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八一章 江上接頭
新的一周開始了,求電費!
陰霾的天空,冷風漸起。
雪塵飄**,加入到這個即將開始的狂歡。
林間的怪聲多了,與這大風一起,演奏著走調的樂章。
江麵上的爬犁,就仿佛天地間最後一點活動的生命,穿梭在這冰冷與喧囂的氛圍裏,一往無前。
青騾矯健的筋肉,隨著步伐的節奏,有序的顫抖著。
爬犁上的三人,依然為了剛才的猜測,而擔心。
這也太疑神疑鬼了吧!盛隆心裏隻有這幾個字,翻來覆去的盤旋。
“就是這個巡邏隊的出現,才給了我強烈的警告,你看看,這裏已經距離濱城超過五裏,而這些人,走的線路竟然歪曲成了一條波浪,如果是熟悉這片地方的人,怎麽會犯下如此錯誤,你看看,他們拉著補給的爬犁,甚至都掉進了溝裏。就算是不小心,也不至於搞成如此狼狽吧!尤其是附近有那麽多的參照物的情況下,這樣隻能表明一個問題,這隊巡邏兵隻是擺設,是對方擺出來給人錯誤信息的指示。”
張虎臣越想越覺得詭異:“仔細看這個巡邏隊,竟然沒有一個與隻配合的搭檔小隊,要知道,巡邏的分布線路,起碼要形成一個網式或者是鏈式的結構,但是,周圍隻有這一隻,恰恰說明了,他們知道附近藏了人,在觀察濱城周圍的情況,放在明麵上的巡邏隊,就是給樊大當家的壓力,讓他們感覺到了不尋常,隻能找本地勢力弄消息。不用說,這些地頭蛇應該早就給人滲透了。到時候樊大當家所有的行動,都會暴露在外,沒有一絲秘密了。”
“照你這麽說,咱們就是一隻等待被抓的鳥?”盛隆也給張虎臣的分析,弄得心裏長草了。
“還不到那時候,這裏畢竟是濱城的外圍,林地雖然沒到致密的地步,但是如果在這附近開戰,鬼子恐怕也占不到什麽便宜,如果敵人真的如我說的那樣計劃著使壞。那麽最可能的埋伏地點。就在進入濱城的外圍村莊,放下戒備準備休息的時候,而且有民房的掩護,他們埋伏的人手,也不至於太過遭罪。在冬天裏的戰鬥,這一點尤為重要。”
盛隆點了點頭,打開了榮耀徽章的地圖功能,查詢了一番說道:“按照你說的,埋伏的地點,就是周圍這幾個小村或者是據點附近,隻是不知道,那邊會有多少人藏著。”
“起碼不會少於兩個小隊,畢竟樊大當家的這邊。人手超過四十人,為了保證碾壓效果,人數達到三比一,也算正常,如果是精銳憲兵,那麽這個比例能換到一比一。”張虎臣也看到了盛隆標記出來的地點。點了點頭。
“要是有挑戰者參與的話,這些人還要減少些!”盛隆說道。
“不錯,像你這般屬性的,有兩個參加圍剿行動,樊大當家就要倒黴了,如果咱們攪局了,還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事情呢!”張虎臣說道。
麥子在一邊接了話頭過來:“很容易猜到,咱們會成為任務目標,進入到濱城的難度提升,接下來的任務阻礙增加。這個買賣,做起來不怎麽合算!”
