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三五章 幸會(二)

(俺又犯二了,標題都寫錯,請原諒,拿推薦砸我吧,俺躺在地上,目標好認。Www。

另外昨天的更新,是給書友垃圾小薩滿的月票,發章節的時候,十一點多了,差點沒趕上,激動了。

東北進入冬季了,符合場景設定的時間,還要延遲幾個月。希望,俺能寫出來那種呼吸裏,都帶了卡嗓子的寒冷氣息。

求電費)

大風激**,張虎臣在雪地裏麵朝後走,咬著牙,努力的忍著,不讓自己爆發。

路遇強敵,這也太狗血了吧

隊伍後邊,燕妮也迎了上來:“什麽情況?隊伍怎麽停了?”

“我們的營地給人發現了,人數大約一百左右,這樣天氣裏麵出來的,應該不是普通百姓,因為他們手裏有家夥,盡管是五花八門。衣服也是胡亂得很,看不出來路”張虎臣沒有什麽好隱瞞的,有啥說啥,燕妮如果不幫忙,他就準備舍了窩棚,饒開這個留下的營地,將金子就地掩埋,休息過了之後,再回來將之幹掉。

荒村裏的敵人,隻靠自己這些人,硬撼的話,也許不怕他們,畢竟隊伍裏麵有五個挑戰者,但是,劇情人物在現在的條件下,卻打不得持久戰。

自己這些人在風雪裏跋涉了近一個小時左右,還是背了金子,重量如此之大,消耗的體力也是無法估量。而敵人,則是背風休息著。他們的體力能夠在風雪裏挺一個小時。

“是不是誤會了,這也許是某家商會負責運輸的隊伍”燕妮擰了下眉毛,有些不確定的說。

“江湖大俠劉蛤蟆說過,男人隻有幸會。沒有誤會”張虎臣捏了下拳頭,覺得這女人的腦子,可能是有問題。

“這麽大的風雪,商隊要找死麽?他們就不怕迷路?”偏著頭看著燕妮,張虎臣梗了脖子問道。

有誰能跟自己這樣,能在風雪裏,準確的辨認道路,能開路行走。能快速的架起窩棚,還有燒不完的木炭

張虎臣不想走,因為,這邊留下的物資。很多都是現在不能缺少的。

如果饒開道路,舍棄這些物資,就會丟失很多用慣的東西,還有食物,蔬菜。還有比如充當窩棚反熱麵的棉布,沒有這東西,窩棚裏麵留不住溫度,反而會越來越冷。

紮窩棚一般都需要準備幹草。桔梗,否則。窩棚外邊蓋著的雪,融化之後會結冰。或者露出縫隙來,時間長了,很容易造成窩棚失溫,在睡夢裏凍醒,絕對不是愉快的事情,而棉布一般用來充當反熱麵,能夠大大的緩解這樣的狀況。

身邊也有替代的東西,就是裝著金銀的麻袋了,隻要能舍得金銀就是了,問題是,能舍得麽舍下來之後,隊伍會不會出問題?

鋪蓋也是遺留的物資之一,這也不是的問題,短時間也能湊合,每人摟一個馴鹿睡就是了,其他人可以摟著牲口睡,困難都能克服,但是,這挑戰者占了自己的地頭,不幹他一家夥,張虎臣總覺得心裏憋屈,念頭也不通達

張虎臣是小市民出身,最是小心眼,當初自己在市場上,還沒有門市房,在街邊趕早市和晚市的時候,為了一塊比較好的位置,每天都要跟別人吵上幾句,所以,對這樣占了自己地方行為,極為痛恨。

在場景世界還能碰到這樣的事情,如何能忍得了忍屎忍尿也不能忍伱

打持久戰,張虎臣不幹,這樣也許會損失隊員,這些好容易聚攏在手頭上的劇情人物,可都是寶貝,既然自己手上的牌麵不夠強,就需要找燕妮幫忙,這裏麵,需要使用些小技巧。

最好的情況,就是燕妮主動幫忙,那麽張虎臣有足夠的人手執行戰術,火力覆蓋也夠,幹他一家夥,說不定誰勝誰負呢

別看占了自己地頭的人比較多,但是敏銳的挑戰者,就隻有紮了三個耳環的家夥,而自己這邊有五人,再有,如今這樣的風雪環境,人多也不一定占優勢,這幾回,張虎臣帶著他們,幹這樣的事情已經很熟練了,這就是張虎臣敢想敢幹的原因。

另外,還有另外一個目的,就是想看看,這裏的戰鬥打響了以後,任務期間的午夜殺戮,還會不會出現。就好象是發大水的時候,當洪峰到來的時候,水庫都會提前放水,留下活動空間,調節水量,自己如果提前引發攻擊行動,還是百人規模的戰鬥,場景世界會不會放棄午夜的攻擊行動呢?

