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一一章 盤道的技巧

(還想修改,總不大滿意,但是時間已經不允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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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火和槍聲,都已經隨著寒風,漸漸湮滅。

黑夜,重新籠罩了濱城,夜幕之下,細雪與硝煙輕舞,演繹著屬於自己的纏綿。

鮮血在黑暗的遮掩下,逐漸淡去,生命的流逝,也仿佛一抹丁香的餘味。

死神的身影,飄**來回,似扯了線的風箏,在收擄著飄散的魂靈!

寒風就是他舞動的軌跡,凍雪就是他灑落的淚痕。

為死去的人們,用特殊的方式,進行祭祀!

小巷裏的奔跑,是生命裏最為濃烈的華章,爆破聲就是休止符,隻有開始,沒有終結。

天空上飄落下的紙屑,仿佛舞台上謝幕的彩布,隻有輪回,沒有結束。

驚心動魄的夜晚,看似寧靜,其實,暗流湧動,好戲,才開始上演。

主角變換了場景,留下的痕跡,自有他人清理,此刻,無論什麽心情,都要暫時休整。

半球在天空上,將附近已經簡單的清查了一番。

街道,雪地,院落,每一處角落,都要保證畫麵定格的效果,五秒一次的掃描,已經夠用。

獸化骷髏依然藏在房間拐角處的暗影,忠實的守護。

院落周圍。一片安靜,隻有石龕裏的蠟燭,在閃爍著跳動著光亮,不時爆開的燈花。才讓院落多了些生動。

光影的交纏裏,帶出來的一陣無聲的喧鬧。

總的來說,院子比較清淨,甚至可以說冷清。最近的人家,都在五百米開外。

半球傳過來的圖象上看,路上的痕跡,都很淺,在大路邊緣。有那麽一條行人踩出來的,不怎麽寬闊的路線,估計,從下雪到現在。平時走動的,也多是車馬駝貨,行人的蹤跡非常少。

造成類似的場麵,也能說得同,不遠出那邊的貨場就有鐵軌。估計是通著火車的,來回都走鐵路,不用走這邊的大路。

房間裏的溫度,有些清涼。火塘在超過百平方的麵積裏,起到的作用。並不大。

盛隆靠著牆壁坐下,讓雙腿伸直。舒服的呻吟了一聲,他在一天時間裏,享受了兩次老太爺的待遇,都是給人背回來的。

四眼壯漢身大力不虧,不單將盛隆背了回來腋下夾著的重要人物,也是半點沒有磕碰。

有些泛了青紫的屁股,朝房頂上撅著,那條已經縮得幾乎看不見蹤跡的小鳥,還凍著一些糊樣的東西,仿佛冰糖葫蘆上邊,掛著的糖霜一般。這條漢子,半邊身體都是僵硬著的,臉色也與臀部,沒有什麽兩樣,同樣的青紫。

火塘邊的溫暖,好象能夠解除這人僵硬的姿勢,努力著,將身體翻倒,側躺,哆嗦著身體,將手腳,都伸到了火塘邊上。

看起來是個有經驗的,隻到凍得久了,不能立刻提高溫度,否則,身體受不了刺激,容易爛掉。

找了個矮幾過來,估計人這家人用來當桌子的,坐在了屁股下邊,張虎臣叉開了雙腿,暖和著身體,斜了眼睛,看了這個男人,一點點的緩過勁來。

將煙散了一圈,自己也叼上,噴出來煙霧,感受著灼熱在喉嚨與胸口深入,噴出來煙圈的遊戲裏,這個男人坐了起來。

周圍看看,抹了一把鼻子上的清鼻涕,朝火邊湊近了些。

“這位怎麽稱呼啊!”郭獄在火塘邊上,對這個麵上有痦子的男人問道。

按照計劃,他是要扮演嗆脾氣的那個,不過,開口的時候,說話還算是溫和。

說來奇怪,已經將人從秘密監獄裏帶了出來,卻沒有完成任務的提示!