“是啊,最好的辦法,就是讓樊當家別去踩這個陷阱,在外圍就撤退,引得他們追出來,這樣的話,敵人在這裏的戰鬥任務沒法快速完結,那麽在其他地方,也許就有鬆懈,這樣一來,咱們就有機會可以玩一個掏心戰術,將鬼子的布置打亂,將來執行計劃的時候,也能減少些阻力。”
“這樣吧,等回去了,將樊當家找來的那個地頭蛇問一下,最好是讓郭獄來弄這個,他有感知的屬性。”張虎臣不知道,自己的推斷,樊大當家,會不會認為是真的,如果他不相信,那麽自己可就枉作小人了。
麥子擔心的也正是如此:“咱們貿然進諫,到時候可能引起來反效果。”
“不錯,還是做兩手準備吧!比如,咱們先去這幾個可能存在埋伏的地方,查看一番。”盛隆知道任務的重要,但是,涉及到這麽多人的勢力,他也擔心,自己的小命,恐怕是撐不到那時候。
“這也是個辦法,不過,得等到沈全他們配合的時間過了,我們再過去,否則,有可能給那個巡邏小隊看到,惹出來不必要的麻煩。”
“那信,你們找的向導,是本地的農戶?”盛隆問道。
“不是,他們都是走村竄巷的小商人,他們的頭目,以前在大當家手底下包過林地,砍伐出來的林木,都是由咱們下邊的兄弟給送到江邊的。附近的勢力眾多,如果說起放排,咱們絕對是這個!”那信比起了大拇指,得意的說道。
“這些人可靠麽?”盛隆問道。
“這不大清楚,是綹子裏的糧台托付的人手,咱們這些小頭目,管不到那麽高的層麵!”那信說道。
“你們的糧台,本次也跟著行動了?”盛隆按照張虎臣的指示接著問道。
“沒有,他是管咱們吃喝糧秣,怎麽會幹這樣見血的事情,說起來,咱們的糧台還是個妙人,誰都沒想到,這樣一個嬌滴滴的女子,竟然能將我們百多號爺們兒的吃喝拉撒,處理得那麽井井有條,看看咱們身上穿的衣服,都是她統一收購的皮子,精心製出來的。大當家的婆娘,對她好比親妹子,幾次讓大當家的收了房,都沒能成事兒,所以,咱們綹子裏麵的賭局,已經將這個事情,當成了賭局,看看到底誰能占了上風,咱們也好喝個喜酒!”那信說的,是綹子裏的秘密,張虎臣可不知道。
“這人到了山寨有多久了?”張虎臣問道。
“有四年了,當初皇帝陛下來江邊巡邏的時候,咱們看熱鬧的時候,在一夥子地痞手裏救下來的苦命人。據說家裏是個前朝的什麽官員,後來給鬼子害了。一個人流落風塵,當時好多兄弟都見了,這位糧台大人,差一點點,就沒能活過來,全身上下,傷了四十幾處,據說都沒有一塊完成的皮肉。”
張虎臣不敢確定,如果事情真像自己想的那樣,這是一個長期的臥底計劃。那女人就是鬼子派去打入到綹子內部。準備弄翻了六叔內部人手,連根拔起,這事情可就大條了。
捏了下拳頭,張虎臣對樊大當家其實沒有什麽感情,但是。如果給鬼子端掉了這夥綹子,那麽等鬼子收拾完了樊大當家這夥人,鬼子騰出手來,自己就要倒黴了。
“幫是要幫的,按照盛隆說的,必須要先偵察。天空上的鷹眼,半徑五百米左右,隻需要掐好了時間,看看這些目標地點周圍。有沒有異常,就能將情況摸個清楚,如果目標地點一次性的塞進去四五十人,恐怕也不會一點痕跡都不露。”張虎臣知道,這應該就是場景世界給自己勢力成了氣候以後,出的難題了。接下來麵對的困難,說不定要比這個陷阱,更為嚴峻和殘酷。
“這一切都是猜測,現在還沒有任何證據能支持這個猜測,先看看偵察結果,如果是真的,那咱們就要改變計劃。”張虎臣也有些頭疼,不是他陰謀論習慣作祟,而是因為這一切,實在太過巧合。