敵人白天沒來,如果今天晚上再不來,等積攢在一起,會不會增加任務難度,都不好說。

反正場景世界,是絕對不會讓伱輕鬆就是了。主動引發戰鬥,也是為了減少將來的任務難度,否則,到劫原血的時候,突然出現了一個中隊的鬼子,自己肯定是要倒黴的。

“必須要做戰鬥準備,否則,咱們這些人,都要在風雪裏凍死”經過了白天的行走,燕妮知道了在如此條件下出行的困難,也為剛才說的話而臉紅。

如果不是有這個幹弟弟照看和提點,就靠自己的那些知識,在砸窯的路上,就要凍死,或者泄露了行藏。

佟家小姐也是個隻能占便宜不能吃虧的主,打了半夜的擲彈筒,敵人的影子都沒見到,這仗打得憋屈,眼前有人給她發泄,正好撞槍口上了。

“幹了,敢搶姑東西,他們真是不知道死活”燕妮有些壓不尊了。

張虎臣心頭一樂,太好了,就等伱這句呢

後邊追上來的羅雪飛趕緊過來拉著自家小姐:“您不能亂來,消息還沒確認呢”

聽到這話。張虎臣不愛聽了,當保姆的羅雪飛,做好本份就是了,別那自己當攪屎棍。瞎摻合什麽

“沒關係,如果燕姐有顧慮,我們可以裝孫子,這些錢財,足夠回家娶了婆娘養孩子了”張虎臣說這話,就是裸的拱火了。

“這是什麽話,咱們姐妹也不是慫包軟蛋,這一仗。我們開路”燕妮從腰裏撤出來鏡麵匣子,就頂上了火。

“小姐,您不能啊,何少爺。哪有您這樣添亂的”羅雪飛本來見到這麽多收獲,心都已經放進肚子了,這眼看就要紮營了,卻出了這樣的事情,實在是太過分了。

三爺派自己出來。是照看小姐的,而不是讓小姐冒險的。羅雪飛都要哭出來了,情緒極其低落,急得直跳腳。

燕妮這樣說。也不全是給張虎臣激發了脾氣,她也是在爬犁下邊走著的。體力消耗不小,在路上走了有一段時間了。因為長時間接觸雪麵,氈疙瘩上都凍住了,腳有些麻木,如果再不烤火,就要有針紮的感覺,到時候,凍傷處理起來十分的麻煩。

“開路就不必了,請燕姐去集合隊伍,我們先將牲口和爬犁留在這裏,然後,速戰速決”張虎臣點了點頭,很滿意燕妮的答案。

“這仗怎麽打?”燕妮知道,天上有張虎臣的眼睛,指揮權是必須要轉移給幹弟弟掌握的,但是,自己起碼也要知道一下,這裏麵究竟是怎麽個過程。

“說起來簡單,讓伱的人,準備好手榴彈,在靠近了以後,直接拿手榴彈招呼。我會安排人做示範,隻要大方向上,距離上不出差錯,就可以了。”張虎臣將話講完,看燕妮明白了,就朝前麵走去。

因為刑太章傳來了消息:“荒村裏麵的人,正在集結,咱們好象是被發現了”

張虎臣看了看半球傳遞來的圖像,可不是,這些人正在院子裏麵集結,長槍短槍,橫七扭八,房間裏的人不情不願的往外走,院子裏的人則是互相推搡著,毫無紀律可言,在院裏站著隊都混亂得很,看起來就是烏合之眾。

