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濤對溫柔笑了笑說道:“放開你做什麽?和你做那事嗎……如果要做的話,現在你這樣綁著不是更好?”

“你……”溫柔一時語塞,她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隻得低聲地哀求道,“求求你,放開我……”

溫柔宛若鶯啼一般的聲音,讓雷濤聽了心頭一軟。他想著反正自己現在也沒有受製,羅切斯特也已經死了。憑她一個弱質女流也搞不出什麽花樣來。隨即將銬著溫柔的手銬腳鐐都打開了。

“紀嘉在什麽地方?”雷濤想到紀嘉還被他們關著,剛剛軟下去的心一下子有變得冰寒徹骨了。

聽到這聲音之中的變化,溫柔自然是聽得出雷濤話語中的冷厲的,她歎了一口氣說道:“紀嘉現在好好地睡在底倉呢。羅切斯特給她服用了特效安眠藥,至少還有好幾個小時才能醒呢。”

雷濤想了想也就沒有再指責她什麽了。

整件事的來龍去脈,雷濤大致清楚了。剛剛羅切斯特進來的時候,他其實已經醒了。隻是還不知道他們到底想幹什麽才一直裝作沒醒。

他真是沒有想到,這一切都是因他而起。而溫柔的目的……竟然是把他當作了配種的“種馬”了。想到這裏他就不由得對這個女人生出一絲怨忿來:“我不得不說,你做這樣的事……很無恥!”

溫柔被雷濤一聲“無恥”罵得臉上的表情一下子僵住了。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幽幽地說道:“我必須生個孩子……”

“你要生孩子,找你男人去啊!費勁心機算計我幹什麽!”雷濤沒好氣地回了一聲道。

溫柔輕輕搖晃著腦袋,低沉地說道:“歐敬沒有生育能力,這個事情我們早就知道。”

雷濤聽她這麽一說,滿臉錯愕地看著這個女人一時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歐敬沒有生育能力?!照她這麽說歐敬應該是知道自己注定就無法傳宗接代的。那麽他竟然能夠讓他的妻子出來借腹生子……平白無故給自己戴一頂綠帽子。這得是神經多麽強大的人才能做得出來的事情啊!

想到這裏,雷濤不由得有些好奇地問道:“歐敬既然知道自己不能生……那為什麽不去領養一個呢?摩國不是有很多人都會選擇領養孩子的嗎?”

在摩國領養製度的確早就盛行了,作為一種文明的表現,那些無法生育子女的夫婦選擇領養孩子這也是情有可原的事情,不但如此這種行為還是得到國家大力支持的。畢竟領養走一個孩子,福利院就會多出一份資源,救助那些更應該得到救助的人。

對於雷濤的困惑,溫柔也是無言以對。頓了好久之後,她才說出了一樁陳年往事。

歐敬雖然是在摩國起家的,當年他辭職創業的時候,溫柔拿出了自己全部的積蓄。當時溫柔和歐敬剛剛結婚沒多久,可以說歐米伽公司應該還有溫柔的一部分股權。

歐米伽公司當初創立的時候,歐敬獨得80%的股份。後來上市之後,他才將這種籌股時必須改變的股權比例做了一些適當的稀釋和調整。

不過歐敬所持有的歐米伽公司股權,如今依然還有45%,可以說以歐米伽公司如今的市值來說,歐敬是當之無愧的摩國華人首富。

在外人看來歐敬夫婦可以

說是非常幸福和富有的。但在這其中卻有一件事是外人所不知道的。

歐敬的父親在台島光複後不久,因為反對獨裁統治而參加了著名的二二八運動。後來二二八運動因國民政府的鎮壓而漸漸失控,最終演變成了反政府的暴動。後來由於殘酷的鎮壓,這次暴動最終失敗了。而作為二二八運動初期的民眾請願領導人,歐敬的父親等一批台大的教授和學者遭到了逮捕。後來歐敬的父親就被以叛亂罪槍殺了。

由於這一段曆史,歐敬的母親對於那些國民政府的軍政人員恨之入骨。而溫柔的父親作為國軍高級將領,自然是不能被歐母所接受的。溫柔和歐敬的婚姻從一開始就受到了歐母的反對。

歐敬是個孝子,雖然不顧母親的勸阻娶了溫柔,但後來他還是應母親的要求和溫柔簽了一份婚前協議。協議規定歐敬的所有財產,溫柔都沒有繼承權。擁有繼承權的隻有歐敬的子女以及歐敬的弟弟和他弟弟的子女。

正是這份協議讓溫柔失去了歐敬的遺產繼承權。後來歐敬發現自己無法生育,這麽一來他龐大的財產就隻能由他弟弟和其子女繼承了。他弟弟十幾年前就因車禍去世了,留下一個獨子。

歐敬的這個侄子在其奶奶的嬌寵之下,可以說完全就是一個花花公子。歐敬每年給這個侄子的零用錢就高達數千萬,這讓他更是揮金如土。這樣的人如果繼承了歐敬的產業……歐米伽公司遲早要敗在他的手裏的。這一點是歐敬在知道自己無法生育之後,最擔憂的。

