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那男人見李原馳號了半天,最後一臉驚訝,不滿的急切責問:“你行不行啊?”

一旁的安可也替李原馳著急,以前李原馳看個病,最多看看對方的臉色就能知道對方有啥病,號脈的一般都是重病,但沒有號不出來的,現在號了半天也沒給對方一個準話,這實在是反常啊。

尤其是安可竟然從李原馳的臉上看出了質疑,是李原馳對自己醫術的質疑,這可把安可嚇壞了,假裝給李原馳遞東西時輕聲追問:“怎麽了?”

李原馳並沒有回答安可,而是鬆開那男人的手,對那男人說:“你的病很奇怪,一時半會我還找不到病因!”

“放屁!”那男人聽後猛地一拍座椅,大聲訓斥:“那姑娘說隻有你能治好我,現在你跟我說找不到病因……!”

“先生,您先別著急……!”安可一看那男人發飆,立馬上前說好話:“先生,我想是木……李醫生想更加穩妥點,所以才這麽說的,您稍等……!”說著就拉著李原馳跑到門口,低聲追問:“怎麽回事,你真的查不出那人有什麽毛病?”

“所有脈象都正常,各項體征也正常,別說你了,恐怕我都沒他正常!”

聽李原馳這麽一說,安可秀眉蹙在一塊,回頭衝那男人笑了笑後,低聲對李原馳說:“他怕不是來故意找茬的把?”

李原馳搖搖頭說:“看他的樣子不像是來找茬的!”隨後轉身走到那男人跟前,對他說:“這位先生,你如果還信任我的話,我想看看你發病時的症狀!”

那男人收起盛怒,沉吟了一會說:“我也說不準我到底什麽時候會發病,我這次來邕寧也是順道辦事的,過幾天就要回京城,不可能隨時把你帶在身邊吧?”

李原馳想了想也是,對方的發病時間不規律,就算自己跟在身後,也有可能會錯過,一時間李原馳感到事情很是棘手。

而就在這時候,陳曦也快步走了進來,對李原馳附耳說道:“原馳,門口來了兩位病人,也說是有人介紹來找你的,點名要你幫忙看看!”

李原馳一聽和安可對視一眼,感覺事情不簡單,扭身跟那男人說了句後,便急匆匆的跑到門口。

這時候,會所的門口停了兩輛掛著京城牌照的名車,一看就知道車主不是尋常人,等李原馳出來後,從一輛紅色法拉利下來一位穿著前衛的女人。

身材高挑,五官端正,畫著淡妝,下身是一條灰黑色帶白條的緊身牛仔褲,上身是一件緊身敞口白色襯衫,脖子上帶著一個五顏六色的珍珠鏈子,一頭惹眼的酒紅頭發,根根發絲飄逸的披散在胸前,臉上卡著一個碩大的太陽鏡,雙手各戴一枚戒指,手腕還帶著一個翡翠玉鐲,一看就知道是大富大貴之人。

另外從蘭博基尼車裏下來一個高瘦男人,下身是一條咖啡色的牛仔褲,腰間斜紮一條灰黑色絲巾,上身一件阿瑪尼,胸口大開,露出結實的肌肉和右邊一隻活靈活現的龍頭。

脖子上掛著一條極粗的金鑲玉,手上十根手指頭都滿了各色各樣的鑽石戒指,一手還帶著勞力士手表,也是卡著一個黑色墨鏡,一副暴發戶的窮酸樣。

這兩人下車後,相互對視一眼,隨後看到門口的李原馳,異口同聲的問道:“你們誰是李大夫?”

李原馳走上前,麵帶笑意說:“我就是,兩位進來吧!”

一聽李原馳點頭,那男人一拍腦門,驚呼道:“oh,mygod!可算找到你了!”

李原馳哪懂什麽英文,詫異的嘀咕說:“我不賣疙瘩,隻看病,兩位進來吧!”

“oh,mygod!是我的上帝的意思,跟我們這謝天謝地一個意思!”

李原馳聽到安可的解釋,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隨後轉身朝裏麵走,等到了大廳後,李原馳掃了那兩人一眼,發現兩人麵色紅潤,臉色正常,也是從臉上看不出有啥毛病。

隨後李原馳便問了一些情況,發現這兩人竟然跟裏麵那位一樣,同樣的病症,一把脈時,竟然連脈象都跟那男人一模一樣,這讓李原馳感覺事情有些不妙,難道說這是一種新出來的瘟疫疾病?

李原馳把完脈之後,開始低頭苦思,這幾人的病症竟然一模一樣,而且更誇張的是,李原馳竟然搜索《神農醫經》都未有查獲,這不禁讓他頭疼起來。

而這時候特級VIP的那個男人也走了出來,一看李原馳坐在大廳苦思冥想,著急的追問:“李大夫,我這病你到底能不能治,行不行一句話,不行我立馬走人,不在這裏浪費時間了!”

李原馳苦笑說:“不急,你們三個病症一樣,可以討論討論,或許我能查到病因所在!”

這三人一聽,不禁訝異,同時相互的打量一眼後,便默不作聲,絲毫沒有討論的意思,同時那暴發戶男人開口問:“李大夫,你到底是不能治,還是不想治?是不是擔心我們不夠診金啊?”