剛才鬆鼠接近了之後,見到的都是些老套筒,馬槍,甚至還有鳥槍,裝備上不吃虧,如今再見到他們這樣的素質,張虎臣心裏麵放心了很多。

這些人雜亂了一陣,等到小屋裏麵單獨烤火的那個人,耳朵上紮了三隻耳環的人出來,才算是安靜了,老實的聽著這個戴了三隻耳環的人,站在房間門口朝他們訓話。

大隊的爬犁,距離荒村足有五百米,張虎臣很是可惜,如果這時候接近到一百米之內,自己就有信心,將手榴彈投擲過去,不說能造成大量殺傷,能讓他們死掉一部分,起碼,也能造成混亂,這樣的話,自己這邊的優勢就大了。

可惜了,多好的機會啊

敵人已經開始動員,自己也要抓緊了。

張虎臣跟沈全他們圍在一起,大聲的說道:“留在荒村裏的營地,給人占了,而且,他們好象已經發現了我們的到來,正在集合。”

在地麵上畫了一個a字形,右邊那一隻就是院牆,中間的秀,就是窩棚,敵人埋伏的地方,就在頂點。

“咱們攻擊的方向,是左邊這條線,圍牆後邊的人數比較少,我們步槍打他們比較費勁,手榴彈也會因為牆壁的阻擋,威力減弱,所以,集中力量打他人群集中的位置。這個圍牆後邊,交給我負責。”張虎臣將基本的攻擊方向說完,看了看大家:“有沒有不想打的,現在說出來,咱不說伱膽小。”

“虎爺放心,咱們這些人都是跟小鬼子硬碰過的,還怕這些雜牌?在說了,這些家夥太過分了,連咱們的東西都敢占,將他們狠操一回,讓他們長長記性。”沈全在張家大院裏麵滿載而歸,心氣特別高,說話衝得很,渾沒有剛才給金子壓得喘不上來氣,累得仿佛死狗的樣子。

“說得好,就是要跟他們掐一把,看看誰才是真正的爺們兒咱們需要避風的地方,否則,時間長了身體受不了,這一仗,無論如何都要打。佟小姐的隊伍。會跟咱們配合,我的意思就是,咱們得爭口氣,別讓娘們比了下去”張虎臣說話的時候。毫不掩飾對燕妮的看不起,這也有助於提高,自己隊伍裏的士氣。

“放心吧虎爺,這些小娘子,暖被窩生孩子是行家裏手,但是論起來打仗放槍,他們就差得遠了,咱們可是有天生的家夥式兒”盧金鎖給麥子瞪了一眼。嘿嘿的傻笑。

“麥子,金鎖說的不包括伱在內,別多心”張虎臣出來打圓場。

“沒關係,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等下看誰是真好漢,誰的家夥式兒,是個擺設”麥子皺了皺瓊鼻,哼了一聲。半遮擋的兜帽,對著盧金鎖做了個鬼臉。

嚴肅的氣氛,登時歡快起來,大家都在看著盧金鎖。幸災樂禍。

張虎臣知道,這是麥子在故意的讓大家輕鬆點:“手榴彈預備好。我們要小心他們在外邊埋伏的警報,估計。埋設的地方不應該太遠,類別方麵,也隻有手榴彈,才會發出來爆音,可以讓他們警覺。”

“也許,有人正等在咱們自己的窩棚裏麵呢”麥子的建議很中肯,但是可能性不大。

“恩,等等,我去看看。”張虎臣派了獸化骷髏,在那附近走了一圈,並沒有發現任何情況:“沒有生命氣息,伱想太多了。”

“是啊,這麽大的風雪裏,在不起火的窩棚,他們能抗住麽?”老鍾很懷疑。

麥子又說:“會不會有陷阱?就像虎哥剛才說的絆發手榴彈”

“我在前邊開路,他們既然有暗哨,就不會浪費彈藥,不是每個人,都跟咱們一般富裕的。”張虎臣想了想,決定帶頭突擊。

“隊伍的指揮權怎麽辦?”麥子接著問道。

“咱們有視野,指揮權自然要落在咱們手裏。”張虎臣疵牙笑著說。

“沒有問題了。”麥子是個細致的人,這也是要在張虎臣麵前找存在感,越是對張虎臣了解,就越是覺得,這個矮壯的漢子,確實是個值得依靠的人,隊伍裏的人數越來越多,麥子必須要找到自己的位置,而現在,她還沒有明確自己的作用。

