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似擦肩過

“蔡邕的墓裏。”韓悅絲毫沒有猶豫地說了出來,當初他佩服曲非煙從而查了關於曲洋的資料,曲洋為找廣陵散,挖了二十九座墓,最後在蔡邕的墓裏找到。

這就是為什麽他剛聽見曲洋的名字覺得耳熟,隻是那時滿腦子都是怎麽去找東方,別人的名字全是符號。

曲洋見韓悅這麽幹脆地回答,心中一暖,嘴上不饒人,道,“你就不怕,我跑了不認賬?”

“跑吧,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韓悅毫不在乎,對於曲洋的為人,他還是很相信的,“再說,你不怕我騙你?”

“騙吧,又不能騙我一輩子,我總能發現真相的。”曲洋也拿了根蘿卜喂毛驢。

韓悅點頭,“真相永遠隻有一個。”剛說完,就笑的蹲在地上開始錘地了。

“怎麽?”曲洋不知道韓悅為什麽笑成這個樣子,很疑惑地問道。

韓悅仰頭看著曲洋,繃著臉說道,“我以外公的名義起誓。”剛說又發出大笑聲,要不是地麵太髒,韓悅就要在地上滾上幾圈。

曲洋好脾氣的等韓悅笑夠,才踢了韓悅一腳,把自己的琴放到毛驢身上,問道,“不去黑木崖了?”

韓悅笑的臉頰紅紅,眼睛水潤潤的,點頭道,“要去。”

“不發瘋了?”曲洋示意韓悅牽著毛驢跟在他身邊,邊走邊問道。

“沒發瘋。”韓悅絕對不承認剛剛丟臉的行為,隻是聽了曲洋的話,不自覺就想到當初看過的動畫,才一時情緒不對。

曲洋走在韓悅前麵一點,“下次再想哭,找個沒人的地方,我幫你守著,哭個夠。”

韓悅隻能看見曲洋的背影,看不清曲洋的表情,但是他能聽出曲洋話中的認真,低低應了一聲,“要找個背風的地方。”

“為什麽?”曲洋看著走到他旁邊的韓悅,問道。

“對皮膚好。”韓悅一本正經地回答。

當曲洋正帶著韓悅往黑木崖走的時候,東方看著已修建好的花園,臉上露出笑容。

“東方兄,還滿意嗎?”楊蓮亭站在東方右後側,問道。

“甚得我心。”四個字是東方給出的最高評價,整個院子小橋流水,不大的湖裏種著紅色的蓮花,精致的涼亭立在湖中央,白色的長紗被風吹起,掛在亭角的鈴鐺發出輕靈的聲響。

草木山石,花團錦簇,冷香寒翠,幽竹森森,處處透著精致的情懷和一種優雅淡然。

“東方兄喜歡就好。”楊蓮亭雙目含情,英俊的臉上微微發紅,“東方兄……”

“怎麽?”東方挑眉看了一眼楊蓮亭,含笑問道。

楊蓮亭深吸一口氣,像是鼓足勇氣般,往前走了一步,到東方身側,手緩緩朝著東方腰摟住,“東方兄…………我對…………”

東方似無所覺,反而開口道,“蓮弟,怎麽了?有何話要說嗎?”

“我…………”楊蓮亭內心掙紮,卻知此時是最好的機會,謀劃了這麽久,也做了許久的準備,眼見就要成功,隻是心中仍有一絲猶豫和厭惡感,甚至帶著些惡心。

可是,楊蓮亭咬牙,正要說出口,卻聽見遠處一人大喊道,“日月神教,千秋萬載,東方教主,一統江湖。教主在上,屬下有急事稟報。”

東方眉頭皺起,看著遠遠跪在院子門口的人,終是開口道,“上官雲,進來吧。”

“是。”上官雲趕緊起身,跑了進來,又給東方跪下行禮。

“起來吧。”東方知若不是要緊的事,上官雲不敢來這裏打擾他,隻是眼底隱隱露出一絲倦怠和厭煩。

“我教被人連挑十三個分舵,各分舵紛紛飛書求救,說是叛徒向問天做的。”上官雲不敢羅嗦,站起身說道。

楊蓮亭看了眼上官雲,既懊惱他打斷了自己好不容易下定決心的表白,又感謝他打斷了這次的表白,隻是看著東方的背影,心中很是複雜,若東方是一個真正的女人,他就不用掙紮這麽久。

可是東方偏偏是個男人,當他想到要對一個男人說情話甚至親熱的時候,隱隱作嘔。

但是,可以把這麽一個強大男人壓在身下,又讓楊蓮亭覺得自尊得到了極大地滿足。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準備好東西,明早出發,我倒要看看這向問天是不是長了三頭六臂。”東方聲音沒變,卻充滿殺意,想到向問天就想到任我行,若不是任我行,那小東西怎麽會死。

心中一陣煩躁,也沒了與楊蓮亭談笑的心情,臉上沒有任何變化,仍笑意妍妍,“蓮弟,願意陪我下山遊玩一圈嗎?”