說著就打開隨身攜帶的皮包,取出一張卡,放在李原馳的茶幾上,推到李原馳的跟前:“這裏是二十萬,隻要你能治好我,我可以在另支付你二十萬!”

那女人聽後,也不甘示弱的拉開自己的LV皮包,也是取出一張卡,遞到李原馳跟前,急切的說:“我這裏有三十萬,不夠我還可以再去取,隻要你盡快看好我的病,多少錢都行!”

那先來的中年男人一聽,皺皺眉,陰聲陰氣的說:“我身上不帶卡也不帶現金,隻有支票,要多少自己開!”說著就甩出一疊瑞士銀行的支票,扔到李原馳跟前後,冷著臉說:“寫多少都行,但是前提必須治好我的病,明後天我就要飛京城,不能耽誤!”

李原馳根本就沒看自己麵前的銀行卡和支票,他現在滿腦子都是病因,如此棘手的病症他還是第一次遇見,這是一種對他的挑戰,激起了他內心的征服欲。

不過李原馳坐在這裏苦思冥想,那幾個看病的倒是慌了,尤其是後來來的一男一女,在一旁嚷著要給自己先看病,現場搞的跟拍賣會似得,一陣叫價,最後那開著蘭博基尼的男人一拍桌子,嚷道:“我不管,我給你三百萬,我不想在被這個病折磨了,你必須給我先治!”

那女人卻立馬高喊:“我身上沒那麽多現金,也沒帶夠卡,不過李大夫你看見沒,隻要你幫我看好病,門口那輛法拉利612歸你了!”說著那女人就將車鑰匙放在桌子上。

那暴發戶男人一看,豈會讓那女人如意,急忙掏出自己的車鑰匙,讓桌子一扔說:“我的那輛蘭博基尼蝙蝠和桌子上的錢全歸你!”

好家夥,這些人就跟瘋子似得,一個個視金錢如糞土,看個病竟然花幾百上千萬,這出手可真夠闊綽的。

一看現場成了拍賣叫價,安可和陳曦對視一眼,陳曦立馬走出來阻止道:“各位,各位,李大夫現在不是不給大家看病,而是正在思考你們的病情,找病因,所以還請你們稍安勿躁!”

這時候安可送上幾杯水,安撫道:“坐下來喝點水把!”

那暴發戶男人,一聽擺手著急說:“坐,我現在哪裏坐的下,自從得了這病,我吃不香睡不好,在搞下去精神就要崩潰了!”說完又對李原馳追問:“李大人,你到底能不能治,您倒是給句話啊!”

說話間,會所的電話響起,安可急忙放下茶杯去接聽,但是沒一會臉色大變:“木頭,找你的!”

李原馳一聽,嘟嚷道:“不會又來幾個病人把?”

那三個先來的一聽齊聲喊道:“我們可是先來的,必須先給我們看!”

“別吵了,我看你們不像是來看病的,但像是來炫富的!”陳曦實在忍不下去了,與其說這些人是來看病的,還不如說他們是來炫富的,看個病,幾百幾千都算貴,他們倒好,幾百萬,上千萬,這是來看病嗎?有錢也不能這麽花把!

三人聽後都不約而同的撇了陳曦一眼,隨後又默不作聲的坐在茶幾邊,焦急的等待李原馳。

等李原馳走過去後,將電話剛剛放在耳邊,就聽到一個十分悅耳的女聲,帶著一絲俏皮和得意:“怎麽樣,那三個家夥得病因找出來沒?”

“你是誰?!”李原馳聞言心中一動,立馬追問起來,隨即想起來這三個人都有一個共同的病症,而且都是由同一個女醫生介紹來找自己,顯然電話那頭應該就是那名女醫生了。

“你不用管我是誰!”說完那女聲帶著一絲嘲諷道:“看來太乙神針的傳人不過如此,連如此簡單的病症都看不出來,看樣子,太乙神針傳到你手裏算是毀了!”

“看樣子你應該是通過三老認識我的吧!”目前知道李原馳會太乙神針的,除了自己內部的人,其餘旁人暫時還沒知曉,能知道這件事情,怕是京城三老漏的口風。

“別管我通過什麽方式知道你的,現在你還是好好想想怎麽治好那三個家夥把!對了,忘了提醒你一句,你別看這三人的症狀好像都一樣,其實是三種不同的病,今晚十點前,你若治不好,恐怕你這太乙神針傳人的名頭怕是要名存實亡咯!”

“你為什麽要針對我?難道隻因為我懂太乙神針?”

“我不是針對你,而是想考驗你!”

“考驗我?考驗我什麽……喂喂!”李原馳鬱悶的要死,很明顯,是有人得知自己會太乙神針,所以故意找來這三個家夥,想讓自己出醜,目的怕是要羞辱自己這個太乙神針的傳人把,不過羞辱自己,對她有什麽好處?

想不通這點,李原馳便將注意力轉移到三個病人身上。

若真如那女人所說,這三個人病症相同,卻是三種不同的病的話,那就真的很棘手了,因為到目前為止,李原馳根本就看不出三人有生病的跡象,更別說能看出是三種不同的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