這就好象是孩子,在孩子堆裏麵,需要被認同一樣,麥子就是在努力的將自己融合進這個集體,因為想被重視和需要,所以患得患失。

張虎臣了解她的心思,隻是溫和的對待,沒有一點不耐煩,哪怕是在戰鬥打響之前。

“現在說明一下敵情,他們在窩棚附近埋伏起來了,沈全掩埋幹糧的雪堆附近,有幾十人,其他的都在院牆後邊,這裏人數比較少,隻有二十幾個,戰線拉得也比較長,還有在營地留守的四個,本次戰鬥的重點,就是這個在高屋上還有個槍手,這家夥的攻擊距離比較大,如果聽到槍響,不要臥倒,快速突進,才是保命的最好方法。”

“我會努力的將他壓製,或者充當靶子,吸引他的火力,伱們的任務,就是要將敵人的大部隊全都打光,剩下這個高屋上的槍手,最後也是送菜的貨色,所以,別管我,努力前衝。”張虎臣仔細的叮囑到。

“接下來是具體安排,盛隆帶沈全跟富貴,去偷他們的營地,那裏留下的敵人守備力量,隻有四個人,再給伱配上葉輕羅,將他們的營地清理幹淨,然後回來朝戰團最密集的地方切入,打敵人的側後方,不求推進速度,但求火力猛烈。”

“老刑跟老鍾,負責對付那些從側邊迂回過來的敵人,長穀川跟佐佐木,還有裏見,都歸伱們,小塚傷還沒有完全好,暫時跟著我,伱們的任務也是一樣,任務完成後,對敵人的側翼進行打擊。”

“我跟麥子帶著金鎖他們去跟佟家小姐打正麵,至於二柱,留在這裏看護騾馬。”

“大家千萬小心,子彈不長眼睛,機靈點,別傷了要害”張虎臣將任務分配完畢,就回頭迎上了朝這邊來的佟燕妮。

“準備好了麽?我們先打三波手榴彈,分成三個階段,伱的人彈藥分配一下,另外,隊伍裏麵的平均投擲距離是多少?”張虎臣預備拿手榴彈開路,目的就是讓這些家夥。在視線之外,先死傷一些。

偵察手段,是對付敵人最大的優勢,半球在空中並沒有發現有同類。鬆鼠在周圍,也沒有發現任何機械設備,所以,發現鬆鼠的那個挑戰者,應該是一個在感知方麵特別厲害的貨色,剛才,已經打草驚蛇了。

“五十米左右,可以保證準頭。”燕妮對這一點很驕傲。不過,卻是表錯了情,用錯了地方,以張虎臣的力量。可以比擬一個擲彈筒,就連隊伍裏的老馬,都能甩到七十米開外。

“老馬,伱來做引導,記得在院子裏。朝大屋的地堡那裏投擲的方式麽?好,我等下走在前麵,正麵方向,就是伱的攻擊發起方向。沒時間畫線的話,伱要隨機應變。”見到馬大林點了點頭。張虎臣很滿意他的成長。

風聲轟鳴,灌得耳朵裏麵全是雪花。說話的時候,必須要扯了喉嚨喊,好在臨陣整隊並不複雜。

綹子裏的好漢,從來都是一擁而上,一哄而散,哪有什麽戰術隊型,也隻有燕妮練出來的紅蜘蛛寡婦隊,是按照小鬼子的操練方式進行訓練的,而且,還特別找了人在每年春秋兩季時候操演,去學習訓練的方式。

服從命令,基層骨幹多,這是小鬼子部隊裏的優點,燕妮這裏也是照搬過來的。

比如芬姐就是隊伍裏的頭目,戰鬥技能和素質,自然要比普通隊員要超出一些,作為排頭,帶了人集合到了盧金鎖這邊的位置。

肩膀的傷勢,已經在刑太章的侍侯下,恢複了正常,但是,肩膀處的染血繃帶,給老馬扯到了脖子外邊,露出來一條仿佛飄帶的樣子,老馬留著繃帶的心情,張虎臣理解,這是勇士的徽章,值得誇讚,這讓張虎臣看到了這個暮年漢子的那種激烈,壯心不已。