要不是怕評價受到影響,早就給他用了大刑了,哪有時間跟他磨牙!

“在下曹正,不知道,眾家好漢,為何掠了兄弟過來,是不是鬧了什麽誤會!”這個漢子說話聲音不卑不亢,也有許多客氣。

眼神裏雖然有閃爍,不過,看起來是個人物,並沒有因為到了陌生環境裏,給大家圍著,就有露怯。

能在樊大當家的綹子裏麵當花舌子,場麵自然是見得多,如果不是熊心虎膽,也不敢應這差使。

綹子裏的花舌子,幹的事情可不單單是跟肉票的家屬談價錢,還有刺探情報,了解背景。

做綹子並不那麽簡單,在這片地界裏,哪個村裏麵都可能跟幾個山頭有關係,所以,辦事情之前,要打聽好人手,來曆,關係,家裏的有多少紅貨,否則,幹一票不夠喂馬的,還要搭上飯食和時間,那是虧本的買賣。

做完了這些基礎工作,還要選擇下手地點,跟山上下來的兄弟配合,綁人,清理痕跡,看風色,然後,才是聯係苦主。

一般一票買賣,短的五天,長的半月,要是倒黴碰上了死票,就要另想辦法,或者栽秧子,或者插花子,都是關係到綹子裏麵生計的。

能在樊大當家眼皮子底下,玩出這麽多花樣,這人怎麽可能簡單了。

有時這個歲數的老匪,場麵見得多了,不那麽好糊弄。

張虎臣見他說話利索了些,將煙頭丟進了火塘,冷森森的一笑。

“跑馬梁上的撐天旗,鬆花江上的撐排爺,明人不說暗話,咱們盤盤道,合合把,露露家鄉,曬曬底子!”張虎臣拍了拍手,引過來這漢子的注意力。

麵上的痦子,古怪的抖了一下,雖然麵色冷靜,但是這個小表情。還是將這漢子的心理活動,給出賣了,別看他表現得如此鎮定,卻也是綁多了肉票。練出來的規矩。

“送排的看掌頭,跑馬的拴籠頭,兄弟在地麵上混飯吃,沒得罪朋友,給亮個萬子吧!”這個自稱叫曹正的漢子,架了雙手,比了個問門路的姿勢。

“白山黑水是一家,風雨江湖十匹馬!兄弟是陳虎。與眾家兄弟,受樊大當家托付,救他的舅爺出苦窯,嘿嘿。我們兄弟舍了十條性命,才將你撈出來,樊大當家給的價錢,太便宜了。”張虎臣抹了下眉毛,將水杯放下。

“神官上天梯。惡鬼入森羅。三老四少,扒了誰家的馬褂,剪了誰家的辮子。”扯了褲子,想要欠起屁股。將褲帶拴上,卻見到張虎臣擺了擺手。郭獄過來朝這漢子的肩膀,就是一掌。打得他半邊身體都發木。

雖然不是專精的力量,但是,郭獄下手的位置,卻是斜方肌與三角肌連接的位置,最是不吃硬的地方。

“露著挺好,比較涼快。”張虎臣多壞啊!在張家大院裏,對付張家老爺子,用的就是這路子,讓這漢子溜溜鳥,也是對他的羞辱。

曹正努力的喘息著,額頭上見了汗,忍了痛苦,慢慢的將腿盤上,光著屁股,敞開了褲襠,盤腿坐在了火塘前,抱著肩膀說道:“三老四少,欠債的還錢,有仇的抱怨,傳牌子的,可不是我曹某人,兄弟可要擦亮了招子,莫要傷了和氣。”

“怎麽會,道都沒盤過,誰知道你是不是線上的兄弟,燒的是哪一個佛爺的廟!”疵牙笑笑,張虎臣灰黃的牙齒裏,多的是冷漠和陰毒,卻沒有半分是要盤道的心思。

曹正也是老江湖,知道這樣的人,隻要是沒有憐憫之線,猜疑之心最重,隻要一個不小心,今天自己就要交代在這裏。

怎麽說自己也是受了托付,綁了花紅的,沒見了葷腥,他們不會將自己如何!

