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報國防大學,不想去京大和京理工,宣沫沫一心想要留在海市。

“這麽好的成績為什麽不選個好一點的大學?”祁嘯很是不解。

京市離海市也沒多遠,不過是兩個半小時火車。

又不是隔了十萬八千裏,甚至偶爾周末都能回來。

為什麽非得留在海市?

“嘖!”宣沫沫皺起眉頭,恨鐵不成鋼地瞪著祁嘯,“你老婆貌美如花、才華橫溢,跑去京市讀書,你就一點危機感都沒有嗎?”

“我相信你。”祁嘯溫柔地笑著,捏捏小姑娘的臉蛋。

宣沫沫一把拍開他的手,怒道:“我不相信我自己啊!萬一有些什麽188八塊腹肌的小狼狗小奶狗追我,我可能會把持不住!畢竟,想當初我也是一分鍾愛八個男人的渣女!”

祁嘯:“……”

劉興仁:“?”

光是想象一下被一群小奶狗小狼狗團團圍住的畫麵,宣沫沫不禁掩麵痛哭,“這麽大的**誰能扛得住啊!心裏還要謹記著不能背叛你,這對我而言無疑身心都是一種巨大的折磨!”

祁嘯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唇角,兩手揪著小姑娘的臉蛋像扯麵皮一樣拽了拽,“小狼狗是吧?小奶狗是吧?一分鍾愛八個是吧?”

他貼近她耳畔,沉聲道:“今晚我倒是要看看你的一分鍾能有多長。”

溫熱的呼吸掃在耳畔,宣沫沫渾身戰栗。

完了,今晚要被折磨得喊不出聲了。

小兩口在調情,隻有劉興仁依舊滿腦子疑惑。

什麽奶狗狼狗的?

嫂子為什麽喜歡狗啊?

夫妻倆回了軍區大院,衝了涼水澡洗掉身上黏膩的汗後,一起去菜市買了些食材去盛夏那裏了。

祁念雖然住祁嘯那的書房,但由於宣沫沫每天往外跑,所以她一般早上起了床去大院的球場打會兒球就去盛夏那待著了。

跟盛夏和顧如雪玩得很好,三個姑娘天天坐一塊聊八卦,又或是研究美妝。

至於沈淳熙,為了工廠的事找宣沫沫要了宣溪的地址,提前幾天去河童區去了。

要不然他一個大男人,每天跟三個姑娘待一塊也是有點奇怪。

“你小子總算是放假了,咱們是不是明天出發?”

看見祁嘯過來,盛夏興奮得不像樣,將這兩天逛街買的泳衣全都抱出來丟在沙發上。

“沫沫,我們買了好幾套泳衣,都挺好看的,你挑一套?”

宣沫沫狐疑蹙眉,隨意拎起一件粉色的,杏眼裏寫滿了疑惑。

啊不是,盛夏的尺碼她穿不了啊。

畢竟……

宣沫沫低頭看了看自己胸口,又抬眼看了看泳衣上那兩塊海綿。

自卑了。

她丟下泳衣,自暴自棄煩悶道:“我有泳衣,這個你們自己穿吧。”

“你什麽時候買了泳衣?”

祁嘯疑惑地扭頭看她,記得之前家裏是沒有泳衣的,況且就宣沫沫以前的身材,現在肯定也穿不了了。

“新買的,還給你買了條泳褲。”宣沫沫眼睛放光,拍了拍祁嘯的肩,“放心,絕對驚豔!”

祁嘯抿著薄唇,有種不祥的預感騰升而起。

每次小姑娘說這種話,露出這種眼神,大概率不是驚豔了。

而是驚嚇。

吃了飯回到軍區大院,祁念和祁嘯都想看看宣沫沫口中新買的驚豔的泳衣。

但是宣沫沫說要保持神秘感,等到時去了海邊就知道了。

次日一早,五人在軍區大院門口集合。

這趟出遊除了他們幾個之外,宣沫沫還把鄭偉光叫上了。

鄭偉光開著車來的,祁嘯也借了二所的車。

兩輛車齊齊出發,前往河童區。

為了避免鄭偉光尷尬,宣沫沫拉著祁念坐鄭偉光的車。

盛夏和顧如雪去坐祁嘯的車。

一路上,宣沫沫不停地在跟鄭偉光找話題,是不是cue一下祁念。

然後,人麻了。

這兩人全程沒有任何交流對話,宣沫沫恨不得把自己的嘴借給祁念。

嘶——

這紅線可真難牽!

很快就到了河童區宣家。

宣沫沫一如既往一下車便興奮地衝進院子大喊:“哥!小沫沫來啦!”

宣海也一如既往是最先出來迎接的。

看見自己妹妹,宣海勾起溫柔的笑,朝她張開雙手,“來,哥哥抱。”

宣沫沫展開雙臂,朝宣海飛撲過去。

就當祁嘯以為這兩兄妹又要打起來的時候。

隻見宣沫沫一個起跳,整個人掛在了宣海身上。

宣海像哄小孩一樣一手托著她,一手揉揉她的腦袋。

“哥哥看報紙了,沫沫真厲害,考到理科省狀元了。”

“那肯定的!以你妹妹我的聰明才智,省狀元不是簡簡單單?”

宣沫沫頗為驕傲,笑嘻嘻地趴在宣海肩頭.

“哥,有獎勵不?”

方才還笑容滿麵的宣海聽見這話忽的臉色一沉,果斷把宣沫沫丟了下來,“你不會又想去炸牛糞吧?”

眾人:“???”

宣沫沫噘著嘴,“我是這麽庸俗的人嗎?”

宣海點頭,“是的。”

宣沫沫:“……”

當年宣沫沫也是高考省狀元,這丫頭看到網絡上那些人說炸牛糞很好玩,就像宣海討要獎勵。

本以為她隻是想買東西或是要零花錢之類的,宣海答應得很爽快。

結果這瘋丫頭說要去農村炸牛糞,差點沒把宣海氣得當場厥過去。

他不同意,宣沫沫硬是纏了他一個月。

最後鬧得他沒法專心工作,隻好帶著她去炸牛糞了。

鞭炮引燃的那個瞬間,漫天飛花,落在他六千多塊錢一件的襯衫上的黑褐色斑點,也不知是泥點還是……

反正那個場景,至今記憶猶新。

“隻要不是炸牛糞,一切好說。”宣海疲倦闔眸,已經拿這個妹妹沒辦法了。

宣沫沫頓時興奮地雙眼放光,“我想去電魚!”

宣海唇畔微動,張了張嘴又到底什麽都說不出口。

他看向還站在院子裏的祁嘯,微笑道:“妹夫,我這妹妹你管不管?不管的話我直接去後山挖個坑把她埋了。”

“絕情哥!”宣沫沫潸然淚下,“終究是感情淡了,終究是不愛了,終究是我被拋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