小塚的臉色依然不大好,不過,隻是放槍的話,不是問題。

“攻擊發起時,所有人不得猶豫,後退,或者亂我陣形,否則,殺之”張虎臣低吼了一聲,準備前進。

“所有人,都聽從何當家的安排,但有違反,軍法從事”燕妮再次強調了一遍戰場紀律,這個時候,要是有人掉她的麵子,那兩把鏡麵匣子,可不是開玩笑的。

收入的大頭,都交給了自己,這就是幹弟弟給自己的回報,還不求名聲,自己做了什麽?放幾輪炮彈就完了?作為名震濱綏圖佳的佟三爺家的孩子,說出去叫人笑話麽

想要證明自己,證明自己比大多數的爺們兒強

這就是燕妮的脈門,而張虎臣,從她上門道歉的那時候,就已經摸準了。

“我的人分成兩排,站在伱這兄弟的後邊,咱們還是按照計劃,打幾輪手榴彈?”燕妮自覺的將指揮權交出,因為,她沒有能觀察到遠處的強大偵察力量。這也是她始終要將張虎臣拉進隊伍的心思,不曾滅絕的原因。

有這樣一個眼睛掛在高空,打仗的時候得占多大的便宜啊,越是環境複雜,就是越是凸顯出來巨大的作用。

“對,戰鬥安排是這樣的,第一排的人丟第一輪手榴彈,其他兩排人開槍,第二波是後邊兩排人丟手榴彈,第一排開槍,第三輪是大家一起丟手榴彈,然後自由射擊,明白了麽?”張虎臣將自己的話,在每一個隊列裏麵,都重複兩遍,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張虎臣這些話是對紅蜘蛛寡婦隊的人說的,而對自己人,則是另一套東西:“兄弟們都聽好了,第三輪的手榴彈之後,排槍攻擊隻放一次,咱們自己在打一輪手榴彈,接著再來一輪手榴彈,接著才是自由射擊,我要讓這些占了咱們地方的混蛋,徹底變成碎肉,都明白了麽?”

“是,明白了”

盧金鎖說道:“虎爺,讓小塚單獨拉出去吧,他不適合跟大隊一起幹,沒的咱們的攻擊方式,咱們逐步推進,打亂敵人陣型,造成混亂。讓他自由射擊吧”

“好的,就這樣辦還有什麽好點子麽?”張虎臣將步槍夾在腋下,步槍扳機要保持溫度,凍上了就不好玩了。

見到家都沒有說話,張虎臣就點了點頭:“大家都跟我走,手拉手前進。每隊的頭目,拉著這條繩索,到了前邊再次整隊,前進。”

將手朝後邊擺動。當先走向了黑夜。

火把不能帶進交戰區域,雖然風雪裏,白天視線也不過三十米距離,但是夜晚的距離會遠些,而且,敵人還有一個感知高的挑戰者,張虎臣害怕白白犧牲性命。

大家都摸黑走,自己打頭。到了百米距離之外,再次整隊就可以了。

燕妮點了點頭,站在了張虎臣的後邊,將繩索拉在了手裏。將命令傳達給了幾個頭目,於是,這些紅蜘蛛寡婦隊的女人們,站到了盧金鎖後邊,排成三條鬆散的隊形。如芬姐這樣的頭目,將繩索拉在了手裏,另外的手,則拉著身邊的隊員。

刑太章有紙鶴。不用張虎臣照顧,接了命令之後。一樣牽引著繩索,領著人朝側向走去。他始終沒有開出來槍械武器。所以,隻能負責近程輔助和治療。

盛蘿狗腿的站在了麥子身邊,挺胸迭肚的樣子,仿佛是一個即將出征的將軍。他的任務不是在正麵,被麥子推到了一邊,引來刑太章的鄙視。

葉輕羅有,沒有手榴彈,張虎臣分給了他三個。

“按照計劃,各自行動。”張虎臣將兩隊人趕走,自己則帶了這些正麵戰力,走向黑暗,原地隻留下了連接在一起的爬犁,還有看守著的申二柱,如果沒有火把的照耀,估計在這寒風裏,他得嚇死。

