乖乖的跟燕京那些人走了。”

秦陽當然是很認真的聽完了這手下講的這些話,意識到這次的事情很嚴重,想了想後,便安慰的對那手下道:“你放心,這裏是東海,他們不敢拿周大榮怎樣?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幫榮哥把ktv的生意給照顧好,另外,這件事不要聲張,明白嗎?”

手機那頭,那手下連忙點頭應道:“我知道了,秦大哥。”

“嗯。”秦陽輕聲的應了一句,緊接著便掛斷了那手下的電話。

在結束和那手下的通話之後,秦陽便馬不停蹄,拿起手機,撥通了陳千水的手機號碼道:“出事了。”

此時,正坐在三水集團辦公室裏的陳千水一聽這話,頓時好奇的道:“出什麽事了?”

“手機裏不方便講,你現人在哪?”秦陽冷靜的講道。

“哦,我在公司辦公室裏。”

“好,我馬上過去找你。”

秦陽再次講完,便再次掛斷了電話。

把手機揣進兜裏後,他便馬不停蹄的騎著電動車朝三水集團方向駛去了。

半個小時後,秦陽的電動車在三水集團大樓樓下停了下來,他離開電動車,便腳步匆匆的走向了集團大樓。

正在集團大樓門口值班的保安因為上次一個女經理瞧不起秦陽而被陳千水開除這件事後,自然就知道了,這個送外賣的可不簡單,他可是陳總的朋友。

所以,在秦陽路過他跟前時,他還很熱心的打招呼道:“來找陳總啊?”

秦陽此時哪有心思理會保安的招呼,衝保安微微一笑,緊接著便再次腳步匆匆的朝大樓裏麵走去了。

等秦陽走進陳千水的辦公室裏,他便先十分謹慎的把門給關上,這才認真的看向此時已經站起來,滿臉困惑的陳千水道:“周大榮上午被秦不破的人給抓了。”

陳千水一聽這話,滿臉詫異的道:“什麽?”

秦陽道:“我來時的路上已經想好了,由你出麵,不管付出什麽樣的代價,都要把周大榮從他們的人手裏給救助出來。”

陳千水很認真的聽完秦陽講的這話後,想了想,便眉心擰起來道:“老板,你的意思是叫我打電話給秦不破,叫他放人嗎?那渣子,我看很難啊。”

“難也要打,再不行,你就打給秦宏明(秦不破的二叔)叫他放人,我說了,這次是不管付出任何代價。”秦陽很認真的看向陳千水道。

陳千水又很認真的想了想,旋即表情嚴肅的問道:“如果他們提出要求,要入股三水集團呢?”

“這不可以,那你就和他們撕破臉,放出狠話,就說周大榮是你的人,你必須要保護好你的人,如果秦家還不放人,你就說來強硬的。”秦陽繼續認真的講道。

陳千水再次想了想,旋即一臉認真的點了下腦袋,道:“好,我現在就打。”

陳千水在椅子上坐下後,便拿起手機,撥通了秦不破的電話,笑嗬嗬道:“秦少爺,在幹嘛的呢?”

此時正站在燕京市中心,大秦集團大樓落地窗前的秦不破,一邊欣賞著樓下燕京繁華的街道,一邊冷冷的笑道:“陳叔您肯定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一大早的就給我打電話,肯定是出大事了,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