“還有半個小時才到正午,咱們出來早了,要往前走麽?”盛隆看了看自己所在的位置,距離濱城已經很近了,前邊風雪遮掩裏,闖過去就能看到如臥龍一般的鐵路橋。
“少爺,這裏是鐵路兵重點看護的地方,幾次有地方上的道門和社團,都要將之炸掉,都給破壞了,不過,這裏也是各家綹子裏麵最喜歡的地方,幾乎每一趟列車,都有人打主意,比如七道嶺上的好漢,就有一隊人,專門吃的就是這碗飯。”那信見到了前麵不遠處,那條朦朧的鐵橋,跟張虎臣解釋道。
“不能往前了,往回兜吧!恐怕剛才那隊巡邏兵已經走遠了,咱們可以湊近了過去,在江邊的這些地方,找一些明顯的村落,進行偵察!”張虎臣說道。
“那信,你說你在江邊附近都有麵子,平日裏,你都怎麽進這些村子的?”盛隆問道。
“啊!冬天可不成咱們大多都貓冬,夏秋的時候簡單,到處都是齊人高的蒿草,隨便都能進莊子裏去,隻要穿得破爛些,也無人管你,大家都在忙著找東西填肚子。”那信的話,讓張虎臣歎息一聲,這就是百姓們在五族共榮,王道樂土下的真實寫照。
“行了,在這裏停一下。”張虎臣讓飛行著的半球,將橢圓形的巡邏範圍增加,盯上了這個距離岸邊不遠的小村,附近有深溝,有木橋,看地圖上的情況,這條深溝好象能直接通向濱城後身,如果從這裏切入,到是個好地方。
村落裏麵安靜得很,半球在天空上盤旋著,銳利的雙眼,將目標鎖定在了幾家煙囪裏麵霧氣升騰的人家。
街上偶爾有人走動著,路上還能看到土狗慢跑著,獸化骷髏順著深溝潛入,沿了這條溝岔左右巡邏一番,房子裏麵大都空著,沒有任何生命的氣息,也沒有什麽怪異的地方。
“走吧,換下一處。”張虎臣沒有找到異常的情況,吩咐那信將爬犁朝遠處趕開。
“這附近能利用的,也就這三個地方,如果再向前,就是濱江鐵路橋了。”盛隆將地圖放大了,周圍沒有住家了,一些現代社會裏人群聚居的地方,在這個時代,還是一片荒草地,隻有雪,沒有人家。
“時間差不多了,先去找沈全。”麥子看看時間,提醒道。
“恩,走吧,咱們等一個小時,他們如果不來,就得等上一天了。”張虎臣讓半球劃了一條弧線,朝鐵路橋的方向前進。
“晚上咱們要退開一段距離麽?昨天晚上很安靜,今天可就不一定了。”盛隆覺得,血液沸騰的時間,可能會召來敵人。
“不用,這個距離。隻要晚上落雪,就不會有太大的影響。想要將咱們這幫人幹倒,上次那幾個人,就不夠看了,也許,咱們可以主動出擊,跟著樊大當家出動,到時候,還能趁機占些便宜回來。”張虎臣打的主意,就是主動進攻。
樊大當家的事情,如果跟自己想象的一樣。那麽晚上肯定在進入濱城的時候。會爆發戰鬥,要是將時間控製在午夜,也許就能免掉一些強力人物的攻擊投入,這些普通鬼子兵,其實都不在張虎臣的眼裏。
戰鬥。總是能促進人進步的。
對槍械的天然恐懼,讓張虎臣在進入到戰場世界的時候,心頭的焦慮和恐懼,被放大了許多。
跟所有初上戰場的新兵一樣,大炮轟炸幾輪,槍彈裏麵做幾次匍匐前進,心理素質就會提升許多,往常看見紅色就吃不進去飯食,到坐在屍體碎塊上一樣能大嚼生拌牛肉。其實都是一種成長。
現在的張虎臣,就可以算是成長起來了。
江麵上的雪,已經零散的開始漂浮著,給漸漸提升的風力吹卷起來,糾纏著,追逐著。碰撞著,鋪開了滿空的雪塵。
冰冷的感覺,已經如冰針刺進皮膚一般的寒戰。
