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不愛武裝愛紅裝 ...

97、不愛武裝愛紅裝

蘇夏走時是八零年代的最後一個夏天,當年十月份,葉廷軒和沈秋唐因感情不和,經過雙方父母調節後,雙方同意暫時分居冷凍一段時間,同時間葉廷軒找陸明城喝酒以慰情傷,次日陸明城因過量飲酒加上連續數月來的過度勞累導致胃出血,入院治療半個多月。

同年葉沈二人在協調無果的情況之下,為了避免再給彼此帶來傷害,背著雙方家長於當年年底簽字協議離婚,倆人的女兒葉楠監護權歸雙方,由倆人輪流撫養。

次年年初剛過完元宵節,軍犬瑞恩因為年歲太大,在初春的雨雪還未化完的清晨靜靜的長眠在陸明城的臥房裏。陸家人大痛,陸明城沉默了一天一夜,最終將它火化後直接帶在了身邊,也許隻有這樣才是瑞恩一直以來的渴望。

當年三月份陸家的大家長陸老爺子突然中風,幸好搶救及時,經過半年調養後總算恢複了健康,但是身體素質遠不如前了。四月份華倩突然感覺身體違和,後住院檢查發現子宮內長了個腫瘤,全家人惶恐不安,一周後病理檢查結果出來,是良性腫瘤而非癌細胞,全家才總算鬆了口氣。

五月份陸明城執行任務,因為太過拚命,子彈險險避過心髒,重傷而歸,幾度下了病危通知單。部隊各大領導調集了國內所有的專家權威,總算將他從死亡線上拉了回來。可以說在過去的那一年時間裏所有陸家人都被一層愁雲慘淡所覆蓋。徐敏一語總結“多事之秋”。

當年七月份陸雨晴三年大學生涯正式結束,同時華倩發現陸雨晴已經懷有一個多月的身孕,華倩大怒,但是徐敏卻很淡然,她極需要家裏能辦喜事衝淡這晦氣,給家裏衝衝喜。

經過一個半月緊張的籌備,婚禮於當年的八月中旬舉行,同時來參加的還有潘曉冉夏晶晶等一幹已經在實習的同學,昔日的室友齊聚一起因為缺了蘇夏一人,頗有些感慨唏噓.

九月上旬,陸明城因在5。26大案中表現英勇突出被授予一等功,同時被授予中校軍銜。

十月份汪麗在實習過程中因與人發生關係,後自行流產,險些出了人命,同時也受到了學校領導的高度重視,具體處罰因為涉及到學校的名譽並未通報。

十一月份,陸雨晴收到了一份來自海外的航空件,是一對精致的手工雕刻的沉香木雕,人物雕刻的栩栩如生,分明就是她和虞樂的樣子,底部刻著幾個細小的字跡“歲月靜好,一世無憂。蘇夏於19XX年5月刻”。陸雨晴一時沒忍住眼淚就啪啪的掉了下來,自那日自己耍脾氣沒送蘇夏,當晚她就後悔的哭了好久,可是自那後也徹底失去了與她的聯係,所以關於她的一切也是學校裏的官方說法。

此事三日後陸明城來妹子的房間探望妹子,無意發現這對木雕,笑言誰這麽用心雕刻的簡直鬼斧神工,定是下了番功夫。但翻到木雕底部的字跡後,沉默良久。後來雨晴聽虞樂提起那晚陸明城的辦公室燈亮了一夜,清晨有人早起去送文件,直接被裏麵的煙熏的又跑了出來。

十二月份,陸明城領回來一直隻有兩個月大小的德國牧羊犬,因為幼小憨態可掬,頗得一家人喜歡,陸明城給它取名“鬧鬧”,大家笑言名字既貼切又喜慶,隻有陸雨晴未置可否。但此後陸明城卻一直將這隻軍犬帶在身邊,並未留在陸家。

蘇夏走後的第三年年初身懷六甲的陸雨晴回陸家待產,並與當年三月份生下一名男嬰,重約七斤八兩,取名虞歡,虞陸倆家大宴賓客,欣喜之情可見一斑。

五月中旬,夏琴給蘇夏打電話說,徐敏病重,懇求陸明城和某家姑娘訂婚,陸明城為讓母親安心養病,口頭答應。具體後續不詳,因為自那後蘇夏再也沒有主動問起有關陸家的一切,即使夏琴提起,也被她極力打斷了。

五月下旬,徐敏裝病的伎倆被陸明城識破,陸明城麵色沉鬱的回了部隊。陸愛國斥責妻子這次的作法太過荒唐。

同年七月份,與蘇夏一同去國外學習的同學其中有八人因為部隊需要、私人原因等各種情況,提前結束學習時間,回國後安排到各相關機要部門。

同年七月中旬因不堪忍受思女之情的夏琴辦理完各種手續,經曆各種審查後,獨自飛往K國與女兒團聚。期間蘇夏決口不提也不問國內所有人的情況,隻是陪著媽媽各大景點可著勁的逛,照了不少相留作紀念。

十月份,蘇師長調職,提拔為少將,到G市大軍區任職,於此蘇師長夫婦共同搬進了與陸家一處的軍區大院。

蘇夏走的第四年,春節特別報道聚焦海內外專題節目中,很多人透過電視節目看到了一個似曾相識的身影,英姿颯爽的站在一輛戰鬥機跟前,代表所有海外留學生與駐外大使館的工作人員,祝福祖國繁榮富強,人民安居樂業。然後便是為時十分鍾的對海外留學生的專題采訪。陸雨晴恍然的看著變化好多鋒芒畢露的蘇夏,恍然覺得歲月匆匆早已經在指間不經意的流走。

