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鳴爵在自家公司辦公室裏半晌風流的事情很快就在鴻城圈子裏傳開了。

並且傳到後麵畫風逐漸開始離譜起來。

有說看見莊鳴爵脖子上咬痕鮮紅, 後頸上隱隱可見指甲扣抓的痕跡,大概是莊總某些見不得人的惡/癖發作,弄的伴侶難以忍受才在他身上留下這麽多印記。

又有說莊鳴爵養著的小情人小妖精似的勾人,才引得莊鳴爵天天把人帶在身邊, 即便在工作場合也忍不住背著員工們偷偷磋磨褻玩, 鬧得公司裏人人神經緊繃, 看見他倆都恨不得戳瞎自己的眼睛。

有公司內部人員匿名回複。

【謝邀,並不想戳瞎眼睛, 磕的很愉快,甚至還想看現場。】

【他倆超甜好嗎?顏值加起來吊打內魚那些工業糖精cp了】

【(暴言)他倆要是願意現場直播我他喵反手把自己焊死在工位上!】

不管怎麽說,那個一向以禁欲高冷麵目示人的莊鳴爵居然也開始玩兒情人這件事, 像一個深水魚雷一般在上流圈子裏引起了一陣不小的**。

不少人都想看看,這位把莊鳴爵迷的神魂顛倒、連白月光都甩在一邊的,究竟是什麽樣的人。

莊鳴爵才因為終於把蘇池抓在手裏高興沒幾天, 就收到了來自各方的電話轟炸, 那些圈子裏交情或好或一般的, 都拐彎抹角的邀請莊鳴爵出來玩, 順便把他那位豔名在外的小情人也帶上。

莊鳴爵不勝其煩,推了一波又一波,以至於後麵看見電話臉色就立馬黑下來。

蘇池很快注意到莊鳴爵的不快, 湊到他身邊:“怎麽了?”

今天周末, 莊鳴爵不需要工作,索性一整天都和蘇池膩在別墅裏。

“朋友打電話約玩牌。”莊鳴爵揉了揉眉心。

“哦,”蘇池不以為意的聳聳肩,“那就去啊。”

莊鳴爵意味深長的看向蘇池, 他清楚的很, 那幫朋友根本就不知為了玩牌, 單純就是找個借口想要見他傳說中的小情人。

莊鳴爵自認並不是一個大方的人,在蘇池的事情上更是極其小氣。他恨不得蘇池往後的人生隻有他一個,怎麽會願意把他帶去見外人?

蘇池抿唇一笑,他看的出來莊鳴爵在不高興什麽,他抿唇一笑,雙手枕在沙發靠背上,側頭看向莊鳴爵。

“你不讓他們看,他們大概會一直纏著你,”蘇池眨了眨眼,“看過了,滿足了好奇心,也就過去了。”

他並不排斥見莊鳴爵的朋友,又或者說那些商圈內的利益關係。盡管他的身份目前隻是情人,但也不排除會有和這些人接觸的可能。與其到時候猝不及防慌慌張張,倒不如現在主動去見一見,反正又沒有什麽損失。

莊鳴爵輕輕撫摸蘇池的脊背:“不怕那些人對你品頭論足?”

“不怕,”蘇池笑笑,溫順的斜靠在沙發上:“我有大哥啊。”

莊鳴爵終於展露出一絲笑意,他實在愛慘了麵前這個人,以至於對方簡簡單單一句情話,就能瞬間紓解他的鬱結。

“好吧,我和他們說一聲。”

“那我去換衣服。”

莊鳴爵伸手,輕輕把站起來的蘇池摁回沙發上。

“別急,”男人先一步站起來,低頭衝蘇池一笑:“我有一樣東西要給你。”

蘇池眨了眨眼,有些茫然。

今天既不是兩個人的生日也不是什麽重要節日,好好的為什麽要送他東西。

蘇池目光追隨著莊鳴爵的背景,見他走近書房,從櫃子裏拿出一個巴掌大小,一個指節寬的絲絨盒子。

蘇池挑眉,難不成是飾品?

莊鳴爵回到沙發邊,單膝跪在蘇池麵前。

“是什麽?”蘇池好奇問道。

莊鳴爵神秘一笑:“閉上眼睛。”

蘇池很聽話的照做。

眼前陷入黑暗之後,其他的感官就突然免得敏銳起來,蘇池聞到莊鳴爵身上好聞的沐浴露香氣,聽見絲絨盒子打開時的輕微聲響。

隨即,一個微涼的物體繞上蘇池的脖子,恰如其分的套上他的脖頸。

項鏈?