想到了這裏,曹正才定了定神:“八方來財聚寶盆,三江迎客賽仙人,兄弟是滾地雷的內親,莫要認錯了人!眾家掌櫃,穿的是誰家的馬褂,燒的哪個廟門?”

這一次,曹正說話的口氣裏,就客氣了不少。

“油房裏的柱梁,駝隊裏的掌鞭,這一趟活計,爺們兒敲的是自家的鑼鼓,收的是三道財的賀禮!”張虎臣的意思,是說自己沒名沒號,接了私活的小綹子,中介人是三道財的兄弟傳話。

“哈哈,麵油三錢三,也敢進戲班!撐起天羅傘,大路自朝天!”曹正的意思,則是說你們真是膽大包天,小小的隊伍,也敢劫人,以後跟著我混,有我罩了你們。

“打鐵的風箱,婆娘的褲襠,咱們用十條命搭了你出來,除了答應的錢糧,還要有賠償!”張虎臣嘲笑著說道。話頭裏的意思,說曹正長了一張嘴,隻能下吹牛了。

“嘿,咱的性命,可是值了大價錢,你知道有多少人,想要拜進咱的門下?”曹正麵色恢複了些,姿態也就張揚許多。

這樣的小綹子,濱綏圖佳這片地滿上,沒有成千也有幾百,隨便幾條槍,就敢出來做買賣,要是在平時,自己都不帶上眼看他的。

“沒聽過你的名號,隻知道,三江好,滾地雷,棒頭七,至於你”張虎臣哼了哼,沒上眼看他。

“嘿,咱能撈了你出來,靠的是兄弟用命,我家山爺的布置周密,隻靠這本事,還用看你的臉色?王八窩裏的殼子,不知道哪有硬節,敢在我家山爺麵前紮刺,活膩了你!”盛隆翻了下眼睛,仿佛麵前說話的人,是個白癡。

“敢跟我家虎爺如此講話,插了你!”掏出了匕首的郭獄,在張虎臣頻道裏麵的指揮下,舉刀就紮。

前有盛隆鋪墊,後後郭獄動手,兩人這一次配合,就顯示出來張虎臣的地位,和這夥人的凶悍。

張虎臣則是抬腳踢在了郭獄的手腕上,將刀鋒頂在一邊:“別花了他,現在他可是咱們的飯票了,樊大當家能出多少東西,就看他這個舅爺,值多少錢了!先餓他三五天,水也別給他喝,省得還要花心思看著他!”

操的,這一下可是進了狼窩子。曹正恨不能將牙口咬碎。

像這幾位這樣的貨色。道上雖然有,但是也不多,現在可不是當初各方勢力混雜,齊心合力跟鬼子幹的時候。

那個年代。到處都是好漢,拳頭上站人,胳膊上跑馬,哪像現在,到處都給鬼子壓迫得,連吃飯都放低了聲音。

這夥人也不知道是什麽地方冒出來的,大冬天的出來刨食,看穿戴。生活也不怎麽好,自己要是能用銀錢,將他們拉過來,這就是助力。

現在正是要新起爐灶的時候。有了他們幫襯,機會就大了許多。

當初幾個大綹子裏麵,鐵了心的兄弟,不過三兩人,看這夥人。人數差不多十個,還有那四眼的壯漢,看著就嚇人,要是能握在手裏。這可就是起家的本錢。

曹正想到這裏,也不敢拿橋把身了。趕緊放低了態度,先求活命。再說其他。

“別,眾位好漢,咱們都是綹子裏的熟把子,老話說,山不親水親,水不親土親,土不親刀把子親,在下糊塗了,說話間得罪了眾位兄弟,在下願意出銀錢,來買我自己的性命!”曹正肚子上的棉襖都給劃來了一條口子,這一刀可絕對不是開玩笑。

看看這些人身邊跟著的這些東西,四隻眼睛的漢子,頂著獨角獨眼的怪物,萬一自己不隨了他們心思,恐怕,還真就是當材料喂掉的貨色。

“你出銀錢,我十個兄弟,就是為了你才丟了命了,你準備出多少銀錢,能買我兄弟的性命!”張虎臣一腳踹翻了曹正,恨聲說道。

“在下有黃金千兩,煙土十箱,都藏在了秘處,隻要幾位當家的願意放在下離開,在下願意奉了這些,作為買命錢!”吃了打的曹正,反到是鬆懈下來,隻要錢能解決的問題,就不是問題,就怕這些家夥,給血蒙了眼,那才糟糕呢!

