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鬼風口
我們將野人捆好交給了猴子,由猴子負責從野人那裏去挖掘有用的信息。猴子有一張騙死人不償命的三寸不爛之舌,當初就是靠他的這張嘴將大壯拉入夥的。隻是這個野人是不懂人話的,不知道猴子會怎麽做。
猴子信心滿滿的拿過捆著野人的登山繩,說道:“放心吧,隻要她願意配合,我叫她奶奶都行,如果她不配合,哼哼,那就別怪我客氣了,老子把滿清十大酷刑挨個給她來個遍。”
我語重心長的說道:“猴子,一定要文明執法,特別是不能對女犯人有越軌行為呀。這有損於一個共C黨人的形象呀。”
猴子回答:“去你的,你以為我是你呀,失戀三年,母豬賽貂蟬。剛認識兩天的妞兒不見了,就哭喪著一張臉。你猴爺爺我還要為我的牙膏妹守身如玉呢。”
猴子和我抬完杠,專心的投入到審訊野人的工作中去了。其實所謂的審訊也隻是雞同鴨講,猴子不懂野人的話,隻能不住的比劃著手勢。而野人也搞不懂猴子要幹什麽,不停的掙紮著,吼叫著。
看了半天,我看也沒什麽進展,兩人還是你吼你的,我比劃我的。實在是無聊的很,我們都幹脆回去補一個回籠覺。隻留下猴子和大壯看著。猴子對於這件差事倒也樂此不疲,興致勃勃的繼續工作者。
“難道猴子和野人是近親關係,不然他怎麽那麽興致勃勃的。”懷著這樣的念頭,我進入了夢鄉。
我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猴子一臉興奮的將我們推醒,看著睡眼惺忪的我們,猴子興奮的說道:“有門了,估計有門了。”
不會吧,猴子真的完成了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大家精神大振,紛紛爬起來跑向野人。
這個時候的野人已經沒有了先前的狂躁不安,認命似地安靜的坐在地上。隻見猴子一臉興奮的在野人麵前比劃著,他手指一一的指向我們,再將幾個手指快速的滑動表示爬動的意思,最後指了指我們頭頂的天空。那個母野人居然吼了一聲,然後點了點頭。
她真的明白猴子的意思?我們又驚又喜,不會吧!
管它是真是假,死馬也當活馬醫了。我們收拾好東西,將野人放在隊伍的最前方。野人身上的繩子是大壯專門捆綁的,腳上也有一段繩子,這樣既不會妨礙野人走路,也能防止她邁開大步逃跑。野人順從的在前麵給我們帶路。
跟著野人,我們進入到了先前我們來過幾次的蜂窩狀洞穴。我感到迷惑不解,這個地方是我們檢查的重點,我們已經來過好多次了,裏麵並沒有什麽通道呀,難道是猴子和野人的溝通出了問題?這不會是野人在找機會求援吧?要是她將其他幾個野人招來了,我們就有難了。
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我們默默地跟在野人的後麵。野人帶著我們在洞穴裏七彎八拐的前行著,最後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裏停了下來。
這個地方我們到過,沒有什麽特別的呀。
我們不解的看著野人的舉動。隻見野人跑到一塊大石頭的前麵想要搬動石頭。隻是她的雙臂已經被登山繩捆綁住了,發不上裏,試了幾次都不能成功,隻得無奈的放棄。
我們都看懂了野人的意思,她想要搬動石頭,難道石頭後麵有什麽玄機?
我和大壯上前試著搬動了一下,那塊石頭太大了,兩個人根本搬不動。本想再叫幾個人來一起幫忙,可石塊和石壁結合的很死,沒有那麽多的著力點,人多了反而更使不上勁。
我和大壯失望的搖搖頭,不可能就這樣放棄了吧。我說道:“幹脆,我們將野人的繩子解開,這裏隻有她才能搬動巨石。”
馬王爺馬上說道:“可要是我們將她的繩子解開了,她跑了,或者攻擊我們怎麽辦?”