“自是願意。”楊蓮亭抱拳,低頭不著痕跡地看了一眼東方修長筆直的雙腿,“我願意陪著東方兄去任何一個地方。”

“那你去收拾東西吧,明早出發。”若是平時聽到這話,雖知是假的,東方也會高興一番,畢竟他現在最大的心願就是做一個女人,平日也很是欣賞英俊有男子氣概的楊蓮亭。

可是現在,他記了小東西,那種不含任何目的的對他好,就覺得楊蓮亭這種虛假溫暖讓他不耐。

要是眼前的是別人,東方早就殺了免得看著心煩,可是偏偏是楊蓮亭,至今唯一一個會把他當女人看待的人,所以就開口讓其離開。

“是。”楊蓮亭敢肯定剛剛東方察覺了他的動作,卻沒有拒絕,絕對是對自己有情,楊蓮亭對自己的長相很是自信,再加上刻意表現出來的溫柔,他不相信東方不敗能逃過他的手掌。

現在讓他離開,怕是有些害羞,或是欲擒故縱,要不為何還邀他一起下山,對著東方不敗露出一個笑容,楊蓮亭才離開。

東方心情煩躁,也無心觀賞這花園,朝著屋裏走去,看到牡丹花,心情才好了些許,抱著花盆,東方緩緩歎了一口氣,“小東西,隻有你會真心待我,你若真是那妖精,怎得還不來尋我,莫不是不認識路了。”

不得不說,東方很了解韓悅,連韓悅找不到他最大的可能性都想到了,隻是他沒有想到的是,韓悅竟會從一隻隼變成一個人,還是他最討厭的正派人士。

韓悅並不知道東方下了黑木崖的消息,還跟在曲洋身後巴巴地往黑木崖趕。曲洋身為右使自是知道這件事,卻壞心眼的不告訴韓悅,誰讓韓悅至今不告訴曲洋自己的真實身份,簡單的說,就是曲洋記仇了。

在路邊茶水攤,曲洋慢慢喝著劣質的茶會,動作優雅,仿佛是坐在華貴的茶樓般。

韓悅半趴在粗糙的木桌上,看著同樣表情蔫蔫的毛驢,“還要走多遠,為什麽會這麽遠?”

“不遠了。”曲洋扔了個饅頭給毛驢,毛驢也不和韓悅對視了,心滿意足地開始吃。

“你三天前就說這句話了。”韓悅懷疑地看了曲洋一眼,指責道,“你已經沒有信用可言了。”雖這麽說,韓悅還是直起身子,哼唧了一聲就開始大口吃饅頭,不忘吩咐道,“快點上路。”

曲洋確實說過很多次不遠,純粹是逗韓悅玩,畢竟開始每當韓悅聽見他說這三個字,眼睛都會亮起來,然後越走眼睛越黯淡,裏麵充滿了控訴,這樣的韓悅很好玩,騙了好多次還是會相信他的話。

可是這次,曲洋卻沒有再逗他,萬一韓悅以後不相信他了,那他還怎麽玩。若他計算的沒有錯,東方教主今天就會走這條路,看了眼韓悅,曲洋勾起嘴角,活了這麽多年,他第一次發現自己除了彈琴外還有別的樂趣。

“我先到前麵鎮上辦點事,你就順著這條路走。”曲洋抱著琴,指著筆直的大路。

“好。”韓悅對於曲洋動不動消失一會已經習以為常,點點頭,“我要住大客棧。”

“知道了,還要洗澡水,牛肉。”曲洋起身把韓悅未完的話說完,“記得一直朝著這條路走,不需拐彎。”

“是。”韓悅的聲音拖得長長的,看著曲洋離開的背影,又休息了一會,才把銅板放到桌子上後,騎上自己的毛驢順著大路往前走去。

韓悅用鞭子綁著一根紅蘿卜引誘著毛驢往前跑,晃著雙腿興致很高的哼著小曲兒,“我有一頭小毛驢我從來也不騎,有一天我騎著它啊去啊找東方…………東方在哪裏啊東方在哪裏…………”

忽然聽見馬蹄的聲音,還不止一匹,韓悅趕著小毛驢靠邊走,害怕自己被誤傷。

隻見不遠處,兩匹純白色的馬拉著一輛裝飾豪華的馬車,四個統一裝束的人分別騎馬護在馬車四周,還有一個穿著棕色長衫,麵容英俊有幾分氣概的男人騎著馬走在車子的左側,正在隔著車窗和車內的人說話。

韓悅看著他們腰間都別著劍,一個個騎著高頭大馬的樣子,又看看自己的小毛驢,心裏甚不平衡,也不再看,開始用蘿卜逗著小毛驢往前走,又哼起了自編的歌曲,“送你送到當教主,有句話兒要交代,雖然已經是百草開,教中的野草你不要采,記著你的爹記著你的刀,記著你的小妾記得你的鳥,你要乖乖等著我回來,千萬不要把我來忘懷………”

PPS:我以外公的名義起誓----金田一

PPPS:要不要擦肩而過呢?東方的小腰差點被摸啊。。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