作為樊大當家座下的花舌子,專門給些綁票的人,做了說項和收錢的事情,這些年,竟然留了這麽多的財富,真是沒想到。

“十條性命,你就拿這些破爛出來糊弄咱們爺們兒?”郭獄的刀子都沒收起來,做起凶狠的表情,脖子上的紋身猙獰著,仿佛活物。

“操的,千兩黃金,埋在身上都能壓死人了,還嫌少!”曹正心裏罵得翻天,嘴上卻不敢有絲毫的不服。

這幫孫子,腦子裏麵都是糨糊,折騰人的本事,可是一點都不少。曹正的麵上帶了些尷尬,將亮出來的褲襠,重新坐了回去。

“爺們兒手下留情,在下的身子,可是吃不得拳頭。都是江湖兄弟,打斷了骨頭連著筋,砍光了杈子還留著根,三老四少,手下收情啊!”曹正抱了頭,蜷縮著身體,尖聲叫道,看看沒有拳頭落下,才鬆了口氣,重新坐直了身體說道:“多年攢下來的家底,留著以後當養老的本錢,隻有這麽多了,如果三老四少,覺得這些還不夠,那麽就得容些功夫,在下需要時間籌措,隻要有個數目就好!”

老話說得好,狡兔三窟!

如曹正這樣的貨色,樊大當家那麽大的勢力,過手的銀錢無數,還別說各地裏開設的買賣,對媳婦的兄弟,心裏的戒心也小,一來二去,隨便露出來些好處,就足夠曹正吃得滿口流油,驃肥體壯。

他不是沒錢,但是現在也不得不防備,這些漢子,會怎麽對待自己,如果拿了錢之後,守諾放了自己,那就沒得話說,否則,這個事情,還真是個有來無回。

“你要容了功夫,能籌措多少啊!”張虎臣眨了下眼睛,麵無表情的說道。

“隻要有了中人,再出一份黃金,以在下的麵子來說,是不成問題的,隻是,第一跟幾位掌櫃的做買賣,信用和招牌,能不能當了金子使,還真是不好說。”曹正知道,自己跟這些動不動就下刀子的人繞圈子,那純粹是給自己找罪受,幹淨利落,先留個好印象再說。

操的,這些孫子,將自己折騰成了這個樣子,以後自己怎麽在他們麵前抬頭。感受著褲襠裏的熱氣和那股子腥味,曹正咬了咬牙,心裏就一股邪火!

“這些事情。咱們爺們兒得想想,樊大當家,還不知道能出多少價錢,想來這麽大的掌櫃。也不會讓咱們兄弟寒了心!”張虎臣叼上煙,不在乎的說。

“這樣吧,隻要眾家兄弟,能給在下時間,明天,不,現在就可以開具欠條,拿了這個條子。就能取錢,不過,數目不能太多,銀兩五千。就是最大的數目了!”曹正見到麵前的漢子,不理會自己,著急的說道。

不能讓他們將自己交回綹子去,否則,自己進去容易。想要再出來可就難了。

山上苦寒,哪有在山下麵滋潤,幾年下來,自己在濱城裏麵也有了產業。隻要小心經營,細心巴結。總能混條生路。

姐姐多年來也沒能生育,自己就是她的後路。雖然說跟姐夫的感情還很好,但是,誰能保證,姐夫不給其他人勾了心思去,要是在外邊養了小,生了娃娃,那姐姐可就什麽都落不下了。曹正心裏的念頭,已經翻騰了多年。

原本想著借別人的手,將姐夫害了,卷了寨子裏的銀錢跑掉,卻沒想到,幾番設計,都沒能成事兒,這一次,自己在濱城裏麵下了殺局,依然是見不到成果,這樣的話,自己暴露的可能性大大提升,尤其自己在裏麵的享受,都給這些人見了,說不得,自己能保了周全之後,再收了這些亡命徒做打手,也是未嚐不可!