歐母當時還健在,而歐敬出於妻子的歉疚,隻能偷偷給溫柔置辦各種房產、遊艇和汽車等等。這些消費歐母是無法幹涉的,但要是歐敬將自己的股份分給溫柔,那就必定會引起一場紛爭。

歐敬也曾想過要領養孩子,但他又不願將自己無法生育的事情公之於眾。時間就在這一點一滴中漸漸遠去了,歐敬前年查出得了癌症,而且已經是晚期了。也正是這個原因讓歐敬看透了世情,下定決心要把公司交給妻子。他知道溫柔接手公司之後,必定會將歐米伽公司按照他的經營理念做下去。這就等於延續了他的理想了。

但要把公司交給溫柔,就隻有一種情況,溫柔生一個歐敬的“孩子”。在歐敬死後,歐敬可以把自己的財產交給自己的孩子繼承,而溫柔則作為孩子的監護人,自然就擁有了財產的處分權了。從那時起溫柔就在世界各地尋找合適的人借腹生子。

但找了兩年多依然沒有找到,知道這次在酒會上見到了雷濤。雷濤當時迅疾出手抓住殺手的過程,讓溫柔很是難忘。她隨後又查了雷濤的身份背景,從那時起,她就開始打起了雷濤的主意了。

一開始,溫柔是想在交往中勾引一下雷濤的。可沒想到雷濤對於紀嘉的情感,無比忠貞,對溫柔的種種表現根本就沒有注意過。這就讓溫柔有些失望了。接下來她就接著常常接觸紀嘉,兩人成了無話不談的密友。她精心設計了這麽一個計劃。可沒想到竟然差點讓羅切斯特這麽個保鏢給破壞掉了。

“雷濤,幫幫我……”溫柔說完了事情的原委之後,近乎哀求地對雷濤說道。

雷濤想都沒想斷然拒絕道:“抱歉,我不能那麽做!雖然我很想幫你,可……

我做不到!”

說完了之後,雷濤站了起來準備去把紀嘉弄醒,然後再駕船離開。至於這件事情怎麽收場……他可以為溫柔保守秘密,但要讓他為溫柔做“種馬”,那就沒得商量了。

正當雷濤起身走到門口的時候,他突然一下子站住了,接著晃了晃徑直向後仰倒在了地上。

溫柔放下了手中的麻醉槍,看著躺倒在地上的雷濤,搖了搖頭說道:“我的時間不多了……抱歉!”

她說完之後,緩緩地除去了身上的睡裙,走到雷濤身前,跨坐著騎到了他的身上……

紀嘉醒來的時候,感覺頭有點暈。看看周圍的場景,她才確認自己是在底艙自己的房間裏。她想了想之前發生的事情之後,立刻往自己的身上看了看。她的衣物還是那套,而身上也沒有任何的異樣。這讓她鬆了一口氣!

之前她是在等待著雷濤他們回來的時候,羅切斯特遞給了她一杯水。她也沒多想直接就給喝下去了。可喝了那杯水之後,紀嘉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她現在很清楚,自己是被羅切斯特下了藥。可他為什麽這麽做,紀嘉就有點不明白了。她坐著想了一會兒之後,悄悄地將艙門打開了一條縫,看了看走廊裏沒人。她就躡手躡腳地向樓梯走去。走到雷濤的艙房的時候,她看到艙房的門虛掩著,便立即推開了房門。

雷濤躺在自己的**,睡得有些沉。衣服也亂糟糟地……

“雷濤!醒醒……你快醒醒……”紀嘉看到雷濤這個樣子,心裏也有些害怕。她大著膽子探了探,還有鼻息!在確定了雷濤還活著之後,她有些焦急地一邊看著艙門一邊推著雷濤。

雷濤醒了之後,他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紀嘉,而隨後他就發現自己竟然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這裏麵似乎有些古怪。接著他就感到自己的**……似乎有點怪怪的。當著紀嘉的麵他也不好多說什麽。兩人聊了聊分手之後的事情……當然雷濤並沒有將後續發生的事情全部說出來,紀嘉也並沒有在意。

兩人商量了一下之後,對整條遊艇進行了探查。很快就在溫柔的房間裏見到了一隻手被銬在床欄杆上的溫柔。

“紀嘉,羅切斯特……他……他要殺我……我是自衛的!”溫柔對紀嘉慌亂而害怕地說道。看著她那受驚的樣子,雷濤覺得這女人不去拍電影真是可惜了。

可憐的就是羅切斯特,因為溫柔的計劃和自己的癡心妄想而送了命。但現在還要被溫柔“栽贓嫁禍”。

確認了羅切斯特是“罪魁禍首”之後,雷濤“發現”了發動機根本沒什麽故障。有了這樣的發現,他們三人自然連忙趕回了南港。

事後羅切斯特被警方作為暗殺溫柔的真凶。雖然感覺有點不太合理。但羅切斯特作為溫柔的保鏢,他是完全有時間來作案的。表麵證供也都能產生內在的聯係,這個案子就算破了。而溫柔自衛過程中失手殺人自然是不需要承擔任何責任的。

處理完了這一切溫柔匆匆地回摩國去了。雖然不知道這次是否能夠成功受孕,但歐敬的身體已經很難在支撐下去了。她必須盡快回去處理各種事務。

而雷濤正準備回南靖的時候,卻因為一則新聞而不得不留了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