在接近到了一百二十米的時候,張虎臣就已經開始整隊,接下來的六十米,則有可能遭遇敵人的攻擊。

所以,讓大家鬆散開隊型,等下朝著爆炸的方向攻擊前進就好。

大家注意,等下,伱們將會看到火光,對著火堆後邊攻擊前進,敵人就在火堆後邊五十步左右,最大力氣,投擲手榴彈,我要負責吸引敵人的槍手壓製,還要打壓牆後的敵人,沒時間照顧伱們,金鎖,伱負責帶隊,注意聽我口令張虎臣最後下了命令。

燕妮不能讓她靠近隊列前邊,因為,張虎臣答應了,佟三爺還送了自己東西,起碼要對得起這份信任,就是因為這樣的考慮,所以將二級指揮權,放給了盧金鎖。

虎爺小心,我們會加塊速度。盧金鎖很嚴肅,因為他知道,吸引敵人火力是件多危險的事情,在正規軍戰鬥的時候,這樣的人,叫敢死隊。

冰風暴雪摧城樓,我欲乘風斬敵頭,豪情鋪就將軍路,狂歌糞土漢唐侯。

風雪太大,視線模糊,甚至根本就啥都看不到,走路的時候,基本上都是摔著跟頭前進的。也就是這邊的荒地比較平整,沒有太多的溝溝坎坎,否則,還真容易弄傷。

最先打響的,不是張虎臣這隊,而是敵人的步槍攻擊,目標,正是走在隊列最前麵的張虎臣。

嗵嗡子彈打在青銅盾牌上,震**著盾牌,產生奇怪的鳴叫。

縮頭藏腦,張虎臣速度提升:“快快快,跑起來”

走在隊伍前邊十米距離的張虎臣,時刻繃緊神經,果然,百米就是其探察範圍,這是經過跟鬆鼠的體積,計算出來的結果。鬆鼠接近這個紮了三隻耳環敵人人的距離,大約是五米左右,就給發現了蹤跡,張虎臣還特別放大了計算結果,自己的體積,被敵人發現的距離,大概是在百米左右。

張虎臣早就預料到,敵人隊伍裏的這個挑戰者,感知肯定不差,能夠探察到自己這邊的攻擊,所以,當攻擊進入到一百米開外的的時候,就將盾牌拿了出來。

槍管搭在了盾牌邊上的月牙形小凹陷上,頂著盾牌前進。這個凹陷,原本是裝備長矛的時候,搭在上邊的,如今用來放步槍,也湊合。

必須要在敵人轉移目標,攻擊劇情人物之前,朝前推進到可以使用手榴彈的距離。

半球已經觀察到了對焰的噴射方向和位置,提醒來不及,但是,通過圖象,張虎臣已經看到了。

在行進中,張虎臣拿盾牌頂著敵人槍手的攻擊,在子彈崩飛的時候,就已經甩開了繩索,繼續嘶聲狂吼:“前進,前進跑起來。跑起來”

身體朝邊上撲閃著,快速變化著自己的位置,同時,加蘭德步槍。開始在大概方向上,做壓製射擊,有感知屬性的槍手,殺傷力驚人,竟然能在這麽遠的距離,看到自己的位置,恐怕不是隻有感知屬性,才有這樣誇張的辦法。

這樣的槍手。絕對不能讓他隨意挑選目標,否則,自己身邊這點人手,都不夠他打的。

通過獸化骷髏。半球,與自己的位置,確定敵人的地點,這需要計算,張虎臣在這點上。稱不上強手,隻能說中規中矩。

強項不在這方麵,就不要拿自己的弱點,給敵人占據優勢。

張虎臣拿手的是什麽?是槍械射擊?不是。這隻是一項技能,遠程武器掌握帶來的附加屬性。鎖定。

鎖定的技能,是可以鎖定目標兩人。在接下來的兩次攻擊中,命中提升百分之百,冷卻時間,一分鍾。

當槍口擺動,直接向敵人所在的方位進行攻擊,張虎臣在技能結束之前,對敵人可以造成威脅。逼迫敵人進行滾動,以閃避子彈攻擊,這人敏捷高,閃避幾率高,張虎臣的技能攻擊,因為距離的原因,給了他反應時間,所以,連續打空。