呼吸噴吐的霧氣,才一出了口鼻的範圍,就給大風吹散,就連狗披帽子上,都沒有掛上多少冰霜。
“老馬的判斷還是準的,這樣下來,不用到晚上,一場風雪,又要讓人痛苦不堪了!”盛隆嘿嘿的笑著,想起來自己這些人,在大雪飛揚裏,每隔兩個小時一,就要紮營一次的狼狽,正是因為這樣的大雪,才讓他們能轉戰東西,隱藏著蹤跡。
“剛才你有沒有看到樊大當家的那些帳篷,華麗得掉渣!就是不知道,在大風的吹拂下,跟咱們的土窩棚比起來,到底誰的比較好用。”張虎臣問道。
“說方便快捷,還得是人家的那個,但是如果說簡單實用,還得是咱們這個。”盛隆都不用考慮,直接就將自家東西放在了前邊。
“你到是厚臉皮,人家那是氈布的帳篷,比你這破棍子,樹枝編織的網格,還要蓋雪的貨色,不知道要強出去多少,另外這帳篷內部還有鐵爐子,煙囪管子都是特別定做的,通風效果特別好。”張虎臣剛才是親眼見到他們紮營的時候,那種方便快捷。
“那是,大風起來的時候,就他們那紮營的方式,隻怕沒等支起來帳篷,就已經給大風吹翻了去。我說的實用性,就體現在這裏,而且,氈布對於防風還是不成,別看他們的帳篷貴重,但是四方形狀,根本就不經風吹。”盛隆心裏自有一番判斷標準,樣子好看,花樣翻新有什麽用,抗得住風吹才是道理。
簡陋的窩棚雖然看起來殘破,但是,隻要反熱麵掛好,窩棚裏麵的溫度能達到十二到十五度,有皮子做的鋪蓋,人在裏麵呆著一點問題都沒有,人字坡的形狀,還能讓其堅固和穩定,這才是最重要的。
靠近了鐵路大橋附近了,朦朧的影子,就浮在前邊不遠的雪塵遮蔽裏。
江麵上平坦,大風吹著的時候,肆無忌憚。
耳朵雖然擋在棉帽裏,但是風聲卻是無孔不入,努力的將溫度帶走。
“再混一個小時的話,咱們能抗住,牲口也不成。”麥子縮成了一團,在榮耀徽章裏麵說道:“還有這個趕爬犁的,他可沒有咱們的屬性。”
風雪裏麵,人在戶外就算是有再厚的保護,時間長了也受不了,難免要露出來眼睛和口鼻,這都是透風的地方,一個不小心,就要凍傷,時間長了就要造成失溫,到了那個程度,挑戰者也抗不住,必然要完蛋。
“看看時間,我們回去的路程,背風要留下二十分鍾的路程,這樣算來,咱們能等半個小時,找個窩風的坳子,還能堅持些時候。”張虎臣看了看時間,繼續說道:“過了午時,他們要是不來,咱們沒必要多等。左右都是一個小時的富餘。”
“來了,有輛爬犁接近,看不到麵孔,有了,是老郭,他露了手腕上的手鐲。”張虎臣笑著說,心裏大大的鬆了口氣。
雖然隻是一天沒見。但是沈全的使命十分重要,甚至說可以關係到全局。不容有失,讓他耽誤去,也是不想讓自己這邊的變化,牽連到他。
“哈哈,哥幾個,想死我了。”榮耀徽章頻道裏麵,郭獄的聲音傳了出來,帶了興奮和喜悅,哈哈大笑。
“又要聽這個討厭的聲音了,真是沒辦法啊!”如此煞風景的。也就隻有盛隆了。
到是麥子親熱的叫了聲郭大哥。讓郭獄沒心思去反駁盛隆的說話。
“盛隆,你帶那信往回走走,我們說幾句話!”張虎臣將那信支開,幾人圍在一起說話。
“虎爺,幸不辱命。證件辦下來兩張,不過,是葉輕羅跟彭大姐的,我搭上的關係說,最近風聲緊,他也不敢多弄證件,否則,事情搞大了,他也逃不了幹係。”沈全還是有些不滿意。往常這家夥弄證件,十個八個的都沒問題,今天卻給自己裝上大象了,說什麽也不肯多賣。
“正好,有事情要跟你說,你來的路上。有沒有聽到風聲,是不是有什麽秘密行動要在最近幾天裏啟動?”