似乎不太像。

這東西和蘇池的脖子很貼合,比起尋常的鏈子好像要寬一些。

就在蘇池陷入思索的時候,莊鳴爵一把將他抱起。

這個動作瞬間讓蘇池失去方向和空間的感知,他輕叫一聲,下意識的想睜眼。

“閉好。”莊鳴爵俯身吻了吻蘇池的眼瞼,語氣極近溫柔:“馬上你就能看見了。”

蘇池失笑:“這麽神秘?”

這下莊鳴爵沒有回答他,他邁開腿走了出去,大概七八步的距離,才彎腰把蘇處放下來。

莊鳴爵按著蘇池的肩膀換了一個方向,接著雙手摟住他的腰,下巴輕輕枕著他的膝蓋。

“睜眼吧。”

蘇池睜開眼,入目是自己倒映在鏡子中的身影,他和剛才並沒有什麽區別,隻是脖子上,多了一個黑色的皮革圈。

這是——

頸環?

皮革大概一公分寬,質地十分柔軟,兩端用一個銀色卡扣連接,卡扣中央,還墜著一個用碎片拚成的太陽的形狀。

很漂亮,卻不女氣。

這算是很常見的頸飾,隻是由莊鳴爵送給他,那意義一定不止飾品這麽簡單。

蘇池側眸,食指挑起頸環上的太陽掛飾,意味深長的看向莊鳴爵:“這是什麽意思?”

“不覺得很襯你嗎?”莊鳴爵凝視著鏡子裏的人,黑色的皮革愈發顯得蘇池皮膚白皙幹淨,那太陽掛墜在胸前熠熠生輝,足夠精致也不會過分搶眼。

蘇池挑眉:“僅此而已?”

當然不止這個。

莊鳴爵笑笑,他絲毫不奇怪蘇池的敏銳,最開始,他也不想瞞他。

“我需要一個記號,即便你走出這裏的門,也能讓外人一眼看出來你是我的。”莊鳴爵雙手摟著他,聲音溫柔,“鎖鏈太笨重,吻痕持續的時間又短,吊墜好看但是不夠顯眼。這樣的,我覺得最好。”

莊鳴爵垂眸看著蘇池的側臉:“喜歡嗎?”

蘇池的手指細細的摩挲著頸部的皮環,他認真凝視著鏡子中的人,接著勾唇一笑。

莊鳴爵這個老狐狸,果然即使願意帶他出門,也還是要找個枷鎖囚著他。

“如果我不喜歡的話,可以不戴嗎?”

莊鳴爵沉默了幾秒,垂眸斂去眸子中的情緒。

“那我們就不去了,一直待在這裏,我陪著你,好不好?”

蘇池抿唇一笑,他就知道,莊鳴爵這句話說的軟,其實根本就沒有給他商量的餘地。這個男人在某些方麵執著的可怕,不過隻要發現規律,也不是很難應付。

房子、頸環,莊鳴爵想用這些東西囚住蘇池,蘇池則是用自己囚住莊鳴爵。

束縛越緊,兩個人的聯係就越深,莊鳴爵就越離不開他。

蘇池的目標很明確,他要的不僅是身體,還有莊鳴爵的心。

“可是這不公平吧?”蘇池轉身,“那我也可以給大哥做記號嗎?”

莊鳴爵輕笑一聲,臉上完全不見抵觸,他敞開胸襟:“來吧。”

蘇池毫不客氣,勾著莊鳴爵的肩膀撲過去。

這次他的目標,是嘴巴。

——

半小時後,兩個人如約到達約定的地方。

東道主和莊家是世交,看見莊鳴爵的車忙迎了出去:“來了?等你老半天了。”

莊鳴爵從車上下來,臉上還是一如既往的冷峻,隻是嘴角的那個牙印確實怎麽也忽視不了。

那人當即愣在原地,指著莊鳴爵的嘴:“你,你——”

莊鳴爵摸了摸嘴角的傷口,不以為意的笑了笑,臉上是他們從未見過的溫柔。

“玩兒太過了,別介意。”

朋友如遭雷擊,還沒從震驚中緩過來,隻見副駕上,一個年輕的漂亮男人走出來,他麵容姣好,禮貌的衝他笑了笑。他一身黑衣,配上脖子上的頸環,透著一股淩厲的美。

打完招呼,男人自然的走到莊鳴爵前,和對方食指相扣。

“大哥。”

大哥??

朋友瞪大了眼睛。

絕了,這小子不是一直當和尚的嗎?突然之間玩兒的這麽花了?

作者有話說:

朋友:震驚我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