當鎖定技能進入到冷卻時間,張虎臣就隻能按照大概的方向,對目標進行壓製射擊。加蘭德步槍的連續射擊能力,保證了張虎臣對敵人的幹擾,暫時壓力還不大。

對射的機會已經過去,張虎臣重新縮回了盾牌後邊,趁著還有時間,扯開三隻手榴彈,投向了敵人埋伏的圍牆後邊,這麽遠的距離,也隻有張虎臣才能將手榴彈準確的投擲在這裏。

咚嗵連續兩聲槍彈崩飛,張虎臣繼續朝前跑,就仿佛,一個找地方下蛋的鴨子。

鬆鼠已經朝敵人的位置摸去,不能對其造成殺傷,也要幹擾他。

通靈之歌,八陣圖,施毒術,陰煞毒火功,聖火焚心,獸形拳,排列的技能不少,最常使用的,還是通靈之歌的奴役對象,這些動物夥伴。

單個的鬆鼠,也許不能對其造成什麽麻煩,但是,五隻一起上,總會起點作用。

大風的呼嘯聲,在這荒村的牆壁間傳遞,仿佛重鼓擂響,輕重緩急,連續不斷,聽得時間久了,腦子都有些發昏。

子彈撞擊在盾牌上,推力雖然不足以讓張虎臣摔倒,但是聲音卻是持續而尖銳。

呼吸噴出的白氣,繚繞在盾牌上,才結了霜花,就給子彈打在盾牌上的震動而掉落。

值得慶幸的是,敵人的槍支,是半自動,需要一次次的拉動槍栓,也正是因為有了這點時間,才讓張虎臣每次都能在危險的情況之下,化險為夷。也正是借了這點機會,才兩次將手榴彈投擲出去,將圍牆後邊的伏兵打散,給後續部隊的攻擊,創造條件。

子彈打空的時候,張虎臣是最為擔心的,因為害怕敵人將目標放在後邊跟隨的劇情人物身上,那時候,他才是哭都來不及。

祈禱中,手上的動作一點都沒有變化,穩定的仿佛精密機械手臂,甚至還有閑心去查看,後邊跟隨的隊列。

燕妮身邊,羅雪飛死死的擋在前麵,跟他一起來的那幾位漢子,則是在前麵排出來一個半圓形的隊列,走了沒兩步,就給燕妮給趕開,隻能小心的走。

每一聲槍響,羅雪飛都要尿了褲子,小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自己可是沒得活命了。

張虎臣氣得破口大罵:“離她遠點,伱是要讓她當靶子麽?”

雖然隻是十米的距離,但是羅雪飛依然聽不大清楚張虎臣的叫聲,就是聽到了,他也不敢離的遠了,羅雪飛已經決定了,如果小姐倒了下去,自己就要以死,以贖罪孽。

還有十五米,張虎臣扯了喉嚨大吼:“速度快,速度快。老馬目標正前方,距離六十米,兩發速投,放放放”

連續的朝著自己估計的目標開槍,有時候,也能讓敵人稍微消停一下,這時間,就是張虎臣喘息的機會。

而黑暗裏的大堆敵人,聽到了槍響,也保持沉默,隻有張虎臣知道,這是什麽原因。

敵人埋伏的地方。大概距離四十米開外,他們點了幾個火堆,有幾個匪徒,正在朝上邊添柴。這是預先標定的射界。在這個距離上。雖然看人影還有些模糊,但是,隻要排槍攻擊,應該會有了比較好的效果。