同年四月份沈秋唐與葉廷軒終於破鏡重圓,給了葉楠一個完整的家。

同年七月,左振軍學成回國,被安排到大軍區機要單位從事軍事技術研究工作,與他一起回來的是一名也同樣在國外留學的女記者,據說倆人已確定戀愛關係。名叫蘇夏。這個消息陸雨晴還是一周後聽虞樂吞吞吐吐的說了出來,為此陸雨晴曾專門去了那個“蘇夏”工作的報社,在她心緒激**不安的等待中,卻看見了另一張陌生的麵孔,不對,那同樣也是一張神采飛揚對生命充滿熱情的臉。後來通過短暫的聊天,她才知道原來她叫“尹蘇霞”。這位姑娘同樣很熱情的和她聊起了他們同樣熟悉的“蘇夏”,滿眼的羨慕和崇拜,也於此雨晴知道了很多不是官方傳來的蘇夏不一樣的生活。

陸雨晴哭哭笑笑的聽完了尹蘇霞對蘇夏近幾年生活**澎湃的敘述,一路上焦躁不安的不知道該不該把此“蘇夏”非彼“蘇夏”的事告訴所有誤會了的人,但是當她回到虞樂駐地的時候,看見大哥一個人落寞的坐在訓練場地上抽煙,不知為什麽她突然大聲嚷嚷了起來,“你不要再抽煙了,也不要再思念了,她已經回來了,可是卻和別人在一起了,你傻啊,你還等什麽……”

陸明城隻是麵無表情的掐了手中的煙,起身,也不知是說給自己聽還是別人聽的,淡淡開口,“很多事我早就忘記了,抽煙隻是習慣而已……”然後頭也不回的朝著駐地的訓練營走去,那隻名叫“鬧鬧”的軍犬已經長的體型高大而雄壯,頗有當年瑞恩的風采,此時似乎很不滿意陸雨晴對自己主人的大聲嗬斥,充滿敵意的露出了獠牙,凶狠的發出“哼哼”聲。“鬧鬧,跟上!”陸明城的聲音遠遠的傳來,這隻德牧立刻收斂了所有的情緒,乖順的搖著尾巴就歡喜的跑了過去。

七月下旬,陳一梅去報社尋事,左振軍一怒之下,當場宣布八月初與尹蘇霞訂婚,並積極的向部隊打申請結婚的報告。陳一梅鬱卒難當,於九月初義憤難當的嫁給垂涎她美色已久的機關科長許某。

九月下旬,溫帶森林,全副武裝軍事演習……

指揮部外槍炮的轟鳴聲,低沉的引擎響徹雲霄,團長楊雄氣惱的看著眼前沙盤上紅藍交錯的旗幟,指揮部帳篷裏橫七豎八的躺著幾具胸口翻出白牌的屍體。此時屍體中有一人受不了僵硬的姿勢略微動了動腳。楊雄沒好氣的踢了那亂動的腿一腳,“詐屍啊!死了就有死的樣,別亂動。平常和你們怎麽說的平時要加強訓練,這都還沒上戰場,就被敵人給暗殺了。”

屍體中有一人沒忍住,不服氣的嘀咕道:“藍軍真他媽的缺德,搞偷襲!”

楊雄更氣惱了,“你能,你他媽的怎麽不給我搞偷襲啊!你也給我十分鍾之內殲滅一個連的軍力,我他媽的團長的位置讓給你幹。”

高暢瞄了眼被怒發衝冠的團長要求挺屍的未開戰先戰死的戰友,再看看已經暴躁的在來回踱著步子的團首長,安慰道:“還沒到最後時刻,團長你沉住氣。”

“報告!”一個列兵衝進了帳篷,“報告團長,剛前線來報,我們有三支負責搜山的重裝裝甲車剛剛被全殲了。”

楊雄正在點煙的手抖了抖,穩了穩心神,沒吭聲。

“報告,還有我們的後勤補給線被藍軍給切斷了,炊事車剛也宣布被炸毀了。”

楊雄向後一個晃**,被高暢從身後給扶住了。

“報告……”列兵繼續道。

楊雄當真怒了,一個箭步跨到列兵的跟前,“你他媽的娘娘腔腔的,有什麽話,不能一口氣說完的嗎?嫌老子命太硬了是吧?”

列兵吞了口吐沫,正待開口,突然帳篷外傳來巨大的轟鳴聲,楊雄沒等列兵說完就跑了出去,就看見一輛武裝直升機穩穩的停在了指揮部外麵的一塊空地上。從裏麵走下來一行迷彩裝扮的三人,首當其衝一人就是這次軍事演習的最高指揮官高參謀長,也就是高暢他爹。身後還有一名少校,一名上尉。還未走近,高參謀長就大笑出聲,“要不是我們飛行員技術了得,就要被你的炮手當敵機殲滅了,哈哈……我說楊雄,你怎麽敵我不分啊!”

一句話說的楊雄老臉刷的就紅了,怒瞪了跟出來的列兵一眼,不好意思的跟領導敬了個禮,還未出聲,高參謀長又回頭喊起來了,“丫頭呢?丫頭怎麽還沒下來?丫頭快點!”

於是眾人好奇的紛紛回頭,待飛機的機翼也停止轉圈的時候,便看到一名也是全副武裝的軍人從飛機上輕鬆的跳了下來,帶了個飛行員專用墨鏡,看不清本來麵目,但是從那纖細的身材可以明顯的看出是一名姑娘。待離的近了,眾人才發現那肩章上赫然是一杠三星。

楊雄無意識的嘴巴張的老大,當即腦海裏就冒出了一句“巾幗不讓須眉”。上尉走近後,端正得對著他們行了個標準的軍禮。

莫明的,高參謀長突然有了開玩笑的心思,對著高暢就喊了起來,“高暢,你猜猜她是誰?哈哈……”

勿催更噢……勿刷負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