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兒科專家
斷掌？斷腳？這不是凶手先後傳來的恐嚇短信嗎？
有個話糙理不糙的比喻，靈感來了像姨媽，擋都擋不住呀！
小不點還真是我的福將來的！我一邊摩挲著她光滑細膩的小手，一邊思如湧泉呀！
“你幹嘛？想吃我豆腐啊？哼，你皮糙肉厚的。趕緊撒手！”
“小不點，你說得沒錯呀！正因我皮糙肉厚，我才貪戀你纖纖玉手呀！”
憑借記憶，我又點開了剛才“通電”的案子。
“你趕緊撒手！這是什麽呀？”
小不點那張巴掌大的瓜子臉憋不住好奇心。馬上蹭到了電腦前。
“這是13年前的一樁懸案，沒有明確死因，隻寫了窒息身亡。也沒有後續報道。”
小不點看到了“斷掌”、“斷腳”的字樣時終於醒目了。
“你懷疑，這跟這次的綁架凶殺案有關？”
“沒白跟我混。”
“我明白了！”小不點驚訝得豎起了食指！
“你認為凶手曾受這樁案子的影響，然後在這次行凶時才會效法！”
“對啊，人越缺少什麽，就越需要什麽來彌補。然後被需要的一方就被賦予了價值，吸引力就自然來了。即使像我這樣的大帥哥，也還是需要美女來安慰的嘛！凶手行凶，也是這個道理喲。”
我趁機又抓了小不點的青蔥柔軟的小手，她氣的拍開。
“哼，那你別找我呀！”
“我就賴著你！”我拽著小不點的胳膊，依偎著。
“那麽，你說程大夫曾經倍受這樁案子的影響？”
“我認為，程大夫不是真凶。他有可能是知情者。”
小不點又投射來了那崇拜的眼神，這才是我的小不點嘛！
“叮鈴鈴……”
李哲又甩來了一通電話。“有新發現了嗎？”
“有。我向當年負責料理病患的護士打探了一下消息，能在區婦幼留醫動手術的都不簡單呀，不是大戶也是小資產。病患的老媽對護士們還是很感激的，逢年過節還會請客聚餐。病患叫區李佳嘉，還是單親家庭。碰巧的是，病患出院後辦理了轉學手續。從原來的天桃實驗小學轉去了英華中學。”
什麽？
當年經受過楊大夫善待的病患，居然轉學去了英華？
“告訴你個好消息，病患的老媽為了照顧好女兒。直接在‘英華家園’買房了。全程接送。”
好，太棒了。聽到這個消息，我已經躍躍欲試了。
英華校內沒有職工宿舍，但是英華的校長在辦校成功後馬上投奔房地產的依靠。
當年快馬加鞭，直接在相距校門200米的一片空地築起了高樓。
從此“英華”不止是校名，倏然成了一款商品房的標致。
“走，咱們查案去。”
“還查呀？不是已經真相大白了嗎？”
我沒甩小不點，直接奔往停車場。一腳油門，直達區婦幼。
“李局，你來這裏想幹嘛呀？”
“我已經約好了院長，時間寶貴。走，咱們去院長室。”
院長已經年過花甲，梳著地中海，大腹便便的樣子倒顯得挺祥和。
“你們是想了解當年楊大夫自費動手術的事情，是嗎？歡迎。”
院長為了接待我們，不惜延長了下班時間。還推去了兩個飯局。
“說到這件事，楊大夫真是替咱們醫院爭光。我能坐穩下去，還多虧了楊大夫……”
我坐沙發上，拿起了茶杯。但是，在我觸碰茶杯的一刹！
我的視野，馬上又向方才的電腦一樣！自動跳轉了“頁麵”。
掛在牆上的鍾表，時針在向後倒轉。時間又回到了過去！
倏爾，我的視網膜被一片灰蒙蒙給遮蓋。 這是一種“懷舊”的鏡頭效果。
我眼前的院長突然年輕了許多！“地中海”還有一層薄薄的三七分。
身旁的小不點，也頓時變了個人。這不是我的記憶！
這……
這是楊大夫的記憶！小不點的模樣變成了院長當時的秘書！
秘書正倨傲地拿起茶杯，自斟自飲。
一對修長的美腿，套上了絲襪。
翹起了二郎腿，那若隱若現的美感簡直讓人流口水呀！
“院長，患者一定是患上了病毒性腦膜炎！”
“你不要再東拉西扯了！你是院長，還是我是院長？你一不是主治醫生，二不是腦科醫生。讓你參與，你還跨界。你當醫院是你家？你要是沒什麽事就走吧！已經下班了，我還有事！”
我就像陣亡的CS玩家一樣，沒法子動彈。
但是緊張激烈的對抗，卻栩栩如生的展現在我眼前。
“院長，你這是貽誤病情！”
“楊大夫，我知道你的好意。但是，你要知道咱們這個大家庭支撐起來靠的是什麽？靠的，不就是這個嘛？”
院長的拇指、食指正摩挲著，“要不然你的高薪從哪兒來？咱們醫院的設備如何更新？我看過你的履曆啦。你在醫科大時就一直名列前茅。你還在每份履曆裏，提到過目睹了妹妹身亡。才決定學醫的。我理解你！你已經是我們醫院的活招牌了。”
“院長，我來到這裏隻有一個目的。這裏的兒科是全市最具權威性的。如果您非要堅持拒絕我的建議！那麽，我隻有這樣的一個方法了。”
突然，楊大夫倏然起立！一副要開打的樣子。
“你要幹嘛？”秘書給嚇壞了，胸口激動得此起彼伏。
“這是我工作10年存下來的積蓄。我要租下手術室，還有兩名資深外科大夫，兩名資深護士。”
楊大夫準備了一個皮箱，他怒然揭開！
整整20萬的現銀，讓人眼前一亮！
但是，“頁麵”馬上又跳轉回了小不點跟院長麵前。
“懷舊風”一下子沒了效果。
“李警官，你怎麽了？你沒事吧？我剛想叫大夫。”
“院長，您別擔心。他這人就這樣，經常想入非非的。”
院長歎了口氣，“楊大夫是個好人呀。現在醫鬧慎得慌，尤其是兒科這一塊。哪怕在京城也難找大夫呀！他還給兒科醫生傳授了一套‘中醫療法’，讓小孩子接受針灸推拿。隻是那時同他鬧僵後，沒多久楊大夫就辭職了。隻怪我，太追求政績，太追求收入了。”
聽完了，我也喝光了盛滿的茶水。
原來，靈感是這樣產生的。
當我摸索到一個人的命理時，需要經驗去占卜推測。
他經曆過這樣的悲愴，精神上受到了重創。
他的偏激行為，就是走歪了軌道的高速列車。
偏偏，還具備這麽好的“駕駛”技術。
靈感，真的沒有那麽神秘。隻要抓住線索，勾起記憶的碎片。
“院長，您當時除了要打造一套適合您自己的醫療體係外。我想，楊大夫的一些行為舉止。才是你們鬧僵的導火索，對嗎？”
“李警官，您這是……”
“如果我沒有猜錯，楊大夫對兒科，尤其是對女孩的嗬護簡直到了偏執的程度。對吧？我猜，他在醫護的過程中簡直是無微不至。大到打針吃藥，小到換洗衣物。還有廚房夥食，隻要他上心。那麽，他就不罷休。”
院長愕然地睜大了雙目，一雙褶皺的老手正緊抓著我的胳膊。
“您簡直是我懷裏的聽筒呀！您是怎麽知道的呀……”
“我的奶奶也是個資深的老中醫，隻不過她從來沒有考證。”