這就是敵人打的主意,很毒辣,也很實用。

半球在天空上,還能看到不時從與自己對射的院子外邊,有人不停的進出。應該,就是要獲得第一手敵人接近的情報。

偵察和視野,是所有戰鬥裏,最先打起來的對戰手段。

戰陣之上。各出奇謀。

兩人心裏都各自打著鬼主意,但是,張虎臣的飛鷹跟獸化骷髏,實在是太過奇異,占點優勢。也是無可厚非。隻是這麽點區別,敵人就要承受無法挽回之痛苦。

槍聲在繼續,老馬不知是聽到張虎臣的喊聲,還是見到了前麵的火光。反正已經丟出了第一輪手榴彈,兩顆連續。

緊跟著不到兩秒時間。是第一排芬姐她們這一組,超過十五枚手榴彈。

轟轟轟轟的爆炸聲。連成一片,敵人為了使排槍達到最好的效果,所以紮堆比較嚴重,這一下手榴彈的爆炸攻擊,讓他們死傷慘重。

盡管老馬的手榴彈有一枚沒有落到敵人的陣線,但是,後續的那十幾枚可是起了大作用了。

借著火光,燕妮這邊的排槍攻擊釋放,第二輪手榴彈再次投出。

盧金鎖則是穩當的,將子彈朝前潑灑。

近距離的突擊,還是衝鋒槍好用。

嗒嗒,嗒嗒,節奏明顯的短促射擊,這是盧金鎖的招牌攻擊方式。

燕妮則是給羅雪飛擋在了身後,放槍都不過癮,又好氣又好笑,隻能快趟兩步,將這幾人甩在了身後。

盧金鎖已經出現在火堆附近了,但是,敵人卻沒有正經的攻擊,他們造就給手榴彈炸昏了頭。

埋伏的敵人是昏頭轉向,剛才還在吹牛打屁的夥伴,突然身體在伱身邊炸裂開,心理素質不好的,估計都要昏倒,隊列裏麵一個兩個的還好,但是,他們的因為要放排槍,所以陣形密集,導致在身邊起碼有十幾人,都給手榴彈炸成碎塊。

鮮血披灑在身體,潔白的地麵剛才還仿佛綿羊的絨毛般的潔淨,突然之間就給染上了猩紅,猙獰的感覺,惡心的氣味,死亡的氣息彌漫。

心跳都幾乎停止,呼吸也無法保持順暢,劇烈的嘔吐感衝上大腦。

身上掛了別人身體零件的,幹脆就是翻身打滾,死命的嘶吼,想要脫離這片血肉地獄,還沒等跑遠,第二波的手榴彈砸落,場麵的血肉再一次噴灑。

張虎臣雖然給壓製的仿佛一隻狼狽的豺狗,在雪地上滾爬摔撲,但是,後續的戰士,卻在盧金鎖的帶領下,跟著繩索前進的方向,已經看到了火堆的光亮。這幾天連續教導和灌輸的戰鬥陣型,讓這幾人有穩定的發揮,跟著盧金鎖,穩穩的壓了過去。

皮南樓是幾次參加滿洲國兵訓練的,林成甲也是團丁裏的好手,否則不會給老爺叫來當護衛。樸慶生給金鎖操練的勤奮,也像模像樣了。

雖然隻有四個人,卻有磨盤滾動的從容,鬆濤過山般的氣魄。

後邊跟上的紅蜘蛛寡婦隊,也受到了感染,跟著老馬的節奏,按照張虎臣事先設計的辦法,一的將手榴彈砸了過去。

這些女人,因為有了在張家大院的外百年,瘋狂砸過擲彈筒的攻擊演練,士氣也升了上去,她們在訓練結束以後,是拿小鬼子和其他綹子裏的匪徒,練過刺刀拚殺,是受過實戰拚刺訓練,敢於刺刀見紅,身上披過血的,感受過一次戰場氣氛以後,戰鬥力發揮穩定。

再說了,嬌貴的佟家小姐,都衝鋒在前,自己憑什麽不下力氣,麵子是別人給的,地位得靠自己去掙

想要在以後在綹子裏,能挺直了腰杆說話,就要舍得出去命,豁得出去命

隻是為了給燕妮認可的情份,她們也要打出來血氣。

芬姐咬著嘴唇,看著那條模糊的身影,在槍聲裏來回撲倒,翻滾,心裏麵不知道是個什麽滋味,隻是努力的將手裏的槍械舉起,按照訓練時候的那樣,機械的放槍。

有了光亮,大家膽氣就足了,第三輪手榴彈就丟了出去。

這就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敵人的陣列瞬間就崩潰了。膽小的已經開始順著荒村的街道朝裏麵跑,膽大的也不敢反抗,舉了步槍投降,更多的人,則是散開了陣形和隊列,朝夜裏的荒野狂奔。

戰鬥,已經在按照張虎臣的預想,順利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