“你的條子,就能換來銀錢?剛才滿口金子,現在就換了銀子!少來這套,爺們兒隻認金銀,不認這紙票子。”郭獄依然是充當了黑臉,演得很入戲,分數可以打八分以上。

“隻要拿了條子,就能混上現銀!”曹正蜷縮著身體,捂著腦袋,閃開了郭獄的巴掌。

“咱不信你,換個法子!”郭獄說道。

“其他的法子,都得咱親自出麵,今天晚上幾位兄弟鬧出了這麽大的場麵,十天半月是別想消停了。咱就是有辦法,也沒處可想。最好是幾位現在就拎了咱取了金銀,否則,濱城封鎖起來,咱們就上一甕裏的螃蟹,誰都跑不掉。”曹正的表情很傳神,充分演繹了什麽叫做委屈和為你著想。

“看見沒,這才是影帝級的表演,你那幾分本事,這位樊大當家的舅爺,早就看得明白了。”張虎臣在榮耀徽章的頻道裏麵說道。

“那怎麽辦?就看著他在這裏跟咱們玩耍,不去管麽!”盛隆說道。

他的傷還有些妨礙,但是心頭的火氣,可是越來越壓不住了,一天之內,連續傷了兩次,認了倒黴,也是心氣不平,難過得緊。

“管,不過,管他的人又不是咱們,既然能榨出來些油水,也是給樊大當家的給咱們的辛苦費了。這些錢,咱們得拿在手裏,至於人得送回到樊大當家的手裏,才會算是任務完成吧!”張虎臣推測了說道。

“不大清楚,反正到了現在,都沒出提示。”盛隆說道。

“咱們隻能辛苦的跑一趟,就是不知道,那信還在不在地窩子裏麵,要是能拴上這條線,咱們就輕鬆多了。”張虎臣離開的時候,跟樊大當家的約定的傳信地點,是在濱城裏麵的一家糧店裏麵,那是樊大當家的產業。

類似的地方,七道嶺也有鋪麵開在中央大街上,不過,這個時間,不好牽扯過去就是了。

“舍近求遠?這是怎麽個說法?”郭獄不知道,當初張虎臣跟盛隆,對上樊大當家的時候,是個什麽說法。

“不是這樣說的,而且在濱城裏也未必是近,起碼,現在咱們就動彈不得,而外邊也未必就是遠,要知道,鬼子布的陷阱給人看破了,這麽晚的時間,他們能追出去多遠,還是兩說呢!咱們要是趁了現在追上去,說不定,還真就能綴上痕跡,跟樊大當家的結清了任務。”張虎臣盤算一下,才給郭獄解釋著說。

“咱們都走?要是碰到了鬼子的隊伍,怎麽辦?”郭獄還是不想冒險,人抓在手裏多個幾天,也不會出什麽問題。

“都走!碰到了鬼子,正好發揮我們的偵察優勢,江麵上,雪原上,都是咱們占優勢!”張虎臣疵牙笑了說道,將煙頭丟掉,看了看周圍幾個人的麵色:“這樣一來,咱們也好給城裏的兄弟減少壓力,他們躲藏起來也輕鬆些。”

“咱們出去撞上鬼子,正好按時間說,是撤出去的時候。如此一來,鬼子也不知道,咱們在濱城裏麵埋了釘子,沈全他們就安全多了。”

“為了咱們,已經損失了差不多十個兄弟,這些人手都是好容易才攏起來的,可千萬不能再有閃失了。”

張虎臣的意思,就是主動朝上撞,要是能轉移開敵人的視線,才是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