我說道:“沒有其他的辦法了,總的冒一冒險吧。大家做好準備吧。”
猴子上前用手指指了指野人,然後將手指對準了石塊,做了一個搬動的姿勢。野人點了點頭。
我們幾個人分立在洞穴的兩端,防止野人逃跑,猴子則小心翼翼的將野人手上的繩子解開了。我們手中的兵工鏟早就蓄勢待發了,隻要她有什麽異常舉動,五六把兵工鏟就會招呼上去,她再強悍也夠她受的。
野人的雙手活動了,她並沒有什麽異常的舉動,乖乖的走到石塊跟前,奮力一推,石塊就滾落到一旁,一個黑黝黝的洞口就露了出來。
我們大喜過望,果然有一條路。馬王爺揮了揮手止住了大家,他一個人探進去半個身子,拿出一個打火機打燃。火苗很快就歪向了洞裏麵,看來這不是一個死洞,裏麵有空氣在流通。
猴子掏出刀子來,將野人腳上和手上的登山繩都割斷了,然後向她揮了揮手。那個野人就迅速的向洞穴外跑出去了。
我佩服的對猴子說道:“猴哥,回去以後我一定到成都動物園的園長那裏去給你推薦,那裏還缺一個馴獸員,我看你有這方麵的天賦。連野人都能馴服,那些小貓小狗之類的就更不在話下了。到時候,我去動物園的時候,你記得到圍牆下麵來接我呀。”
馬王爺領頭帶著大家就一頭鑽了進去。洞子蜿蜒著朝上延伸,整個洞子都是天然形成的,看不到一點人工的痕跡。估計成王陵的修建者是不知道有這樣的一條洞穴存在的,要不然他們早就將它封死了。也隻有一輩子生活在天坑裏的這些野人才有可能在漫長的歲月裏發現這樣一個隱蔽的通道。
我們在這條通道裏整整爬了半天,直到我們的精神偶快要崩潰的時候,我們的上方終於出現了一絲亮光。
我們都像發狂了一樣的往上爬,這是一個狹窄的出口,一大團茅草將洞口遮蓋的嚴嚴實實的。我們一行人爬出了洞口,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氣,好久沒有呼吸道這樣的新鮮空氣了。
我們這一躺就是好幾個小時,長時間的往上爬,再加上背包的重量,累得我們夠嗆。
直到太陽快下山了,我們才完全的緩個勁來。大家都爬了起來,走過一處小樹叢,眼前就豁然開朗。我們所處的位置就是祭享殿的後山。遠遠地望去,那個巨大的沼澤在夕陽下閃著點點的金光。
這個時候的我們心情大好,收拾妥當,趕緊上路了。
三天以後,我們回到了當初的那個小村子。劉老爹對於我們的平安歸來,很是吃驚。但看到我們隊伍裏少了幾個人,他也沒有多問,估計那個叫巴卡的向導已經給他說過什麽了。
李三爺已經不在這裏了,據劉老爹將,幾天前他接到了一個電話就匆匆的離開了。對於李三爺的離開,倒也在我們的清理之中。東西都拿到手了,不出意外,我們這些知情人也都困死在天坑裏了。這個時候不走還等什麽呢?
我們在村子裏過了一夜,晚上的時候大家都聚在了一起商量下一步的行動。
猴子說道:“我看,我們出去就將寶貝買了,然後大家一齊上北京找那個什麽三爺算賬,龜兒子的,敢在我們背後下黑手。看老子怎麽收拾你。”
阿豹搖搖頭說道:“猴子,大家兄弟一場,我勸你還是放棄這樣的念頭吧。你到了北京,估計也是豎著進去橫著出來,當哥得不騙你。”
我說道:“猴子,別那麽性急,我看這件事情不簡單。反正我們的古董已經到手了,今後還是大路朝天,各走半邊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