“富貴已經聯絡上了他以前的人手,但是,暫時還沒有消息傳來,畢竟已經好長時間沒回來了,突然出現就想拿消息,有些不大保準。另外,您吩咐的事情,都已經安排好了,從昨天晚上到現在,一切都進行得順利。藏身點都已經安排好了,飯店的客房也都弄完了。”
“有幾個不開眼的,還想要摸咱們的底細,給郭爺放倒在了巷子裏。”
“給兄弟們安排的女人,都已經挑好了,去外邊的話,租的小院子裏,可以容納他們,而那些女人都都給關在房間裏,隻是這樣的花費,價錢要貴三成。”
“另外還找了幾個當地的碼頭大哥,訂了些快槍,五十兩銀子一隻,附帶兩個彈夾,百發子彈。”
沈全將這一天晚上的事情都說完,眼睛紅紅的樣子,很辛苦。
“租的院子你能確定安全麽?”張虎臣問道。
“可以的,房東是個女的,以前跟我有過一段風流,後來她的女兒出嫁了以後,她就靠這院子過活,我給了她兩百個銀戈比,讓她到佳木斯玩兩天再回來。”沈全到是幹脆,將房子的主人都給趕走了。
“女兒出嫁,沈全,你這相好多大歲數了?”麥子奇怪的問。
“當時她二十八歲,沒什麽奇怪的,十五歲上頭就嫁人,十六歲生了姑娘,姑娘出嫁的時候,也不過十七!”沈全笑著說道:“像俺這樣的人,能有個正經人家的女子在身邊陪著,就不錯了,歲數大小不是問題。”
“你在警察局的人,有沒有抱怨說最近的人手不夠?”張虎臣想了想,再次問道。
如果是有陷阱,那麽說不定就是警察局的人跟進,這些滿洲國的警察,平時都是混日子,隻要是警察局的精銳人手抽調出去,平時的任務,都壓在其他個人身上,這樣的話,工作量倍增,這就是一個衡量是不是有特別任務的標準。
“有的,他說這樣的情況已經持續了三天了,他都兩天沒回家了,身上都有味道了!”沈全仔細的回憶道:“他還擔心包養的女人,跟別人滾在一起,十分的沮喪。”
沈全想了想,可以肯定有過這樣的抱怨,兩人在買證件的時候,聊過些時間。
“你們來的時候,有沒有看到有街道盤查的比較嚴?或者是有地方封路了?”張虎臣想了想,問道。
“城裏到是沒有,不過,高家窩棚附近,好象是堵路了,據說是那邊的橋塌了,咱們饒了個圈子,從上遊找地方下江的,否則還能提前點。”沈全說道。
“你說的高家窩棚,是在這附近麽?”張虎臣在地上畫了簡單的地圖,將剛才偵察的位置,標示了出來。
“差不多,從道外走那裏,應該是那附近,怎麽了,虎爺,是不是咱們的行動,給人看破了!”沈全有些緊張,濱城裏麵還有二十幾個兄弟呢!
這些家夥雖然一副奸猾的樣子,但是沈全自己以前也是這路模樣,如今,大家能聚在一起,發揮長處,怎麽也比當初混日子強。
有裏見蒼雄跟佐佐木看著,這些家夥翻不起大浪來,而且,在進城了以後,沈全就說了,大家都是混了一場的兄弟,有不願意跟著虎爺幹買賣的,就可以自由離開,但是這些人哪有願意走的,腰裏麵硬硬的銀條,還有即將開始的熱鬧,他們廝混了半輩子,也沒見過這麽大方的掌櫃的。
他們也不會幹別的,既然跟誰混都是玩命,好容易碰見個大方的,還不侍侯好了,等到下一個冬天,自己也跟那些頭目一樣,在濱城裏麵包個院子,花天酒地的一個冬天,這樣的日子,他們可是向往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